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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我打电话给妈妈,告诉她我出了点事,人在医院,妈妈没什么反应,只说好了就去上班。
挂了电话,我开始想一些问题。
和茄俊在一起,那意味着很多东西。
这么些年,对于性别早已模糊,男女都一样的嘴脸。
茄俊是一个男人,两个男人在一起,会有以后?我一个人倒是无所谓,他呢?他还有个生病的母亲,他怎么面对。
撇去这些不说,我确实有点累了,不只是心累,身体也被我折腾得差不多。
就算与茄俊无关,我也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手上的积蓄省一点的话够我找个小城市,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打定主意,等我出院跟妈妈说一声,我就走。
麻木的太久,已经忘了该去相信些什么。
我到底是喜欢茄俊,还是仅仅因为他对我好,所以我应该多少回报一些给他,只是一种礼尚往来,与爱情无关?我分不清楚。
唯一能确定的,只是他对我好,我不想伤他。
接下来在医院的日子十分无聊,茄俊与我刚醒来时反常,除了给我送吃的以外,几乎看不到他人。
而且他的黑眼圈越来越重,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话也不多,就连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也常常走神。
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他只是笑着说没什么。
“茄俊,你妈妈的手术怎么样了?”
“啊?哦。。。”茄俊回过神来,想了想说,“本来要做的手术因为病情突然有变化,所以现在在观察。”
“。。。你妈妈。。。没事吧。”
“呵呵,没事。”
听他这么一说,肯定是两边医院同时跑,难怪会成这样。
之前为了手术费,居然跑到“极限激情”里去做。
“我过两天就能出院,你可以不用来了,多去照顾照顾你妈妈吧。”
“哦。。。啊,没事,不影响。”
我们都不再说话。
茄俊走后,我躺在床上看外面,那是一大片草坪,有小孩子在玩,有老人在散步,有病人在做复健,很是热闹。
我突然有个想法,等到以后安定了,偶尔去孤儿院或者敬老院帮帮忙也是件不错的事。
我掀了掀被子打算睡觉,却看到有个挺可爱的女孩子在门口张望,一触上我的目光就慌张地把脑袋缩回去。
挺有意思,我笑着问她:
“你找谁?”
她眼睛睁大,突然蹦出一句:
“男人?!”
说完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仍是笑着看她,她慢慢从墙后站了出来,手指绞在一起,怯怯地问我:
“请问,您认识茄俊吗”
茄俊?!
“你是。。。?”
“哦,我是他的同事。”
我有些疑惑,怎么他的同事会到我的病房来?
“你找他吗?他刚走。”
女孩慌张地直摆手。
“不不不,我不是来找他的。”
。。。难不成是找我?
我不解地看着她。
女孩紧张起来,眼睛不知道放哪,手也绞得频繁。
我也不说话,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她似乎下定决心,头一抬,说:
“是这样的,我朋友喜欢茄俊,但茄俊说他有老婆了,而且他那么辛苦的工作是因为他老婆身体不好,住在医院里,我朋友想看看他老婆长什么样,然后,我。。。我今天刚好路过医院附近,刚好看到茄俊。。。所以。。。所以。。。”
女孩越说脸越红,拼命在低着头,说着别扭的谎话,真可爱。
16、淡漠
我向她招招手,她诺诺地走了过来,我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坐吧。”
女孩僵硬地坐着,像块风化很久的石头。
“呵呵,别紧张,我又不是他老婆,我是他哥哥。”
“啊?哥哥。。。”女孩惊诧,然后又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对哦,好像听他说过,他家人也在医院哎。呼。。。”
她松了一口气,自然了些,讪讪地笑着。
“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是他哥哥。。。刚才我还以为。。。”
“嗯?”
“呵呵,没什么啦,我眼神不好。”
“对了,‘富皇酒店’的保安很辛苦吗?”
“啊?这个。。。我不知道。”
“你不是在那上班吗?”
女孩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不是啊,我在的地方是‘钰铭餐厅’。”
“那茄俊。。。”
“他是我们餐厅的服务员。不过他只上白班,作为交换,他都不要休息日的,而且需要人加班的时候他有时间都是第一个站出来。”
“这样啊。。。”
“对啊,好辛苦的。昨天上班的时候还差点晕倒。”
“。。。”
“还有啊。。。”
我已经听不进女孩在说些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茄俊到底在干什么,不要命了?
难道他母亲的手术费又涨了?或者,他还是想着赶紧还我那8万?问他他也不说。
心里不知道哪来的怒火越烧越大,恨不得马上把他拉来面前橇开他的嘴问个清楚。
“呀啊啊啊啊~~~你。。。你流血了。”
“嗯?”
我被她的尖叫拉回神,顺着她的目光,我看到左手那洁白的病服上,一块血迹印染开来。
疼痛也恢复知觉,我咬了咬牙,啧。。。伤口裂开了。
“我。。。我去叫医生。”
女孩惨白着脸跑了出去。
医生给我包扎的时候黑着一张脸,几欲张口都控制住了,最后警告我说:
“你这手臂还要不要了?!之前的伤口还没愈合又添了一刀,现在不好好养着还乱晃荡,早晚得。。。哎。。。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注意,不然真废了的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我笑着应是,目送医生出去。女孩看情形,估计也有些吓到,赶忙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匆匆走了。
我躺在床上,半梦半醒地呆了一下午,中间被护士叫起来吃了一次药,然后就到了傍晚,茄俊来了。
吃完东西后,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了句“我睡了”,便不再理他,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收拾完东西就离开。
我很清楚,如果我现在问起来,难说不会和他动手,我想我这条手臂还是要要的。
他呢?他会主动和我说吗?
一个星期后我出院,回去后又养了一个星期,基本好的差不多。
在屋子里,除了吃饭,几乎见不到茄俊。
活动了下手脚,虽然还有些疼,不过都是小事。
他下午回来的时候,我指了指桌上的东西,刚叫的快餐。
他没多说什么,坐下来开始吃,一直把眼睛放在碗里。
我坐在对面,点了根烟,我从不在别人面前抽烟,今天例外。
他也只是一顿,没有多余的反应。
等他吃了差不多,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去。
“你缺钱吗?”
“没。”
“那你白天晚上都去哪了?”
“晚上去上班,白天去看我妈。”
“呵。去‘钰铭’看?”
茄俊听了放下手里的筷子和碗,咽下嘴里的饭,终于抬头看我。
“你都知道了?”
“还没有都知道,至少你这么做的原因我不知道。”
17、辞职
茄俊将身子向后靠,低着头,牵起一个似无奈似自嘲的笑。
“我。。。不想你再去酒店上班。”
我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摁灭。
“嗯,然后呢?”
“呵呵,还有什么然后,就这样。”
“我去不去关你不要命地上班什么事?”
茄俊抬起头,眼里有些疑惑,试探性地问:
“你真不知道”
“我要知道什么?”
“哈哈哈。。。”他突然大笑起来,“你怎么这么笨呐,我不努力赚钱,怎么养你呀。。。还有我妈。”
“不还有我吗?不去酒店,总还有别的去处,还是。。。我是国宝怎么的,很难养?”
茄俊停下笑,认真地看着我,微微叹了口气。
“我不想你跟我受苦,说句不好听的,你那么红,我也做过一段时间,知道这里面的行情,你赚的肯定是我现在的好多倍,让你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上班,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很辛苦,我。。。”
我起身走过去,用一个深深地吻结束了他突然决堤的词句。
捧起他的脸,与他直视,我缓缓地问:
“你做的饭,我有哪顿说不好吃的?这些天,我有逼你买豪宅买轿车吗?还是去逛街的时候我只去名牌店的?”
“告诉我。。。什么叫受苦?或者告诉我,我现在的生活在你的概念里算得上奢侈?”
茄俊柔柔地看着我,眼里尽是满满的感动。
我吻了吻他的额头,责备道:
“尽会瞎想。”
“呵呵,我有什么办法,一对上你的事,我就变得很混乱,好像怎么做都不对。”
“我过些天就去辞了,好吧?”
“嗯。”
茄俊深深地望着我,眼神明亮,像要把天上的星星也比下去。
他把我紧紧揽入怀里,附在耳边,低沉下声音。
“我想要你。”
我轻笑一声,顺势把衣服褪去。
。。。
几天后,烈焰大酒店。我捏了捏手里的包,走进去。
“妈妈,我累了。。。”坐在那个已经岁月催殘的人面前,我说着早该说了的话。
妈妈看了看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一直就知道你不会在这呆太久的,只是没想到,还是快了点。”她笑笑,很苦闷,“走吧,你本来就不该属于这里的。”
“嗯。。。”我没有再多说。
她给了我两张卡,一张是银行卡,一张是酒店的白金会员卡。
“上面有2万,是你这个月的。至于这张会员卡,或许你用不到,也不想用,但是,以后。。。以后有什么活动之类的,也可以来这里。”
然后她转身走了,我都来不及说一声再见。
不过,“再见”也许多余了。
我走出大酒店,没有回头,迈着最轻快的步伐,像放学回家的小学生一样。
抬起头直视阳光,虽然刺眼,却是异常的舒服。
在街上逛了逛,看见一套休闲的衣服,格子纹路,很清爽。
我想了想,走进去,大码和小码的分别拿了一套。
走到一个巷口的时候,突然被人拍住了肩膀,我疑惑的转过头,是两个我不认识的男人,脸嘴有些青紫,似乎刚和人打过一架。
“有事?”
“你是梦子?”
“。。。”
我没回答,问话的那人朝另外那人看了一眼,轻笑一声,痞气地冲我说:
“茄俊是你男人吧。”
我皱了皱眉,有些愠怒。
他看了看我手里提的衣服,嘲笑道:
“哎哟。。。还给人家买衣服呢。”
我转身要走,却被其中一人从后按住了肩膀,我拉过他的手一拧,发出一声惨叫,冷冷地盯着他,一使力将他摔出去。
地上的那人哼了一会,大声地朝我嚷:
“艹你个小白脸,你他妈活该,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18、做饭
我疑惑地盯着他,他一笑,轻哼一声:
“哼,你不知道吧,茄俊答应把你骗到‘极限激情’里做,事成了那可是10万的一笔交易。人家把你卖了,你还给人家买衣服,哈哈哈,笑死人了。”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什么时候的事?”
他慢慢站起来,唾了一口。
“你才刚从酒店出来,他就来和我们见面了!”
我看向另一人,问:
“真的?”
那人木讷地点了点头。
我放下手里的衣服,捏了捏拳,冲上去狠狠揍了他们一顿。
打到手酸,差不多完事,我重新提起衣服,走人。
买了一束花,是我最喜欢的红玫瑰,那种淡淡的香总能让我沉迷。
回到屋子,我把玫瑰插到花瓶里,洒了些水。
茄俊还没有回来,虽然已经答应我不会再那么不要命地上班,但还有一星期便到月底,做完这个月再辞。
这个月过后,我和茄俊从认识到现在,就满三个月了。
这家伙,除了饭做的好吃一些,长得比我高大一些。。。其他地方,还真是一点都不可靠呢。
又不会赚钱,不会打架,啧。。。
我哼着不成曲的调洗了个澡,换上那天茄俊翻出来的白裙子,把头发细心梳理,别上一朵娇艳的玫瑰,画上淡妆。
看着镜子中的人,是那日茄俊手下的洋娃娃。
我努力地笑,想起茄俊说过的话,笑得露出了牙齿,可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别扭呢?
我又走到厨房,说起来,我还从来没给他做过一次饭。
这是刀,这是砧板,这是锅,这是调料架,呵,对了,这是他的专属物品,厨裙。
我把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