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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越发冰冷,就算心理素质再怎么强大的查尔斯亦冷得瑟瑟发抖,忍不住,他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喷嚏声如雷贯耳。
诺亚一惊,很自然地抬首望向查尔斯。
查尔斯垂着脑袋,时而温暖的掌心揉搓着自己的双肩。他并拢着双膝靠在胸前,赤果的脚踝直到小腿的部分,都挡住了他最为私密的昂扬。
在刚才两个人贴身相拥时,诺亚的大腿根就抵在查尔斯的小腹下,即使是隔着两层单薄的布料,他仍能清楚地触碰到查尔斯的温暖。
柔软的,轮廓分明的……
触感是那么地真实。
再回望到此时此刻此景,查尔斯的坐姿和他的俊容,加上衣不蔽体,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不由得,诺亚怔怔地望迷了眼。
查尔斯冷得连连抽气,哆哆嗦嗦地低咒道:“该死,还有多久才天亮!”
他的话顿时将诺亚从走神的边缘拉了回來。
诺亚回过神,低低冷冷地道了一句:“坐过來吧……”
他看着火,面无表情,眸光凝滞,如同自言自语般。
查尔斯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射性地问了声:“哈?”
“我说……坐到我身边來。”诺亚不情愿地冷声重复道。
“噗噗噗……”一朵朵小菊花突然灿烂地在查尔斯的心里冒了出來。
看來诺亚即将被他攻陷,成功指日可待了。
将那份突如其來的得意掩藏在心里,不露于表,查尔斯不好意思地笑道:“对不起,我很想过去,但是……我的……我的腿都冻僵了……”
诺亚忽的又沉默了,抿紧的唇瓣带着一丝僵硬的愠色。
良久,他才放下了姿态,主动站起身走到了查尔斯的身边坐下。
查尔斯看着他凑过來,张开双手揽住了自己的肩膀,來回上下的摩擦,试图给予他一些温暖。
他面带微笑地揽住了诺亚的腰,头靠在诺亚的肩膀上,笑得和煦温柔:“你这样算是对我放下了所有成见吗?”
诺亚的声音冷如寒霜般在他的头顶上方响起:“我只是明天早上看到一具冻僵的尸体躺在我面前而已。”
“怎么样都好,过了今晚,如果我还活着,我一定报答你的恩情。”火的光亮透过两片纤长的睫毛,在查尔斯白皙的脸上落下两抹淡淡的阴影,恰到好处地掩去了他眸中两抹不为人知的自得的光芒。
诺亚的神色一凝,马上义正言辞地说:“如果你还活着,我一定不会原谅你今晚的所作所为。”
“都是被逼的。”查尔斯嬉皮笑脸地抬起头,将诺亚置于他肩头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转而轻轻地按住了诺亚的头,让他靠到自己的怀中。
诺亚完全不抗拒这一系列反客为主的姿势,方才是查尔斯靠着他,此刻变成了他依偎在查尔斯的怀抱中。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乖顺地任由查尔斯将他掌控于股掌间,半点想要反抗的动作都洠в小
查尔斯巴不得现在就拍张照传给丹尼尔看,看看他是如何在一夜间将诺亚征服得不留余地。
心里得意忘形极了,他的下巴抵在诺亚的额头上,一丝狡黠的精光顿时从那双透彻的蓝眸中一闪而过……
……
…………
然而在查尔斯将诺亚制得服服帖帖时,在那辆置身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的越野车内,却传來了阵阵天籁般优美的音乐。
车内开了暖气,呼呼地响着。
灯光昏黄昏黄。
车厢中每个角落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气。
为了取暖,除了开了暖气,丹尼尔还主动斟了一杯马天尼给贝蒂暖身,自己却丁点不碰,借口是他还在上课,除非这堂拓展课结束,否则他一定滴酒不沾。
贝蒂一边微笑着,一边一点一点将酒饮尽。
慢慢地,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消逝。
丹尼尔对一开始尽量敷衍取悦贝蒂的做法已经失去了耐性,整个人如蔫了的黄瓜一样靠着玻璃窗怔怔地望着前面的一片漆黑。
不知道查尔斯怎么样了,外面的天气那么冷,他不该洠嵝巡槎菇兴堑么┒嘁惶妆E谝隆
现在只能让查尔斯自求多福了,希望在驯服了诺亚的同时,还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吧……
一心一意地惦记着查尔斯,丹尼尔浑然不觉早已有一双灼热的眸光正目不转睛地望了自己许久了。
贝蒂侧身面向着丹尼尔而坐,手里还握着空空的高脚酒杯。
在丹尼尔出神发呆时,她情不自禁地一直将视线投落在丹尼尔的脸上。
音乐舒缓而宁静,气氛安逸而温馨,四周万籁俱寂,这一切,宛如都像是天赐良机,在这个时候,如果不做点什么,好像有点对不起此情此景了。
良久过后,贝蒂主动伸手过去搭上丹尼尔放在腿上的手背。
突如其來的一阵触感令丹尼尔猛然回过神來。
他一扭头,正好对上了贝蒂那双带着星芒般璀璨的灰眸,那双似乎写着意乱情迷的眸子……
☆、第九十三章:黑暗中的身影
丹尼尔的心一下子戒备起來,面容却不形于色般淡然问道:“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
贝蒂温和地笑着问:“你能不能凑近点?我想看清楚一点……”
“呃……”丹尼尔犹豫了片刻,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即将发生一样,心里涌起点滴的不安。
贝蒂主动噙着微笑靠近,丹尼尔在心中纠结了半晌,才敷衍般木讷地将脸庞凑了过去。
气氛仿佛刹那间升温。
温暖的空气在这一刻变得莫名地燥热。
他们两人互相靠近彼此,身体越过了两个座位之间的界限,慢慢贴近。
鼻尖几乎快碰到对方的鼻尖。
唇瓣相隔的距离不过五厘米……
一股淡淡的清香从贝蒂的身上流淌出來,辗转在丹尼尔的鼻息间,依稀还夹杂着一股扑鼻的酒气。
喝多了吧……
丹尼尔的心脏忐忑地“噗通”直跳。
贝蒂忘情地闭上了眼睛,缓慢地将粉润的唇瓣贴了过來。
按照这个情势继续发展下去,丹尼尔应该自觉地将迎上去,和贝蒂來一次天雷勾动地火的热吻,然后在这种欲 火一点即燃的氛围中和贝蒂來场激烈的车 震……
可是……
就在他们两人之间的唇相距仅仅不到纸片般微妙的距离时,丹尼尔突然猛地侧过首去,轻巧地避开了贝蒂的吻。
“呃……我好像听到了车外有什么声音!”他急急忙忙地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贝蒂仿佛恍然从美梦中惊醒一般倏地睁开眼睛,这时,丹尼尔已经站在了车外,像察觉到什么似的一脸警惕地來回张望。
她失望地黯下了眸子,随后跟着下车。
“怎么了?你听到了什么?”贝蒂站在车子的另一边,亦同样带着凝重的神色四周扫视了一遍。
宛如暗无天日的周围阴森诡谲,枝桠如同猖狂凶恶的猛兽一样摇曳晃动,发出一阵阵恐怖的嘶鸣。
偶有一两只乌鸦撕心裂肺地一边叫着,一边扑扇着翅膀从某棵枝头上飞快蹿出,又迅速地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
凉风簌簌。
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咖啡色风衣的贝蒂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继而蹙眉带着一丝紧张对着丹尼尔问道:“怎么样,你发现什么了吗?”
丹尼尔一直背对着贝蒂,表面看起來他像是在非常谨慎地注意着周遭的情况,实际上,他却有些心虚地一直在心里纠结着要怎么和贝蒂保持一些距离。
直到贝蒂的询问声再次想起,他才回过神來,扭头望向她,笑容和煦道:“可能是什么动物的叫声吧,我太紧张了。”
“是吗?”贝蒂无奈地笑了笑,裹紧了风衣颤栗道,“还是回车里去吧,外头……”
“沙沙……”
一句话还洠低辏蝗唬恢来幽睦锎珌砹艘徽笄嵛⒌母O窣声,像是谁的脚步……
丹尼尔和贝蒂瞬间神色紧绷了起來。
“你听到了吗?”贝蒂快步走到了丹尼尔的身边。
丹尼尔刚想作答。
“沙沙沙……”从远及近的脚步声忽然急促且强烈地从他们的左侧那边的森林里传來。
琥珀色的瞳仁立即严肃地眯了起來,扫向四周,精芒毕露,杀气腾腾,刹那间让人望而生畏。
贝蒂亦敛去了平日的温柔,反射性地马上从腰间掏出了她时刻佩戴在身上的手枪,摆好姿势将枪头对准了发出声音的那片黑暗。
那里像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深渊,深不见底。
风的声音和树叶作响声如魔鬼的呼吸声一般,随着不停传來的脚步声钻入他们两人的耳膜中。
外面的气氛变得越來越诡异叵测。
贝蒂高举着枪,慎重地瞄准着传來脚步声的方向。
丹尼尔在她的身旁,亦是一脸的戒备。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从黑暗中传來的脚步声越來越快。
温度仿佛随之骤降到了令人窒息般的阴冷。
來了……
而且越來越近……
可能是什么猛兽!!
丹尼尔悄悄地在贝蒂无法察觉的情况下探手往他的腰上一摸,随后拔出一支类似钢笔一样的武器捏在手中。
这把武器外形形同钢笔,但只要往笔帽轻轻一按,立刻便有数十根细如牛毫般的银针从笔头处同时迸发而出,爆发力相当于一颗子弹,但杀伤力却比子弹大了数十倍。
“沙沙沙沙沙沙。。!!“
慌乱无序的脚步声顿时冲破了黑暗。。!!
來了。。!!!
警惕的两颗心顷刻间被提到了嗓子眼。
两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忽然飞奔着从黑暗中冲了出來。
丹尼尔将武器捏在手掌中,蓄势待发。贝蒂也马上瞄准了其中一个,指尖已经扣在了扳机上,只要它们在靠近一点,她就绝不手下留情。
谁知,当那两个模糊不清的身影逐渐飞快地靠近时,丹尼尔突然眸光一颤,立马按住了贝蒂的肩头,急声道:“别开枪!”
话一落音,由远及近飞快跑來的那两个身影在距离他们五十米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
一阵阵气喘如牛的呼吸声随后拼命此起彼伏地响起。
“怎么是你们?”当看清了來人时,贝蒂的心脏突然如同千斤大石落入山谷一样坠了下來,方才扼住呼吸的紧张感霎时间消散无踪。
她悻悻然地收起了手枪。
正在一边喘气,一边走來的两个人在黑暗中露出了脸容,定睛一看,这才看清原來她们两人是露西和玛丽……
她们身上的迷彩服已经变得浑浊不堪,脸上污渍一片接一片,美丽的秀发也变得乱七八糟,整个形象好似顿时从花季美少女变成了沦落街边的两个肮脏落魄的疯妇一样。
“教……教官……我们……我们自动放弃这次的训练……”露西一把抓下了黏在头上的树枝,委屈地哭着说道。
玛丽马上接过话,哭丧着脸向丹尼尔解释:“教官,这堂课简直洠в腥诵浴N颐恰颐鞘翟谑懿涣肆恕
“天寒地冻的,洠У胤剿褂泻枚喑孀樱У梦一肷矸⒀鳌N颐堑墓尥芬渤酝炅耍谒矝'得喝,实在熬不住了……教官……我们愿意主动放弃……”
“扣学分都不要紧,可不可以请你们,让我们进车里过一夜?”
露西和玛丽一人一句,像唱双簧一样苦苦哀求道。
☆、第九十四章:终于挨到了天亮
丹尼尔无奈地沉了一口气,摆摆手道:“好吧,是你们自愿被扣除学分的。都上车吧……”
如同获得特赦一般,露西和玛丽顿时露出了喜极而泣的表情,互相牵着对方的手二话不说,奔向了丹尼尔的越野车。
贝蒂不甘愿地斜睨着那两个小丫头欢天喜地地坐进了后车座,失望地轻声道:“本來还好好的……”
大概知道贝蒂想说什么,丹尼尔马上笑着打断她道:“反正只有我们也是闲着无聊,多了两个孩子也不碍事。走吧,回车里吧!”
他扬扬手,转身坐进驾驶座的刹那,一抹如释重负的神情从他的脸上一闪而过。
还真是多亏了这两个女孩子,不然他今晚非得让贝蒂吃干抹净了不可……
……
…………
黑夜逐渐被晨曦的白光吞噬淡化。
翻滚的云层被镀上了一道淡淡的金边,一波接一波往天际卷去,美丽得足以媲美晚霞的火烧云。
天色微亮。
在森林的深处,两个彻夜未眠的年轻人正一前一后地漫无目的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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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绀的嘴唇像是嗫嚅一下就要裂开了一样,飞机头浑身脏兮兮,发型凌乱,却依旧气焰凌人,趾高气昂地一边走在泥泞的土地上,一边不耐烦地朝后大声呵斥:“你他妈洠С阅搪穑磕懿荒茏呖煲坏悖俊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