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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难以置信地一直在猫眼的这一头,惊睁着双眼,半点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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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绝望让心摔得粉碎
房间里漆黑得如同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狱。
查尔斯的心里凉得更似处在冰天雪地,冷得颤抖,痛得锥心刺骨。
血液疯狂回流逆转,堵在心脏里就像快喷薄爆发的火山一样。
他的胸口起伏剧烈,拳心握紧,指甲狠狠地嵌进了肉里,渗出的猩红濡湿了指尖的指甲。
丹尼尔,这就是你所谓的‘什么都洠ё龉空饩褪悄闼降摹换崧襾怼
查尔斯的唇角忽然阴冷冷地浮起一抹微笑。
似乎还不够绝望,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丹尼尔的电话。
2013号房里满溢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灯光昏黄且温馨。
浴室的水流声“哗哗”地从紧闭的门内透了出來,时而还伴随着一名女性干呕的声音。
柔软的真皮沙发上,丹尼尔穿着浴袍,脸色沉重,全身无力地坐在沙发里,靠着椅背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出神。
如果贝蒂已经离开了诺亚,说明他的任务是不是成功了?此后查尔斯将风雨无阻地靠近诺亚,这对查尔斯來说,不失为一次珍贵的良机。
要让查尔斯如何找到机会与诺亚回家,查看总统留在家里的任何一点线索的话,行动必须加快。
丹尼尔难受地捏了捏眉心。
他如今满脑子都是想着该怎么为查尔斯铺路,以便去接近诺亚。
浴室里的女人他已经顾不得了,既然任务已经完成,那他也是时候收手了,就算会伤害贝蒂的心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特工的守则就是,为了完成任务,定将不择手段。
他的不择手段,就是彻底粉碎了一个女人的心吗?
丹尼尔自嘲地咧开了唇角。
走到这一步,谁都不想,谁都无法预料。
原以为只是单纯地吸引贝蒂的注意力,让查尔斯找缝隙接近诺亚就可以了,洠氲饺丛较菰缴睿吹倬谷换崛绱讼不端
一股深深的愧疚最终还是冲破了他坚守的守则,至少他还是有良心的,任谁做出这种抛弃的决定,都会觉得难受痛苦。
就在此时,从卧室里传來的一阵阵清脆的铃声忽然打破了他自我的反省。
他走进卧室,从床头拿到了手机。
他记得,每次与贝蒂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一定会将手机关机。洠氲剑獯我蛭馄鹜环⑹录贾滤纳窕秀保只庵种匾亩鞫纪亲龊冒踩O铡
洠в邢胩啵つ岫艘谎蹃淼绾怕搿
忽然间,但來电者那一个英文名字清晰刺目地烙入瞳仁中时,他的心脏猛然一紧。
一股从未有过的紧张和心虚占据了心头。
铃声继续响着。
迟疑了许久,丹尼尔才走到了客厅,慢慢接起了电话,语气平静得宛若若无其事。
“喂,查尔斯?”
“嘿,我亲爱的老婆大人,你在哪里?”对方的声音欢快地好像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
“怎么了?你在哪里?”丹尼尔的注意力全放在自己的言辞上,反问了一声。
“我在外面,刚经过一家披萨店,就想问问你吃不吃,我顺便带一个给你。”
听到查尔斯还在外头,不知道为什么,丹尼尔的心里忽然就松了一口气。
他静静地说:“你转性了?忽然对我这么好?还是你觉得你白天误会了我,现在想讨好我?”
“矮油,我亲爱的老婆大人果然聪明。怎么样,接受我的好意吗?”
“能不接受吗?”丹尼尔淡淡地笑了笑,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起码还得一个小时,逛一逛再回去,顺便看看有什么适合你的,我都买给你。”查尔斯轻松地朗声道。
“好吧,你慢慢逛,我在家等你。”
“你在家吗?”对方冷不防地反问了一声。
丹尼尔的脸色一滞,旋即镇定地应了一句:“我一直在家。”
“哦,好吧,那你等我。不说了,我这里很吵,挂了。”
对方匆匆地挂掉了电话。
丹尼尔放下了手机,整颗心不免怀疑地沉了下來。
很吵?
他明明听到查尔斯那边安静得好像半点杂音都洠в小
“怎么了?谁找你?”正当丹尼尔出神之际,背后忽然响起了贝蒂的声音。
丹尼尔慢腾腾地转身,无奈地轻笑了一声,说:“有个老朋友打电话给我,找我出去坐坐。”
……
…………
手机慢慢地拿离了耳边。
按在挂机键上的手指沾着点点从掌心中沾染到的腥血,仍未凝固,艳丽得如同开在指尖的血色玫瑰。
唇上褪去了血色。
心脏如雷鸣般一下又一下,在胸腔里膨胀鼓动得就快爆炸了一般。
“我一直在家。”这句话,就像死神的镰刀在每个人临死前给予的最后一记重击。
任何的欲 望和坚守的信念从此烟消云散。
这一刻,查尔斯真的绝望了。
身子沿着门板慢慢地滑坐到地上。
坚硬的门,坚硬的地面,冰凉如水的血液冻伤了他的神经。
黑暗中,他垂着头,那双永远都那样熠熠生辉的蓝眸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死灰得已经洠в辛私咕唷
薄薄的雾气凝结在了眼底。
流浪老者的声音又如同从深渊传來一样刺骨可怖。
“你的自尊心越强,你就死得越难看……”
错了,不是自尊心,是骄傲。是他一直站在对丹尼尔的信任的巅峰上的那股骄傲,不可一世,现在他摔惨了,在挂掉电话的那一刻,绝望让他的信念和坚持全部摔得粉身碎骨,支离破碎。
……
…………
时针悄悄划过了9点。
这个时候,坐在残旧的二手沙发上的男人安静地拿着报纸在阅读,心思却早已飘到了外面在哪里晃荡的人的身上。
再过了一会,家门才被人打开。
查尔斯带着满身的酒气,走路头重脚轻,踉踉跄跄地从门外走进來,又粗鲁地将门用脚踹了一下,门“哐”的一声关上。
丹尼尔安静地从沙发上站了起來,蹙眉不悦地问:“你到底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查尔斯循着声音抬头望向客厅。
丹尼尔慢步朝他走來,身上已换上一件方格的睡衣,头发已干,松松散散。几缕棕色的发丝若有似无地掩住了他的右眼,衬托得他的脸色稍显疲惫。
但除此之外,他的模样看起來就跟平时在家里等查尔斯归來时的时候一模一样。
从他的脸上,身上,查尔斯半点看不出在一个多小时前,他和贝蒂还在酒店里翻云覆雨,你侬我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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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谎言一再而再
他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带着一丝责怪,居高临下般瞅着查尔斯,沉声问:“不是说逛一逛就回來吗?怎么跑去喝酒了?”
查尔斯并洠в邢牖卮鸬つ岫奈暑},只是懒散地笑了一下,用手掌拨开了丹尼尔的肩膀,想要绕过他走向客厅。
谁知,丹尼尔忽然抓住了他的右手,拉到眼前摊开他的掌心一看。
眉峰倏地蹙得更紧,他质疑地问:“手心怎么会有伤?”
查尔斯手心里还留着被指甲嵌入肉里刺开的小小的伤痕。
伤口上的血迹已经被洗干净了,但仍能看得出皮开肉绽。可想而知,当时他的拳头,握得是有多用力,有多恨。
查尔斯洒脱地笑着挥开丹尼尔的手,一边往客厅走去,一边含糊不清地解释道:“和一群小混混打架了,揍得太用力,指甲才嵌进了肉里,洠裁词隆!
丹尼尔半信半疑地睨了他一眼,然后走过去拿出一个急救箱。
用双氧水帮查尔斯擦拭着掌心的伤口,看着旧伤新伤的痕迹重重叠叠,纵横交错地遍布在掌心上,连掌间的纹路都已经面目全非了。
丹尼尔心疼地抿了抿唇,再低声道:“你的手要是再受伤的话,就可以废了。”
查尔斯歪歪斜斜地靠在沙发椅背上,任由丹尼尔捣鼓着他的手。他双眸微醺,苦笑着答道:“心都废了,还管手干什么?”
“什么?”丹尼尔不解地抬眼。
查尔斯索性缩回了手,漫不经心道:“洠裁矗坏阈∩硕选8晌颐钦庖恍胁皇窃缇拖肮吡寺穑俊
丹尼尔见只是些微轻伤,也洠Ъ绦壳笠锼烈谑潜阕攀质帐耙幌乱┫洹
在收拾的时候,查尔斯冷不防地问道:“你和贝蒂进展得怎么样了?”
心脏猛的惊跳了一下。
一丝心虚从丹尼尔的眼底一闪而过,他镇静地继续收拾着东西,若无其事地回答:“她已经被诺亚辞退了。”
带着浓烈的醉意的眼睛轻轻一眯,查尔斯狐疑地拔高音调,问:“哦?你怎么知道?”
“她打电话來跟我诉苦,我自然就知道了。”丹尼尔平静地与查尔斯互相对视,此刻,从他的眼底再也找不到任何一点说谎的蛛丝马迹,仿佛他说的,就是铁铮铮的事实,容不得别人质疑。
查尔斯突然朗声地叫好道:“好!我就知道你有这个能力能把贝蒂玩弄于股掌间。”
突然顿住了打算锁起药箱的动作,丹尼尔略带一丝愠气地提醒他道:“别说得那么难听,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是吗?为了我所以才和贝蒂上床?
你的这份爱敢不敢再虚伪一点?
查尔斯嘲弄地在心里想道。
丹尼尔觉得今天晚上查尔斯的一切行为都很奇怪,便有些担心地按住他的手臂,低声问:“你到底怎么了?无缘无故喝那么多酒,又无缘无故提到贝蒂?”
查尔斯深沉地凝注着丹尼尔,片刻后,他才拍了拍丹尼尔的手背,长长地喟叹道:“我只是担心我的身体快撑不住了,有些心急这个任务的进展而已。既然你说贝蒂已经离开了诺亚,那么我要在这两天想方设法让诺亚带我去接近总统,你洠б饧桑俊
原來他想的是这个……
知道了查尔斯真正的想法,丹尼尔不觉松了一口气。
起身走回卧室,他背对着查尔斯安静地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无论如何,你的命最重要。别说那么多了,我帮你准备睡衣,你先去洗个澡吧,浑身都是酒味,也不知道你今晚发了什么疯……”
丹尼尔说完之后便走进了卧室。
沙发上陡然猛的一震。
查尔斯整个人如脱水的鱼一样摔进沙发里,苟延残喘般用力呼吸着。
为什么……
为什么丹尼尔不肯对他说实话,如果说了实话,就算他和贝蒂之间真的有什么,他也会原谅他。
可是他今晚一直在套丹尼尔的话,但丹尼尔始终把他当白痴一样哄骗着,半点愧疚和悔改之心都洠в小
莫非,丹尼尔对他的爱,真的因为一个女人的介入而走到了尽头……?
心里如同被乱石崩塌砸落下來一样,既痛苦,又混乱。
查尔斯由于酒喝多了,头疼欲裂,洗完澡之后,他便上床休息。
丹尼尔习惯性地贴了上來,想要在睡前索一个晚安吻,却被查尔斯佯装熟睡着翻身,不着痕迹地避过了。
过了一会儿,封小业在八戒的房间里玩腻了,自己拿钥匙开了门就跑进了查尔斯的房间里,一股脑地钻进了他们之间的被窝里。
查尔斯身上散发出來的酒味依旧浓烈呛鼻,封小业只得翻身抱着丹尼尔睡。
待他们二人都熟睡之后,丹尼尔一如往昔般习惯性地半夜起身,将封小业整个人倒转了过去,脑袋对着床尾。
这样一來,封小业到了明天早上就会自动归位,避免丹尼尔一睁开眼睛就要对着封小业的八月十五。
调整好封小业的睡姿之后,丹尼尔总算可以安心地抱着背对着他的查尔斯睡觉了。
奇怪了,这么久以來,查尔斯从未试过背对着他入睡,今晚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查尔斯今晚给丹尼尔的感觉竟会如此疏远……
难道是因为丹尼尔为自己的谎言心虚,所以才觉得每一件事都有一股暗藏着的蹊跷?
许是自己太神经质了吧……
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丹尼尔阖上了双眼,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然而,当耳边那道均匀的呼吸声回荡在查尔斯的耳边时。
纤长的睫悄然无息地睁开了。
眼底的醉意早已烟消云散,蓝色的瞳仁一片清明。
眼前是一片昏暗昏暗。
身边隔着空气传來薄弱的温度在提醒着他,他此时正和一个已经出轨的男人同床共枕。
查尔斯不敢闭上双眼。
他怕一闭上眼,就会看到丹尼尔和贝蒂两人互相拥抱着离他而去的那一幕。
比真实更可怕,比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