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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要承认,林景有些话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
“喂喂喂,你还真是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用不着,你本身就是头驴。”
“喂!算了,我大人不急小人过,不和你计较了。”林景说,“诶,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前几天还看你雄赳赳气昂昂地跑出去。”很“不错”的形容词……
“没事……”半夕的心里很乱,却没法无视孩子气的聒噪林景——很难想象,他和林昀
亲兄弟,而且还比自己大了几岁。
“死脑筋!”林景说,边收拾东倒西歪的空酒瓶,“晚上就在我这睡了吧,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半路被人奸杀碎尸了都不知道。”
半夕不反对,点点头。
虽然林景是有点烦但他是个很好的人,像周馨一样很热心。半夕已经把他当作了一个朋友。
一边帮着林景收拾桌子,铺床,半夕的手机一直没有离开口袋或着手里。一直到了上'床要睡觉了,还是把手机攥在手里,不时第打开看一看。
林景进来给他送床厚的棉被,正看到他一脸失落地合上手机。
“半夕,我觉得你要主动找他。”
“嗯?”半夕扭头。
“别说我什么都不懂!”严肃脸,“前几天才听你说这次不会放弃的。”
“我说过吗?”半夕真的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他只是在心里暗暗地下了决心。
“啊?就是那天你打电话的时候啊,好吧,原话不是那么讲的……”把被子挡在脸前,防止半夕飞枕头。
“……”那天和周馨打电话的时候,说的和这个意思差太多了吧!林景这家伙脑补得也太过分了吧!
“到底有什么事情那么严重啊?”林景在床边坐下,看半夕。
半夕小声说:“他和周馨在一起了。”
“什么?!”林景不知道是没听清楚还是惊讶,提高了音量,可以说是在喊。
“他和女人在一起了。”
“我说那个人的名字。”
“啊?周馨啊,怎么了。”半夕被林景的表现搞得一头雾水,皱眉。
“……什么跟什么嘛……兄弟,”林景煞有介事地拍拍半夕的肩膀,“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半夕更加一头雾水地看着林景。然后场面很诡异地变成了两个男人的沉默大会,两个人都愁眉苦脸的望着窗外的黑暗,当然,不能排除林景是装的这种可能性。
完全无法想象出林景这种人为情所困的样子。
“林景?”半夕用胳膊肘捅了身旁的林景一下。
“喂,我说我们是不是冤家啊八字相克?”
“啊哈?”林景说的话经常能让半夕瞪大眼睛,没法理解此人的大脑回路。
“你男朋友和我女朋友私奔……”
“……”绝对是有一个人火星了,而且那个人是林景的可能性占到了百分之九十九。半夕好半天才理解了这句话——信息量可真大啊= =。
当然,现在不是纠结这种问题的时候,半夕自己和久年的事情都没有解决而且是无从下手,更没有时间去理会林景,何况,林景这种人就是打不死的小强类型,估计过两分钟又能够嬉皮笑脸一点儿也不正经地打个电话把事情搞定。
果然不出所料,过没十秒钟,林景挥挥手,潇洒转身,留下一句:“半夕,过几天和我去喝酒,把周馨那小子灌醉了!”
周馨……那……小、子……
半夕想,要是他有林景的一半就好了,也不用为这种事情而纠结那么久了。但是他就是半夕,没有办法做到什么也不怕,什么也顾忌地去厚着脸皮找久年,特别是在这种时候。而且,如果久年真的想找个女人结婚了的话,他是没有任何立场反对的,因为他自己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第17章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
然后的大多数时间,周馨都在和久年的母亲唠家常,久年有时候会坐在旁边,母亲就偶尔和他说几句,但都是围绕着周馨的。
还有一次竟提到了结婚的事情。
“我说小年啊,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该要结婚了吧。”
久年听着母亲的话,心里却想着的是半夕,回答道:“和谁结啊……”
母亲一听就激动起来:“和谁?你说和谁!”
久年突然想起来,赶紧改口:“哎呀妈,不急不急!”
母亲语重心长地“教育”了他很久,才放他会了房间。而回去以后,久年的心情就更加糟糕了。
周末过得还算挺快的,很快就到了星期天下午,久年和周馨就要回去了。
表姐和姐夫已经去度蜜月了,就只有久年的父母送他们去了车站。
进站前,母亲和父亲还交代了他很多,什么要好好照顾周馨,找个时间就把婚结了之类的。明明是关心的话,却听得久年更加难受。
回去的路上同来时一样,两个人都不说话,自干自的事。只是周馨会不时地抬头看对面的久年一眼,见他没反应,又重新低下头看小说。
火车况且况且地响了很久,到了天已经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出站,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林昀你有病啊,蹲了这么久突然又要回去了?专业蹲坑的是吧?我昨天才说你怎么这么执着,你这人就是经不起表扬的吧!”
“不想蹲了……什么叫蹲啊林景你说清楚!”
“啊啊啊——”听起来似乎被揪了,杀猪般的惨叫。
“好吧好吧,我承认,你能掐人了说明你已经好了……所以我不会再理你了你就快点松手啊!这么多人在这!”林景叫道,看到不远处走来的周馨和久年,又叫:“啊?周馨你怎么在这里?”
“嗯?林景?”周馨也很是惊讶,“我才从C市回来。”
“你去那里干什么啊?”
“我陪小年去的。”
“小年?”林景这才扭头看旁边的久年。清秀温和的脸孔,似乎有着安静的性格。“你就是小年啊?”
“嗯。”久年点点头。
“我叫林景。”说着就想伸手揽过久年的肩膀,结果被周馨的眼光给挡了回去,吐吐舌头,收回手。转而去揽周馨。
“林昀,我们去喝酒啊,你自己回去。我相信那点行李难不倒你的!”
周馨反抗无效,只能扭头对久年说:“小年,你自己回去吧。”
久年点点头,看见旁边对着放在地上的三大袋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呆的林昀,热心的性格让他开口问:“需要我帮忙吗?”
“嗯,好吧,谢谢。”
久年帮林昀提了一袋,很重,他需要两只手才搬得动。
“这是什么啊?”他忍不住问。
“牛肉干……”满头黑线地说。
“这么多?”
“嗯……我弟叫我带回去的……”
“你弟?林景?”
“嗯……”很不愿意承认的样子。
久年帮着林昀把东西搬上火车,一路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虽然久年心情不好不是很想讲话,但因为和林昀讲话还挺轻松的,也让他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儿。
快要到候车室的时候,林昀的手机响了。他看看手机,骂句该死的秦衍,接起来。
“喂,你到底要干什么?”不耐烦的样子,“火车站。回家。靠,当时叫我滚的人是你,现在要我回去的人也是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当我飞来去镖啊?老子喜欢你个蛋!你喜欢老子个屁!自己说的又要吞回去,你不嫌恶心?”然后狠狠地挂掉电话。如果是座机的话,估计啪一声要被摔成碎片了。
久年以为自己听错了。秦衍不是和半夕在一起的吗……
“啊,抱歉。”林昀冲久年笑笑。
久年看着他,忍不住问道:“你和秦衍……”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想收回去却来不及了,林昀接过话:“你认识秦衍吗?”
久年尴尬地点点头,却没想到对方比自己更尴尬。
“我们……额……是……”
“哦,我知道。”久年看他的表现就知道了,就像是半夕有过的那种不敢承认的支支吾吾的表现。
林昀更加尴尬地笑了笑。久年看看时间,有些迟了——帮林昀把东西提进来就花了大半个小时——便和林昀告了别。
久年刚一出候车室,就看见一个人匆匆地进去。天色黑着,他没有看清楚,不敢确认那就是秦衍。不过看起来确实很想,只是秦衍应该不会像那个人一样那么匆匆忙忙的,在久年的印象里,秦衍一直都是从容不迫的,连在遇到自己的时候都能问一句“要不要我载你回去”。
而且只个时候,秦衍应该在和半夕过着二人世界才对。
久年走了几步,突然又想到前几天给办席打电话的时候,接电话的那个人,感觉有些矛盾。再一想,又觉得那个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林景!难道是林景吗?有些不相信,但越想就越是觉得想,那不正经的调皮的口气,确实就是刚刚那个林景。
久年想,是不是自己真的误会半夕了。。。。。。
半夕坐在沙发上发呆。
傍晚的时候,林昀到林景家来,他说他要回家了,让林景送他去火车站。林景拗不过他,只能把他送去了,但很恶劣地让他搬两大袋的牛肉干回去,说是给隔壁家的小妹妹吃。
半夕看着一脸坏笑的林景和一头黑线的林昀吃去,就躺在沙发上,继续发呆。他想想点什么,但是脑袋就是空白一片。
只好去厨房随便煮了一包泡面,用那辣得让嘴唇发麻的面堵住嘴也顺便堵住心口。
正吃着,就听见“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半夕打开门,意外地看到了门口站着的秦衍。还没有等他开口,门口的人就问道:“林景呢?”
“啊?”
“林景呢?”秦衍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面前站着的人是谁,就像是红了眼,只顾着问林景在哪里了。要不是半夕清楚地知道,门口的人是秦衍,他还要以为林景是得罪了哪个黑社会老大而被追杀了。
“他送林昀去火车站。。。。。。”
秦衍暴躁地打断他:“我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还没回来,我也不知道。”
然后秦衍就扭头走了。半夕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继续边吃面边吐舌头,尽量把心里要溢出来的强烈情感压回去。
周馨被林景拐到了一个大排档。
一坐下来,什么菜也没有点,林景就叫了一箱啤酒。是的,一箱。
“你要干什么啊?”周馨问。
“喝酒啊。”林景用“你看不出来吗?”的表情看着周馨。
周馨皱眉,她在想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他了。
周馨和林景是在大学的一次演讲比赛上认识的,那次周馨得了第一,而林景是第二。比赛结束,林景就把周馨拉去喝酒,而且是一瓶一瓶地喝。然后在一次招聘会上,周馨成绩比他高了两分,又被他拉去喝酒了,还是一瓶一瓶地喝。再一次就是周馨去林景家,不小心把他拼了大半年的飞机模型碰散了,林景又拉她去喝酒,仍是一瓶一瓶地喝。
然后周馨就知道了,只要“得罪”了林景,就会被他拉去喝酒。也幸好周馨遗传父母的好酒量,不然不知道要被林景灌醉多少次了。
“好吧,随便你,反正醉的人都是你。”
“喂,你不要小看我啊!”
“本来就是。”周馨吐吐舌头,先打开一瓶酒。她今天心情也不好,准确来说,不只是今天,这个周末都过的不好。虽然久年的家人都很好相处,和他的母亲聊天也挺好的,她不想那些闲着没事的中年妇女一样长舌讲邻里的八卦,只有偶尔会说点隔壁家发生的趣事,但绝对不是那种没点意义的废话。
久年的父亲虽然比较严肃,但也是很好相处的,特别是对她这个“儿媳妇”,很好。久年的表姐虽然比较强势,但是也是很好的人,姐夫也一样。
总之,久年的一家人,其实都和久年一样,很好相处,说起话来很轻松。但就是这样子的轻松,才会让周馨不安难受。
她并不是久年的女朋友,久年的家人对她越好她就越不好意思越愧疚。 再加上久年和半夕的事情,何希说的话,她只觉得更加乱。
周馨不相信什么借酒消愁,但是面前坐着的是林景,有个人倾诉,会是个很不错的想法。
“今天这么豪爽!”林景也开了一瓶酒,惊讶地看着周馨。平时叫她出来喝酒她都不肯,不是有这事就是有那事。今天好不容易周馨这么豪爽一次,林景想一定要好好灌她一次——不过他也承认,实际上最后是自己先倒下的可能性最大。
“喂,你确定要这么干喝?”周馨喝了一口,突然问林景。
“哦!老板,一盘炒田螺!”
“好的!”老板热情地应道,然后就听见“哗啦”一声,田螺下锅的声音。
老板的效率很快,不到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