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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胡说,现在……”他突然掐住了池末的手腕,“请你放开她。”
被他一掐,池末立刻蹙起眉心,疼得松开了手。
顺势地,拓真一个振臂将纱绫揽住。
面对这突发状况,纱绫错愕得不知如何反应。
他的身上有一股雄性的气味,魅惑而性感。
刚才池末只是靠近她,就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怎么当他揽着她,她却……
“宇都木小姐是跟我们来联谊的。”池末不甘心地瞪着他。
“噢?“拓真挑挑眉,转而看着怀中的她,“你居然背着我跟别人联谊?”
这“单亲妈妈”还真悠哉,放着女儿不管,出来联谊?
迎上他的目光,纱绫心头一悸。
“你觉得我不够好?“他凝视着她,“你对我有不满的地方?”
被他那么一注视,纱绫更是发不出声音了。
她想,他应该只是单纯的对她伸出援手,但伸出援手也不必抱着她,还演起戏来吧?
这时,被他抛下的那名女子不满地走了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池末看看那女子,再看着拓真。“你带女人来?”
“刚刚认识的。”他一副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的表情。
“搞什么?“女子有点愠恼地说,“她是谁?你女朋友?”
“是。”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纱绫斜看了他一记,“ㄟ,我……”真是见鬼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道歉。”不待她说话,他打断了她。“为了气你,我故意上夜店泡妞,不过你也背着我跟别人联谊,就这么打平了,行吗?“
“什……”她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他。
突然,他的脸欺近,猛地攫住了她的唇。池末及性感女子一脸惊愕。
“搞什么?”女子气得一踱脚,转身就走。而池末则是羞恼地咕哝了一句“有男朋友还出来联谊”,然后愤而离开。昏暗的走道上只剩下他俩,而此时,纱绫竟再也听不到扰人的动感乐声——
只是一个吻罢了。
他不知吻过多少女人,但这一际,他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强烈感觉。她根本不会接吻,笨拙得跟什么一样,可却带给他难以言喻的悸动。该走的都走了,而他也应该离开她的唇,但是他却还留恋着。他不自觉地拥紧了她,想要得更多。他是怎么了?
虽然她不懂接吻,但他还是轻易地掌控了节奏,以舌尖撬开了她的唇片——就在他采入舌尖的同时,她身子一震,惊慌地推开了他。
“你做什么?“她万万想不到,他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来。
他略略回神,淡淡地道:“我替你赶走了你甩不掉的人。”
她眉心一拧,“是喔,要我感谢你吗?”
“你不该吗?“他撇唇一笑。
“你……”她感觉到自己的唇片还发烫着,像有人在她唇上点了把火似的。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就算他真的替她解了围,也不该做得这么过分。
“想不到你也会来联谊。”想起她今天是来联谊,他不知不觉地有几分懊恼,“怎么?那么缺男人?”
她不满地瞪他一眼,“不关你的事吧?“
“你真不懂得感激。”他眉梢一扬,“刚才若不是我伸出援手,你会被他拉到哪里去呢?”
她秀眉一拢,“他只是要陪我去洗手间……”
“如果只是这样,你干嘛挣扎?“
“去洗手间干嘛要人陪?”
他挑挑眉,“这么说,他只不过是热心,而我是鸡婆罗?“
说他鸡婆太不公道,虽然他刚才真的是过分了些。
她涨红着脸,羞恼又无奈地瞪着他。
“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他只是陪你上洗手间吧?”他凝视着她,眼底闪过一抹促狭。
“你想说什么?“
“这种地方不适合你这种天真的女人。”他说。
“我知道。”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这种地方最适合你这种放浪的男人。”
想到他刚才跟那性感女子在暗处里亲热,她就觉得……觉得……
怪了,她为什么觉得生气?
他蹙眉一笑,“说得那么酸,你该不是在吃醋吧?”
她一震,“谁……谁吃醋?你少臭美了。”说罢,她转身就想走。
真是个自大又自负的家伙,虽说他是真的很迷人、很有魅力,但那也不代表她就会像其他女人一样,把他当蜜沾啊!
看她又不鸟他,且掉头就要走,拓真不觉叫起浓眉。
大步趋前,他一把抓住了她——
“你……”她吓了一跳,回过头来。
“你对所有男人都是这样吗?“他直视着她美丽的脸庞。
她一怔,脸儿羞红。“咦?”
“你是不鸟所有男人,还是只是不鸟我?“他问。
她鸟不鸟他,有那么重要吗?
“那不重要吧?”她疑惑地看着他。
“我在意。”他说。
她又是一怔,“你……在意?“
真是奇怪,他为什么在意她的态度?
他是高高在上的少爷兼少东,而她只是一个既平凡又没有地位的OL,她何德何能能得到他的在意啊?
拓真脸上有一丝懊恼,懊恼她的态度,也懊恼自己的反应。
一直以来,女人总是主动地靠近他、巴着他、渴望他。他习惯处于被动的位置,不付出、不投入,但她却……
她怎能如此无视他的存在?只是因为他对她来说太“遥远”,还是他根本勾不起她一丁点的兴趣?
她那么诚实又坦白地在初次相遇时,就表明自己有女儿,那表示什么?她只对他诚实相告,还是对所有男人都一样?
如果只是对他,那表示她对他毫无感觉吗?
“只是因为我太遥远?”他语带质问。
她眉头一皱,“井川少爷,你……你到底想怎样?“
“我说你不鸟我,只是因为我遥远?”
“你是很遥远啊,你跟我们又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像他那种有钱人家的少爷,不管婚前如何交游广阔,到最后结婚的对象还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大小姐。
迷恋上这种人,甚至情归于他,都只是在帮另一个女人照顾未来老公罢了。
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实际的她可是从来都没做过。
“这个答案,你满意吗?“她咧嘴笑笑,有几分敷衍。
本以为这样就能教他满意,然后高抬贵手,放她离去,但……她猜错了。
“不满意。”他脸一沉。
她一怔,惊疑地看着他。
这样还不满意?难道说她没像其他女性对他露出痴恋渴望的表情,对他来说是一种严重的挫折及打击?
对,一定是这样,总被女人簇拥包围着的他,肯定无法忍受她对他视若无睹。
天知道当她看着他的时候,心里有多紧张,心跳又有多快,但她干嘛表现出来啊?
要是她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迷恋爱慕的样子,他还不是把她当无聊花痴?
她可没忘记他那天以为她是躲在车旁想偷看他的OL时,那种厌恶烦躁的表情。
“那我可帮不了你了。”她迎上他锐利的眼睛,扬起了下巴。
就在她扬起下巴的同时,他匆地扣住她的纤腰,将她往自己怀中一捞。
在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合的那一际,他又一次吻住了她——
他的吻炽热而狂野,有着模糊他人意识的力量。他……他一定是专门掳掠女人的撤旦。
她快不能呼吸,她快要瘫软,她紧抓住他的胳膊,防止自己往下滑。
而他及时地托住她的腰,将她一提——
“没那么遥远吧?”他略略离开了她的唇,火热的气息徐徐吹袭着她。
她眼神有点迷蒙地看着他,“你……”
不等她说话,他头一低,又封堵住她的嘴。
他的胸口沸腾着不知名的热度,接着身体也瞬间火热起来。
她不过是个平凡的OL,还是单亲妈妈,而他从来没注意过这样的女孩,为什么独独对她有着如此强烈的感觉?
是因为她不把他当一回事吗?还是他真的对这个清纯秀丽的女孩有着他从没有过的悸动?
她的唇是那么不可思议的甜美柔嫩……
他无法停止这种近乎疯狂的行径,不自觉地渴望更多,甚至……他妒嫉起那个曾经拥有她的男人。
情不自禁地,他的手伸向了她胸前……
“干嘛啊你?!”感觉到自己被“袭胸”了,纱绫本能地振臂一推,惊羞地瞪着他。
惊觉到自己做了件不得了的事,拓真一脸懊恼,但未感后悔及歉疚。
“你这个差劲的家伙!“她气得趋前,狠狠踩了他一脚。
虽说痛,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直视着她,浓眉一拧。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她恶狠狠地瞪着他,“我既不崇拜你,也不迷恋你,更不是那种会跟你搞一夜情的女人。”
“摸人家胸部,你卑鄙。”她瞪着他,连串地骂,“笨蛋、自大狂、愚蠢、不可一世、莫名其妙、讨厌、龌龊、下流,还……还有笨蛋!“
他撇撇唇,“笨蛋已经骂过了。”
“你……”见他不以为意,她气急败坏地,“你没有羞耻心!”说罢,她转身快步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拓真抿唇一笑。
他还没碰过这种拒绝他、甚至用那么多字眼一口气臭骂他的女人。
更奇怪的是,他居然容忍她在他面前如此嚣张放肆?
他不需要她崇拜他、迷恋他,但她就不能对他友善一点吗?
他可是有名的如撤旦般的男人,而她竟不把他放在眼里?
“走着瞧,宇都木小姐,我可不会被你单亲妈妈的身分吓跑……”
第三章
“嗯……不要……”看着他越靠越近的脸,纱绫惊羞地拒绝着。
但不管她如何拒绝,他还是向她靠了过来,然后吻上了她——接着,他大胆又无礼地将舌头伸进她嘴里,手也压在她胸部上……
“不要!“她大叫一声,睁开眼睛。
“喵。”多摩在她枕边,撒娇地看着她。
“多摩?”她一怔。
多摩舔着她的脸,而它厚厚的脚蹼正压在她一边胸部上。
这会儿,她才发现刚才只是恶梦一场——
她懊恼地一叹,习惯动作地摸摸多摩。“是你啊……”
这两天,她总是经常地想起他,还有他的唇。
老天,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点怀念他的吻。
那天的稍后,因为池末那个猪头三号愤而离去,所以静香一直追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当然不能说,因为即使她说了,静香也会以为她是在作梦。
井川集团的二少东自称是她男友,还强吻她?老天,别说别人不信,就连亲身经历过的她如今想起来,都觉得那只是一场梦。
“唉……”不知怎地,她感到好无力。
不过,今天已经是星期五。也就是说,再熬个八小时,就有两天的假等着她。
忖着,她打起精神,准备上班去。
中午时间,纱绫跟静香她们一起到附近的餐馆吃饭。
“纱绫,我有跟池末通上电话喔。”静香说道。
“噢……”她淡淡地回应着。
“什么噢?“静香语带试探地说:“他有告诉我他那天愤而离去的原因喔。”
这会儿,她机警地扬起脸来——
“他说你明明有男朋友,还去联谊。”静香贼贼一笑,“有男朋友为什么不说?”
“不,我……”
“干嘛不承认?“静香斜觎着她,“池末还说你当着他的面跟男朋友热吻呢。”
“ㄟ?!”什么啊?她是被逼的。
“哇,前辈,你好大胆喔。”一名新进人员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下次带来给我们看看嘛。”静香说。
“不,他不是……”她试着向大家解释,“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不是?”静香挑挑眉,“别骗人了。”
“纱绫,你是不是担心我们抢你男朋友啊?“
“不是啦,我……”真是有理说不清,“他只是个无聊的有钱少爷……”
“ㄟ?!”大伙儿惊讶地,“你钓到金龟?”
老天,真是越说越难听了,什么钓金龟?她可从来没有那种想法及企图。
“是跟公司有往来的客户吗?“
“他是啦,不过我……”
“他是谁啊?是不是很有钱?”静香追问着。
他是谁?这她怎么能说呢?
“我还以为你没有什么野心呢。”另一名同事松本有点羡慕地说:“搞不好你会是我们部门里最快当少奶奶的人喔。”
“拜托,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天地良心,她可从没想过要当什么少奶奶。
“说什么不一样,真伤感情……”静香酸她一句。
惊觉自己好像有点失言,她尴尬地,“不是,我不是那种意思……”
“早知道你已经锁定对象,我就不会邀你去联谊了……”
“静香,我……”她想解释清楚,但她发现就因为她无法将井川拓真这个名字说出来,似乎有越描越黑的走势。
“好啦,不跟你计较了,祝你早日脱离倒茶小妹的苦海,去当名门少奶奶。”虽说不计较,静香的语气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纱绫无奈又无辜地望着她,幽幽一叹。
她不想当什么名门少奶奶,因为她的母亲就是因为当上了少奶奶,才注定了悲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