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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成这样,你吓他了?”
“怎麽会?他不吓我就谢天谢地了。”秦朗随手扯过浴巾往下半身一围,“屁大点的孩子,能不哭吗?别理他。”
他刚说完,小家夥转了转眼珠子,然後两眼一闭,哇哇大哭。
“他这是…听得懂人话?”
这才多大,就有这麽多弯弯肚肠了,是不是太早熟了点?
这都什麽话?!
宁舒头痛地摇了摇头,也没心思纠正他那口气,抱起小家夥喂奶。
果然,有了吃了,小家夥就安分了,边喝还边拿眼去瞄秦朗,看起来俨然像个大孩子,精得不得了。
秦朗绿著脸跟他儿子对望一眼,磨了磨牙,然後转身离开。
打不过,难道还躲不起?
果然,宋家丫头看得很准,他们这位男主人,其实在家里就说不上什麽话,连他儿子也能骑他头上。
***
虽然是周末,可宁舒还是得去学校,秦朗问为什麽,宁舒只给了他一句话:有选修课要上。
这该死的什麽破学校,居然把课排到休息日?!
宁舒他们系主任简直是脑子被门夹了!
其实也不是脑子被门夹了,而是这门课的授课教授非同一般,是T大的副院长,电子工程系系主任,尖端论文无数,科研成果一堆,享誉国内外,这回看在跟他们系主任是同窗的份上,才抽空来技校开客座讲堂,否则也不会推到周末早上。
陪著孩子玩了会儿,宁舒跟宋家丫头,也就是他们家那位奇奇怪怪的小保姆交待了两句,然後穿鞋去学校。
秦朗原本要送他,宁舒没让。
又不是没公车,更何况就秦朗那车,往他们校门口一停,铁定又要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他一向低调惯了,秦朗偏偏是个不省油的,整个格格不入。
很快就到了中午,宋家丫头从婴儿房出来,跟秦朗说:“亲大哥,宝宝的尿不湿用完了。”
“买。”秦朗盖上电话随口回了个字,要多简洁有多简洁。
宋也有些犯难:“一般的尿不湿宝宝用了不习惯,只能用Pampers的。”
“什麽?”
“帮宝适。”
“哦,买。”
“附近几家超市我都看过了,没有,只有东城那边的绿地广场还有剩下的。”
那就去啊。
秦朗一脸不解地扬了扬眉毛,宋也小声说:“这一来一去少说得两三小时,我怕我一离开,您一个看不过来。”
这倒是实话。
秦朗赞同地点了点头,很负责地下了决定:“那我去。”
“这也不行。”
“嗯?”
“我怕您找不著,瞎转悠。”
这也是实话。
这麽说了说去也不是办法,於是折中,带上孩子一块去买。
因为是周末,商场只能用“人满为患”四个字来形容,又是音乐又是灯光,甭提多热闹。
小家夥开心了,一点儿也不觉得困,东瞅瞅西望望,乐得手舞足蹈,哪儿的闲事都爱管。
苦了秦朗,背了个婴儿背包一路招摇过市,要多丢脸有多丢脸。
回头,已经看不到宋家丫头半点人影了,溜得倒快。
这麽下去可不行,要是半路撞上熟人,让他从前的形象往哪儿摆?
於是护住小家夥往外走。
谁知到了一楼,一看到KFC门口立著的那个老爷爷,他儿子就来劲了,挣著身子要过去玩。
秦朗揉一揉脑门,不理他,抬脚往反方向走。
屁大点的孩子,还敢指使他做事?孩子不能惯,棍棒底下出孝子,他从小就是在老爷子的铁棒下长大成人的。
可惜,谁家的孩子到底像谁。
他拗,小家夥比他还拗。
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个还包著尿布,一个已经成年,看谁横得过谁。
做爸爸的不让他称心如意,小家夥就扯开嗓子哭了起来。
由此看来,撒野撒泼绝非女人的把戏,其实是有渊源的,秦朗今天算是见识了一把。
周围人或偷笑或摇头,一个个都是看热闹的表情。
秦朗皱起眉毛盯著怀里这小东西看了三秒,眼神充满威胁,可惜他儿子不买账。
好小子,敢跟他玩花样!
想拍他屁股给点教训,可问题是,这麽大庭广众之下,体罚一个六个月大的孩子,似乎有点不像样。
於是磨了磨牙,暂且忍下这口恶气,然後恶作剧十足地往後退了两步。
他往後一退,孩子就不哭了,还特欢快地扬了扬手,像是看到了希望。
秦朗勾著唇角邪恶恶笑了,甚至还拿手指戳了戳他儿子肥嘟嘟的脸颊:“这是罚你昨晚坏我好事。”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眼瞅著离老爷爷越来越远,终於惹来了小东西更大的不满,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哭到後来觉得没意思了,干脆歪过头来咬他这个实在不称职的爸爸。
牙都没长一颗,还想跟他较劲,秦朗哭笑不得。
现在的孩子,怎麽一个个都这麽不可爱?!
一旁卖气球的老板娘看不过去:“这麽小的孩子,长这麽俊,怎麽舍得让他哭成这样?”
说完从手边抽了个气球递过来:“宝宝乖,不哭了啊,不哭……”
正好宋家丫头拎著两个购物袋从地下超市出来,看到秦朗跟孩子,笑著跑上来:“秦大哥,东西都买齐了。您看,能不能先歇一歇。宝宝哭成这样,估计是饿了。”边说边揉小腿,“呵呵~要不,现在肯德基坐会儿?”
看样子是累了。
能不累吗?穿双十公分高的靴子来逛商场,亏她想得出。
女人!麻烦!
秦朗没点头,宋家丫头也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把手头的购物袋往他手里一塞,又从婴儿背包里把孩子抱过来,直奔目的地而去。
她是务实的,这麽大老远跟过来,当然不能免费做白工,该捞的油水也要捞,不然怎麽对得起自己的劳力?顺便还能套套话,说不定就能套出点什麽私密内幕来!
秦家有兽第八十七章 哪来的小白脸?!
她是务实的,这麽大老远跟过来,当然不能免费做白工,该捞的油水也要捞,不然怎麽对得起自己的劳力?顺便还能套套话,说不定就能套出点什麽私密内幕来!
秦朗拎著两袋尿不湿往肯德基里头一站,整个不搭调。
事实上,就他那一身行头,谁也不信,这是个会拎著婴幼儿产品站在肯德基队伍里头等著买一两块炸鸡的人。
宋家丫头不晓得多聪明,早早占好位置等在那儿了。
秦朗拎著个全家桶过去的时候,宋家丫头笑得非常实诚。
要不,有人天生就是当boss的料呢?适当给予员工激励,显然还是很有必要的。
宋家丫头把孩子塞给他们男主人,边啃鸡腿边喝可乐,全忘了她最近可是发誓要努力减肥的,跟鸡腿鸡翅奋斗的情景非常
小家夥就拿著个兔宝宝在手里玩,很开心的样子,今天是周末,肯德基里头小朋友尤其多,小家夥见同龄的小朋友都在玩滑梯,不知怎麽的也被吸引了,身子朝滑梯那个方向挣了挣,示意秦朗带他过去。
才六个月大,还想跟那群小屁孩一块儿玩?
秦朗一手夹著孩子,一手拿著奶瓶,十足的奶爸样。
刚绕过墙,秦朗两只眼睛就眯了起来,角落那桌坐著的,居然是他“老婆”跟姓沈的小白脸,旁边还坐个著十岁左右的小子,傻得像个土豆。
三个人边喝东西边聊天,处得要多亲密有多亲密,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怎麽看怎麽像一家三口。
其实他会这麽想,完全是酸得慌。
小家夥见他爸爸突然停下不走了,很不高兴地挣了挣,又挣了挣,然後转头,顺著秦朗的视线一看,看到了他另一个爸爸。
这一看,就不得了了,两条小胳膊挥舞得要多欢快有多欢快,胖嘟嘟的小脑袋直往宁舒那桌冲,也不会说话,就直嚷嚷,短胳膊短腿的样子非常搞笑。
秦朗想了想,计上心头,长腿一迈,朝那桌走去。
等宁舒意识到的时候,这一大一小父子两人已经到了他跟前,不禁一愣。
小东西一见了他,撒开双手非央著要抱,这情形落在对面的沈子杰眼里,自然是又惊又奇,不过脸上倒还是一副微笑的模样。
这样才有意思嘛。
宁舒把孩子接过去,秦朗一伸手从邻桌拖过来一把椅子,往宁舒身边一坐,伸一条手臂搭宁舒身後的椅背上,十成十的占有姿态,沈子杰微微皱了皱眉。
秦朗心里却很舒畅,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宁舒身旁那小子,又看了眼桌上那本小学英文书,扬起嘴角邪邪一笑,笑容很微妙:“我说怎麽不回家吃饭,原来在这儿给人补课?”
他这麽亲密的语气,一点儿也不避讳,宁舒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红,带了两分薄责看他一眼。
就秦朗那脸皮,当然不在乎这些,一脸无所谓地扬了扬眉毛,扫一眼沈子杰,语气不可谓不无礼:“你也在?”
沈子杰也不生气,只见怪不怪地笑笑:“忘了介绍,这是我侄子。”
那傻土豆似的小子,居然是这小白脸的侄子?
好啊……原来瞒著他,借著给傻土豆补习,在跟这小白脸幽会!
秦朗眼睛里头沈了沈,双眼一眯,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宁舒知道他这人一向“眼睛里揉不进半粒沙子”,岔开了话题:“小宋呢?怎麽没看到她?”
“在隔壁。”
“哦。那……你们什麽时候回去?”
这是什麽问题?
秦朗一口咖啡含在嘴里,越含越苦,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这什麽破玩意,难喝得要死?!
秦朗不高兴了,冷哼:“随便,你忙你的。”
看情形,不爽得可以。
宁舒噎了噎,偏偏傻土豆又挤过来凑了句热闹:“宁哥哥,小弟弟叫什麽名字?”
边说边拿手去逗小家夥的脸,小家夥不高兴了,脸一垮,小模样活脱脱就是宁舒身边那人的缩小版。
宁舒懵了,他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孩子还没名儿呢。
其实有名无名还是其次,问题是该姓什麽?
姓一出口,用不著多说,沈子杰自然就能猜到这孩子是谁的了?
其实就相貌来说,说小家夥姓秦,似乎更加靠谱些。
秦家有兽第八十八章 包子的名字
其实就相貌来说,说小家夥姓秦,似乎更靠谱些,可是照小家夥刚才对他的亲昵劲,别说沈子杰是个精明的,就算换个智商只有100的人,心里也不可能不存下疑惑。
宁舒思来想去,不知道怎麽开口,却是秦朗呵呵一笑,吐出三个字:“叫秦宁。”
“秦宁?”沈子杰玩味似地将这名儿又重复了遍,脸上有笑,眼睛里可没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们俩的孩子。”
宁舒低著头没接口,不是不生气的。秦朗这麽凭空摆他一道,沈子杰又是个聪明人,此时此刻,与其说是尴尬,不如说是无措。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他是个男人,那些讳莫如深的内情,到底不是什麽见得了光的事,被秦朗这麽五分真五分假地点出来,心里头究竟是什麽滋味,自己清楚。
秦朗这人,就从来不懂什麽叫“适可而止”,什麽叫给人留情面。
能让姓沈的小白脸死心,秦朗甭提多痛快,他那小算盘打得劈啪响,一点儿也没觉察到身旁的人已经不高兴了,笑得得意又欢畅:“孩子嘛,随便取个名,别想太多。”
能不多想吗?有点脑子的都得想歪。
“听起来,可不像是随便的样子。”沈子杰这一句半真半假,说完调皮地冲宁舒眨了眨眼,很真诚的样子:“连孩子都领了,看来你是认真的,我祝福你。”
宁舒无言以对,秦朗冷冷勾著唇角笑了:“那我代他谢谢你了。其实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注定不是,与其浪费时间惦记别人的东西,不如睁大眼好好瞧瞧,别错过好风景,否则会後悔的。”
这话实在有够不留情面,整个没风度。
秦朗还嫌不够,继续说:“我们家的情况,你现在也知道了。小宁他现在精力有限,力不从心,有些忙实在帮不了,你别见怪。”说完扫了眼沈子杰他那个傻土豆似的小侄子,不言而喻。
沈子杰脸上有片刻的难堪,然後就笑著掩了下去:“你有事忙怎麽不早说?凭我们的关系,不用这麽客气的。”
“没──”
宁舒一句话刚蹦出一个字,就被秦朗截住了:“他这人脸皮薄,又万事求全,你是他同学,有些话他不好开口,怕伤了同学和气。当然,你能体谅他的难处就好。我们家的事其实也不少,他不是特别有空,所以有些事……你明白该怎麽做的。”说完搂一搂宁舒的肩,“你身体不好,别总是这麽操劳。”
这话已经越来越不像个样子了,宁舒对著沈子杰又是尴尬又是抱歉,秦朗到後来才後知後觉地意识到宁舒不太开心了,问题是,他也不觉得自己没理。
套用荣小爷一句话,他眼下就是“妾身未明”,怎麽也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不让小白脸有机可趁。
有萌芽,必须掐断在摇篮里,太子爷一向独断专行惯了,所以这会儿更没有手软的道理。
三个人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