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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洋猛然睁眼,脑袋像炸锅般,立刻苏醒,从床上一跃而起。速度快的跟一特种兵似地。
“干嘛呢你?”肖子凛一脸不满。
江海洋被这句话问愣了,心想这不是自己应该说的话么?怎么就恶人先告状了啊。
江海洋真想一脚踹他下去,事实上也这么做了。
于是,身手敏捷的肖子凛在还未完全苏醒时,被他赏了一记漂亮的无影脚,华丽丽的摔到光溜溜的木地板上,那姿势四仰八叉,狼狈的真叫人解气。
“你还问我?你干嘛摸我?觉得活的时间太长了?作死呢你?”江海洋跟一市井泼皮似地冲着肖子凛大吼大叫,就差双手叉腰了。
肖子凛不甘示弱:“你还来劲了,张向北能摸你,我为什么不能摸?”
“放屁,你和张向北能比吗?我们是名正言顺的恋人,你摸我算什么?炮友?您哪儿犄角旮旯的大头蒜啊?靠。”
闻言,他默默起身揉揉自己的胳膊,垂着脸,刘海挡住他的双眼,看不出他此时的表情:“这话新鲜啊嘿,您昨晚搂我搂的那叫一瓷实,我出于礼尚往来,也得回礼不是?”
“少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强行抱住我睡得,好吧,要不是因为你喊……总之,是你像个树袋熊一样缠着我的,你还来劲了你还。”
江海洋没有说出肖子凛说的那三个字,潜意识里觉得那是他的死穴,所以他这人再毒,别人的自尊是绝对不能随意践踏的,是他做人的底线。
“嘿?你不信,我有证据。”
说完,他拿起iphone打开照片库,从他眼前晃晃,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有个美丽的少年,一脸无害的熟睡着,表情柔和,甚至是甜蜜,头埋在肖子凛的怀中,胳膊紧紧环住其细细的腰。江海洋一手还抓着人家的手,画面和谐的像是一对彼此倾心的恋人。
“哎,你说,我要是把这照片发给张向北,他那张千年寒冰似地扑克脸会是什么表情啊?”肖子凛拉近和江海洋对视的距离,一脸玩味的笑容,说话语气就跟一个不可救要的痞子一样。
这就是一二逼青年!
怒发冲冠、火冒三丈根本不能形容此时江海洋内心的怨气,他露出奸诈的笑容,用食指敲敲下巴,努力装出思考的摸样。
“应该是五颜六色吧,话说,你拍的挺可以的啊,你昨天不是醉了吗?”
以肖子凛抽疯的性格来判断,他极有可能说到做到,为制止“同床艳照门”发生,江海洋喜怒不形于色,按兵不动,声东击西,时刻为夺到手机准备着。
“一点多的时候去卫生间了,回来继续睡时,你翻身就投怀送抱的,于是,我将就着笑纳了。话说,你身上还真香啊!用什么牌沐浴液啊?”
没等江海洋火大,他又翻着手机:“你睡着不张牙舞爪的样子,真让人心动啊。”他又凑过来,讨好的说:“海洋,咱俩来一次吧,我不告诉张向北,我绝对毫无保留,尽心尽意伺候好您老人家。好不?”
江海洋眯起双眼,僵硬的假笑:“肖子凛,你妈有没有和你说过,人要脸,树要皮?”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大爷!”
江海洋一声大喝,从床上窜起,跳到肖子凛的身上,肖子凛大吃一惊,怕其摔倒,立马接住,终不堪冲击力,向后踉跄几步,被绊倒在另一张床上。
他像只考拉一样,骑在肖子凛身上,趁眼前人没反应过来,立马抢手机,他预见似地,反应奇快的将手机向旁边扔出半身远。
偷袭不成,江海洋掐住他的脖子,大喊道:“肖子凛,老子送你上西天。”
肖子凛见眼前小人儿双目通红,突然觉得浑身热躁躁的。
有些人天生就是强者,只见其起身双手握住江海洋的手腕,反剪于身后,一只手固定,让他毫无反抗之力。
这就是江湖上盛传的一秒钟变怂货么?
江海洋心里那个抽抽啊:“我……操。” 丫吃饲料长大的吧,怎么那么茁壮成长啊?这还有活路么?
肖子凛笑笑,双目闪动着如果的情欲:“我很棒的,不试试么?”
“成,您是棒棒糖行吧,当这是开业大酬宾,还试试……唔……”
肖子凛知道眼前这位是一极品碎嘴子,心里那团火已经烧起来了,估计119一时半会儿都浇不灭,不发泄发泄,成何体统,只见其一只手插/入到他浓密的黑发中,性感的双唇立刻啃上来,不停的用舌头挑/逗、汲/取、探/索。
妈蛋,这是刷牙漱口的节奏么?
太他妈的恶心了,这小子完全是欲火焚身,这得想办法挣脱他的桎梏,否则这菊花今晚就得盛开了。
于是江海洋扭啊扭,扭啊扭……
正当江海洋想出什么邪点儿的时候,肖子凛突然松开了的嘴唇,他在耳边威胁的说:“别乱动,如果不怕我强/暴你的话。”
江海洋果然就不动了,尴尬的发现他下体支起的帐篷,嚣张的贴着自己的后面,一团团的,跟一小山包儿似地,江海洋想的竟是这得有多少厘米?
靠。
他松开手,紧紧的把江海洋抱入怀中。周围安静的只能听到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还有连接在一起的心跳声。
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沉默了有一分钟的样子,终于肖子凛松开江海洋,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宠溺的揉捏,脸上的微笑如沐春风,双眼含情脉脉,四目相对,他的瞳孔中映出江海洋错愕的表情。
这是传说中的肖子凛么?还有这么认真的时候呢?
肖子凛知道此刻有点动心,嘴上跑火车说要强/奸什么的,心里确实不想这样,尤其是江海洋此时那么乖:“要不要重新考虑我一下?”
“没的……考……”江海洋想放很狠话来着,但是他这人吧活了20多年,就是一顺毛驴,遇强则强,遇软则软,天生一贱骨头,谁对他温柔一点,就没办法下狠话,哪怕是拒绝,于是转了语气,轻声说:“为什么?你明知道已经,晚了。”
肖子凛见江海洋低着头,勾勾嘴角,把他的手放到自己心脏的位置:“你看,这,动了……认真了。”
“……这事儿,不成,唔……〃
话没有说完,再次被肖子凛强行吻住,并被压倒在床上,他腾出一只手防止江海洋捣乱,另一只手固定他的头,语气低沉而又沙哑:“我不管,我说我认真了。”
江海洋算是被吻得七荤八菜。
这家伙的手伸进他的上衣内,他明明脑袋里什么都清楚,但是思想和动作却完全的不一致,脑子里面全是眼前这人微笑时、委屈时、无辜时、安静时、忧伤时生动的表情。
江海洋恍惚的闭上眼睛,手指颤抖的抚摸他的脸,感受他的温度。
肖子凛惊讶片刻,以更加饱满的热情回应着他的回应,从脖子到胸前,刻下属于肖子凛的痕迹,被碰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灼热。
肖子凛解开江海洋的衣裤,慢慢的推导人鱼线,一点一点往下,终于露出粉红色的江老二。
下体慕然一凉,江海洋有点回魂,支起上身推搡肖子凛,手却被人十指交口,并在上面烙下一串串轻吻,最后顺便舔了一下指甲,肖子凛冲江海洋笑,美人如花,江海洋深吸一口气,狠狠咽下一口唾沫,却发现喉咙干的要命。
交叉的双手按到床上,宣誓着一种所有权,肖子凛一点一点轻吻、舔、撕/咬。
接着,他一口含住那里,江海洋激起一阵战栗,弓起上身,忍不住轻吟一声。
致命的的声音几乎让江海洋羞愧难当,让肖子凛火种急剧升温,征/服的欲/望从脚趾到头顶一窜而起。
江海洋弓起上身,抬起头,看见肖子凛一脸坏笑,接着,他故意吸取他的顶/端,灵巧的双手仔细照顾俩个肉/球,轻轻/按、慢慢/捏。
刺激的江海洋口中不断传出压抑的呻/吟声……
诺基亚的标志铃声突然响起,仿佛一记当头棒喝让江海洋完全清醒,他起身,制止肖子凛进一步的侵/略。
“……电,电话,可能是我妈。”
“一会儿,一会儿……”
人类已经没法阻止肖子凛热情似火了。
“别这样。”
听到这三个字,肖子凛停下所有的动作,皱着眉,表情特让人心疼。
俩人就那么僵持着,直到铃声再一次响起。
“接电话。” 肖子凛起身,甩出这三个字。
江海洋拿起电话和江妈说了几句话就挂了,他多么希望这个电话长点,因为他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了,总觉得有点尴尬啊。
挂掉电话,江海洋搔搔后脑勺儿,说一句:“我去洗脸。”然后溜下床,逃也似的奔向卫生间。
锁上门,江海洋倚靠在墙上,抚平狂躁的心跳,深呼吸。拿起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发现有两条未读短信,时间是昨晚11点38分和12点整
任何时候都不要骗我,因为我足够相信你。
新年快乐。
强烈的内疚感,让他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第一条短信距离当时挂电话有三个小时。聪明如张向北,怎么会察觉不到自己前言不搭后语呢,但是挂掉电话他没有再打过来,而是三个小时后发来一条短信:任何时候都不要骗我,因为我足够相信你。
三个小时!
他脑中浮现的是他惴惴不安但是又无可奈何的身影,甚至怀疑他会不会一直坐在椅上一动不动的揣摩他们讲的每一句话,从中找到某个突破点来打破自己的猜测,说服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对于那种煎熬,江海洋感同身受,但是最后,他还是在怀疑与信任面前选择继续相信。
竟等到12点,苦苦守着那个时间,简短的四个字,江海洋却从字里行间感受到的是他的妥协和无条件的信任。
江海洋抓抓头发,特么的想揍自己一拳,丫这是该干的人事儿么?
他懊恼的打开水管,任水流哗哗作响,用冷水狠狠洗把脸,抬头冲镜子微笑,但是不论怎么笑,那表情都跟哭似得。
“操。”江海洋关掉水龙头:“邪了。”
打开门,抬头,只见肖子凛矗立在门口。
“哟,这水可白瞎了嘿,中国够缺水的,您还在这缺德呢?”肖子凛说,一如既往懒散。
“管着么你。”江海洋有点不敢直视:“我……”
肖子凛打断他后面的说辞,他不想听什么道歉或者刚才是误会怎样的话语:“你还用不用厕所啊,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啊?”
江海洋一愣,随后靠边儿站:“您请。”
“嘿?你到时走啊?要围观是怎么的?”
“拉你的屎吧,闲蛋疼。”
说罢,他转身走掉。
门关上的那一刻,肖子凛看着背影消失,突然自嘲的笑了。
☆、味同嚼蜡
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入手。黎明前的昏暗。
热闹喧嚣的大街像是沉睡中的白蛇,没有平日的嘈杂,被皑皑白雪覆盖一眼不能看到尽头。漫天的烟花转瞬即逝,照亮天边一隅,鞭炮声声衬得长街更显孤寂。
肖子凛在前面走,江海洋紧随其后,大雪被踩得吱吱作响,俩人留下两排脚印。
张向北表白的那个夜晚,天空一样飘着洁白的雪花,一样是一前一后无言的走着,只是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变了,江海洋垂下头,心里挺不成味儿的。
这叫啥事儿!从什么时候起,故事的节奏有点朝着不受控制的节奏发展的?
江海洋烦躁的抓抓头,要不是头发多,都能给抓秃喽!
到了大伯家,俩人鼻子冻的通红,肖子凛脱下外套后,江妈赶紧给他倒杯热水。江海洋不乐意了,心想多少年了自己都没这好命过,别说倒热水了,不指示去烧水就不错了。
算了,人家是座上宾,自己才是亲儿子呢。不跟丫一般见识。
按照规矩,第一锅饺子盛出后应该先上供,大伯将财神爷从江奶奶的屋里请出来,摆上香炉,插上一柱香,兄弟三人便案前跪下,磕仨头。然后给江奶奶磕头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