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呻吟一声,腰部发酸胀痛,不由恨恨的想,我能煮了它吃麽,金毛能下火锅麽──
忽然陶夜羽臂弯一松,谈帆失去平衡,酸乏的双腿没能支撑住身子,险险往下一坐。
“嗯……”
他赶紧扶住墙壁,直起身来,惊慌失措的看向陶夜羽。
男人此前混沌不明的眼神,好像慢慢有了一丝亮光;发泄之後的黑沈眼眸中,理智正在一点一滴回复。
“谈……帆?”陶夜羽摇摇剧痛的脑袋,声音沙哑,听起来好像是在别处的洞穴里空洞回响。他皱著眉头,干涩的舔了舔唇,不明所以:“你怎麽会在我家里?”
他眼光下移到谈帆赤裸双腿间,那里有斑斑血迹和一缕缕渗出的浊白。谈帆抿著唇没有回答他,陶夜羽却猛然清醒了。
作家的话:
浮云,神马都是浮云
【弃天帝状小摊手】
美人关 第十八章 负责?
第十八章 负责?
“我……们做了?”四个字吐出来,陶夜羽好一阵恶心反胃,不知是为了自己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行为,还是为了对象是谈帆。
把男人流露出的反感表情尽收眼底,谈帆蓦然觉得心头发凉。他双腿发抖,勉强朝後靠住墙壁,不让自己滑倒下地。
嘴边品咂出一抹甜腥,方才的剧烈做爱中咬破了唇,血迹依然未干。谈帆凉凉的舔了舔唇瓣,口是心非的说:“是你逼迫我。”
高大的男人瑟缩了一下,像给主人狠狠踢了一脚的狗。
“我本来不想……”谈帆紧紧盯著他,气息还没稳,但他决定要趁陶夜羽尚未完全清醒过来时赖定他,“你把我推到墙上,任凭我如何呼喊,如何抗拒,你都──你都不肯听。”手指到一旁欢快摇尾巴的金毛,“它是见证,不,它是帮凶!”
男人的脸色更难看了,宿醉未醒的脑袋乱成一团浆糊。
拼命回想,却只能隐隐约约想到方才自己似乎的确是有压在谈帆身上用力起伏,但谈帆口里喊著的到底是不要,还是别的什麽,他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
“你……”陶夜羽有些发抖,他为何会对谈帆做出这种事,他为何要……要上他?
难道与尚晓晓分别太久,他压抑了许多的压力无处释放?
但也不会对谈帆,再怎样饥渴也不能对同为男性的谈帆下手,他又不是同性恋!
“陶夜羽,你把我拉回家里,对我做这种事,你、你要负责。”
见他双目茫然,一副根本没晃过神的可怜样子,谈帆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心疼。他原本想趁火打劫,但一番话说出来,终究还是底气不足。
男人舔舔唇,艰难的回他:“……你要我如何负责?”
“跟尚晓晓分手!”脱口而出,全然发自心声。
但这句话一出,谈帆就後悔了,因为陶夜羽原本内疚自责的眼神,陡然变得尖锐。
“跟尚晓晓分手?”
男人冷冷的反问一句,好笑的勾动嘴唇弧度,像在听一个天方夜谭。
谈帆方才还有些雀跃的心,沈到了谷底。
他太躁进了。
陶夜羽即便迟钝的对他有了一些心动,但还不够,远远不够他女朋友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酒意逐渐散去,惯常的清明与理智慢慢回升到身体里。
陶夜羽嘲讽的看著他,微微笑道:“谈帆,你对我这麽求之若渴,难道我想跟你做爱,你会拒绝?我醉得神志不清,如果当真违背你的意思要强迫你,你同样是一个大男人,把我推开的力气总还是有的吧?至少也要给我几拳,咬我几口才是?”
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谈帆给拉扯得滑落到肩头的衣襟,大敞的衣服下摆给揉皱成一团;裸露出来的雪白胸膛上星星点点的吻痕,乳头硬挺而红肿,整具身体充满润泽的色情意味。
陶夜羽蓦然觉得下体又是一紧。
他别过头去,继续冷冷道:“不过我看你的模样,分明是很享受我的抚摸和亲吻的……该不是你其实诱惑了我,却趁我还没理清头绪时倒打一耙吧。反正你不管对方是谁,也早就习惯了这种事对不对?”
眼前的人睁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他每说一句话,谈帆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到最後已经面无人色。
“陶夜羽,你想逃避事实,我无话可说,”他轻颤著,语尾发抖,“我承认我方才撒了谎,没错,跟你做我心甘情愿,我乐意给你压在身下,给你操弄得死去活来──但那不意味著任何人都可以上我,你插入的这个地方,从来没有任何人碰过──”
他口不择言的话让陶夜羽皱起了眉,内心激烈冲突,终於还是别过眼,反驳:“你们GAY圈谁做一号谁做零号我没有兴趣,你用不著在这里炫耀你的冰清玉洁。”
“陶、夜、羽!!!”谈帆真的要给他一再出言侮辱给逼疯了,“你不要站得高高的对别人品头论足,你以为你很伟大,你守身如玉,那你为什麽要背著你女朋友上男人!”
“我──”
“你是头迟钝的猪!”
谈帆扑到门边要去开门,却发觉门已经给陶夜羽进门时反锁上。他不顾一切踢打门,眼泪哗啦啦流下来,背对著陶夜羽不让他察觉。
混蛋、混蛋,直男有什麽了不起,直男就可以理直气壮埋汰人,直男就可以明明动了心还装作什麽都是他的错,所有责任往他身上一推好像就干干净净;陶夜羽,你把我从肖丕手里抢过来,你根本已经对我有了朋友之外的情感──!
“谈帆,你先等一下,我……”
谈帆停止捶门,泪痕还挂在脸颊边,等陶夜羽良心发现,至少对方才的言行抱歉。
陶夜羽走到他旁边,犹豫著替他打开门锁,怏怏道:
“……不管是谁主动,我希望走出这道门後,都能忘掉今天发生的一切,彼此当做什麽都没发生过──算我不好,就算你情愿,我、我也太过冲动。”
“所以?”
“谈帆,看在曾经朋友一场的份上,能不能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
“尚晓晓?”
男人脸庞闪过一抹狼狈,咳嗽著点了点头。
谈帆那一巴掌终於畅快的扇了出去,再一脚狠狠踩到他鞋面:“孬种!”
敢做不敢当,情商万年为负数的蠢男人、渣男人!!!
他会软言软语来求他,永远只是为了尚晓晓!
掉转过头,充盈泪水再度夺眶而出,他咬著唇跌跌撞撞奔出门去。
永远是尚晓晓,大冒险真心话也好,一夜荒唐也好,这个男人眼里只有他的女朋友……
──陶夜羽,为什麽能够名正言顺牵你手的那个人,不可以是我?
********************
捧著发疼的脑袋在沙发上颓然倒下,谈帆临走前愤恨交加、挂著泪痕的楚楚双眸还镶嵌在脑海里。陶夜羽拼命摇头,想摆脱掉那幅画面带来的内心悸痛,却徒劳无功,只是让自己灌了太多烈酒的脑袋更加胀痛得要掉下来。
他想起来了,斑驳的记忆拼凑,一片片拼成完整的图形。
他为了谈帆的吻起了生理反应,独自跑去酒吧灌闷酒;他喝得醉醺醺出门,看见谈帆被一个看来很眼熟的男人抱在怀里;他把谈帆推进家门,压在墙上疯狂侵犯。
是他,都是他在主动,居然不是谈帆做出什麽,而是他从头至尾主控了这一切。
他的身体对谈帆起了欲求,出自自主意愿的,他想揉碎他,想欺负他,看他在自己身下求饶哭泣──
打了个大大的寒颤,陶夜羽发现从平安夜到圣诞节,连续了整整两天,他脑子里都是谈帆,却没有尚晓晓!
“呜汪──”
妮卡的叫声极其兴奋,绕著圈圈打转,一个惊诧的女声在没有关拢的门口响起:
“陶夜羽,你大晚上的在闹腾什麽,怎麽还没睡?”
陷入天人交战里的男人,忽然听到这一声,简直像行将溺水的人抓到一块浮板,起身就朝门口扑过去──“晓晓……!”
一人一狗都扑在女主人身上,妮卡埋怨的看一眼跟它抢位子的大男人──主人真过分,刚刚才把一个陌生人打得落花流水,他就不能消停消停吗……
“我加了好几天班,好不容易提前赶回来想陪你过圣诞节,你也用不著这麽感激涕零的样子──咦,”用力嗅嗅男人身上的味道,尚晓晓皱起秀眉,“你喝酒了?好浓的酒味──”
“晓晓,晓晓我们结婚吧。”陶夜羽死死抱住女友肩膀,语无伦次的央求她,“我们交往了这麽久,也是时候见父母了,晓晓,嫁给我好不好?”
“你发什麽疯……”
“是真的,尚晓晓,我爱你。”陶夜羽明知自己此刻不过是为了逃避对谈帆的疯狂奇怪念头,而匆匆做出的求婚,但他已经无暇深究,无暇细想。
他只知道,如果不在这个分岔路口,果断以尚晓晓的感情捆绑住自己的话,他很有可能就要彻底万劫不复!
谈帆是黑洞,他不能真正陷进去,他不能再对不起晓晓。
单膝跪地,一个小时前热情亲吻过谈帆的唇,在女友涨红的脸颊中,印上她洁白手指:
“晓晓,求你嫁给我。”
谈帆激愤的吼声好像又在耳边回荡──“陶夜羽,你是头迟钝的猪!”
作家的话:
陶夜羽你真、的、是、头、猪。【肯定语气】
美人关 第十九章 无处可逃
第十九章
陶夜羽向尚晓晓求婚了,婚期定在一个月後。
谈帆收拾了自己的情绪,第二天强作欢颜来有线一台上班,却赫然听闻了这个惊天霹雳的消息。
当时就惨白了脸,给侵犯了一整夜的身体摇摇欲坠,咬著牙撑住办公桌,才没让自己一头栽倒到地上。
整家电视台都在传这个突兀的喜讯,包括平安夜那天亲眼目睹谈帆吻陶夜羽的几名同事,都衷心的祝福这对小情人终成眷属。
谈帆咬紧牙关,陶夜羽,你是什麽意思,你早不求婚晚不求婚,偏偏在对我做出那种事後想娶妻生子,逃避得这麽过分,拿女人当挡箭牌──你还算不算男人?
要找陶夜羽理论个清楚,却发现那厮充分体现了敢做不敢当的男人特色,一躲二避三装傻,竟然在宣布了婚期後,直接领了凌台命令,去给有线一台最大的广告客户肖氏企业做宣传专题。
肖氏企业总部在外地,陶夜羽借口手机无法漫游,干脆关机,妄图与谈帆就此划清界限一了百了。
好几次谈帆经过尚晓晓办公桌前,看到她如沐春风的幸福模样,硬是咬牙把到嘴边的话语吞了回去。
──真的只是一念之差,所以陶夜羽才会跟他发生那天晚上的事?
──归根究底,陶夜羽还是想要回到他寻常的生活轨迹中去,与他深爱也爱他的女友朝暮白头?
那麽他,是不是也该学著放手,得到过那个男人的一夕拥抱,他就该知足,灰溜溜的退出这场三人情感舞台,永藏幕後……
陶夜羽一走,谈帆就像失了魂,整日忙著工作,不给自己任何空余休息时间,除了公事外也鲜少同其他同事来往。凌台到他办公室敲门,发现谈帆坐在编辑机前审稿,原本清亮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睑下一片淡淡灰色阴影。
“谈帆你怎麽还在这里?”又是凌晨一点了,这孩子都不回家睡觉的,第二个拼命三郎吗。
谈帆头也不抬,眼睛全神贯注盯在屏幕上:“审完这个节目就好。”
“咳咳,我的意思是你怎麽还没有去跟进肖氏企业的那个宣传专题,听说陶夜羽的工作停顿不前,似乎是没能约到采访对象。”
谈帆拿著遥控器的手一顿,目光稍许抖动一下,马上恢复平常。
“以陶夜羽首席记者的能耐,还会有他采访不到的人?”淡淡回应。
“对方不知道是刻意刁难,还是确实有事抽不出身来。”凌台无奈扶额,想想陶夜羽出道以来,卧底造假窝点、尾随毒贩、揭露官商勾结、与政客斗智斗勇,基本上没有拿不下来的对象,在媒体这一行亦算小有名气。
这一次派他去做的是正面报道,按理以陶夜羽的名气和水准,商家和客户应当都是举起双手欢迎。一个愿意吹牛拍马,一个正大光明受褒,双赢的事情,怎麽竟然也会有将这等好事拒之门外的人?
陶夜羽关了手机,凌台也无法得知详细情况。只是隐隐听跟去的摄像记者说,他俩给挡在肖氏企业总部的门外,别提总裁了,就连前台小姐的头发丝都没见得到一根。
谈帆无动於衷听完,无动於衷回答:“他没有跟我汇报过那边的进展。”
“你是他上司,下属如何行动,有什麽新情况要应对,都该有商有量。”知道这事又是陶夜羽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