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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洋拿人当放屁,搁沙发窝着跟一二大爷似地,等张向北真开门的时候,才按耐不住说:“等会儿,我送你。”
张向北笑的跟一朵花儿似地,别提多灿烂了。
到了楼下,张向北发动引擎热车:“真走了啊。”
“远远的,瞅你烦烦儿的。”
张向北但笑不语。
“聚会喝酒么?”江海洋问。
“会。”
“你不会喝酒,悠着点儿,小心酒后乱性。”
“谢谢。”张向北一脸玩味:“万一真弄个,你们要效仿娥皇女婴,定要以姐妹相称啊。”
江海洋撸一把头发:“那你赶紧上个保险。”
“什么意思?”
“万一哪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不小心犯病了,再把你阉喽。”
“行啊,你不怕守活寡的话。”
江海洋又说:“你都废了,谁还拿你当个宝儿啊,到时候把你往屋一关,我就当着你的面儿上了那个小贱人。”
“你真恶趣味。”
“关键是你还干着急,为什么呢?因为你家老二让我给端了呗。”江海洋一阵大笑,跟一二百五似地。”
“你还越说越有劲啊,不着调。”张向北挂档:“走了啊。”
“好,再见。”
张向北拉上玻璃窗,慢慢向东而去。
江海洋双臂抱住自己,有片刻愣神儿,情不自禁的看向马路对面,冬日阳光下,仿佛那片刺眼的红不曾离去,一直就矗立在那儿。
江海洋突然觉得有点冷,一定是因为冬天的太阳不够暖,一定是。
回到卧室,房间里面充满着张向北和肖子凛的气味,一个内敛,一个霸道,但是投入的眼神都是那么温柔。
江海洋趴到床上,突然觉得自己何德何能。
诺基亚信号灯一直闪烁着,上面有个未接的陌生号码,是烟城的区号。
江海洋立刻坐起身,犹豫再三回拨过去,但是里面的集团铃声一响让他立刻挂掉电话。
——大都市商贸集团董事长携全体员工祝您新春愉快,合家欢乐。
这条彩铃像是一个引子,勾起的记忆潮水般轰然冲进江海洋的脑海,明明不想记起的全部一一呈现。
被他沉淀在某个角落里,上面布满细细的尘埃的东西又清晰的展现在眼前,逃都逃不掉。
江海洋一把摔掉手机,心里骂了一句操。
☆、事不关己
初三这天早晨,江海洋顶着个鸟巢头去厕所,路过父母卧室,发现人去楼空。
他还纳闷来着,想着这俩人又想逍遥去了,当自己多大年纪了,还成双入对的,可真烦人,后来一想,不会又去大伯家麻将会师去了吧。
江海洋心想,得,这饭还得自己做,这是啥命啊。啃老这种机会都能被麻将抢走了。
撒完尿,江海洋打个激灵,浑身倍儿爽,他嫌水凉,犹豫着要不要洗手,正巧手机响了。
“喂。”江海洋打个哈欠说。
“哟,几点了?还没起呢。”张向北一听人家这音儿就知道这家伙还从被窝儿里面呢。
“闲人一枚,起那么早干嘛?不怕抢了公鸡的职责啊。”
“少废话,赶紧吃饭去。”
“不想吃,没胃口。”
张向北从那边笑笑:“不吃饭?那你想干嘛?”
“想吃人。”江海洋胡扯模式开启。
“成啊,来,吃我吧。”
“你?”江海洋严肃的说:“不吃。”
“怎么了?白送上门的都不要?”
“那到不是。”江海洋邪恶的笑笑:“关键我清真啊。”
张向北一愣,随后笑开了,说:“你还挺有信仰,得了,不说了,我妈叫我呢。”
“哦,挂了。”
“嗯,去吃饭,懒猪。”
江海洋扔掉手机,又钻进被窝,这下可好,死活儿睡不着了,突然想起孙杨二老了。
他先给杨笑笑打过去,那边一下就接通了,跟10086绝对不是一档次的:“笑儿,健在没?”
“操,谁啊?”杨笑笑看着陌生的号码问。
张向北给江海洋换了新号码,0815,因为他是8月15的生日,张向北的号码也换了,正好是江海洋的生日。
“我啊,你哥啊。”
其实杨笑笑早就听出是谁来着,就是确定一下,于是说:“哟,原来是我大孙子啊,怎么,给你姑奶奶拜年呢。”
“滚你大爷吧。”江海洋笑骂:“你说你是不是不把我当爷爷了,过个年也不给我发个短信来个吉祥话儿什么的?”
“滚鸡/巴/毛吧,你瞅瞅你手机去,看我给你发了没?”
“真发啦?”
“发了,某人不是没微信么,害我有流量不能用非得浪费一毛钱,操,便宜移动了,想想可真不值。”
江海洋笑欢儿了:“得,一会子我去看看,并且给你回啊。”
“滚吧,江海洋,看你丫就添堵,就这吧,大早晨的,跟吃了一苍蝇似地。”
“操,杨笑儿,你真够了,你家这个时候还有苍蝇呢?变异的?怪不得你这么不正常,感情……”
没说完,那边就是嘟嘟的声音,江海洋在床上翻个跟头,虽然被挂电话,却依然觉得倍儿解气。
杨笑笑着急挂电话不是因为别的,关键是江海洋说话忒欠抽,家里一圈儿客人,万一抬起杠和他飚国骂,她压岁钱就毁了。
纠其原因就他爸爸是烟城某村的村长,今年城中村改造,拆迁户络绎不绝登门拜访,大门都快被踢爆了,表面上是过年给孩子压岁钱,实际上就是赤/裸/裸的行贿。
江海洋又给孙琳琳打,好长时间才通,通了之后那边特别气急败坏的喂了一声,没问谁啊,直接来了一句“我对虎头,上道了,通吃,钱别动啊都。”
得,这家伙直接推牌九呢,还坐庄。
江海洋还没说话,就听到那边吵闹问孙琳琳谁打的电话,孙琳琳那标志的破锣嗓子发出独特的声音:“操,不知道哪个傻逼,喂了半天不说话……”
江海洋怒挂电话,看着黑屏直接飚一句你家全傻逼。刚解的气又变本加厉回来一肚子。
他又想起杨笑笑说短信发过了,于是又去找自己的诺基亚。
这哥们儿被自己摔了,还这么健康,果然是手机中的极品啊。
刚开机司徒东方的电话就来了。
“真行啊,江海洋,你丫还玩儿关机,找你可真不容易,我还以为你歇菜了呢,正准备联系殡仪馆的人呢。”
“滚蛋,我死也得死你后面。”
司徒东方在那边轻笑一声,又说:“今年要啥礼物?”
“别了,多破费。”
“那成,我省了。”
江海洋一愣:“嘿,你还真顺杆儿下啊?没听我是客套客套啊,我多么希望你破费点儿啊,我一年就这么一次生日,我容易么?”
“滚吧你,谁不是一年一次啊。”电话中沉默了几秒,司徒东方突然问江海洋:“向北几天前问我你家住哪儿来着,怎么,你从来没和他说过吗?”
江海洋说:“你们认识?”
“嗯,认识。”
江海洋心里骂了一句靠,心想张向北咋谁都认识?于是说:“没说过,说这个干吗,查水表用么?”
司徒东方欲言又止,最后说了一句算了。
“哦。对了,要是初六你准备摆一桌庆生,我随叫随到,要是不摆就不用通知我了。这几天我家里聚会,没空陪你,开学学校见,礼品到时补。”
司徒东方果然是女汉子,威武!霸气!
虽然他们一个城市,但是都有各自的生活,过年基本不聚会,司徒东方总是客气客气,每次都是学校补礼品。
到是暑假时她经常来找他一起打球。就这样,要比孙杨二老间接气死人的话好太多了。
江海洋说:“你来不来无所谓,关键是最后一句点亮了我的人生。”
“出息。”
挂了电话,江海洋翻到杨笑笑和孙琳琳的短信,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短信,漏接和留言。
江海洋心里有点落寞。
初四,江海洋接到了从乡下回来的姐姐江海纳姐夫王水平,江海纳略显丰腴,原来是怀孕2个月了。
他赶紧上前搂着江海纳,跟保护国宝似地。
江家夫妇破天荒的没有去参加“麻将会战”。
江妈问东问西,无非是在那边吃的如何、住的是否习惯?
江爸则给江海纳煮鸡蛋、热牛奶、调一些开胃的小菜,整个一伺候女皇的标准儿。
这时江海洋正给江海纳捶腿的时候,江妈说:“下午你和海洋跟我一块儿去趟你舅妈家。今年结婚头一年回来,给她打个招呼去。”
江海洋心里纳闷,因为舅舅抛弃舅妈和哥哥跟一小三儿跑了,杳无音讯很多年了,姥爷去世后,原本来往稀薄的他们基本上就没有见过面,过年也是一样。但是今年为什么要去看她呢?
“你姥爷老房子那儿拆迁,赔了两套房子,你舅妈暗地里把拆迁协议签了,都没有和我商量一下,你姥爷死得早,继承权是你舅舅和我,他一个媳妇儿家的竟然都没给我打个照面?
我寻思不给他撕破脸,毕竟你舅舅对不住她母子俩儿,但是,这么大的事儿他凭什么自作主张啊,今儿咱去和她商量商量,如果他能给咱一套房子,等百川出来,结婚就有房子了。”
江妈故意压低声音,不时看王水平,估计是怕知道这些脸上不好看。
有什么不好看的,江海洋心想:这如意算盘打的,江百川,你看吧,你还没出来家里就开始为你铺路了。
他心里有点儿泛酸,为什么啊?就算不是为自己争取的,好歹也提一下名字啊。
没有物质安慰,也给来点精神上的慰藉啊!
江海纳让江海洋停止按摩:“妈,等百川出来再说房子给谁吧,毕竟他是当大哥的,到时你们肯定要和他住的,况且还有海洋呢。”
“你还不知道吧,百川年后就能出来了,多亏了海洋的朋友。”说着妈妈突然转头向我说:“对了,海洋啊,子凛是个大忙人,这件事儿你勤催着点儿。”
江海洋突然一身冷汗,干笑两声,特么的想说:我们闹掰了好吧,这事儿我看要黄。
但是看到江妈期待的眼神和两鬓的白发,他干巴巴吐出一个好字。
午饭后,江妈买了点儿礼品叫了辆出租,仨人便风尘仆仆到了舅妈家。门铃按了好长时间才有个头发凌乱、一身家居休闲的青年前来开门。
“老姑?你们怎么来了?”若不是他这样称呼江妈,江海洋竟不知道他就是舅舅的独子王凡。
被请到屋里之后,没有端茶倒水,没有寒暄,王凡哈欠连天,江海洋一度怀疑他是不是个瘾君子。
他说舅妈没有在家,去别人家串门儿了,但是江海洋借口去厕所的时候明明看到卧室门缝里面的脚。
他不禁冷笑,这不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吗?正主连见都不愿见,看王凡的态度也知道,不过,江妈江海纳也不是傻子,在一阵尴尬后,不痛不痒的问起王凡房子的事情。
王凡一听有点儿怒气道:“这个我不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哎呀,真麻烦。”
说实在的,看到他那目中无人的态度,江海洋特想抽他,江海纳云淡风轻看他一眼,似乎告诉他要淡定。
江海洋心想淡定个毛啊!好歹妈妈也是长辈啊,不给端水算了,为什么要出口不逊,好好说一句不知道会死?那表情分明就是嫌弃咱们,对舔着脸上门要东西的我们当猪狗一般看待。
“哟?这是海洋吧,几年不见,越发帅气啦?”王凡撑着下巴,笑眯眯的对江海洋说。
这一刻江海洋突然觉得王凡给他一种异样的感觉,抽出一丝微笑:“哪比得上哥哥。哥哥才是真真儿才貌双全,德才兼备。”
对于江海洋的阴阳怪气,王凡眉一挑,耸耸肩,照单全收。
王凡皮肤白皙,浓眉大眼,嘴唇薄薄的不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