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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司以眨眨眼睛愣了好久才如梦惊醒一般,表情却是难以置信,“什麽?”
韦延彻底没了声音。
看著因为低头而露出来的白皙脖颈,祁司以将手覆盖在上面,轻轻地抚摸著,动作轻柔地像对待婴儿一样。“别傻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你要是这个样子我只会更担心你。”说著他蹲了下来,直直地注视著韦延的脸。
“乖乖听话,我不想看到你生病的样子,看见你痛我会难受……”祁司以的话很煽情,说真的他自己都觉得难为情。
韦延明显有了反应,他咬住下唇,盯著祁司以的脸好像要把他的样子刻画下来一样。祁司以也没觉得难堪,就这样回视著他。
“乖乖接受治疗好不好?”祁司以再次提出来。
“嗯。”还是轻轻的一声,祁司以的脸却一下子亮了,笑容也格外明媚,“真听话!”说著还摸摸韦延的脑袋,但这些做完之後他才觉得不妥,怎麽都觉得这一系列动作像是对待几岁的孩子一样。他又尴尬地笑笑。
看著低著头的韦延脸上那抹淡淡的微笑,祁司以的心里顿时流溢著浓郁的愉悦感。
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37(续)
一下午都在医院里度过,祁司以有种回到工作时期的错觉。莫烟树手术过後就来看他们俩。
“怎麽你外甥病了老是让你送到医院来?”坐在诊室外的座椅上,莫烟树问。
“他寄养在我这里。”祁司以笑得牵强。
“那明天出不来了?”
“什麽?”
“看他那个样子,估计你明天得好好照顾他,没时间陪我出去玩了吧?”莫烟树说得很慢,也很认真。祁司以没想到他实质上是这种体贴的男人。
“可能吧。”
“别可能了,还是好好照顾他吧。”莫烟树夸张的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他这病八成就是寄养在你这里才得的。”
听到这里,祁司以心里一阵悸动。韦延患病的确是今年才发生的事情,虽然很早就觉察到自己没有好好照顾韦延,但绝对没有意识到竟然会这麽差劲。而且韦延整天不吃饭这并不是他祁司以能够控制的……可是想到他在自己的陪伴下还是会好好吃饭,莫名的愧疚涌上祁司以的心头。如果让一个稍微关心他一点的人抚养,韦延的身体就不会像现在这麽糟糕了。
韦延出来时,祁司以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张口就问,“还好吧?”
回到家里,韦延就往自己的卧室里走,祁司以想叫他,但最後还是跟著进去,然後说了声“我去做饭”便下楼去买菜。
煲了粥炖了汤,蒸了一碗鸡蛋羹,最後祁司以还炒了一碟莲藕,莲藕被细心地切成了丁状,就怕韦延不能消化似的。
回到卧室问韦延能不能下床吃饭,韦延点点头,一声不吭地走到餐桌前,看到这一桌子的汤汤水水,看向祁司以的表情带著说不出来的暧昧。
祁司以有些不好意思了,“煲粥怕你觉得清淡就做了点莲藕,要是不喜欢的话也可以喝汤,那鸡蛋羹我觉得还不错就一并蒸了,喜欢的话就吃点。”
说著坐下来,将汤匙递给他。韦延半天没接。
“怎麽了,没胃口?”祁司以看看桌上的碗碗碟碟,又看向韦延,韦延这才慢吞吞地接过去。
韦延的胃口的确不怎麽好,近半个小时就喝了半碗粥,吃了两口莲藕。祁司以在旁边看著,一口菜也没进肚子。
“再吃点吧,虽然我知道你可能没什麽胃口,但吃点东西还是好的。”
“嗯。”
看著他吃吃停停地把一碗粥喝完,祁司以也不好再勉强。“去躺会儿吧,待会儿记得吃药。”
韦延立刻抬起头,“你要去哪里?”
“啊?”祁司以困惑地看著他,“什麽去哪里?”刚刚的交代像是临出门的嘱咐吗?祁司以笑笑,“我不出去,我在家里陪你。”
韦延坐在餐桌前没有离开,叫了两次,韦延还是摇头。祁司以无可奈何地笑笑,转身去洗碗碟。
“小延,明天想吃点什麽?我……”一个拥抱把他的话扑回肚子里,这个拥抱来得太激烈太凶猛,祁司以有些站不稳,拿著碗的手一下子磕在墙壁上。
碗碰到陶瓷砖上发出“砰”的声响,身後的人猛地抖了一下,立马放开他。
“没事吧?”
看著韦延一脸的焦急,祁司以笑了,“没事,”说著扬扬手中的碗,“没碎。”
手中的碗最终还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摔裂声。突如其来的吻让祁司以怦然心动了,空下来的手也搂住了韦延的背脊。韦延的口腔还带著淡淡的甜丝丝的莲藕味道。
地上的一块碎瓷片“滴溜溜”地打了好几个圈才平静下来。
让韦延吃了药并帮他盖好被子祁司以才离开,韦延问他去哪里,他摸摸韦延的头发,“去洗澡。”
躺在韦延的身侧,祁司以看著这间卧室,回想起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这麽平静地躺过这张床。
韦延搂著他的身体就像几天前一样。
祁司以回搂住他,并且轻抚著他的背脊。凸出的胛骨让祁司以觉得心疼,“以後一日三餐要按时吃,知道吗?”
“嗯。”
祁司以反复叮嘱让他好好吃饭,韦延默默地听著。怀里的温度让祁司以知道,韦延在认真的听。
主动亲吻韦延,并将舌头也探了进去。舌尖的缠绕让祁司以心惊肉跳的,但他还是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韦延还在生病,作为医生的他不允许自己做那种事情。
只是当韦延的硬挺顶住他的下身时,他才猛地醒悟过来。
自己可以克制,但是韦延怎麽想也是无辜的……毕竟主动吻他是自己,勾起他欲火的始作俑者是自己。
祁司以不自然地笑笑,伸手关掉床灯,将身体覆盖在韦延的身上。顺著性感的锁骨一路滑下,舔舐到韦延的肚脐时,韦延发出细微的“哼嗯”声,祁司以的脑袋瞬间充血,舌头更是像条淫荡的蛇一般往下,含住韦延的分身时,他的身体颤得厉害。祁司以第一次为人口交,而且对方还和自己一样是个男人……但因为知道舔弄那里会感到舒服,所以也算是如鱼得水。舔得到处都是自己的唾液,祁司以却丝毫没有难堪或者羞耻的感觉。
韦延的腿因为快感微微颤抖,祁司以伸手去拂拭著。当感觉到口腔里一股温热时,祁司以想要离开,但嘴巴快要抽离前端时,他还是再次含住并且吞下液体。
苦涩的味道……祁司以好半天才咽下去。
笑著看向韦延,因为没有灯光的关系,所以看不清他的表情。
问不出“舒服吗”之类的话,祁司以又俯下身子舔了舔韦延半勃起的分身。舔了两下,韦延倏地坐起身来。祁司以抬起头去看,却被韦延一把搂住,并且被迅速地翻过身去压在了他的身下。被子滑落下去,像被抛弃了一般无辜地躺在地上。
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38(小H)
不同於祁司以,韦延的吻更像是啃噬。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粗鲁地吞噬、吐出,然後又轻轻地舔咬著。
大脑中枢被麻痹了似的让身体一直在轻颤著,身体的每个细胞为对方的吻不停地雀跃。祁司以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背脊一阵阵的痉挛,直到韦延褪下他的长裤,他还只是去轻揉对方的头发。感觉到吻落到他的腹部下面时,祁司以才是一惊,伸手环住韦延的胸部,“小延,不要!”
韦延没有听到似的继续往下游走。祁司以纵使觉得舒服,还是急得往後退,“小延,别做了……”
韦延像失聪了般执著著舔舐著。
“小延,你别做了……”这一声接近接近哀求的话让韦延停下来,他抬起头迷惑地看向祁司以。
“上来。”祁司以拉住他的胳膊往上拽,可是韦延一动不动。
又往上拉了两下,听见他低沈地问,“为什麽?”
祁司以当然也想让他做下去,但想到韦延的肠胃容易感染,要是让他继续下去的话,一定会把自己的液体吞下去。祁司以不想这样,毕竟他不认为那东西有多干净,虽然在学术上来讲里面含有一些营养物质,但他还是不能接受让韦延吞下去。
说不出“怕你吞了我的精液让你肠胃感染”这样的话,而且被韦延那质疑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他半天才说,“我不想做了……”
韦延的脸色变了变,祁司以见状顿时察觉到刚刚的话有些不当,连忙解释,“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为什麽?”
“脏……”发音挺简单的一个字却像是从牙缝挤出来的一样,祁司以自己都觉得说得太忸怩。
短暂的沈默後,耳边传来韦延的声音,“我不在乎。”说著又准备俯下身去,祁司以连忙抽出身跳下床,床上的少年呆呆地看著他。
韦延的眉头紧皱,祁司以愈发不知道说什麽好。
“其实你是讨厌的是吗?”韦延的声音很低,但祁司以还是清清楚楚地知道那是在诘问。他轻叹一口气,坐下来,“我不讨厌,只是不想因为这样……”後面的话说不出口。
窗外没有月光,街灯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洒进来,两人离得不远,祁司以还是能看清韦延的表情,委屈中带著气愤。
“不想和我上床就不要这样啊,你一直都在同情我吗?”突如其来的爆喝吓了祁司以一跳,他困惑地看著韦延,“什麽?”
“你说想跟我在一起生活,也仅限於所谓的‘父子’关系是吗?”韦延的质问让祁司以恍然大悟,想著要怎麽去解释,两人陷入了沈默之中。
韦延紧紧地盯著他,片刻後语气缓和下来,带著淡淡的悲伤,“当你说出‘想和我一起生活’这种话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但在这之後你就没有再表态过了。”韦延垂下头,“昨晚我躺在这里一直等你,想著如果你会不会主动来这里陪我,可是你没有来……”
祁司以语塞,或者说思维也短路了。
“一直一直都是我缠著你,但你说了那样的话之後,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或者只是单纯地想把我当‘儿子’对待,因为我的示好才会接受我的吻还有……”
“不,不是这样的,”祁司以慌张得像丢了家里的钥匙一样。
“在医院里听到你说的那些话我也很高兴,但想到那只是对我的施舍就觉得好难受……”韦延还在低声说著。
祁司以已经很久没有听他一次性说这麽多话,但他高兴不起来,心随著韦延的话一点一点往下沈。自己不善於照顾人也就算了,但为什麽做一些事情也会被他误会?!祁司以几乎想哭出来,“小延,不是这样的!”
“那为什麽拒绝我?”
“我只是觉得你会……”祁司以张张嘴,然後像豁出去了一样,“我怕你会把我的……吞下去,这样对你的肠胃不好!”
说不出口,把“精液”两个字也省略掉了。祁司以苦笑著摇摇头,伸手去拂韦延的脸颊,“你能不能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现在真的很喜欢你,只是和你接吻就非常激动了……”这些话等到说出来之後祁司以才觉得害臊,但韦延的脸显然已经涨得通红。
“我昨天也非常奇怪你为什麽没有来我的卧室,我还以为你是不是讨厌我了,”祁司以笑著说,凑过身去吻韦延的嘴唇,“原来是我不够主动……”
“对不起,小延……”
两人的身体再次重叠。实在没有办法再拒绝,祁司以只好被韦延舔舐著。感受著韦延笨拙的一面,祁司以的心里莫名地满溢著甜蜜和喜悦。韦延的吻一直都谈不上温柔,带著赤裸裸的强迫味道。如果只是吻嘴唇和身体还好,但是舔弄下身的话就有点……苦不堪言……
“轻点……唔……”祁司以发出羞耻的呻吟,“嗯啊……轻一点……”身体在簌簌颤抖著。如果没有错,这要命的感觉的确是令人窒息的情事快感。
腹部流窜著一股炽热,祁司以慌了神,想抽身,但韦延却紧紧地扣住他的腰。
“放开我,说好了你不能吞的,快放开我!”祁司以又挣扎了几下,但对方置若罔闻地继续吮著。腹热越来越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