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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只见紫霞快步走了进来,回禀道:“奶奶,大表姑娘过来探望奶奶了。”
凤舞闻言,很是惊诧,以她和陈易氏之间紧张的关系,陈美珠来探望她,真是她没有想到的。
看了看天太君和凌氏,又看了看韦嬷嬷,见众人都等着她发话,凤舞也只得吩咐道:“请珠姐儿进来吧。如今外面的天气也凉了,要是冻着就不好了。”
紫霞忙答应一声,转身出去,请了陈美珠进来。
陈美珠带着柳儿,缓缓走了进来,见天太君和凌氏在座,忙依礼请安问好,又陪笑道:“不知大长公主和二奶奶也在,倒打扰了舅母和娘家人闲话家常,是美珠来的有些冒昧唐突了。”
陈美珠虽然年仅十岁,又自幼生长在乡下,可她生得好样貌,又聪慧懂事,所以五岁时由村长妻子搭线,陪着村子里最大的地主家的嫡女学规矩礼数和女红针线。因此,虽说她没见过什么世面,可行动举止间却很知进退分寸。
昨日的乔迁喜宴,来的宾客众多,天太君也没来得急仔细打量陈易氏和安易氏的儿女。如今见陈美珠行动间很懂礼规,说话也有条不紊,倒是难得的多打量了两眼。
这样的场合和悬殊的身份,天太君自然不能与陈美珠谈笑什么。因此,凌氏作为坐客的亲戚,客气的笑道:“谈不上冒昧唐突,都是自家亲戚,常来常往的才好。”
陈美珠笑着点了点头,接过柳儿提着的小篮子,递给侍候在一旁的青鸢,方笑对凤舞道:“也不知道舅母如今的味口如何,这是母亲派人出去买的酸枣糕、红豆糕和柿饼,特让我送过来给舅母尝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舅母只当是换换口味吧。”
这话说得简单明了,也算是遮过了陈易氏至今仍未过来道喜的不妥之事。只是内里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明白,除了叹一句陈易氏生养了一个好女儿外,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陈美珠也是极有眼色的人,东西送上了,话说到了,也就不再多耽搁,向凤舞和天太君、凌氏请辞后,就带着柳儿回寒梅轩去了。
韦嬷嬷算着陈美珠走远了,方摇头苦叹道:“倒是个聪慧伶俐的姑娘,只是摊上了那样糊涂的娘亲,免不了要吃些苦头了。”
天太君在旁冷哼道:“那就是陈家的事情了,与你们易家无关。再说,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和缘法,她要是够聪明能干,也能给自己谋到好归宿的。”
到底是无关紧要的人,只议论的几句,也就扔到脑后了。
到了晌午,乔嬷嬷精心准备了一席丰盛的菜肴,祖孙三人坐在东暖阁的炕榻上,有说有笑的用罢了饭。乔嬷嬷又特意煮了一壶枸杞山药茶,让她们祖孙三人可以滋补滋补身子。
正叙着闲话,就见绿柳笑嘻嘻的进来贺喜道:“恭喜老太君、贺喜老太君。东阳公府里派了管事媳妇过来传话,说大舅奶奶有喜了,连珠夫人请老太君回去呢。”
天太君闻言,真是又惊又喜,连声问道:“可是真的?景儿媳妇有喜了?”
凌氏好笑道:“大嫂有喜是大事,哪里有人敢拿这个糊弄祖母呢?祖母可是太过高兴了。”
说笑间,一屋子的嬷嬷丫鬟,都纷纷向天太君道喜。
席氏是长媳,也是宗妇,更是准世子夫人。绵延子嗣是她的重任,只是自她生养了慧姐儿,就一直再无喜讯传出。天太君至今也没有催着东方烨请封世子,为的也是席氏一直没有生养下嫡子。
如今席氏终于传出喜讯,若是得上天眷顾,生养下嫡子。那请封世子之事,也是指日可待了。必竟除了没有嫡子之外,天太群对席氏还是非常满意的。
凤舞一面打发青鸢去准备贺礼,一面让韦嬷嬷去换出门的衣裳,一会儿好随着天太君和凌氏一道过去贺喜。
大秦朝有“同孕避见”之说,就是孕妇与孕妇最好不要相见,以免相互冲撞了胎气。早先凌氏和李姨娘先后有孕,李姨娘就因为要避着凌氏,只躲在竹阁里安胎,轻易不敢踏出竹阁。
因此,凤舞也无法亲自去道贺,只笑催道:“大嫂有喜是大事,祖母和二嫂还是快些回去吧。如今我有着身孕,也不好见大嫂,只能请祖母和二嫂代我向大嫂问安了。”
天太君虽然高兴长孙媳有喜,可也放心不下一向最疼爱的长孙女,又拉着凤舞嘱咐了好多话,方起身道:“你好生养胎吧。我和你二嫂这就回去了,待过几日再来看你。”
凤舞笑着点了点头,忙要起身相送,却被凌氏给拦了下来。
凌氏笑道:“大姑奶奶快坐着吧。都是自家至亲,又不是外人,不讲究这些虚礼的。如今大姑奶奶有孕在身,还是该多注意小心些。”
天太君也赞同的道:“你二嫂说得有理。你只管坐着吧,有丫鬟们送我们出去就行了。”
已换好出门衣裳的韦嬷嬷,将青鸢备好的贺礼交给紫霞拿着,然后赶过来扶了天太君,笑对凤舞道:“奶奶只管放心,婆子扶老太君回去。”
凤舞见众人都劝她,也只得老实的坐在炕榻上,又嘱咐了天太君几句保重身子的话,又将要带给席氏的话,对着韦嬷嬷说了一遍,才让蓝星和橙玉代她送天太君和凌氏出去。
青鸢待众人都出了正厢,方走过来笑道:“奶奶也累了一日了,奴婢扶您去内室里睡个午觉吧。”
听了青鸢的话,凤舞倒真觉着身子有些酸软,边抬手轻捶了捶腿,边点头道:“也好,倒真是又困了。”
青鸢见凤舞说来就来的昏昏欲睡之态,好笑的扶着她下了榻炕,过堂屋和西暖阁,进内室的床榻上躺下。
给凤舞盖好被子,放下两层的床帐,青鸢方退到西暖阁里坐下。拿过炕榻上浆洗丫头才送来的干净衣裳,一件一件的仔细叠整齐。
她现在只盼着两件事:一是凤舞能顺利的生养下嫡子;二是易子轩能赶在凤舞临盆之前,凯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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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一觉直睡到申时正左右,方缓缓的转醒过来。青鸢和蓝星伏侍她起身、更衣、整妆毕,才扶着她在西暖阁里坐下。
凤舞见韦嬷嬷也回来了,边端起乔嬷嬷煮的红枣茶,边笑着问了问席氏的状况。若席氏这胎能生养下嫡子,东方景就算是后续有人了。
韦嬷嬷也知道凤舞最景仰东方景,因此对席氏的这一胎格外期盼,忙笑着一五一十的回了一遍。
凤舞安心的点了点头,又喝了两口红枣茶,方想起一事来,吩咐韦嬷嬷道:“劳烦妈妈与任妈妈商议一下,自明日起,咱们府里的称呼就都改改吧。如今府里又是太太奶奶、又是姑娘小爷的,各处有各处的叫法,虽然都知道说的是谁,却乱了辈份。若是传扬出去了,倒要笑话咱们府里没有规矩。往后统称太太为老太太,二位姑奶奶为姑太太,四位爷为老爷,我和二位婶婶为太太,珠姐儿和蓉姐儿称表姑娘,康哥儿称表少爷。若往后再有称呼错了的,一律撵到田庄上去,也省得又打又罚的,闹得府里不安生。”
这称呼上乱成一团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之前忙着送易子轩兄弟四人出征,接着又忙着迁居一事,韦嬷嬷虽然也觉得不妥,却也没有工夫好好整治一番。
如今顺利迁居,凤舞又有了身孕,府里上下也让任妈妈和任泉俩口子治理得井井有条。此时若再将称谓按辈份统一,一时也就再无什么不妥之处了。
韦嬷嬷陪笑着应道:“太太思虑得是,婆子这就去与任婆子说说,今晚上就通报全府上下知道。”
说着,也不再耽搁,嘱咐青鸢和蓝星、橙玉好生伺候凤舞后,就快步出去寻任嬷嬷了。
用过晚饭,凤舞就又开始犯困了。韦嬷嬷怕她睡得太多,反而对身子无益,劝她出去散荡散荡。
可凤舞不仅犯困,还实在不愿意挪动地方,小孩子气的冲着韦嬷嬷哼了哼,就又扎进内室去睡觉了。
韦嬷嬷拿她无法,只得叮嘱值夜的橙玉好生伺候,然后就带着青鸢和蓝星回西北厢休息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有事,未更,今日双更,二更在晚上。
ps:因为看了一些读者留的评论,所以在此简单说明一下。
女主与男主成婚前并不熟识,仅是见过两三次的面,实在谈不上真心相爱。虽然成亲前,女主对男主有些别样情愫,可仔细说出来,也只是有好感,谈不上倾心爱慕。至于男主对女主,成亲后也只能说是喜爱,而这种喜爱也只是单纯的丈夫对妻子的喜爱。男女主之间的恩爱之情,说白了也不过是夫妻间的恩爱,还称不上男女之间的真心相爱。感情之事总是要慢慢培养的,在古时候,大多夫妻都是成亲当晚才初见彼此。男女主虽然之前见过两三面,可是并没有过深的接触,其实与成亲前素未蒙面的夫妻也差不了许多。
可若是说男女主之前毫无感情,也有些冤枉了,必竟他们已经结为夫妻,在古代,夫妻就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使女主身为郡主,可在古代也是要依靠丈夫而活的。因此,男主新婚期就出征,女主心里必然很是惦记。尤其是女主有了身孕,自然也就更担心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虽然女主是现代穿越过去的,可是所处的大环境必竟与现代有着非常大的不同,特例独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要看符不符合现实的。只能说,相濡以沫的夫妻情是要慢慢培养的,男女主才新婚,日子还长着呢。
同人新坑连载:
且看十六岁的花季女主,冠上“手冢”的姓氏,所过的早婚生活……求支持!求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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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有失有得
更新时间:2012…6…13 2:29:44 本章字数:6097
且说陈美珠探望完凤舞,就带着柳儿去了福寿轩,陪着易母说了会儿话,又跟着吃罢了晌午饭,才回了寒梅轩。
站在正厢廊下等候多时的梅儿见了,忙快步走过来,笑着请道:“姑娘可回来了,太太找姑娘说话呢。”
这梅儿是陈易氏身边最得宠的大丫鬟,行事与陈易氏颇有一路的作风,最爱在陈易氏耳边嚼舌根子,禀报一些府里闹出来的新鲜事儿。
陈美珠盯着梅儿看了许久,才神色淡淡的问道:“母亲找我说什么话?”
虽然陈美珠才十岁,可梅儿还是让她看得很不自在,只得吞吞吐吐的回道:“太太知道姑娘去探望了舅太太,很是生气,晌午连饭都没有好生吃。”
陈美珠盯着梅儿冷哼了一声,才厌恶的斥责道:“你那舌头也怪灵巧的,只是也该收敛些,小心被拔了,就连饭都吃不了了。”
吓得梅儿缩了缩身子,就转身跑上了正厢台阶,抬手打起了帘子,再不敢多看陈美珠一眼。
陈美珠也没心思再搭理她,让柳儿先回西厢后,就快步迈进了正厢。
此时,陈易氏正坐在暖阁里,哄着闹脾气的陈美康吃水果。
陈美康虽然已经八岁了,可因为陈易氏就这么一个儿子,又失了丈夫,所以对他格外的宠溺,惯得他行动间连四五岁的男孩子都不如。
陈美珠恨铁不成钢的皱了皱眉头,才走上前去,笑道:“梅儿那丫头说母亲找我说话。”
陈易氏见是女儿回来了,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一面打发奶娘带陈美康回东厢睡午觉,一面阴阳怪气的冷哼道:“哟,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呀?我以为你捡那高枝去飞,再不回我这个茅屋了。”
陈美珠见她说得如此难听,不悦的皱了皱眉,才苦劝道:“母亲何苦这般与舅母过不去呢?舅母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身份尊贵,娘家又是咱们大秦等品最高的东阳公府,可不是我们得罪的起的。况且,舅母待咱们娘仨也算不错,并没有瞧不起咱们孤儿寡母的,母亲又为何非与舅母过不去呢?”
陈易氏听了这番话,可算是正中心事,大怒道:“什么对咱们娘仨不错?我看她就是瞧不上咱们孤儿寡母。你看看,你看看,这寒梅轩里统共才多少丫鬟丫头,就是加上咱们娘仨,都没有她院子里粗使的丫头多。你再看看她院子里那个小厨房,成日的山珍海味,就是夜里都不熄火。可咱们院子里竟连小厨房都没有设,成日要跑到你外祖母的院子里去吃饭,加上你姨母她们娘俩,三个院子里的主子下仆共用一个小厨房。算了,多了我也懒得说了,说了还是生气。”
陈美珠无奈的长叹一声,仍旧苦叹道:“母亲,你这气也生得太没有道理。原来咱们在玉林老家的时候,只雇得起一个粗使丫头,全家上下所有的活儿,大多都是咱们自己动手。如今咱们院子里有八个粗使小丫头不说,母亲身边还有两个大丫鬟,我和康哥儿各有一个奶娘、一个大丫鬟和一个小丫头,比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