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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奕把打包的汤水点心一样样往桌上摆,嘴角还叼著根烟,还没抽两口,就被秦朗一伸手掐了。
秦家有兽第二十四章(搞笑/生子)
秦家现如今是重点保护场所,家规森严自然不用多说。
烟,肯定不能抽。酒,更加不能带,连啤酒也不行。
荣奕刚开始还觉得新鲜,过了没几天,不仅荣小爷受不了,连宁舒都觉得别扭,可秦朗显然十分热衷,甚至有些小题大做的胆战心惊。
倒是杜宣一脸安之若素地劝:“你们要知道,是人脑,它就总会有短路的时候。”
秦朗那会儿正在厨房热牛奶,一口白牙咬得嘎嘎响。
交友不慎!
临走前,荣奕特同情地朝宁舒挤了挤眼,压低声音说:“我们都知道你辛苦,忍忍吧。”
说完在瞬间闪得没了人影,他可不想留下来受罪。
荣小爷不愧为荣小爷,万事一猜一个准,在秦朗的这种大惊小怪里,宁舒终於受不了了。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宁舒其实也没多想,就是觉得有必要在学业上抓点紧。期中考虽然刚过,期末却已经不远了,况且之前因为身体原因,已经缺了挺多自习课,这会儿很有必要补回来。
秦朗从前不管这些,一来没立场,二来这事其实也不坏,只要不超过度就行。
但现在不一样,这会儿可是一人吃饭,两人吸收,一人受累,两人遭罪,另一个还这麽脆弱。
这麽一盘算,他就觉得有立场表明自己的意见了。
谈话起初还算愉快,可当这事牵扯到家庭地位问题,就渐渐偏离了初衷。
宁舒这麽个强脾气,怎麽可能乖乖就范,秦朗眼见劝不动他,一急之下就开始口不择言,脱口而出:“行了,这个家我说了算,你不照办也得照办。”
手一扬把书扔出了窗子,连个转圜余地都不留,混蛋到家。
宁舒那牛脾气也跟著窜了上来,一句话没说,起身直接进了客房,哢嗒一声从里头把门反锁上,眼不见为净。
秦朗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没能缓过劲来,心里有气又不知道冲谁发,就是觉得憋得慌,一脚踢在木椅上,!啷一声巨响。
流氓到底是流氓。
宁舒觉得跟秦朗讲道理,简直是自作多情,更何况这会儿他身体还不大舒服,也没精神跟秦朗瞎耗。
正僵持著,门铃再次不合时宜地响了。
秦朗铁青著脸去开门,门一开,看到门外站著那人,又愣又惊。
居然是老爷子。
老爷子的脸色不比秦朗好看到哪里,见了秦朗那张臭脸,额头的阴霾之色又添了层,一声不吭往里走。
进屋後往沙发上一坐,审查似地扫了圈,视线落在紧闭的那扇门上,眉头紧拧,气势显然非秦朗能比。
秦朗勾了把椅子坐下:“这会怎麽有空过来?有事?”
老爷子正眼也不给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茶几上那杯牛奶,脸色又沈了一分:“人呢?”
“谁?”
“别跟我玩你那套,说答案!”
即便隔著一扇门,宁舒也觉得有怒气连绵不绝涌进来。
秦朗却依旧故我:“不知道您老人家想问些什麽。行了,我这会儿没空,您老真要审我,大不了我改天回家再跟您报备个够。”
刚说完,一阵响亮的巴掌声就从门外传了进来,外加老爷子一声沈喝:混账东西!
宁舒被唬得一跳,门一开,视线正好跟怒火中烧的老爷子撞了个正著。
老爷子那眼神其实也说不上森冷,甚至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就没再拿正眼瞧他,宁舒却觉得那眼神如有实注,虽说只是似有若无的一瞥,可也能让人觉得寒意从心底漫上来,脑壳子跟被冰凌浸著似的,从头寒到脚,从里寒到外。
秦朗被甩了个巴掌,脸色一分没改,倒是见宁舒被老爷子望了眼就白了脸,这才急了:“您老可别乱来,免得大家後悔。”
老爷子冷哼,只当他不存在,从兜里掏出张支票,扔茶几上:“我只给你三天,三天後还不能解决这事,别怪我不顾念你的感受。”
秦朗嗤笑:“怎麽?还想把那老一套用我身上?”
老爷子眯了眯:“我现在还能平心静气跟你谈,就是看在我是你老子份上。换了别人,他现在还有命站这儿?”
秦朗没接话,老爷子的眼神不像在说笑,他那手段秦朗还是知道的,且动作既快又狠,这会儿放下话来,势必不仅仅是虚张声势这麽简单。
俩人僵持著,谁也不说话。
隔了好一会儿,秦朗抬头迎上老爷子的视线,说:“您老真要动手,这辈子可就别想再抱孙子了,也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
这是什麽状况?
老爷子不明白,秦朗呸地一声吐了嘴角那根烟,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我索性跟您说清楚,您孙子这会儿就在他肚子里睡著。”指了指宁舒,“您老真要做什麽,我也阻止不了。不过您可千万想清楚,这辈子我只对他一个有反应,您孙子也只能从他肚子里出来。”
老爷子纵横商海多年,初初听到这麽一番惊悚又粗俗的话,也不由变了脸。
秦朗脚步一移,挡在他跟宁舒中间,静了片刻,还是忍不住服了软:“爸,这次算我求你,就这一次。”
隔天一早,荣小爷拎著早点登门造访,看到秦朗脸上那五个清晰的指印,一个没忍住,捧著肚子笑开了,秦朗抬腿就踢。
果然,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秦家有兽第二十五章(搞笑/生子)
老爷子一贯雷厉风行,这回也不例外。
隔了不到一天,秦管家就找上了门,那会儿秦朗不在家。
秦管家究竟跟宁舒说了什麽,秦朗不知道,也没法猜测,只知道回来後没见到宁舒,所有的衣服鞋袜也都一块儿被打包带走了。
秦朗心急火燎地赶到别墅,还没见到宁舒,就被领到了二楼书房。
老爷子那会儿正坐在他最喜欢的太师椅上,看神情也瞧不出什麽眉目。
秦朗有些戒备:“他人呢?”
老爷子不理他,磕了磕烟斗里头的烟灰,添了些烟丝,吸了两口,又吹了吹碗面上浮著的几片茶叶,喝了口,然後才微微掀起眼皮扫了眼秦朗:“坐下。”
语气前所未有的平淡,秦朗一颗心却是七上八下。
老爷子有个习惯,但凡要下什麽重大决定,都会泡上一杯太平猴魁,边喝边斟酌。
几十年的老惯例,改也改不掉。
眼前这形势由不得秦朗不!得慌,於是废话不多扯,直奔主题:“爸,您该不会想出尔反尔吧?”
老爷子闭目想了会儿,敲了敲椅把手,还是那两个字:“坐下。”
这是多少年才能历练出来的修为,秦朗现如今这副心浮气躁的模样怎麽能比?
不仅不能比,恐怕连给老爷子提鞋都不配。
秦朗这回没敢“忤逆”,更何况命门被老爷子捏著,他想逞凶也没那个胆。
不过他能这麽乖乖就范,多少出乎老爷子意料。
老爷子似有若无地盯著秦朗瞧了会,开始发话:“医院那边我已经找人核实过,你没说谎。”
秦朗早知道他会有这麽一招,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老爷子沈吟片刻,继续说:“孩子既然是秦家的,就没有流落在外的道理。”
“您老到底想说什麽?”
秦朗等了老半天,只等来这麽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整个不耐烦。
老爷子警告十足地扫他一眼,语调平板如初:“我已经找了姜医师来保胎。”
“那个江湖郎中?”
秦朗那眼神要多不屑有多不屑,老爷子脸色沈了沈:“姜医师祖上都是国手,伺候过乾隆嘉庆朝的贵人妃子,这回能答应我的邀请,那是看在两家这麽些年的交情上,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老爷子会这麽好心?
秦朗当然不信,直觉这事没看得简单,果然没过多久,老爷子的重头戏就来了:“最近有个新项目在招标,你代替我去谈。”
秦朗皱眉想了会,问:“您老该不会是想现在就撂下整个家业不管吧?”
老爷子冷哼:“我倒是想!”
秦朗痞气十足地撇了撇嘴,被老爷子损是常有的事,这麽两三句,暂时还不能打击到他坚不可摧的自信心。
“那我事先申明,搞砸了概不负责。”
老爷子闭上眼不看他,字眼很淡:“搞砸了,那就给我回美国老老实实待著,没念完别回来。”
话说到这份上,秦朗算是看清了老爷子的招数。
说到底,招标他妈就只是个幌子,逼他走才是老爷子的真实意图。
秦朗立马否决:“不干!”
老爷子冷笑:“那就别怪我不给你留脸面。”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秦朗气得青筋直跳,可见姜到底还是老的辣,老爷子随便一手,也能让他分寸大乱。
5点的时候,宁舒从学校回来了。
晚饭吃得再诡异不过,不过菜色丰盛没话说,各色汤水佳肴一碟接著一碟一碗接著一碗往桌上端,滋味好又有营养,绝非外卖能比。
有老爷子在的地方,完全不用担心没规矩,在秦家餐桌上,绝不允许随便开口,老爷子多年来习惯如此,秦朗这痞子吃得苦不堪言。
除了他,宁舒也好不到哪里,气氛诡异也就算了,更悲催的是,上好的东西,吃得本就不多,偏偏还吐了一大半,看得老爷子直摇头。
吃晚饭,老爷子去了书房。
秦朗跟著宁舒上了楼,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混蛋样,可用心一看,就知道他那脑门上刻满了心事。
宁舒很少见他这样,问:“出了什麽事?”
秦朗盯著他瞧了会,摇了摇头:“没事。”
手臂一环,从身後搂住宁舒的腰,宁舒这会儿也顾不上跟他算扔书的账,拍了拍他:“别太担心。”
怎麽能不担心?
秦朗暗自盘算,这日子肯定不得这麽过,否则非被老爷子逼疯不可。
秦家有兽第二十六章(搞笑/生子)
老爷子要麽不出招,一出招就招招致命。
秦朗万万没料到,回到家的第一晚,居然就成了单身汉。
同样一张床,从前他还嫌不够宽,这会儿却显得空荡起来。
老爷子已经下了指示:分房!
秦管家向来铁面无私,这会儿还牵扯到秦家第三代,更加不会徇私,老早就站在了三楼楼梯口,比门神还尽责。
秦朗气得对著沙袋直挥拳,怎麽也不够解恨。
发泄完冲了个热水澡,往床上一躺,翻来覆去怎麽也睡不著,索性一个挺身起来,打开门出去。
事实证明,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一回,秦朗再次以实际行动证明了这句话的真理性。
老头子再怎麽本事,也不可能在他身上按个警报器。
半夜爬人窗户这种事真有够不光彩,可秦朗这个流氓显然没这种意识。
宁舒那会儿刚洗好澡出来,头发还没干,见到裸著上身躺床上的秦朗,不禁愣了。
“你怎麽?”
秦朗嘘一声示意他别出声,起身过去搂住他的腰,低声说:“这麽晚还不睡?在等我?”
灯光柔和,怎麽看怎麽浪漫。
可惜宁舒这人一向不太解风情,皱眉问:“怎麽进来的?门已经锁了。”
秦朗笑了:“没听过一句话?”
“什麽?”
“佛祖他老人家关你一扇门,总会给你留扇窗。”边说边朝窗户那边抬了抬下巴,宁舒当下惊了:“这儿是三楼,你就不怕摔伤手脚?”
秦朗根本没这觉悟,依旧笑得没心没肺:“感动吧?”
这算哪门子感动?
宁舒揉了揉眉,有些无力:“别再这麽干,万一出事怎麽办?”
或许是他那脸色实在不怎麽好看,又或许语气确实很严肃,秦朗居然乖乖地点了点头,然後低头亲了亲宁舒的脖子,换上了郑重的语气:“放心,没有下次。”
下次,怎麽著都得走正门,他还真就不信这个邪!
习惯果然可怕,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