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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有兽-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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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妈听得一惊一乍的,心想到底家大业大,跟寻常人家就是不一样。

“那孩子他妈呢?这麽过继给小宁跟小秦,就一点儿也不会舍不得?”

她这原本也是掏心窝子的实诚话,林嫂差点没能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笑得宁舒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耳根都红了。

“亲家,您就放心吧,碍不著什麽事。其实我们小少爷还是跟著老爷的时间最多,就周末才会送来少爷这边。”

原来是这麽回事,宁妈一颗心算是定下了一半。不过宁舒还是觉得他妈望过来的眼神奇怪怪的,於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把山药削好切成片摆盘子里,洗了把手,低著头对宁妈说:“妈,我去外头看看孩子。”

宁妈似乎有话要问他,可是碍著有林嫂在不好开口,於是点一点头放了行。
宁舒从厨房出来,不自觉松了老大一口气,然而这口气刚松了一半,就再次被提了起来。

客厅里,秦朗正弯腰托著他儿子的胳肢窝在逗一只螃蟹玩。小家夥路还没学会怎麽走,倒知道拿脚去踩那螃蟹壳了,踩完又踢,踢得螃蟹翻了身,愣是打著挺四脚朝天翻不过身来,小混账就在一旁看得咯咯直笑,全然一副混世魔王的样。

宁舒那会儿真是哭笑不得,客厅里铺了地毯,秦朗这家夥一点儿也不明白别人打扫的辛苦,居然放著螃蟹满屋子爬,秦宁当然高兴了,宁舒却只想皱眉头。

於是走过去,把螃蟹从地上捡起来,送进厨房,回头很不客气冲秦朗摇了摇头,脸色是郑重的:“你别整天什麽事也不会干,没活给林嫂找活。”

秦朗就撇撇嘴,也没还口,小东西却不干了,伸著一根短短肥肥的小手指头指著宁舒,一副控诉的模样。

这才多大的孩子,就懂得指人了?问题是,似乎谁也没教过他啊。

宁舒看了眼小家夥,转而去看秦朗,秦朗一脸我是冤枉的表情:“嗐,别看我啊,我可没教过他。”

他们俩一边说著话,小家夥不依了,手一伸就来掰宁舒的手。

这又是怎麽回事?

宁舒也顾不上疑惑,故意摊开手给他看,小家夥一看他“亲爸”手里空空如也,小脸一垮,不高兴了,憋了憋,作势要放声大哭。

宁舒有点摸不著头脑,问秦朗:“他这是…?”什麽意思?

这话没问全,秦朗懒懒回他一句:“你拿了他螃蟹,他不得跟你哭?”一脸爱莫能助的模样。

他俩说话,小东西就使劲拨宁舒手指头,脾气还真不小,才多大的小萝卜头,就懂人事了?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还能商量,於是一本正经开了口:“螃蟹不能玩,知道吗?”说完还似模似样地摇了摇头。

秦宁一听,不干了,憋了憋开始放声大哭。

宁舒一看他样子,就知道是在假哭,於是也不理会,就素著一张脸任由小家夥掰他手指头,却是秦朗看不过了:“算了,给他玩玩能怎麽样?”

宁舒不答应,非常坚决地摇了摇头:“他这就是装的,不用理他。”

小家夥一听,哭得越发大声,小身子一折弯过来,嘴碰到宁舒膝盖那块,张口就啃。

才七个月大,一颗门牙豆点大,就知道用来当武器了。

林嫂跟宁妈听到孩子的哭声,吓得不得了,齐齐出来看情况。

“小宁,孩子怎麽了?”

“小少爷怎麽了?”

结果就看到孩子趴宁舒膝盖那块,在啃宁舒膝盖。

宁舒抬头冲他妈跟林嫂无奈一笑:“没事,不给他东西玩,在发脾气呢。”

老太太都心软,听了就不舍得:“他要什麽就给他啊,怎麽能让孩子哭成这样?这才多大啊?怪可怜的。”

宁舒很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这就是装的。”




(11鲜币)秦家有兽102。不能惯著包子

老太太都心软,听了就不舍得:“他要什麽就给他啊,怎麽能让孩子哭成这样?这才多大啊?怪可怜的。” 

宁舒很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这就是装的。” 

宁妈一脸的不敢苟同,林嫂也心疼。 

秦家第三代果然不负血统,厉害得不得了,宁舒不肯给他螃蟹玩,他就一个劲拿那一豆小门牙啃他“亲爸”的膝盖,不愧是从小就吃野生类动物长大的。可惜他才几个月,那一豆小门牙毕竟战斗力有限,啃了半天,也就在他亲爸腿上留下一滩口水。 

就这样了,宁舒也没肯依了他。 

小家夥啃了半天,没能啃出什麽名堂来,更加委屈,身子一挺作势要去拿小拳头打人,谁家的种到底像谁。

宁舒非常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脸色是非常严肃的,直直望著那小混账:“螃蟹也是你能玩的?” 为什麽不能玩呢?刚刚不是玩得很欢畅,小混账回头看一眼大混账,越来越觉得委屈了,憋了憋,又憋了憋,再一次放声大哭。 
他如今手头的杀手!也就这麽简简单单的几样,结果招招都用了,他“亲爸”依旧无动於衷,所以是真的委屈了。 

当然,他这摆明了就是假哭,宁舒摇了摇头,从茶几上拿了个玩具小喇叭递给这活宝。 

小混账看也不看,脸上挂著泪珠子,一把把那小喇叭扔了,也不管那是不是他从前最喜欢的玩具。 

这可真是头小倔驴! 

宁舒不无埋怨地看了眼秦朗,秦朗就扬了扬眉毛,一脸“我很冤枉”的表情。 

“你就不能把那给他玩,现在就玩上瘾了。” 

秦朗撇撇嘴,很无辜:“那让他继续玩不就得了,小心他哭个没完。” 

这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这年代,不怕有理的,就怕不讲理的。 

宁舒深深无奈,宁妈看小东西实在哭得可怜,心软了,把小家夥抱了过去,看著宁舒的眼神不可谓不埋怨:“你这是做什麽?孩子才多大,也能忍心让他哭成这样啊?在家不得祖宗似的宝贝著?” 

“妈…小孩子不能惯。你跟爸从小就一直严格要求我,惯他就是害他。” 

“你那会儿多大了,他才多大。” 

“也不小了,两岁了。” 

“两岁了?”宁妈有些不大相信,这才长了一颗门牙的孩子,怎麽就两岁了? 

秦朗笑著补了句:“是年末那会儿生的,其实也就七个来月。” 

这话宁妈听进去了,横一眼宁舒:“才七个月,你凶他干什麽?” 

宁舒哑然无语。 

现如今的孩子都早熟,虽说数著日子只有七个来月,听起来是不大,可别说,人小鬼大,一个比一个精,他们小时候那会儿,傻头傻脑的根本就没法跟现在的孩子比。 

到底营养条件在那儿摆著呢。 

“妈…他现在脾气不小,要治就得乘现在。我是怕他──” 

话没说完,就被宁妈抢白了一句:“教不教那也是他爸妈的事,你瞎掺和什麽!再说了,你才多大,就懂怎麽教孩子了。”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隔代亲?宁舒扪心自问,打小长大,二老对他,可从来都是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哪能这麽腻著惯著? 

宁舒看一眼秦朗,示意他也帮著说句话,秦朗倒也说了,不过说的是:“妈,这小子就是想看大闸蟹。” 

这就是个叛徒兼没原则的。 

宁舒一口气噎得胸腔泛疼,宁妈还不忘警告似地斜他一眼,然後抱著她孙子去厨房看大闸蟹。 小家夥倒是高兴了,在厨房玩得咯咯直笑,甭提多欢畅。 

晚上洗了澡,宁妈带著小孙子玩了会儿,把小家夥哄睡过去,上楼来找宁舒。

 宁舒那会儿正在书房看书,看他妈一脸沈重地进来,就知道老太太有话要跟他说。 

老太太也不含糊,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妈知道你跟孩子亲。可到底是人家的宝贝孙子,你也要知道点分寸,明白吗?你没听见林嫂说麽?秦家光保姆就请了三个,可见是多宝贝著。” 

“妈,我知道。可──” 

“什麽可是不可是?妈知道你是好心,但保不定别人不误会。你说,要是让小秦他爸爸知道了,会怎麽想?” 

能怎麽想呢?父母教育子女,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秦朗他爸惯这个孩子,那是老爷子的事,跟他们没关系。 

还是那三个字:隔代亲。 

也正因为这样,他跟秦朗才要格外严格些。祖上有财那是祖宗积德,下一代的教育可不能因此而放松。祖上万贯家财败落在第三代第四代手里的例子多了去,有钱人家纨!子弟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例子也不是头一回见,更何况孩子就得从小教育,这样才能让他养成好习惯,长大了才有成材的可能性。 

宁舒当然也不要求自己儿子能捧个诺贝尔奖杯回来,就是想改改他的坏脾气,教他些“好好”做人的道理而已。 

毕竟是他儿子,对这小子他还是寄予了一些希望的,即便成不了社会精英,那也不能成为害群之马啊。 

如果成了第二个秦朗,那还了得? 

当然,这些大道理,一来是没法跟宁妈解释清楚,现如今的社会就是三年一代沟,更何况是他跟他妈两辈人。这二来呢,老太太现在还以为孩子是秦朗他姐的,所以有些话,宁舒就更不好说了。

宁妈见她儿子似乎没怎麽把她的忠告听进去,有些急了,拉了宁舒的手过来,越发语重心长地说:“你跟小秦现在要好,所以不觉得有什麽。等以後有了口角,很多小事都会变成大事,尤其是孩子的事。听妈一句劝,别太认死理。你啊,什麽都好,就是这点最像你爸,改都改不了。可妈都是为了你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过日子不是全照著你一个人的性子来的。今天的事,好在小秦他爸没瞧见。可就说小秦吧,人嘴上不说,你知道他心里是怎麽想的?孩子是他亲外甥,要教也轮不到你,你这麽不给他们家面子,他心里能痛快?” 

平心而论,孩子要真不是他自己的,他还真不能这麽教。他这个人虽然强,套用秦朗的话就是不够灵动,可到底也是二十来岁的人了,避嫌的道理,多少明白一些。 

於是安慰地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背,说:“放心吧,这事我有分寸。” 

宁妈一脸的沈重神色一点儿也没少,望过来的眼神说不出的诡异,盯著宁舒瞧了许久,斟酌又斟酌,很小心地问了一句:“你跟妈说句实话,这孩子其实是小秦的,对不对?”

宁舒被唬得心头一阵疾跳。 

难道被看出破绽来了?




(10鲜币)秦家有兽103。不安分的秦兽

宁妈一脸的沈重神色一点儿也没少,望过来的眼神说不出的诡异,盯著宁舒瞧了许久,斟酌又斟酌,很小心地问了一句:“你跟妈说句实话,这孩子其实是小秦的,对不对?”

宁舒被唬得心头一阵疾跳。

难道被看出破绽来了?

宁舒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能吐出来。

隔了老半天,才想起来要解释一句:“不是您想的那样。”

宁妈看他那神色,想了想,也就释怀了,又絮絮叨叨嘱咐了宁舒几句,这才回房去。

宁舒这之後书也看不进去了,干脆关了灯回房去。去的是楼下客房,他妈在这儿,一来可以照顾孩子,二来也是不想他妈尴尬。

毕竟在一个屋檐下,这麽当著他妈的面,堂而皇之跟秦朗睡同一间房,宁舒还是觉得不大习惯。

他这人就是这样,那股龟毛劲一上来,挡也挡不住。

所以秦朗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理所当然”地就没见到宁舒的身影。

“啪嗒啪嗒”拖著拖鞋下楼一看,果然在客房。

林嫂就睡在楼上婴儿房看顾秦宁,这会儿已经带著孩子睡下了。

宁妈睡主卧隔壁的次卧,到底年纪大,逗了会儿孙子,已经困得慌,回屋去了。

宁舒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著,还在想刚才那一茬,也不知道他妈发现了什麽?往後这事又该怎麽说?

秦朗那混账东西一向不负责任,随口撒了这麽个迷天大谎,简直是在睁眼说瞎话,也不怕日後事情败露了,谎话被拆穿了,该怎麽收场?

自然,宁舒百分之百肯定,那流氓是不会考虑这麽多的。

正想得出身,门“吱呀”一声响了。

宁舒回头一看,叹了口气。他用脚趾头想想,流氓不能这麽安分?

秦朗见他还没睡著,邪邪一笑,那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现代版的“采花大盗”。

“睡不著?在等我?”

说完也不给宁舒辩白的机会,手一摁把门锁上,然後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里。

这就是个惯常偷香窃玉的贼人,刚钻进来没多久,手就不安分了,在他老婆身上摸来摸去摸上摸下,总之是摸个没完没了。

宁舒到後来忍无可忍了,一把拍开那只手:“上楼去睡吧,让我妈看见了不好。”

“看见了能怎麽样?你妈该不会以为我们整天在一块,就只是牵牵小手这麽简单吧?”

这就是个口无遮拦没皮没脸的混账东西,沟通说道理无异於对牛弹琴,说了也等於没说。

偏偏,这个世上有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到”。

这头还在争执不休,有人敲门了:“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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