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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狼。”阮文郝的耳朵出现幻听,仿佛听到【等我出院做个够】这样的话。
“色鬼。”
阮文郝做鬼脸,在钱航肩膀上咬了一口,提上裤子回去睡觉。钱航傻了,他呢?
第二天,护士来给钱航换纱布,拆开时鼻子一个劲的在附近闻,“有股怪味。”
“呃。。。药味吧?”钱航心虚不敢看护士怪异的表情。
“你肩膀怎么了?”
“大概。。。蚊子咬的吧。。。”
护士怎么会信这种鬼话,纱布换完带着疑惑离开。
九点,每周一次的大查房开始,每个病床只让留一个家属,阮文郝和钱母到外面等。钱航和他父亲在病房等了十多分钟,医生护士进来一群,询问钱航的病况,查完觉得钱航再有三四天就能拆线出院了。
大查房才结束,钱母和阮文郝进来了,得知医生的检查很高兴。钱母想着让儿子尽快养好身体出院,回家给钱航做好吃的补身体,阮文郝和钱父留下来照顾钱航。
阮文郝拿着暖壶出去打水,打完回来想方便,顺道去洗手间。阮文郝把暖壶放在洗手间外,推门进去站在小便池前脱裤子。旁边响起水声,阮文郝无意中瞥了眼隔壁的人,这一看差点憋回去,是钱父。
“阮文郝?”钱父眼神不好不确定问。
阮文郝第一次知道吓尿是什么感觉,故意用粗嗓门回答,“阮文郝是谁,不认识。”
“对不起,我眼睛不好认错人了。”钱父发觉自己认错马上道歉,方便完就出去了。
阮文郝吓出一身汗,怕现在回去惹人怀疑,故意在外面转了一圈才提着暖壶回去。
“你见鬼了,怎么一脑门汗?”钱航扯了一块手纸让阮文郝擦擦。
阮文郝是真被吓到了,擦着汗掩饰心虚,“我在学你。”
皮痒,钱航挑挑眉没说话。
钱父看着阮文郝呆了三秒说:“刚才我在洗手间看到一个人,和文郝很像,衣服也差不多。”
钱航急忙阻止自己父亲瞎想,“爸你眼神不好一定看错了,我想吃橘子了,爸你去买点吧。”
“行,我这就去。”钱父真没想别的,穿上外套出去给儿子买橘子。
钱航心有余悸擦擦头上的汗,“你刚才就因为这个出冷汗吧?”
阮文郝连连点头,发誓下次去远点的洗手间方便。
钱航在床上躺了三四天差点发霉,觉得伤口不会再裂开下床到病房外溜达,阮文郝陪他出去。钱航转累了坐在走廊休息,伤口比他想象中恢复的要好,只是可能会留疤。
阮文郝无聊坐在椅子上踢着两条腿,脑袋还四处看,闻到熟悉的香水味看向味道传来的方向,穿着时髦的女人正从他面前走过。钱航发觉阮文郝的异常看那个女人,对方注意到他们的视线停下。
“文。。。”女人显然很吃惊,叫出口的名字卡在喉咙。
阮文郝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敏敏,诧异之后是躲避,往钱航这边蹭过去一些,手抖的捏住钱航的衣袖。
“你还好吗?我听说你住院了,不会就在这吧?”
敏敏正值年华,模样不错画着淡妆,又烫了头金色卷发,时髦衣服穿在身上十分好看。
阮文郝低下头没回答,钱航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说话,对敏敏说:“他已经出院了,是来陪我的。请问你是谁?”
“我叫李敏。”李敏大概觉得这不是他们说私人话的时候,掏出一张名片塞进阮文郝手中,“我还有事先走了,文郝记得联系我,我很想你。”
阮文郝的瞳孔在这一瞬间放大,曾经他和李敏的对话中多次出现这样的话,他以为李敏是真的喜欢他,所以几小时没联系就说想他。等他明白李敏想的只是他的钱,他很受打击,他是真心喜欢李敏,可吸引李敏的只是他的钱。
“。。。文郝,想什么呢?”叫了他好几声的钱航有些急,怕他胡思乱想出事。
阮文郝摇头表示自己没想,接着又问:“钱航,人会变是吗?”
“当然,不管身体还是心都会变。”
“你会吗?”阮文郝改去握钱航的手,他怕钱航也会变成李敏那样的人。
钱航盯了阮文郝一会儿,突然揉揉他的脑袋,“你果然是蠢死的,我也会变,会变老,不过对你的心不会变。”
“要是变了呢?”阮文郝急切地想知道结果。
“让我变成马给你骑。”
阮文郝笑了,捧住钱航的脸狠狠亲在脸上,然后欢呼着往病房跑。钱航现在不止头疼,伤口也在疼,因为周围的行人全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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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码字
☆、第57病
阮文郝趁着钱航午睡偷偷从病房出来,来到之前碰到李敏的地方。他坐到椅子上左右看看,行人匆匆从他面前走过。他掏出李敏的名片,李敏现在是某公司的经理助理,他对这职位不太清楚,感觉是个了不起的工作。
在阮文郝的记忆中,李敏是个穿着清纯,不好打扮的人,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追求奢侈的东西,对他的索取也更多。直到分手那天,李敏还在对他说想他,但他一直不知道李敏对他是否真的喜欢,所以他想问清楚。拨打李敏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李敏并没意外这通电话,说想在住院楼外的花园见他,他收起手机去约定地。
花园紧挨着住院楼,有凉亭、长椅、花圃,供病人在这里散步修养,有时附近的居民也会来。阮文郝从住院楼后门出来,一抬眼看到李敏往不远处的凉亭走,他赶紧追过去,两人走到凉亭坐下休息。
“你过的还好吗?”李敏问。
阮文郝点头,正要问他想问的问题,李敏又开口了,“但我不好,今年结婚,可没三个月就离了,我的积蓄也被丈夫拿走。现在父亲身患重病,外面欠了很多钱。”
李敏说到后面掩面痛哭,阮文郝不知道怎么劝急得抓耳挠腮。
“这是我的报应。”李敏好不容易不哭了,又说起伤感的话来,“文郝你一点没变,还像以前一样,我真后悔和你分手,如果多等几个月就好了。”
“敏敏,你别哭,日子总会好起来的。”阮文郝只想到这么一句劝说的话。
李敏摇头,“好不了了,医院不让爸爸住,欠了几千块医药费付不起,如果爸爸出院的话肯定活不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定会有办法的。”阮文郝就没看李敏哭过,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
“没救了。”李敏哽咽着抓住阮文郝的手,“你知道吗?我现在都不敢睡觉,一闭上眼就是和你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那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可我醒来看到做化疗的父亲痛苦不已,我该怎么办?”
“你爸爸还在医院吗?”阮文郝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因为同情想去看看李敏的父亲。
“在,我带你去。”李敏擦擦眼泪带他去病房。
李父的病房和钱航同层,只是在其他科系。李敏带着阮文郝在二层穿梭,左拐右拐终于停在一间病房前。阮文郝也不知道被带到哪来了探头往里看,里面有六张病床,每张床上都有一个病人。李敏指着左边中间病床上的中年男人,男人坐在床上,肩上披着病人服,颓废萎靡的样子看上去很可怜。
“他现在就是这副等死的样子,如果有钱的话能治好他。”李敏又哽咽起来,“我知道这很强人所难,但是文郝,你能帮我吗?”
阮文郝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回,再看看病房里的人,就算他想帮也要有钱才行。
“果然不行啊,”李敏望着里面的父亲无声哭泣,“没关系,我能理解,谁叫我做错了事,你忘了我刚才的话吧。”
“敏敏你别难过,总会有办法的,你等我消息。”
阮文郝安慰完跑掉了,跑了两个岔口没找到回去的路开始在走廊里转,他在走廊里东走走西转转就是没找到钱航所在的病房。看看陌生的走廊,阮文郝停下了,头顶悬挂着写有心内科的牌子,他害怕给钱航打电话。钱航醒来看不到阮文郝也在找他,听说他跑到心内科气急败坏过去找。
“笨蛋,我还没听说过在医院里也走丢的,你说你是蠢死的还是二死的。”钱航一边往心内科走一边骂。
“不管怎么死的,我就是喜欢你,做鬼也要缠着你。”
“死小鬼。”
阮文郝听着骂也没生气,可他的话却让钱航消了气。钱航走进心内科区,一抬眼就看阮文郝站在走廊尽头,告诉他转头,他看到钱航屁颠屁颠跑过去。
“跑这边远,我还以为你犯病去哪里撞墙了。”钱航说着玩笑话领阮文郝回去。
阮文郝跟在钱航身后,眼睛提溜乱转不知道该怎么说李敏的事。钱航看他这副沉默的样子就知道有事,让他把心里话说出来省得憋坏了。
阮文郝思考半天结结巴巴问:“钱航,你有钱吗?”
“怎么了,你想买吃的,还是用的?”不过阮文郝这么一问,钱航开始考虑是不是给阮文郝一些零用钱,不然外出很不方便。
“不是,是敏敏的爸爸生病了需要大量的钱。”阮文郝心虚,怎么说李敏也是钱航的情敌,他偷偷去见一定会让钱航生气。
钱航停住了,转过头一本正经看着阮文郝,“你刚才不是来见她的吧?她跟你说的?”
“嗯,他爸爸病的快死了,医药费也没交,医生说过几天还不交就赶他们走。”
钱航顿时无语,“你还记得她怎么玩你的吧?”
阮文郝机械地点头,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拉住钱航找之前的病房。钱航问他做什么,他只回答找人。两人转到口腔科,阮文郝停在之前的病房前,指着李父给钱航看。
“你说她父亲快死了?却住在口腔科?”
就算得了口腔癌也不是没得救的绝症,钱航开门直接进去。里面的病人见惯了人来人往并没在意,钱航来到李父窗前,拉过板凳和他聊天。阮文郝很紧张,偷瞄病房里的人,进去后站在钱航身后。
“原来你们是敏敏的朋友啊。”李父很和气,还同他们握手。
钱航就是个伪君子,假意和李父套近乎,先聊李父的病,后又聊起李敏。
李父摸摸自己右边的下颌,“我是来拔牙的,但是我身体不大好有炎症,所以住院调理身体准备明天拔牙。敏敏忙上忙下的很辛苦,我女婿也帮了不少忙。”
“她不是离婚了吗?”阮文郝很意外,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又被李敏骗了。
“离婚?别闹了,他们的关系可好了,连架都没吵过。”
钱航看阮文郝,像是在说你看吧,我就说那女人在玩你。
“那您好好休息吧,我们回去了。”钱航说完告辞的话拉阮文郝出来。
阮文郝像傻了一样呆呆出神,嘴里嘀咕着什么。钱航怕阮文郝犯病,把他拉到偏僻的楼梯口说话。
“文郝,别在意,她是什么人你早该知道。”钱航就怕阮文郝想太多,如果犯病又得回医院。
阮文郝摇头,“我对她那么好,想要什么就给什么,不高兴了哄她开心,就算被她当成银行我也不在乎,可是。。。。。。我已经不是曾经的富二代,她为什么还要骗我?她只当我是取款机吗?”
阮文郝强忍眼泪,颤抖的声音刺痛了钱航,他一把搂紧阮文郝,“想哭就哭吧,她不知道珍惜,但我知道,即使你身无分文,我也不会丢下你。”
那时候的阮文郝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对感情不了解,李敏几句甜言蜜语就把他哄的找不到北。阮文郝对人没防备,接触的人也不多,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会说好话长相又好的女孩,很自然喜欢上人家了,直到现在也对李敏有好感。
阮文郝用力吸鼻子,回抱钱航,“我不哭,不值得。等你哪天死了,我会大哭。”
“找死啊你。”钱航一巴掌拍在阮文郝屁股上,这家伙居然盼着他死。
阮文郝窝在钱航怀里抬头看他,“直接哭死跟你一起走。”
“都和你说了少看言情小说,害人不浅。”钱航心里美滋滋的,小疯子撒起娇来很可爱。
“不过,我还是想要钱。”阮文郝抬头,并冲着钱航耳边吹风,吹的钱航心里麻痒松开他。
“你还想给李敏钱?”
“嗯,你放心,我不会再被骗了。”
钱航将信将疑,还是给了阮文郝想要的钱数。
第二天,阮文郝给李敏打电话,说钱已经凑够,并约她在住院楼外的花园见。李敏很激动,早早来到花园等。阮文郝和钱航来到花园的凉亭,将报纸裹起来的纸包交给李敏。
“敏敏,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敏敏了。”阮文郝伸手做出握手的动作,“和你交往的那几年我很高兴,你也交会我很多东西,但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从此分别再也别见吧。”
“文郝,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李敏装出可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