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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再也不会对谁这么傻了……”
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就如同电影画面突然按了定格键，如果不是还有水声，我会以为自己被人在时空中按了暂停。
刚才还火热的情绪渐渐冷却下来，连莲蓬里的水也变冷了，浇得人发抖。我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我觉得那段话还满煽情的，最少他应该有点感动吧，难道一下子把他的欲望浇没了？
“何小羽……那个……何总……你怎么了？”
他终于放开了我，后退了几步，失去怀抱的感觉让人觉得突然很空虚。
他的整个人都冷下来，乌黑的头发滴着水，如同一片清冷的黑玉。下身已经镇定下来，就算是□着，居然没有什么猥亵的感觉，只有一种冷静的雕塑感。
我突然有点不敢出声，他转换的太快，我还没缓过神来。好半天，他的声音响起来。
“方力，你出去。”
“那个，何总……我并没有阻止你的意思，其实我还挺乐意的……”
“那好，我出去。”
他说着，便转身从门里走了出去。
浴室里刚才的淫靡气氛还残留着，现在我一个人站在这里，显得十分可笑。
我摇摇头，哎，方力，你偷鸡不成蚀把米，刚才还在那里卖什么伟大？你就再贱一点说不定就生米煮成熟饭了，现在倒好，送上门给人插都没人要，你还真是个卖不出去的仓底货。
我郁闷地拉起裤子，把水关了，这么冷的水，我洗不了，我这人一定要洗热水澡的，不过刚才一直冲着，估计什么脏东西都冲跑了。走回房间换掉湿衣服，我换上自己带得睡衣，说起来我这个人是喜欢日式的睡袍的，宽大舒服，而且够骚包，随便都能坦胸露腿的，反正我是喜欢没事照照镜子摆点风情万种的姿态。不过再骚包，在他面前都是浮云。
我换了衣服走出来，他在客厅里吹头发，他的睡衣是简单的米色，还是上下分的，总之没有一点情趣。他看了看我，眼睛转了过去，我脸皮厚地很，没他那种尴尬，施施然走到前面去倒水。
喝了两口，他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
“方力，你晚上出去睡。”
“什么？”我一口水喷出来转头，“你让我去哪？”
“去张朔跟王洛涵那里，反正他们两个一张床，你还有间房。”
我哀嚎，“何总，你不是开玩笑吧。他们两个在干什么你没听到？我怎么能过去做这种电灯泡？”
“就是让你去看着他们！大晚上的吵什么吵！”
我看他那种气急败坏的样子，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行呗，您说什么就什么，您要不想看见我，我就滚。”
第 31 章
我拉开门就要走出去，突然被他叫住了。“等等。”
“您还有什么吩咐？”我回头跟他笑得风情万种，不过只能是让他火上浇油罢了。
“不要穿成这样，换套衣服过去！”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看他，笑道“怎么？不好看么？我倒觉得我双长腿若隐若现美得很呢。”
“你以为你是去干什么的？难道要跟他们搞3P？”
看到他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模样，要是我嘴里还有水的话，估计一下子就喷他脸上了。
“我说何总，看不出来你还蛮open的嘛，3P都出来了。”我摸了摸下巴思索状，“恩，您这个提议不错，我去跟他们说说，没准还可以带你一起，来个4P。”
“方力！”他突然站了起来，向我走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又觉得不该示弱，于是停了下来。他已经走到了我面前，拉住了我的胳膊。
□的手臂被他捏得很痛，他那股杀气腾腾的样子，让我觉得有点可笑。他到底想干什么？如果对我有意思的话，那刚才又算是什么？
“怎么？您舍不得我走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抓着我，我看得到他眼里有些东西，但我辨认不出。我干脆往前走了两步，他大概没料到，竟被我逼退了回去，“你反悔了？”
他没有看我，眼睛从我的脸上移开了。我得寸进尺地拉住了他的前襟。他的睡衣领一下子被扯开，露出一点精致的锁骨，我笑得更加诱惑，脸几乎贴到到他的，“还是你想继续刚才的事情……”
“你……你放开……”
他的口气不稳，连带着眼神也闪烁起来，我的唇若有若无地掠过他的，微笑着在他脸上轻轻吹气，“喂，其实我刚才说的那些，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并不太在乎贞操这种东西，反正前面的早就没了，后面的也无所谓……”
“你……”
他猛然抓住了我的手，正当我以为他想干什么的时候，却在下一秒被往狠狠前一推，我差点摔到地上，往后好几步才稳住了。他的火气让我十分莫名其妙。
“你赶紧出去！”
“不要我换衣服了？”
“随便你！”
“多谢。”
我再也不想理他，走出门去。门被“砰”地一声巨响带上，那么粗鲁，真不像我的风格。
我摸了摸胸口，呼，刚才那一下还蛮紧张的，我还真差一点就以为他想留下我了。他还真是恶趣味，还管我穿什么了？反正我穿什么他也没兴趣。不过这种莫名的心痛又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起有这种无聊的毛病了？
手触到门铃上，只是片刻的犹豫，我便按了下去。隔壁那间房已经没了声音，也是，过了那么长时间，要是还能继续，连我都要拜他们为师了。
等到约莫十几秒，我见没反应，又按了一次，还是没动静，这回我干脆拼命按起来。门突然打开，张朔的脸一下闪到眼前，把我吓得倒退了两步。他本来一脸恶形恶状，一看到我，不知怎么的却把两手一抱，笑了起来。“怎么是你？”
“你以为是谁？”
“没什么。你来干嘛？”
我看他睡衣倒整齐，亭亭站着，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顿觉好笑，“我来奉旨3P 。”
“什么？”他似乎一惊，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笑容立刻挂上了脸，“你搞不定何总？”
我摆摆手，“我跟何总是清白的。”
“是么？”他笑得一脸暧昧，不过下一句立刻变成了逐客令，“不好意思，你回去跟何总说，我对3P没兴趣。”
“哎，张经理。”我叹了口气，“不如您自己跟何总说？他赶我来你这，你要不让我进，我只能睡走廊了。”
他这回大概才当了真，又吃惊又有点好笑，“你真被他赶出来了？”
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叫你来我这？”
继续认真的点头。
“你想强上他？”
我条件反射继续点头，然后又拼命摇头，“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我方力可是很正直的人。”
他上下打量了我两眼，拍了拍我的脸，“我看你这姿色也不差啊，怎么就不被宠幸呢？我要睡了，管不了你，你要么找何总，要么走廊，自求多福吧。”
说完他竟然毫不留情地把门关上了。
早知道张朔是个没有同情心的人，不过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彻底。突然有点受打击，我这样的难道跟他们3P还不够格么？随即嘲笑自己，在瞎想什么呢？难道你还当真了不成？你自己也不是能接受这种事的人啊，在那充什么好汉呢？
这时候真后悔当时干嘛要耍帅，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来了。至少也要拿床被子啊，我靠卖弄什么风骚？你就穿成这样，这季节还不被冻死啊！
但我可以厚着脸皮去按张朔的门铃，却还没那个境界去按何小羽的。
不能被他看轻，不能被他抓到弱点。在他面前一定要挺起腰板，就算输了里子，也不能输了面子。虽然这点执着有些可笑，但也总好过让他看到我的虚弱。
我抱着双臂坐在地上，一整天的劳累已经让我不堪重负，其实白天已经有些脱力，晚上这样一折腾，我的腿早就站不稳了。
惨白的墙横在面前，近得好像要压在头顶上。走廊的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婆娑的树影从窗外洒进来，在晚风中微微摇晃，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大的怪兽，偶尔有几声怪异的叫声传来，像恐怖片似地，让人的神经乱跳。树影旁是我的影子，被黄色的光晕笼着，蜷缩成一团，如同一个可笑的玩偶，细小而卑微。
身子不自觉地发起抖来，我抱紧了自己，却不能让颤抖来得更舒缓一些。10度吧，我想起白天听到的预报，晚上可能更冷。若是平时也没问题，可是，现在的衣服真的单薄到不行。寒气从□的地方渗透进来，特别是脚，已经冻得好像冰块一样了。有句话叫什么，寒从脚底起，病自心中生么？
我不会成为第一个在零上10度被冻死的人吧，而且是在小区公寓的走廊里，真是个雷死人的大笑话。
这么想着，我便觉得自己的整个人生都像个大笑话，笑着笑着，疲惫感渐渐漫了上来，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便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触到了一点温暖的东西，我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也变得沉重起来。我感觉有人将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手心里有一股温热的气息，我禁不住抓住了，将脸凑上去，轻轻蹭着。
耳边隐约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方力……”
我想我认得这个声音，但又说不出来。最糟糕的是，我的眼皮根本就睁不开，我根本就看不清眼前那个人的样子。
“你醒醒……”
我也想醒过来，可是完蛋了，我的头好重，根本就醒不过来，我是不是快要死了。难道那个雷人的笑话要变成真的了？我不要这样啊，这种死法也太丢人了。
我感到那个人凑近了过来，身上带着我亟需的温暖。这是我的神么？我浑浑噩噩地想着，身子突然轻飘飘腾空，好像是被他抱了起来。他的身体那样温暖，那样坚实，我只是紧紧抱着，松不开手。
不对，这个世界是没有神的，你不能依靠任何人，不管是谁。我的思绪只是到这里，便崩断了。
第 32 章
人在做梦的时候常常会看到自己想看却看不到的东西。
比如我很小的时候常常梦见自己把抢方瞳棒棒糖的死胖子痛打一顿，因为我在现实里根本打不过他；再大一点，我会梦见班草来勾搭我，因为在现实里他是个雷打不动的直男；更大一点我会梦到自己中了六合彩；给姥姥和方瞳买了栋别墅，不过没有哪一次的梦有这次离谱。
我竟然梦到何小羽主动抱着我吻了过来。
在我如此锲而不舍勾引他未果的状况下，能梦到这种东西，只能归结为我在发春了。更离谱的是，这个梦居然像看四维电影一样，连触感都如此真实，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柔软的嘴唇，带着让人头晕目眩的灼热，不断燃烧着我。
既然是做梦，我当然要毫无顾忌地为所欲为，至少也要死死抱住他，给他更加火热的回应，然后把主动权抢过来，把他压在身下好好疼爱。可是等我伸出手去时，他却往后退了开去，我一急，想去拉他的袖子，手心却只抓到一团白雾。他明明在我眼前，脸上甚至有一点淡淡的微笑，可我却根本碰不到他！
虽然知道是做梦，可是这种恐慌的感觉却如此强烈，甚至让我觉得，也许他的存在根本就是个幻影，这或许是上天对我前半生风流成性的惩罚，让我做了这么长一个梦，在梦里塑造了这个影子，让我一直追，一直追，却怎么也追不到。
可即使早知这结果，我还是想挣扎一下，想跑地再快一点，至少能离他近一点，看得清楚一些。可是我真的离他太远，再这样下去，他就要消失了，从我的梦境中消失，如同一阵风似的，也消失于我的世界之中。我的手心开始出汗，心随着他的远去抽紧，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我痛恨这疼痛，因为它强烈的几乎让我想要抛弃自尊，可是我真的无法忍耐，如果不能让它平息，我会窒息，窒息的快要死去。
正当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他终于停了下来。我欣喜若狂地跑过去，看到他的眼睛，眼眸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