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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那天他要找羽毛,可却一时间找不到,后来想到校长在车库的顶搂上有养鸽子,可谁知道那个时候的鸽子被放养了出去,鸽笼里不知道被哪个多事的家伙打扫的干干净净,后来听说傍晚鸽子会回来,可是顶搂的门那个时候也会被锁上,穷驴技尽之下才发觉楼下的绿化小树林上到处都飘着鸽子的羽毛,本来拣个十几片就可以了,没想到却碰到钱茗和他的朋友们走了过来,白修彦记得那个时候钱茗还在他身后大声叫喊他的名字来着,可自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头也不回一下的逃跑了。
“我不知道学长说的是谁,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没关系,”白修彦抬起的脚被身后伸出来扯住手臂的手喊了停,不防钱茗的声音自耳畔响起,“为什么不去天台?为什么总是挂断我给你打的电话?”
扑在耳边的热气让白修彦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天太冷了。”天台上从医院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他不知道钱茗一直在那里等他。
“挂我电话也是因为天太冷了?”手指用了力,纵使有衣服的保护白修彦仍然觉得皮肤像是被什么厉爪抠住了一样疼痛,钱茗察觉到了他的痛苦稍微放松了力,拽着他的手却没有放开,语态冷冽,“小彦,那种借口很可笑。”
白修彦不语,神情冷若冰山,一双眼睛无神地望着前方,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批判。
“考试结束后我有场球赛,就在A大的体育馆,”突然一改语气,钱茗的笑声从耳边传开,声音变得有些飘忽不定,白修彦愣愣的等他将话说完,“除夕那天下午,你来为我加油,我想在观众席上面看见你。”话并不是采用询问而是直截了当强硬的命令形式,钱茗松开手指让白修彦离开。
“小彦,这场球赛关系到学校的荣誉和面子问题,你知道我做事从来是说一不二,如果你没有来,或者我没在观众席上看见你,那么……”说了一半的话停了下来,钱茗自顾自地越过白修彦往前走去,寒冷的空气里隐约能听到他压抑着的笑声,“……那么……我就让所有人都一起等你,或者,索性就让学校的球队开天窗好了,唔……弃权的话也不错……”
“等一下,什么叫开天窗?学长要做什么?”白修彦脑中的思绪不断翻腾,钱茗说要让所有人都一起等他是什么意思?非要他去不可吗?
钱茗回头看他,脸上挂着笑,俊眉上挑,表情不以为然,整个表情有些诡异,“如果我不上场打的话其他队员也不会愿意上场的,学校追究起责任来,我只能说……因为你没有来,所以我没有信心赢,既然那么没信心,那索性就弃权好了。”
心头猛地一震,白修彦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面无血色地望着笑地咯咯发响的钱茗,“学长何必这样,如果要我哥去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
钱茗缓缓走回来停在白修彦面前,手指在后者脸上轻划,“我要的是小彦你来看比赛,是不是觉得我在威胁你?其实只要让我看见你在A大的体育馆内,那我刚才说的所有事情将不可能发生,怎么算你都不亏啊!”笑的迷人的脸上快速闪过了一丝无法捕捉到的算计。
白修彦凝目看着他,深深吸了口气,“我会去,还请学长到时候不要别出心裁。”
退开一步,钱茗静静看着白修彦,眼神变深,情绪躲藏在不容被人察觉的暗处,“我期待。”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期待着什么,只是思想一味强求着要见到白修彦。
考试进行了将近三天,所有的学生都处于戒备状态,等最后一门考完的时候每个教室里都像是在开庆祝会,白修彦摘下眼镜点了几滴眼药水,这一星期对于他来说简直可以说是度日如年,每天都处于用眼过度的状态,干涩、刺痛的症状时常发生,不过,现在总算是好了,终于有时间泡杯茶暖手了。
“白修彦同学,你来一下。”楚易一声并不响的叫唤声让整个班级的声音都安静了不少。
无奈地将准备泡茶的茶罐塞回抽屉,顶着众同学的注目礼跟着楚易走出了教室,有些班级已经开始了打扫的工作。
“觉得怎么样?”进了诊疗室楚易就将门关上了,这里已经经过了打扫,基本上没有人会再来,开放也要等到寒假过后吧!
“感觉轻松了很多,整个人都舒坦了,”即将关闭的诊疗室里有些阴森寒冷,白修彦搓着手指呵了口气,“老师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楚易将一杯热可可放在桌子上,自己手里则拿着杯白开水,“也没什么事,就想帮你偷偷懒,对了,觉得这次的成绩会怎样?”坐在白修彦对面的椅子上,楚易修长的手指尖略微泛着粉粉的红色。
“应该都会及格,高分我不奢望,只要求没有被当下来的。”手指蘸了些许水无聊地在桌子上划着圈圈,这次他至少比别人少了半个月的复习时间,能及格还要拜佛。
楚易坦然地笑了笑,盯着白修彦纤细的手指发了一会儿呆,室内顿时一片寂静,两人都各怀心事地喝着杯子里温暖的液体。
“修彦,还是不打算说吗?”楚易最终打破了宁静的场面,声音温和地飘荡在两人周围。
白修彦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自从身体开始康复不管是他也好陶砜也罢,这两个人总是有意无意地围绕着那个话题转,问的虽然不明显,但却都能让他回避不了。
“已经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再谈。”虽然挺讨厌林彬,但最终因为两人毕竟认识了那么久,白修彦不想把事情做绝,更何况他认为现在说不说都已经无法改变已经发生了的事。
“修彦……”看白修彦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楚易就难受,这个笨蛋,难道他都不知道自己被别人吃豆腐占便宜了吗?还是说那个人是个女生?“修彦有喜欢的女生了吧!”
“嗯?”刚喝下去的一口可可呛到了嗓子眼,白修彦咳的眼泪都出来了,喘着粗气等平静下来,“老师,不带这样的,不要在别人吃东西或者喝水的时候说那么劲暴的话。”
“没有吗?没有喜欢的女生?”拍着白修彦的背楚易凑近那咳的有些泛红的脸庞。
避开他的触摸白修彦靠在桌子上轻喘,“有吗?我都不知道耶!”
笑了笑,楚易的声音有些无力,“没有啊!那……你和林彬认识多久了?”
白修彦脸色惊恐地望着蹲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他怎么会突然问到那个人,还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还是……你已经不记得了?”似乎是从那张惊恐的脸上意识到了什么,楚易皱起了眉头。
“不记得了,我没有去注意过那些,”在他的记忆里,和林彬的相处似乎是从小学临近毕业的时候开始的,那个时候开始那个人就一直做着针对着他的事,“老师呢?似乎没有听说你有女朋友啊!”
“没有,也不可能有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抬起头面露疑惑的人,“你不是说我是Gay嘛!既然那样怎么可能有女朋友。”
“啊!”白修彦有些后知后觉,他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那个……我误以为你和哥他……既然你们只是朋友的关系,你怎么不能有女朋友。”
“因为是Gay啊!”楚易眯着眼淡淡地笑着,眼神里露出万般的无奈。
白修彦整个人像是吃东西的时候被噎到一样僵立在那,半晌才回过神来,“怎……怎么可能,你和我哥不是朋友吗?”
楚易听了他的话直翻白眼,这个孩子的脑筋到底是怎么转的啊!怎么无论如何都掰不过来似的,“修彦,我对陶砜没有那种情侣之间的爱慕难道就不能对别人有那种感情吗?我不爱陶砜但可以爱别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
“我有些搞不清楚。”白修彦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乱的如麻,一时间理都理不清,对于楚易的话他还需要时间慢慢摸索才会弄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白修彦抚着发涨的脑袋看向楚易,后者黯淡下去的目光一闪即逝,脸上弥漫着朦胧的忧郁色调,“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Gay。”
“嗯?!”一个问题还没想通,另一个问题又浮出了水面,白修彦摸不着头脑地喝了口已经微凉的可可,“怎么会不知道?Gay难道不是同□□慕同性的意思吗?或者……还有别的意思不成?老师你若不是不光喜欢同性还喜欢异□□!”
被他这么一问楚易心里咯噔了一下,究竟是怎样?真的是男女通吃吗?可是,那种感觉又不是,半晌没有听到人回答的白修彦更是以为自己猜对了,惊讶地连下颚都要掉下来了。
楚易受不了地拂住他的下巴,略微粗糙的指腹在淡色的下唇上摩挲着,“也不是全然那样,我的状况很难解释。”
有什么难解释的,这个世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还有就是变性人,或者,还有一种,那就是古代的阉人了,白修彦眼神怪异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楚老师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楚易一看他那怪表情就知道白修彦的脑子八成又开始绕弯打死结了,“说是Gay却只爱着一个人,除了那个人其他同性都没那种感觉,至于异性,似乎没有排斥的可能。”
“那还不是男女通吃?!”对异性没有排斥的感觉,可又偏喜欢着一个同性,白修彦终于似乎弄清楚了一件事,原来他的脑袋还没有笨到要去撞豆腐。
“男女通吃?是那样吗?”对于白修彦下的判断楚易似乎并不怎么接受,“可是修彦,我只对一个同性有爱慕的感情啊!其他的男人我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个孩子怎么都不会好奇那唯一一个男人是谁。
“老师,难道那唯一让你有感觉的同性不是男人吗?”白修彦现在才觉得自己还不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面前这个比他大七岁的人至少比他还难以理解问题。
看他问的那么认真楚易忍住想捏死他的冲动,他都说是同性了,白修彦怎么蠢的还问那人是不是男人,修长的手指万般无奈地捧着还透漏着孩子气的脸,将鼻梁上的薄片眼镜摘下,眼睛深深地望向那黝黑清亮的眼眸中,“当然,他就是个男人,一个让我爱不释手的男人。”
似乎有什么东西触动了白修彦那根反应迟钝的神经,回过神来的他很是纳闷自己怎么和楚易竟然开诚布公地讨论起这种事情了,而且楚易望着他的眼神好专注,里面包含着他看不清的深情,贴在他脸上的手指也烫的像是从火里刚拿出来的铁块,“老……老师,我没念过心理学,不是很清楚你的这种心态,不过,我建议你去找找心理医生。”推开楚易发烫的身体,白修彦抓起被放置在桌子上的眼镜狼狈地跑了出去。
“KAO!”发狠地捶了下桌子,桌面上的杯子一震,水晃荡出来,楚易捏紧了拳头第一次在心里对白修彦骂脏字,那孩子竟然以为他心理变态,还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说出去不要让人家笑的喘不上气啊!真是慢半拍的乌龟反应。
成绩出来的时候白修彦真是要谢天谢地了,少了半个月的复习只要求都及格,没想到成绩出乎了他的意料,一直很差的数学竟然凑合到了八十分,平常只在及格边缘上翻滚的英语考了七十八,语文和化学一向是他的拿手戏,特别是作文,从小就是信手拈来的把戏,完全都是造编出来的故事,至于到现在为止还搞不懂力的物理,也只能说他是碰运气了,完全靠猜的,能拿多少分就绝不丢掉,所以也就幸免了没有挂红。
陶砜督促着他要让楚易帮他补课,说是争取在高三毕业之前任何一次考试都不能挂出红灯,白修彦直叫日子难过,经过了整个暑假的补习现在还要将寒假也一并陪上去,真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冬天的时候最好就是吃火锅,虽然有他和陶砜再扯了楚易凑数,三个人还是未免觉得人丁单薄,后来又跟着陶砜一起出去蹭了好几顿,人挺多桌子也很大,菜自然点的也不少,可是毕竟他都不认识,有时候他们一起哄就灌他酒,陶砜人单势薄帮他挡下一杯两杯已经是极限了,有时候两个人都被他们灌的摸不着路就只能打电话给楚易让他救场,几次三番过后白修彦就觉得自己跟陶砜出去似乎就成了个累赘,所以后来索性就不去了。
这天陶砜又被他一帮子同学拉出去,说是为了报答他一个学期以来帮他们补习的谢意,其实白修彦知道那只是他们诓陶砜出去的借口,不过这半年来哥的确是改变了不少,平常他都不会愿意帮不熟的人补课,而且也不会轻易出去陪人家吃饭,现在完全颠倒过来了。
“今天又不去?”打开门让楚易进来,后者不悦地皱眉,白修彦抱着刚泡的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