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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她那边正在暴躁。
此刻我的内心也很暴躁。
按断!
“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想知道过程!”
我一下甩开他,“你去告我袭警吧!”
“……喂!你手铐不想弄下来啦?”
“嗯?你能弄开?”
“我可是警察!”
我靠!
我走回他身边,把右手伸给他,“警察同志,和平年代的英雄,人民感谢你啊……!”
他欢畅的笑了,圆乎乎的娃娃脸上,露出两颗小虎牙,样子欠扁的要命。
“先讲讲过程,说全了我就给你打开……”
“……可以,不过我得先确定你是否真的有能力打开这副手铐?”
“当然有了!”
“怎么证明?”
娃娃脸从身上掏出一个钥匙,晃了晃,“怎么样?”
我撇了撇嘴,“难道天底下所有的手铐都是通用钥匙?”
他突然狡黠的笑了,把那个钥匙揣进衣兜,“嘿!我告诉你,不用钥匙我都能打开!”
“不可能!”
“你不信?!”
“我信……,吹牛谁不会啊?我配合你一下,咳咳咳,听着啊,哇……,你好厉害哟,我好崇拜你呦……怎么样?娃娃脸,满足了吧?”
“你!看着!”
他从裤兜掏出一串钥匙,“仔细点儿看!”
就见他拿着那串钥匙上的掏耳勺,平稳的插进手铐的内三角中,微眯着眼,手轻轻向右转动。动作很慢,似乎在过程当中还在试探深浅一样。
我真有点儿震惊,这哪是警察啊,这整个一惯偷作派啊!
这娃娃脸给我上演警匪一家亲哪……!
“咔嚓!”一声轻响,手铐开了!
我激动,果然激将法是有用滴!
我猛地甩右手,“咔嚓!”手铐又锁上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娃娃脸奸笑了,“我可是警察,你怎么能逃过我的眼睛呢……”
我站起来,“好吧,我的警察先生。您的表演既然结束了,我走了,拜拜……”
“喂!你手铐不想打开啦?”
“呃……我觉得这腕饰挺不错的。打算长久佩戴了,不劳您费心。”
我把一脸惊诧的娃娃脸扔在身后,大踏步离开医院。
一走出医院大门,我立刻跑到墙角。
拿出从娃娃脸那偷出的钥匙,伸进手铐轻轻一拧,开了。
啊……做人真的要多手准备啊!
我走上偷窃这条犯罪路线,也是警察逼的呀……
你个死娃娃脸!
把那手铐一扔,我跳上出租回学校。
坐上没一会儿,眼前一片白雾蒙蒙,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走在前面。我在后面不停的追赶,可是奇怪的是,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总是若即若离的在前方,触摸不到。
我急了,拼命的向前跑。一下拽住他的袖子,“蓝精灵!”
“喂……!小伙子!醒醒嘿……”
我突然一睁眼,呼……原来是个梦。
司机师傅抽回摇晃我的手,“到了。”
进入校园以后,我才感觉终于回到正常人类生活了。
一路往南翼楼走,夜风有点凉,吹得那杨树偶尔飘落一片飞舞的叶子。
已经是初秋了。
我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一抬头,看到不远处一个人影围着杨树转悠。
嘿!这人还挺逗,正练八卦掌的第一式呢——走圈!
校园牛人啊!
眨了眨眼睛仔细一看,呦……这不萧楠吗?!他怎么在这儿遛弯儿啊?
我几步跑过去,“萧楠!”
他正在那低着头,认真围着树研究呢!我这一叫,他“刷拉”抖了一下,瞬间变身僵尸,速冻了。
我绕到他面前,“喂……,吓着啦?”
他抬起头,“……师哥?”
“你在这儿研究什么哪?围着树绕什么啊?”
“我……要去上自习,路过。”
“啊?”我向四周看了看,本来晕忽忽的大脑现在更晕了。
这片儿都是教职工家属区,上自习……路过?这个……我还真不明白他是怎么设计的路线。
完了!
过去我就听说,越是牛B的纯科学家越生活不能自理,看来萧楠已经走上这条不归路了。
可怜的孩子。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你真是未来的陈……”
萧楠一下抓住我,“师哥!我……”
“哎呦!!”我疼得叫了一声,这小子正抓在我受伤的手腕上,他也太用力了他。
“啊!”萧楠慌忙拉过我的手看,“师哥,你受伤了!你手腕这是怎么啦?!对不起,我刚才……”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不小心刮了一下,没事,不疼了。刚才我就是突然吓一跳,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什么一点事儿没有啊!这都露骨头了!!怎么弄呀这是,师哥,快点上医院!走!”他拽着我就往外走。
“哎,萧楠,”我扯住他,“你别这么夸张好不好,什么露骨头了,就破了点皮儿而已。再说我刚从医院回来,去什么医院啊!”
“不行!必须去!”他上了发条似的拽我。
“真的不用,我累得要命,哪也不想去了。”
“不行!不行!”
哎呦我天……,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受折磨啊!又是SM,又是砍木头逃生,又是去医院,又是见警察……
我靠!
而且全遇到强迫型的人种!
这萧楠挺瘦的但力气倒不小,把我拽的晕头转向。
急得我直叫:“哎!我说你怎么这么轴啊!”
萧楠突然不动了。
我甩了甩胳膊,打了个哈欠:“我都快困死了,萧楠啊,你也早点儿回去睡吧。”
萧楠低着头,看着自己抓在我胳膊上的手,“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啊?”
他这说什么啊没头没脑的。
“师哥,你很讨厌我吧?”
丝——
这儿哪跟哪啊!
我困的迷迷瞪瞪,几乎睁不开眼,他还在这跟我逗闷子扯闲篇儿。
“萧楠,我的小祖宗啊!您又在那瞎琢磨什么呀?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呢?你好好想想,这些个学弟学妹,我对你是不是最好的?!你这脑子真是……我说你是不是看书多了变痴呆啦?”
“是啊,我是傻。脑子不好,又痴呆。我什么都不好,长的不好看,胆子又小,我……”
“喂!喂喂!”我蹲下身,看着他,“我说萧楠哪,您不要再开展整风运动了,批评与自我批评不适合这个社会啊!现在都讲究竞争展示与自我推荐啊,再说您就是整风也得符合实际啊!长得这么上镜您还……您没看到那些整天登台比赛的超女超男么?生了个驴脸都敢上台啊,人家可都不比你大啊……,哎?你可别再哭啊,你到底……”
“我不会再哭了!”萧楠抬起头,平视着我,“师哥,哭泣有用么?”
“啊?”
萧楠突然笑了,伸出手轻触了一下我被咬破的唇:“师哥,不去医院。回寝室,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从忧郁王子变身阳光男孩儿,这……也太快了!
我呆滞的几秒,然后说:“好。”
第三十七章 烦恼的一夜
进了寝室我立刻找衣服。
萧楠站在我身后问:“师哥,你翻柜子干吗?快把药箱找出来啊!”
我拽出一套运动服,“身上这套变态衣服我半分钟也忍受不了了!”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子,塞到萧楠手里,“待会儿给我细细的剪!”
我把兜里的手机、钱包掏出来扔在床上,直接扯飞扣子,把上衣脱下来甩在地上,用力踩了两脚!
“萧楠,给我剪!粉碎性的剪!”
一抬头,看见萧楠傻愣愣的看着我,估计是被我突然的怒气吓坏了。
“呃……萧楠?”
他拿着剪子慢慢走过来了,眼神很直。
我缺……
这下可扯了,我把这孩子吓癔症了。
“萧楠啊……,别害怕我不是对你啊,我不喊了你别这样吓我啊……”
“师哥……”萧楠走到我面前,扬起手,触碰我脖子上的刀痕。
“喂!萧……萧楠,小心剪子啊……!”
我盯着他手里的凶器,很哆嗦。还好那剪子停在那了,没向我戳来。我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嗯?
靠!
怪不得有点儿冷呢,我忘了那衣服里什么也没穿,现在上身正裸着能不冷吗?!
我连忙拽过运动服上衣,套在身上。
拿着裤子想了一会儿,对着游离的萧楠,“你先歇会儿啊,我去换裤子。”转身进了卫生间。
我在卫生间刚把裤子脱了,就听萧楠在外面叫:“师哥,电话响了!”
“你接吧!”我喊了一句。
还没等我把运动裤套上呢,“哐嘡!”门被撞开,萧楠举着手机面色苍白,“师哥!安姐出事了!”
“什么?!”
我也顾不上穿裤子了,直接把手机抢过来,里面是郑维焦急的声音:“喂,喂!明阳,你在听吗?”
“我姐怎么啦?!”
“她在人民医院,正在手术!你快……”
“啪唧!”手机掉地上了。
“师哥!”萧楠扶住我,“你不要着急……”
我捡起手机,“喂?喂?!”那边已经挂了。我手指有点麻木,抓过裤子往身上套,却莫名其妙的抖啊抖。
萧楠抓住我的手,“师哥,你不要动,我来帮你。”
他把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师哥,你可以扶着我……”
我的心,瞬间被温暖包围。
萧楠,我才知道,如此瘦弱的肩膀也可以给人坚强的依靠。
我低下头靠在他的肩上。
萧楠的手比我抖得还要厉害,但整个身体却站的坚挺笔直。他用一张张面巾纸轻轻擦拭我小腹刀伤的血迹,地上,开了一朵朵绯红的纸花。
第一次,我是以弱势的姿态去主动靠近一个人。而且竟是这样的和谐温馨,在这一刻之前,我都很难想象。
萧楠,你……真是我的心口的温暖。
出门的时候,萧楠拽了我一下,“师哥,我也去。”
我回过身,“萧楠,我……现在心很乱。你……你听话,早点回去休息吧。还有,”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才谢谢你。”
跑到楼口的时候我“咣”撞上一个人,一看,是刘俊。
我冲他挥挥手,“怎么是你呀哥们儿,我有急事,回见!”
坐在车上我突然想到,刘俊住西区的研究生宿舍啊,怎么跑南翼楼来了?
莫名其妙!
晃晃头,没空想了。
二十分钟以后,我冲进医院。
我今儿个算是和这医院对上了。仨小时之内跑来两次!
我气喘吁吁到了的时候,郑维正在手术室门口徘徊。
“郑维!”我奔过去,“我姐怎么了?是不是心脏病犯了?!”
“明阳,你别急……”
“什么他妈别急啊!敢情不是你姐,快说别废话!”
“你姐遇到流氓,被……被扎了一刀。不过应该没大碍,扎在腹部,没有……”
“什么……”我觉得耳边很杂乱,“你能不能大点儿声说,我听不清……”
“明阳!你……”
我揉了揉耳朵,挥了下手,“等一下,你是说我姐不是犯病,是遇流氓了?”
“啊。”
“……”
“明阳?”
“他在哪?”
“什么?”
“我问那畜牲在哪?!”
“他……我不知道啊,我接到你姐电话赶到的时候,那人早没影了。”
我盯着血红的手术灯,“……没影了?!”
“明阳,我已经报警了,你别担心,会抓到的。”
我抱住头,“郑维,我姐伤的到底怎么样?”
“她……哎?警察来了。”
我转过头,和那位来者同时叫——
“是你?!”
郑维在描述,我随着他的描述,头越来越低,我无法原谅自己。
我不是人!
我知道了,在我挂断老姐电话的时候,她正受着歹徒的威胁。就在我的不远处,她与那禽兽在扭打中被扎一刀,藏在角落给我打电话求救,我却……挂断了。
而且两次!
我姐老说,自己是最冷静的人。
但是姐,在那个时候你应该先打120!再打110!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呢?姐,你不知道么?你要求助的这个弟弟,他根本没人心,他是个畜牲。
娃娃脸认真的做着记录,末了儿他问我,“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