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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我不言离-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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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他们俩一生都没有成婚,父母也早与他们失去联系,陈四卫在工地上沉默寡言,没有朋友,生活同样贫困。
  现在他又死了,这条线索,等于得到了,又失去了。
  真正迎来突破性进展的关键,是袁朗与杨叔的碰面。袁朗从杨眉那儿得知,杨叔曾经在94年的时候说赚到了钱,但是之后又仓惶逃窜,加之杨叔也是戴立城曾经的战友,这几点一串联起来,就不难得出结论:
  杨叔,参与了那次的抢劫。
  但没曾想到,就在警方刚刚分析出这个结论之后不久,就传来了杨叔的死讯。
  
  “参与抢劫的一共四个人,现在已经死了三个,那么最后剩下的一个,应该就是那个背负了巨大罪孽的杀人凶手,照片里最后剩下的符少骅和欧阳亦两个人中的一个。”小艾说。
  袁朗的眼睛紧紧盯着电脑上的那张黑白照片。
  每个人都在笑着,真诚而且开怀的笑着。
  但是现在,有三个已经死了。
  剩下的两人……
  一个,是自己的养父。
  一个,是符言离的亲生父亲。
  他们中的一个人,十六年前,抢劫了一千多万,后来,又杀了三个人。
  
  “是欧阳亦。”
  “什么!袁朗,你说什么?”小艾的声音拔高。
  袁朗的目光不离那张照片,语气坚定:“小艾,相信我,是欧阳亦。”
  
  



☆、我是肖浅

  第二日,感觉冬天已经到了,出门后的第一缕凉风窜入肺间,袁朗回身锁上门,照常去上班。他早晨在办公室里打好了自己的辞职书,中午送到了欧阳亦的总裁办公室,那时候欧阳亦不在,袁朗托陈小姐转交了一下。
  陈小姐对袁朗突如其来的辞职表示不理解,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拿着他的辞职书,问:“你……你就不再考虑一下么?”
  袁朗摇头,微笑了一下:“我不适合这个工作。”
  “为什么,你不是干得很好么,高层们也都很赏识你。”
  “不了,压力太大。”
  陈小姐这才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袁朗走下楼去,身影在楼梯的拐角拖长、拖长、最后消失。
  
  下午的时候袁朗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和所有离职的人一样抱着一个纸箱子离开,其实箱子很空,袁朗桌上一向干净,没有什么好带走的,该留下的他也都留下了。
  抱着箱子下楼的时候,正好对面上来了一个男人,双目相视的时候两个人的脚步都不约而同的慢下来几分。
  过了一会儿,到了擦肩的时候,袁朗清清楚楚的听见男人的一声冷笑,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对方继续朝上走的背影。
  “小野!”袁朗喊。
  小野的脚步滞了一下,回过头:“什么事?”
  “你怎么会在这里?”袁朗问。
  小野轻轻的笑,反问:“你不是袁朗么,怎么会认得我?”
  
  楼梯上没有人,没有一点脚步声,午后斜阳从2米高的窗户上照落下来。
  袁朗的指甲抠住了箱子的底部,狠狠的剜住,久久不发一言。凉薄的空气如同此时小野脸上凉薄的表情,他们的目光执拗的相互僵持着,没有一丝动静。
  “你走吧,我没有看见任何人,刚才的对话也不曾发生,你仍是你的袁朗,我却已经不是小野了。”他说。
  袁朗愣了一下,但是他没有来得及说出什么,小野已经迅速的朝楼上走去了,仿佛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过一样。他已经不是小野了,袁朗心里回想他刚才说的那句话,突然发现小野这几年似乎瘦了许多,楼梯口的阴影几乎能将他完全笼罩住。
  他闭了下眼睛,掉转头,下楼。
  
  符言离实在差不多傍晚的时候回来的,钥匙插入锁孔,他诧异的发现门竟然没有锁,推门而入,客厅里袁朗吃着零食看着电视,右手按着遥控器频繁的调台,电视屏幕的光在他的脸上一下一下地闪烁。
  “回来啦。”他问。
  符言离换鞋:“你怎么没去上班?”
  袁朗在沙发上斜着躺下来,声音平平:“我辞职了。”
  符言离把皮鞋放进鞋柜的动作停了一下,他没说什么,站起来把衬衫的袖子挽了上去,笑道:“那好呀,以后就清闲了,今晚我做饭庆祝一下。”
  没有回答,过了会儿,袁朗把嘴里的萨其马咽了下去,问:“你才从香港回来,不累么?”
  “不累,在飞机上打了一个盹,”说完他冲袁朗招手,“你过来帮我一下,帮我把围裙系上。”
  袁朗从沙发上坐起身,走过来帮他把围裙系上,顺便打开冰箱看了一眼:“家里好像没几个菜了,这个豆芽和豆腐果做个汤吧,那个牛肉罐头什么时候买的,打开来热热吃了吧。”
  “没问题,你放心今晚我绝对能给你做一桌子菜出来……”
  
  两个人在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忙活起来,符言离炒菜的时候,袁朗在一旁帮着切菜或洗菜,符言离忘了打开抽油烟机,厨房里乌烟瘴气的时候,袁朗一边咳嗽一边在雾气里找抽油烟机的开关,盛菜的时候袁朗想偷吃一块肉,被符言离打了屁股。
  其实他们很享受现在两人这样的相处模式,好像有一种叫做“亲情”的关系在慢慢融合进来,家的感觉渐渐的生动立体起来。袁朗看着符言离从厨房端菜出去,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出来,叫他的心猛地一跳:
  如若能这么跟他过上一辈子,也就知足了。
  念头刚刚窜出来,符言离回头来端第二个菜,正好看见袁朗拿着盛饭的勺子发呆,便问了句:“怎么了?”
  袁朗一惊,回过神来,手往前一伸,食指关节碰到了电饭煲的边缘,被烫了一下。
  被烫的那一块迅速的变红、发胀,他放下饭勺,把手指放到凉水下去冲,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发了个呆。”
  关掉水龙头的时候,符言离把他的手指拿过来仔细的看了看,又吹了吹,甜腻肉麻的样子叫袁朗的脸不自然的泛红。外边的天已经黑了,餐桌上已经码了一桌的菜,正冒着热气,整个桌上只有米饭完完全全是袁朗一个人做的,好在米粒浑圆,色如珍贝,清香四溢,很是成功。
  符言离找出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往二人的杯中各倒了一点。
  “开饭吧。”他说。
  
  袁朗在饭桌前坐下,刚刚拿起筷子,他的手机就响了。
  不知为何,他的心倏地一沉,紧张感铺天盖地而来,竟刹那间有一口气喘不上来的感觉。
  “先去接电话吧。”符言离提醒他。
  袁朗缓缓从桌上站起来,走到茶几那里拿起自己的手机,按下通话键,放在耳边:“喂……”
  
  大概听了不到一分钟,袁朗的手从耳边垂落,他神情恍惚,三十秒之后,才反应过来似的,冲出门外。
  符言离站起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门被用力的,“砰”一声关上。
  其间袁朗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符言离慢慢退回到桌边,单手扶着桌边,看着满桌的饭菜,拿起属于自己的那杯红酒,看着酒在灯光下醇厚的颜色,浅浅的饮了一口。
  有点苦涩的味道。
  
  小艾出事了。
  袁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回拨过去。
  “在哪里!告诉我在哪里!告诉我!”
  电话那头报出了一个地址,袁朗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便按下了挂断键。他在夜晚的街道上跑着,撞开一个又一个行人,招来无数骂声,冬夜的冷风凌冽的割着他的肌肤,可是他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他逼着自己不要去回想刚刚电话的内容,不要把那段话在脑海中想象出来,可是没办法,袁朗使劲的闭上眼,他做不到,他几乎想要大声的吼出来。
  然而,他却是连眼泪都没有的。
  电话里说,小艾的尸体是在平环路的一个老小区里发现的,她先是被人用乙醚迷晕,然后装在一个麻袋里,从十楼摔了下来,并且,身上有被殴打过的伤痕,从伤痕来看,殴打她的不止一人。
  
  推开门。
  袁朗站在门口,喘着气。
  房间里,穿着白大褂的人朝他看过来,他们的身旁,有一张床,床上蒙着白布,白布下面……白布下面……
  袁朗向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最后退到门后的墙边,捂着嘴巴,沿着墙壁一点一点蹲下来。
  像是哮喘发作,他急促的喘气,风里似乎是有谁的低语,可是他仔细去听,却什么都听不到。
  
  从杨叔开始,接着是杨眉,然后又轮到了小艾……
  该是自己了,应该轮到自己了。
  
  呼吸渐渐平复下来了,袁朗顺着墙壁,一分分站起来,从他站的这个地方可以看见外边的星星,不是密密麻麻,只有星星点点,但是只要存在的,都异常明亮。
  他紧抿着唇,眼里有光,沉静的眉宇里藏着锋锐。
  
  走出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像是再次回到了人间,手机在口袋里响起来,袁朗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车辆,车灯在夜色里划出一道道彩色的弧线。
  “喂。”
  电话那头是符言离。
  身后似乎传来重音,袁朗拿着手机,转过身来。
  他就站在他的身后。
  一步,两步,三步,袁朗的脚步愈来愈快,直至跑起来。
  符言离站在原地没有动。
  袁朗几乎是撞进符言离的怀中,符言离向后踉跄了一步,但是很快的,他反手抱住袁朗,死死的抱住。
  “我是肖浅。”他说。
  符言离没有说话。
  袁朗离开对方的怀抱,揪住他的衣领,盯着他的眼睛,眼泪猝不及防毫无预兆的从眼角落下,他说,带着些发狠的味道:
  “我就是肖浅!”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回来了……OJZ



☆、回忆

  肖浅知道,欧阳亦曾经有一个同性情人。
  欧阳亦和苏月婵的结合是双方父母接近于包办的一场婚姻,他们二人其实没有多少感情。苏月婵婚后生不出孩子来,才想到的要领养,反正夫妻之间都没有感情,孩子是否跟自己有血缘关系,他们更是不在乎,于是肖浅就这么被领养回了她们家。
  苏月婵出生在上海,有点小资情结,平时大都注重自己的吃穿打扮,对孩子不是很上心。好在那时欧阳亦的厂子运营正常,养着苏月婵和肖浅是没有问题的,但虽然欧阳亦平时比苏月婵照顾肖浅多一些,无奈厂子里事务繁忙,所能照顾的时间也有限。
  欧阳亦的同性情人就是在他开厂的时候遇到的。
  那个人肖浅并不知道他的全名,欧阳亦只说喊他“孟叔叔”就行了,孟叔叔在苏月婵不在家的时候来过几次家里,又曾带着肖浅去过游乐园,吃过肯德基。那时肖浅以为,孟叔叔不过是养父生意场上结识的好友罢了。
  然而,孟叔叔显然比肖浅和欧阳亦想的还要复杂一些,他不仅仅是一名好友,也不仅仅是一个情人,他还是一个贼。
  那年开春,孟叔叔将欧阳亦开的食品生产厂的资金全部卷走,工厂亏空倒闭。
  从那以后,欧阳亦开始酗酒,酗酒之后殴打苏月婵,苏月婵向法院提出离婚,她不愿要孩子,肖浅被判给了欧阳亦。
  
  肖浅是看过欧阳亦殴打苏月婵的,某次苏月婵骂孟叔叔是贱人,欧阳亦先是给了她一个耳光,她嘴里仍是叫骂不停,欧阳亦抓起她的头发便往桌子腿上撞,往墙上撞。苏月婵嚎叫一声去咬他的腿,被欧阳亦一脚踢开,直接踢在脸上。
  蓬头垢面的苏月婵不复白日里的光鲜,脸上分不清是被打的红肿还是晕开的口红。
  上小学的肖浅偷偷将门打开一条缝,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地看着他们,苏月婵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看见了肖浅,肖浅无神的双眼直直对上她的眼神,眼看着他向自己走过来却半分都没有动弹。
  苏月婵脱下自己的高跟鞋扇在肖浅的脸上,大骂一声:“都是你这个扫把星!滚!给我滚出这个家!滚!”
  肖浅倒在地上,没有说话。
  苏月婵发了疯一样的冲过来揪住肖浅的衣领,把他再次狠狠往墙上一摔:“我他妈这么命苦都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你们!!!呜啊啊啊!!!”
  肖浅永远记得苏月婵那时的哭声,从胸腔里发出来,带着些共鸣似的震动。肖浅看见她嘴里出了血,大概是刚才被扇巴掌的时候咬破的,浸染了整个牙龈。
  
  苏月婵走了之后,肖浅继续跟欧阳亦生活,平时只要肖浅放学回了家,他房间的门就一定是紧闭的,而欧阳亦像是又找到了新工作,整天早出晚归。所以,一整天下来,除了吃饭时间,欧阳亦与肖浅一般打不了多少照面,加上肖浅很少说话,他们之间的交流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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