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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希望有任何一滴血,在她们的身上或眼前绽放……
那一夜的恶战,虽然取得了胜利,可易子轩和卫东都受了重伤。待安排好一切后续之事,他们兄弟才被士兵们连抬带扶的送回了将军府。那身上穿的衣裳早已血淋淋的,被刀剑划破了许多的口子,惊得凤舞和小凌氏都慌了心神。
到了此时,那些夫妻间的间隙误会,已然是顾不上了。凤舞和小凌氏,一个守着易子轩,一个守着卫东,日夜仔细的照料着,连眼睛都不敢合上。东海城内有名望的大夫,都被请进了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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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氏端着药进了内室,见卫东靠坐在床榻上,嗔怪道:“怎么又起来了?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若是再裂开了,我可就不管了。”
卫东心虚的笑了笑,忙讨好的告罪道:“爱妻说得是。前阵子是为夫错待了爱妻,还请爱妻饶了为夫这一回。为夫如今身受重伤,若爱妻不管为夫,那为夫可就真挺不过这一关了。”
自卫东重伤卧床休养以来,为了哄逗心里有怨的小凌氏,也学着油嘴滑舌起来。谢罪也好,讨饶也罢,多肉麻的话,他都说得出口。好在他每每只在私下里甜言蜜语,并未当着丫鬟们的面哄逗小凌氏,没有让小凌氏因害羞而恼怒。
伺候着卫东喝过药、漱过口,又喂他喝了一碗燕窝粥,小凌氏才柔声劝道:“再躺下睡会儿吧。大夫说了,多休息对伤口愈合有好处。况且,你如今身子虚弱,好好的休养,对身子和精神都有益处。”
卫东虽然没有睡意,但不想让小凌氏担心,只得听话的躺了下来,却紧握住小凌氏的手,不想她离开,并笑道:“咱们说说体己话。前阵子为着诱骗叛贼余孽之事,才娶了华氏进门,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并无纳妾之心。纵然华氏进了门,我也是歇在你这里居多,只偶尔才去她那里,这你是知道的。而且我就是去了她那里安寝,也从未碰过她,只歇在西暖阁的炕榻上罢了。我是寒门子弟,享不了那些权贵人家的齐人之福。爱妻只管安心,为夫是绝不会纳妾室的。”
一席话说得情真意切,惹得小凌氏红了眼眶。她是伯府贵女,心里虽然盼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自小受的教导,让她不敢真的拦着卫东纳妾。之前她心里怨卫东,不过是觉得卫东有些不尊重她,纳妾之事没有与她商议一句。再者,华姨娘的出身也实在难堪,她觉得太失颜面。
后来出了海上遭袭的事,华姨娘又死了,卫东受了重伤,她心里那些怨也就消散了许多。只是想到卫东曾那么疼宠过华姨娘,她心里到底还是不好受。可如今听了卫东的话,她心里那些不好受也没有了,还觉得踏实温暖了许多。
卫东见小凌氏眼中含泪,心疼不已,以为她是不信他的话,便又轻抚着她的手,苦笑道:“我知道你心里怨我,定然是不信我的。我也不求你相信,你只看着就好了。”
小凌氏见他说得可怜,不禁失笑道:“好,我只看着。好了,快睡吧。我如今只盼着你早日伤愈,旁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说着,小心的给卫东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边被角,才又笑道:“睡吧。我坐在这里陪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再去忙事情。”
卫东笑了笑,安然的闭眼睡去,只是仍旧握着小凌氏的手,并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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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夫给易子轩换完了药,重新包扎好了口,凤舞才松下口气。每每看见那些模糊的血肉,她的心就沉沉的,身子也不禁轻微的颤抖着。大夫说有三处伤口很严重,肯定会留下疤痕,而那些小伤口愈合得好的话,则不会留下痕迹。
她嫁给易子轩已有三年多,看着他身上的疤痕一条一条增加,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可也为有这样的夫君而骄傲。易子轩的身上原本就留有七处疤痕,再加上新增的三处,正好凑齐了十处。
它们就如现代军人的军装上所挂的那些军功章一样,鉴证着易子轩洒在战场上的血和汗,也述说着他十三年来保家卫国的英勇无畏。
凤舞吩咐红袖送大夫出府后,才在床榻旁坐下,边端过一旁的参茶递给易子轩,边柔声道:“大夫说四叔叔的伤也愈合得很好,上次裂开的那处伤口也收口了。想来再养上十天半月的,就没有大碍了。”
易子轩用没受伤的手接过参茶,皱着眉喝了两口,才叹道:“要看就到年底了,你也该回京华去了。过年前后的事情多,亲朋好友送往迎来的,还要各处打点着送年礼,样样都离不了你。况且大年初一要进宫朝贺,你若不出现,难免累皇上和太后得了徇私的名声。虽然面上没有人敢议论你来东疆之事,可到底没有过明路,不能辜负了皇上和太后待你的情意。”
虽然易子轩也不舍得凤舞回去,只是京华还有好些事要她去料理。再者,他和卫东养好伤后,还有好些事情要办,实在不想让她再留在这个危险之地。
凤舞虽然不知道易子轩后续的计划,心里也舍不得与他分开,只是也明白确实该回去了。过年是大事,她不能不在京华,而且她心里也惦记儿子。
如今正是秋冬交替之季,她若此时不回京华去,待入了深冬,路上就不好走了。若是赶上下大雪,她就是有心想要回去,也回不去了。
想明白了,凤舞就点头道:“等你的伤养好了,我就起程回京华去。”
易子轩皱着眉,沉思了片刻,又道:“你回京华的时候,把四弟妹也带回去吧。等我和四弟的伤养好了,定然是要整顿东疆的,到时候又要动荡一阵子。把四弟妹留在将军府里,四弟也不能安心,不如让四弟妹随你回京华去。至于将军府这里,你安排一个可靠的嬷嬷过来掌事,左右我和四弟大多都是在大营里。待东疆这边彻底安定下来,再派人去接四弟妹回来。到时候,你若也能离开京华,就也跟着四弟妹过来吧。”
说到底,他还是不想跟凤舞分开太久。刚到东疆的第一年,他面上虽然不显露,可心里着实惦记凤舞和小明洛。只是有国才有家,他奉旨驻守东疆,不能太过儿女私情了。
易子轩既然这样按排,定然有他这样按排的道理,想来与卫东也商量好了。
因此凤舞也没有多言,就笑应道:“也好,一路上有四婶婶与我作伴,也能少许多苦闷。明日我就修书一封,派人快马送回京华,把任妈妈接过来。有她在这边掌事,我和四婶婶也能安心。等任妈妈过来了,你和四叔叔的伤也好了,我和四婶婶就起程回京华去。”
易子轩心里本就不舍凤舞,自然是能多留一天,就多留一天的,故也收了催她和小凌氏早些起程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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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氏与卫东才和好如初,自然不愿意与他分开,但也不想拖累了他,只得忍着不舍,收拾了行李,随着凤舞回了京华。
临行前,小凌氏留下了一个近身伏侍的大丫鬟,并连连叮嘱她要仔细照料卫东的起居和饮食。
任嬷嬷也利落的接手了将军府的内务诸事,并里外整顿了一番,尽量减少伏侍的下人,以确保下人中不会有叛反之贼。
算着凤舞和小凌氏出了东疆的地界,易子轩和卫东就开始着手整顿东疆。
不过短短半个月,东疆五品以上文武官员,撤官抄家拘压者足有八人之多,五品以下文武官员,撤官抄家拘压者更是不下十数人。易子轩和卫东可说是“挖地三尺”,把整个东疆都翻查了个底朝天。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震惊了大秦朝野上下,吓得大秦一众官员都颤兢自危。要知道,撤官抄家拘压,无论哪一样都不是易子轩和卫东能擅自作主的,定然是受了秦明帝的旨意。
而秦明帝授权易子轩和卫东如此行事,其中意义究竟为何,成了大秦一众官员绞尽脑汁想要探明之事。
只可惜,圣意向来难测,太子和东阳公又口风颇紧。那些蠢笨之人,费尽心思也琢磨不透。至于精明聪慧之人,就是猜出了圣意为何,也不会蠢到言明其中要意。
作者有话要说:未央会努力在七月之内完结本文。
另新文确定,下一部穿越侯门女,会写《世家媳》,会在七月底本文完结之前开新坑。
第六十四章 亲事有变
更新时间:2012…7…14 0:03:11 本章字数:6338
且说凤舞和小凌氏平安抵达京华之时,已然是十一月的下旬了。
燕二太太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只是胎不稳;一直躺在床榻上保养。所以等在易府正门处迎接的,只有华三太太、安易氏和韦嬷嬷、蓝星、橙玉;再就是易家的管事娘子们。
妯娌姑嫂四人时隔大半年才又聚在了一处;自然免不了一番嘘寒问暖的关切之言。华三太太又代表燕二太太;邀了凤舞、小凌氏和安易氏去燕院用晚饭,然后才各自散去休息。
韦嬷嬷体贴的备了府内代步的小轿,抬着凤舞从外府回了内府的忘忧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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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沐浴、洗漱、更衣毕,凤舞散着乌黑的长发;在西暖阁的炕榻上坐下,韦嬷嬷亲自奉了茶。凤舞接过来喝了两口;就放到了炕桌上;顺势往后一靠,便歪在了炕榻上歇着。
韦嬷嬷见状,便趁着此时空闲,将府内府外的诸事,一一言明回清。要紧的事,详细的说,琐碎之事,则一二句带过。
最后,韦嬷嬷又皱眉沉脸的苦叹道:“若不是收到了太太要回来的消息,婆子是打算派人送信去东疆,请太太早些回来的。眼前有件要紧的大事,除了老爷和太太,没有人敢作主。大姑太太又着实闹得厉害,婆子也只能硬拖着,还要老爷和太太拿主意才行。”
凤舞听了这话,就知道定是陈家又出了事,不禁头痛起来,皱眉问道:“她又作闹什么?如今陈家是自立门户,她难道还想跑咱们家来挑理不成?”
想起陈家的事,韦嬷嬷又轻叹了一声,才一五一十的回道:“说来也是大表姑娘命苦,只是大姑太太作闹得太过了,反而带累了大表姑娘。太太是知道的,大姑太太给大表姑娘定了张家的亲事。只是半个月前张家传出了消息,说张公子染了重病,连床都下不了了。大姑太太听说后,也没去求证是否属实,也没备厚礼去张家探病,张口就吵嚷着要与张家退亲,口口声声说张公子要死了,不能让张家拖累了大表姑娘。婆子见大姑太太闹得不像样子,只得暂封了陈院的门,怕大姑太太真跑到张家去吵嚷。”
说话间,蓝星和橙玉送了燕窝粥和几样点心进来,还有一盅滋补的乌鸡药膳汤。凤舞一路上折腾得没有精神,到家后也没有用午饭的胃口,便吩咐备些粥点汤水就好。
韦嬷嬷边伺候凤舞用饭,边接着叹道:“这两姓结亲不是小事,大表姑娘的终身自然重要,可若大表姑娘的闺誉有损,终身也定然是要耽误的。大姑太太也不为大表姑娘的闺誉着想,才听说张公子得了病,就吵嚷着要退亲。若是传扬出去了,大表姑娘这辈子也就毁了。婆子说句大胆的话,别说还不知道张公子的病是轻是重,就是御医说张公子定然挺不过去了,咱们也只能咬着牙认下,万不可行退亲之事。”
韦嬷嬷的意思,凤舞明白,也很赞同。若陈家真的因为张家公子的病,而退了与张家的亲事,那陈家的名声和陈美珠的闺誉就都毁了。要知道,陈家若真行下这般无情无义之事,那但凡是差不多的好人家,也不会愿意与陈家结亲了。
到时候,别说陈家姐弟的亲事难结,就是陈美康的前程,也可能因此事而耽误。至于易家的名声,还有易子轩的官声,也会被陈家所带累。所以无论张家公子是生是死,陈家都不能行退亲之事。
要是张家公子真的早亡了,那陈美珠再议亲事也就是了。陈家待张家如此有情有义,又有易家给陈家靠着,想来陈美珠的终身也耽误不了多少。
待用罢了午饭,凤舞先进了书房,给易子轩写了封信,报平安的同时,也说了陈家之事,请他尽快拿个主意。要说这事除了咬牙认下,也没有别的法子,只是到底该让易子轩知道。
等写好了信,凤舞让橙玉送出去给任泉,命他赶着送去驿站,好尽快送往东疆。之后,她又吩咐韦嬷嬷去福寿轩回禀易母,说她睡过午觉就过去请安。待眼前之事安排完了,她才回了内室去歇息。
这一路上的风尘仆仆,让凤舞才躺上床榻,就疲惫的缩在暖和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