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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力在他脸上大大亲了一下，把内裤往他面前一张，“帅不帅？”
何小羽差点一巴掌就扇过去了，到了中途转手把那块布猛扯下来，“你想拿内裤罩我脸吗？晦气死了！”
方力赶紧护短地抢回自己的杰作，往怀里一揣，“谁想罩你脸啦？我是给你看我的杰作！”
何小羽想笑，终于还是忍住了，“你的杰作？这是我的内裤吧？你不会对着它做了什么不健康的事吧……”
“你这个YD的家伙！我至于吗？我是给你看我的刺绣啦！”
这句话说完，何小羽惊了，刺绣……
好吧，其实何小羽也曾经幻想过方力做做女工学学琴棋书画什么的，但显然这些东西都跟他不是一国的。他能硬从清明上河图里看出谁跟谁有一腿，甚至还能看出两个gay；然后神乎其神的编出个狗血爱情故事，不得不说，他在某些方面的脑筋还真是发达，但肯定不会是在正道上……所以今天这行为……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何小羽惊得差点要带他去看医生，方力已经乐陶陶把内裤展开了。
等看到上面绣着的东西，何小羽的下巴差不多快脱臼了，“这什么？小鸡？这……绣在内裤上还挺内涵的……”
方力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头，“什么小鸡？这是老鹰！”
何小羽当场就笑喷了，狠狠把方力抱在怀里亲了一口，“老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可爱？”
“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啦！这是我绣给你的，一定要穿！”
“不是吧，这个你自己娱乐就好了，我就不用了。”
“不行，要穿！”
“一定要穿？”
方力坚定地点点头。
何小羽仰面望天，然后绕过他往浴室走，“我去洗澡。”
方力迅速从后面抱住他，把内裤塞他手里，“那换这条！”
“不用了吧。”
“老公~~~~~~~~”方力抱着他脑袋蹭啊蹭啊像只撒娇的小猫，“要换啦一定要换啦，我好爱你啊老公，换嘛换嘛，你不能无视我的一片爱心啊！”
何小羽最受不了这一招，咽了口唾沫，悻悻拿着他硬塞来的内裤，走了进去。
方力进了卧室就开始在床上打滚，想到等一下何小羽会穿着自己绣的内裤就兴奋的不得了！正把自己裹成了个春卷，卧室灯忽然黑了，方力还想说怎么回事，就被何小羽从背后抱住，温温的声音擦过耳朵，带着点潮湿的兴奋，“老婆，我们做吧……”
方力知道这是例行公事，不过现在他更关心的是何小羽胯上那物体，乐滋滋的伸手就摸了上去。何小羽被他摸的飘飘欲仙，张口就想咬他，突然听到方力不爽的声音，“你没穿我给你那条啊？”
何小羽心想黑灯瞎火的怎么就被你发现了，声音更温柔了些，“我有穿啊……”
“还骗我！明明不是，手感都不对！”
何小羽的手探进了他的衣服，揉捏起来，“老婆，你怎么这么香？用了香水么？”
方力见他岔开话题，决定使出自己的杀手锏，在床上滚起来，“老公你穿嘛，我想看你穿，我好想看你穿啦~~~~~~~”
何小羽头上三条黑线，差点就想就范，不过还是理智占了上风。穿什么也不能穿小鸡啊，而且还是那么蹩脚的一只，他这个老婆，也太恶趣味了吧。
伸出手抓住方力往怀里揉了揉，“不要闹拉，乖，我们还是做正事要紧……”
方力见撒娇不成，顿时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行！一定要穿，你要是不穿我就不跟你做了！”
刚才火热的情绪突然被打断，何小羽的心里顿时涌进了些怒气，抵在他股间的燥热也平静下来，“你是在威胁我么？”
方力听到他这语气，刚才的气势顿时偃旗息鼓，心里忍不住就开始发憷。
不能否认，虽然结婚了，可是方力在心里还是怕他的。自己能做的，不过是把他哄高兴了，在他高兴的时候任任性罢了，要这样正面起冲突，他根本不敢。无论自己做什么，无论多么强烈的想把真心表达给他，如果他没有兴趣，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么想着，方力觉得自己真是卑微到骨子里了，如果有一天何小羽不要自己了，恐怕也不敢说出半个不字吧，现在对他的依赖，甚至比结婚以前还要严重。而且若他真的不要自己，真的能承受得住么？现在的自己，根本连失去这种事情都不敢想像了。
明明大家都是独立的人，为什么只有自己坠入了这种万劫不复的感情里呢？只有自己这样被动，这样被人左右，放任这样陷入的自己，也蠢的太可怕了。
不安、伤心和无力，每一种情绪都把心扯痛了，而他能做的，不过是抱住何小羽的脖子，小声的嘟嚷，“怎么会呢？我只是好想让你穿嘛，你不穿，我好伤心。”
“伤心？这有什么好伤心的？”
果然，他是不能理会自己的心情的，那种明知枕边人心里装着另一个人却无能为力的心情，他真的不明白，又或者是他根本不愿意理会，只是想这样一意孤行罢了。
方力只觉得好灰心，别过头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由始至终，这份感情对于他来说，还是更像一种施舍。
冰凉的唇印到了脸上，何小羽的声音带了点焦虑，“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怎么突然这么低落，是因为我那句话么？我并不是想吓你……”
是的，你不是故意想吓我，不过是无意识的显示出你的威严罢了，我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你不会连这种失落的权利都要剥夺吧。
“小力……”
扳过自己的脸，何小羽的嘴唇紧紧抿着，看来现在他的心情也变差了。
方力伸出了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发鬓，只是看着，心里就会涌出无边无际的爱意，然而越是察觉到这份爱，越是觉得酸楚。
这样清贵的长相，真的像个王子，不过他现在恐怕已经是个国王了，是国王的话，也许就会有一堆后宫吧，那些觊觎他的人，闭着眼睛都可以排成长城，他所承诺的忠诚，又能保证到什么时候？谁知道人什么时候会变呢？即使结婚了，可是婚姻又算是什么呢？不是一样可以离婚么？
这世界上，也许只有死了，才会对一切都有所保证。
“老公，你到底爱不爱我？”
听到这样的话，何小羽的眉锁了起来，“你怎么还这么问？”
“到现在为止，只有求婚那天听你说过爱我，以后再也没听过了，有时候我觉得那天就像做梦一样，或者我到现在为止，都是在做梦，眼前的你根本就是假的……”
话到这里就被打断了，那是何小羽的唇，带着灼热的温度把他给烫伤了，“别再说傻话了，我们不是都结婚了么？”
“结婚也是能离婚的啊……”
“怎么？你要跟我离婚？”
方力按住了他的唇，“怎么可能？我是怕你跟我离婚，你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了……”
何小羽有点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患得患失，变得像个小女人一样？”
是啊，我是患得患失，因为爱你才会患得患失，这样的感情，你真的明白吗？如果你没有这样的情绪，当时又怎么知道你爱我呢？
“是啊，那你会不会因此不喜欢我了？”
何小羽抓住他的手放在嘴里咬了咬，“你要总这样，我就真的不喜欢你了。”
方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不仅是因为弄痛了手上的伤痕，更重要的是被那句话刺痛了心。
何小羽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没……手痛……”
手指被何小羽攒在掌心，微弱的月光显然不足以看清手上的伤痕，何小羽开了床头灯，定睛一看，乌黑的眉顿时皺成了川字，“你到底干了什么？怎么把手弄成这幅样子？你不知道痛的吗？”
方力把手抽了出来，小声的，“没有，不是很痛的。”
“什么不痛，都这样了还敢说不痛？你不是一向很爱惜自己的吗？难道你现在太闲了，在家里没事找自虐吗？你这样是想干什么？难道觉得我还不够注意你，非要让我再关注你多一点吗？”
在这样连珠炮的强烈发问下，方力越发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像个傻瓜。他说的没错，自己是想让他多关注一点，恨不得把所有的心都放在自己身上才好，可是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会让他看不起吧，他喜欢以前那个灵秀坚强的自己，而不是现在这个变得越来越懦弱的傻瓜。
“没什么啦，睡吧……”
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方力背对着何小羽躺了下去。
把手放进嘴里吸了几下，咸涩的血腥味渐渐漫进了口腔，爱是什么味道？大概就是这样的吧，隐隐约约有点甜，却是在又痛又苦之后。眼泪渐渐爬满了脸庞，只好把脸埋得更深，越来越懦弱，连泪腺也管不住了，真是让自己鄙视。
“老婆……”
身上忽然覆上了另一个人的体重，方力往里缩了缩，这样难看的姿态，还是不要被他看到的好。
手却被他抓住了，“老婆……”
指尖忽然被温暖潮湿包围了，方力转过头，还沾着唾液的手指已经被何小羽含在嘴里，温润的目光正看着自己，“这样会不会不那么痛？”
只是这样微小的动作，已经让心里回暖起来，方力狠狠抹了抹眼睛，“嗯……”
“你是不是为了绣那个才弄伤的？”
方力捂住了又想流出来的眼泪，点点头。“嗯……”
何小羽俯下身来舔了舔他的眼睑，软软的舌尖滑过皮肤，不知不觉就让人心安定下来，“怎么又哭了呢？你为什么对那个东西那么执着？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么？”
这样全身被包裹的感觉，让方力觉得温馨，可为什么说不出口呢？是因为怕他讨厌么？怕他讨厌自己的小气，然后觉得，哦，原来自己不过是这样没有心胸的男人啊，以前所说的宽容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可是他都这样问了，能不说么？因为这样的理由让两个人现在闹翻值得吗？
他现在这样温柔，是不是允许我小气一点，是不是可以任性放纵一下呢？
搂住了何小羽的脖子，声音里也带着示弱的撒娇，可能这种方式更加容易被原谅吧，“因为我是个小气的人，我不喜欢你穿你初恋给你那条内裤，我看的难受，我想你穿我给你的东西，我想独占你，不想跟别人分享。”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方力差不多用完了今天的勇气和力气，放开双手躺下去，等待审判吧，就算被他责怪，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上方忽然传来了何小羽的笑声，“你就这么介意我和那个人的事？”
方力见他笑，突然觉得刚才自己那种绝决的认真心情受到了嘲弄，“是啊，我很介意，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啊……我不都说了么？我跟他真的没有可能了，那个不过是留着玩的。”
“不管留什么我都看的难受啊，好像身边还有另一个人的影子，阴魂不散的。你说我小心眼好了，我就是看的难受，不为别的。”
“所以你就处心积虑绣了一只小鸡给我，想取代那只兔子？”
“不是小鸡，是老鹰啦！”
“好好，老鹰，老鹰。”
何小羽这样不认真的态度让方力突然很火大，好像刚才自己那些纠结都是白痴一样。
“你到底是怎样？我好讨厌你这种嬉皮笑脸的态度！以后离张朔远一点啦，好的不学！”
“喂，这跟张朔又有什么关系了？”
“你难道看不出来张朔对你居心不良吗？还有你那个初恋啦，都很讨厌，全部都很讨厌！”
身体一下子被抱住了，何小羽的声音带着笑，牙齿咬着他的脖子，“我知道了，原来你是个这么小气的人。”
方力只是在他怀里扭着，“我是小气啊！你那么小气就不允许我小气，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你又生什么气！不就是这点小事么？需要纠结那么久么？你要是不喜欢为什么不跟我说？”
“啊？”方力停止了挣扎，转头看他，眼睛里还有一点闪闪的泪光。
何小羽亲了亲他的脸，“你要是不喜欢那条，我就丢掉好了。你干嘛不跟我说？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么专横的人么？”
难道你还不专横？但这句话方力可不敢说，只是何小羽的话又让他觉得这件事太过简单了一点，简单的他根本不敢相信，“你不是说是你的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