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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啊啊啊啊啊啊~~~
仙道的脸色瞬间发青。拍拍胸口顺了顺自己刚刚那一瞬间被噎住的气,然后不死心的叫道:“流川——”他的名字是什么来着?汗。又忘掉了……
只留一个背影给他看的人停住了脚步,并不转过身。
从来识相的仙道趋步向前:不管怎样,先挡住他离开的路再说。然后在脸上摆出最最温柔的微笑来,才问:“去吃饭?”
流川微愠:能不能不要总挡着路?眼也懒得睁,说道:“与你无关。”
仙道的脸色再次变了变,不要吧?他那男女通杀电力四射的微笑耶!竟然不看?很浪费的懂不懂?好容易才能发一次这样大功率的电流耶!有没有价值观念啊?
幸好持之以恒是仙道家族无数优点中在这一代身上尤其被发扬光大的一种,仙道不屈不挠的续道:“我请你吃饭?”
流川不情不愿的再次睁开眼,看着眼前笑得一脸花痴的人,连白痴都没力气骂。只得点出事实:“我不认识你。”
不会吧?竟然对他最有信心的微笑完全免疫?真是伤自尊!不过没关系,仙道发挥百折不挠的精神:“一起吃饭?我付账!”
流川索性再次闭上眼睛,很累呵,很想睡觉呵。再想想回家了也没现成的饭可吃,看看人家这么有诚意,不如,就……赏他个脸吧。
既是别人掏钱,就不好意思再不给面子。流川虽是困乏已极,却还能勉强保持着清醒不让周公给召了去。
一起在富丘中学旁的餐厅里吃着最普通的拉面,仙道看看流川那萎靡不振的样儿,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忍不住说道:“你困了的话就睡吧。”在饭店里说这种话的确有些奇怪。不过由见过面这两次的印象来看,仙道有理由相信,眼前的人具有说睡就睡不论时间地点人物的本事。
流川摇摇头,根本不回话,低头用力消化眼前的食物。快点吃光,好回家睡觉!
仙道没法子。两个人纯属陌路,连攀谈都无从谈起。仙道总不能问:哎,你到底是喜欢不喜欢我姐姐,好歹你也吱一声啊!又从来不是个能放下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的人,只好默默。
走出饭厅后,流川嘴里嘟哝一句:“我走了。”便闭眼过马路走人也。
仙道听到那句话,如获大释。立刻转向另一个方向离开。
嗬~~,瞧他那副瞌睡虫附身的样子。还是离得远些比较好。免得一起走在路上,他走路不看路被车撞了,我还得落个不是!
于是仙道想:你说彩子怎么会喜欢上这种类型的人呢?好歹她也是我姐姐对不?怎么几年没见口味突然变成这个德行了?真是——叹气呀,没、水、准!
要说我们仙道同学也不是个完全没良心的人。
至少在他下定决心不再理会那个莫名其妙的姐姐和小她一岁的那个奇怪情人的事情之后,没过几天,有一次在他们学校旁边吃拉面吃到一根硬得咬不动的面时,突然开始怀念起某家拉面馆的拉面了。
于是发挥百折不挠的仙道家族传统精神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仙道才想起:哦……,前些天是在富丘中学附近吃了次拉面。还由于被某些人坏了兴致,吃得食不知味。其实现在回想起来看看,那家拉面的味道还真是相当不错。
然后连带的想起那个坏了他吃饭兴致的人。
说起来:那家饭馆也是流川带去的才对。看不出来嘛!似乎随时有可能睡死过去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吃了别人一顿饭都不会问那人名字的傻小子,还挺懂得吃的?
仙道在脑子转了一圈之后回来,终于很有慈悲心的想起:对了,那天他回去的时候不会真的被车撞死了吧?没那么背吧?
越给自己说不会,越是不安心。
仙道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很想知道那个小子的死活。
是因为彩子的缘故吗?也许吧。可问题在于:彩子若是出了事,自己会这样着急吗?
不知道,没想过。
最终还是付诸了行动。仙道自己给自己解释为:最近他饱受虐待的胃有些怀念那里可口的拉面了。
便去了拉面馆。
在拉面馆的门外面,就看见某位人士低着头,埋头吃拉面。长长的刘海盖过脸,差点弄到饭碗里。仙道皱眉:啧啧:真是没形象。
毫不客气的走到那人对面,坐下。有意弄响了的凳子声音也只是换来其他人的怒目,并未引起对面勤奋吃面的某人的注意。仙道要了面,看他竟一并连自己的声音一起忘记,索性用手支起下巴,端详他吃面的姿态。
从未见过,吃面也吃得如此……认真的人。心无旁骜到连对面坐了个人都没有注意过。
仙道细细品味刚送上来的面,暗想道:这一家面的味道实在不错,不枉自己巴巴的跑了这么远来吃。顺便看看眼前的人,看他用很快速度却非常仔细的吃完所有的面,然后擦嘴掏钱准备走人,眼光在他脸上扫过根本就不曾聚焦,赶忙送上最最亲善的微笑,问道:“还记得我吗?”
流川的注意力终于转到仙道身上,皱着眉想了半天。恩,这么花痴的笑,应该是在那里见过才对,可是,怎么会想不起来的呢?
于是不理他,继续掏钱准备付账。完全无视某人的脸色陡然满面沉下黑线。
钱递给老板时,流川方隐约有了记忆。印象中是有这么个人,自己想睡觉时被他一脸花痴的打扰,害自己作了许久桃花缠身的噩梦。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原来真有这样个人啊?那么,梦中他请自己吃饭也是真的了?怪不得今天又没来由的跑到这里吃拉面。
算了算了,没有欠人人情的习惯。当时自己脑子一定有哪里不对劲才会要他请饭。
流川再向老板递过张钱去,指着仙道说:“连他的份一起。”
这次终于看到那个陌生人的脸色迅速转晴,那种令人浑身不舒服的笑容再次浮现脸上。流川想:我宁可他维持着刚才的黑脸还自在些。
仙道好心情的笑起来,问:“为什么请我?”
流川直截了当的回答:“我从不欠人人情。”
仙道笑,说话还真是一针见血,不过,他喜欢。于是主动自我介绍:“我,仙道彰。”
流川皱了眉。表情疑惑。
他是在问为什么要说给他知道。仙道认命的叹了口气,清楚若自己不开口问,他一辈子都不会主动说出自己的名字,只好问道:“你叫什么?”
再看流川表情继续疑惑中,仙道忍耐的解释:“说了名字就算我们已经认识了。”
流川释眉,说道:“流川枫。”
枫?很好听的名字。不知道自己之前怎么一直记不住?仙道好脾气的想:幸好流川的思维习惯不会再让他想些诸如“我们为什么要认识”之类的话,否则,他还真的答不上来。
他可不想说:恩,我是来认识一个小我一岁的大舅子的。
就算彩子想嫁人,也得找个年龄大些的才对。否则即使彩子不在意,他仙道影,可是杀了头也不会叫那人姐夫的。
收好找回来的零钱,流川作势欲走。仙道看到,忙叫:“等我一下。”
迅速解决碗里最后一点面,仙道看看对面安静等着他吃完的流川,心满意足的翘起腿靠向椅背:恩,不管怎样,现在两个人,总算已经认识了。
然后下结论:总而言之,是个不错的开始。
四、
后来也去找过流川几次。
谈不上为了什么原因,只是无意识的举动。哪日仙道同学突然不想参加下午课后的篮球训练了,就晃荡到富丘中学去转一圈。反正回家也是无事可干,何况比起陵南高中来说,富丘离他现在住的公寓反而近些。
和前些次一样,仙道走在富丘中学的校园里四处乱转,并没存着心去找流川。然而每每看到高个子留刘海的男生走过,一颗心总是不由得提了起来,走近几步,看到不是,心跳速度这才会缓下来。内心也应个景儿般的埋怨自己几声。不过每当有下个类似的人走过,那心还是会自己跳得高高的,活像要参加什么跳高比赛似的,根本不理仙道的大脑怎么想。到底是非随意肌呐,真是不够听话!想叫他不要跳了都不行。
这样几回之后,仙道不得不自己讪笑起来:这可是怎么了来着?神不守舍的。
早过了下课时间,每个教室里的人都已走光。不过仙道并不灰心,转个身去了篮球场。
体育馆里是排球的天下。从旁边绕过去,沿着小路走,穿过一个花圃,几许矮树,再转一个弯,就到了水泥地的球场。篮架并不算少,排排的站过去,对面而立,有着十多个的样子,像是安了很久似的,在天天风吹日晒雨淋的摧残下,虽然仍坚固的站在那里,却满满的挂着遮掩不住的破旧;篮筐上也有锈迹斑斑,孤零零的悬在更为不起眼的篮板上。
这和仙道心目中那辉煌灿烂的篮球运动简直差了八千里远,仙道想:还真是寒碜!
然而这里却是有人的,仙道远远就看见了:流川一个人占了一个篮架,独自在练习着。
刚才仙道心里一直惴惴,如今见了人,反而平定下来,有规有律的跳着,不再造反。仙道就斜斜的靠在一旁,看着流川练习,然后不忘了第N次的笑自己,这算怎么一回事呢?翘掉自己队里的训练却跑到这里来看别人做篮球练习!
也不是第一遍看了,还是没能看出些什么名堂来。每个动作都是自己练熟了的。有困难些的华丽些的动作,很明显是初学了来练,即使流川那样的人做了出来,也一样显得笨拙。不过他并不灰心,一遍接一遍的练了来,那动作就一次比一次的顺畅,渐渐的也开始有模有样,满像那么一回事的了。
仙道就微微笑着想:自己初学时,也是这么一回再一回的练着的时候,不知动作可会比他的好看些?站得累了,找个供球员们休息的椅子挪了挪上面的书包坐下来,却总是被人瞪:似乎为着挤到了他们的书包。
仙道只好一一向那些人微笑示意。有的耸耸肩,看自己的书包除了挪了窝外一切安然无恙,就转过身继续打他们的篮球;有的,却继续睁圆了眼睛瞪他。仙道觉得有趣起来,绷住脸皮维持笑样,看谁持续得时间长。眼看那人的脸色渐渐铁青,仙道就从内心里觉得好笑出来:瞪人要用的力气可是比微笑大哦,不知道的吗?
就要成功的挑起那人火气,忽的有座山样的东西遮在眼前。那人的一脸铁青和满眼愠色顿时消失不见。说真的,好久没见过别人发脾气的样子,还真有些怀念,再去看看好了。于是仙道往左偏一下头,看不见;再向右偏一下头,还是没看见那人的脸。仙道气馁,这么快就要来真的了啊?不好玩!做好心理准备等着一大堆难听的话砸下来,却听着了熟悉清朗的声音:“你打算在这里傻笑多久?”
哈,流川啊,啧啧,怎么素来冰冷的声音这时听着也好听了起来?
仙道撇下嘴,决定不去管这个问题的答案。站了起来,透过流川的肩向他身后那个也还在不知所措的人做个鬼脸,然后才把视线调回来。一脸无事的问:“嘿!怎么今天有空来找我?”
流川也开始瞪他:什么话?你又不是第一次来!坐在这里傻笑这么久不是来找我是来跟人打架的吗?接着很自然的问道:“去哪里?”后面吃饭这两个字被自动略去。自从那次在拉面馆再次遇见,这个家伙就会偶尔跑到学校来找自己,问他干什么,答案无一例外是请客吃饭。他不知道他怎么总能遇上那么多值得请人吃饭的好事:什么月考得了优秀啊,今天有女生向他表白啊,连把自己家的家具重新全部换了位置,也成了他请他吃饭的理由之一。
然而有饭可吃,为什么不去?这也就成了惯例。在流川的固定思维里:仙道的出现不多不少刚好等于一顿免费的晚饭。
仙道陡然表情暧昧的笑了起来,神秘的凑近流川的耳朵,小声道:“我家。”
你家?你会做饭吗?流川疑惑的表情充分传达这个信息。
仙道挫败:我看上去就像个只能给你提供晚餐的冤大头吗?我们在我家里,就我们两个人,难道不可以做些其他的什么事?比如,比如……然而仍然是换上了笑脸,做出相信我没错的那种表情,还不忘了继续用语言诱拐:“来吧,我家离这里很近的。”
可惜即使仙道从小旁门杂学样样精通,但他没学过做饭却也是事实。在厨房研究了半个小时后,被烟熏火燎热油溅到的仙某终告放弃,打电话叫了外卖。
走出来看时,流川已毫不客气的倒在他的床上,睡着了。等外卖送来的时间里,仙道无所事事,就蹲在床前,研究起流川的睡相。研究了半天,仍是没有结论,只是仙道忽然很疑惑起流川的肤色来,一个以篮球作为业余爱好的人怎么可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