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这是什麽意思,或者说,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我上次说,我会努力试试看,能不能不喜欢他,能不能喜欢别的女孩子。”
“可是真的不行。”
“看到他就会觉得欢喜,看不到就觉得想他,所有的快乐事情都想要和他分享,所有难过和委屈也想要他安慰。”
“我比任何人都想要和他在一起,也比任何人都不敢和他在一起。”
“爸,妈,对不起,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他了。”
“就算他不能爱上我,我也没办法结婚了,我不能伤害别的女孩子。”
华宜安含著眼泪,重重的磕头:“爸,妈,对不起。”
空荡荡的老房子,装满了回忆。家家户户都洋溢著新年的喜悦气氛,张灯结彩欢声笑语,越发衬得自己家门庭冷落了无生气。
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老房子里过夜,华宜安锁好门,回去了。
坐在车上忽然好想他,要过年了,这个城市拥挤得到处是人,可也空荡的没人是他。
回到A市已经快要9点,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街上还有人在卖对联年画,还有卖烤红薯的。
华宜安晚上没吃东西,被香甜气味勾引著,才觉出饿来。忍不住就买了一个。
才到家,电话就响了。华宜安奔过去看来电,居然是酒吧老板,蓝姐。
蓝姐就是他父亲之前的朋友,华宜安入学的事也是她帮忙的,他家的情况,她是最了解的。这次打电话就是来叫他去她家过年的。
前两年华宜安都推掉了,这次却是无论如何都推脱不掉了。
才挂下,电话就又响了。
看著电话号码很陌生,似乎不是认识的,华宜安礼貌疏离的接起来:“喂你好。”
一个略显低沈的男音:“小安。是我。”
是严勇的声音!华宜安心跳急速加快,整个人晕晕乎乎站不稳,似乎腿都软了。
扶著桌子勉强站稳,华宜安低低的叫他:“严、严勇……”
“刚刚打你电话一直占线。”
华宜安急急解释:“我在接蓝姐的电话,她让我明天去她家过年。”
“我还担心你一个人呆著也没意思,她既然约你,那去玩玩也好。”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但是总透出一种温柔的意味来。
“嗯。”
俩人谁也没说话,华宜安从来不知道,就这麽默默地听著对方的呼吸,不说一句话,都可以这麽暧昧。
“你……”
“你……”
连开口说话都这麽默契。
严勇在那头轻笑一声,华宜安这头顿时就红了脸。
“你吃饭了没有?”严勇问,声音温柔得让他脸都发烫了。
“没呢,才刚回来。你呢?”
“有,晚饭的时候都快要被我哥的那些个小鬼烦死了。才这麽大就这麽烦人,长大还得了。”
“小孩子嘛……”华宜安笑笑听他抱怨。
“好了,不要跟我说了,快去吃饭。”
“嗯,好。”
严勇顿了顿,似乎有些紧张:“那,晚安,你、你早点睡。”
他的紧张,连带华宜安都羞涩了,“晚、晚安。”
只是道个晚安,华宜安也不知道他俩在害羞什麽劲儿。
可这种感觉,真好。
作家的话:
今儿天气真好……真想去睡觉……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过年就是要人多才有意思。
蓝姐家的小孩子多,来了生人也不怕,一个两个的闹著要和华宜安玩,他也很喜欢这群小东西,很有耐心的陪著他们。小毛头们活力充沛,叽叽喳喳玩了一天下来,华宜安已经累得够呛,但心里还是觉得很快活。他没有兄弟姐妹,被小孩子们缠著,宜安哥哥宜安哥哥的叫,眼巴巴的跟前跟後,好像跟了一群小尾巴,这种感觉对华宜安来说,也新鲜。
吃过年夜饭才七八点,小孩子们都去玩了,剩下几个还不困的,坐在沙发上吃著零食看春晚,时不时说笑几声。这里谁也没把华宜安当外人,坐在他们中间,好像一家人一样。
这样平淡的安详,是华宜安最羡慕的。
一只大猫脚步优雅的跳上沙发,没有卧在沙发软垫上,而是直接坐在了蓝姐的腿上,梳理起浑身的白毛。
“又跑哪里去野了?刚刚吃饭都不回来!”蓝姐突然说,华宜安看她的眼神才知道她在和猫说话。
猫正在舔爪子,听她问抬头看了她一眼:“喵~”
华宜安简直要震惊了。
“以後早点回来。”
“喵~”
“你都要生了就不要乱跑了。”
“喵~”
“这麽大姑娘,成天往人家家里跑。”
“喵~”
“你不带它回来给我看看?”
“喵~”
“不带拉倒。”
“喵~”
猫伸个懒腰,卧在她腿上,似乎是要睡觉。
华宜安很惊讶的看看猫,又看看蓝姐。
感受到他不解的眼神,蓝姐笑起来,“小安你可真单纯。”
“啊?”
“你不会真以为我听得懂它说什麽吧?”
“啊?那你刚刚……啊!”华宜安才反应过来,人家刚刚是在逗猫玩呢。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讷讷的夸奖道:“那个,它很漂亮……”
似乎是听到他在夸自己,白猫也抬头看了他一眼。
“啊,眼睛是两个颜色的!”
“你喜欢?”
“是啊,它好可爱。”
蓝姐笑笑,“它快要生了哦,想不想要只小猫?”
“啊?”华宜安很惊喜,“可以吗?”
“我问问。”说著低下头去,对那只猫说:“这个是个好孩子哦,你要不要把小孩给他养?”
那猫抬起头认真的打量他,华宜安被一只猫看得十分紧张,连忙正襟危坐,动也不敢动。
“喵~”又叫了一声,猫把眼神收回来,脑袋枕著腿,继续睡。
看著华宜安紧张的样子,蓝姐笑著说:“它同意了。”
华宜安舒了一口气,又觉得自己刚刚居然会紧张成那个样子,不禁和蓝姐对视一眼,都笑起来。
华宜安不打算在蓝姐这里过夜,又坐了一会儿,便打算告辞,蓝姐知道他的心思,也没有多留他,就让司机送了他回去。
回到家才觉得冷清的过分,华宜安就把电视机打开了。电视里春晚热闹的声音,多少给房里添了些热乎气。
已经十一点多,坐在电视机前面华宜安却什麽都看不下去,以往舒服的沙发今天就像哪里不对劲,坐不住。与其说是在看电视,不如说是在看但是旁边的电话机。
它一直没响。
昨天告诉严勇自己今天要去蓝姐家过年,所以他应该不会打电话过来。可是,华宜安还是想听听他的声音,想给他打个电话。
犹豫著走到电话前,华宜安想著,也不知道他睡了没有,现在打过去万一吵到他睡觉会不会不好,也许他旁边有人不方便接……
可是,还是想要打过去看看。就响两声,如果他睡著了没接,就赶快挂断,如果他醒著,也可以跟他说声新年快乐……
正想著,电话突然响了,几乎把华宜安吓一跳。看到号码,华宜安高兴到手都哆嗦了。
他打过来了!
生怕晚一秒他就会挂掉,华宜安一把接起电话,小心翼翼喘口气:“喂。”
那边的男声似乎也很惊喜:“小安,是我。”
“嗯,我、我有看到号码。”
“不是说今天要去你朋友家过年麽?”
“啊,那个……我想说回来睡比较方便。”才不能告诉你,是想要和你打电话才赶回来的呢!华宜安问他:“你知道我去蓝姐家过年,怎麽这会儿还打电话过来?”
似乎被问住了,严勇清了清嗓子:“我想要试试看……万一你在呢。”
没想到会是这麽直白的说出来,华宜安抱著电话有些忸怩:“其实,刚刚我也想要给你打电话的……还没打你就先打过来了。”
严勇温柔的问:“吃过了麽?”
“嗯,有,在蓝姐家吃的,她家好热闹!”
“那你回去,不就一个人了?”
“没关系的……就是可惜A城禁了烟花,要不然的话,这会儿也热闹。”
“……”那天突然没了声音,只有呼呼的风声和脚步声。
“严勇?严勇?”还是没声音,华宜安急了:“严勇,你在听吗?”
“……嘘,小安,别说话,听。”
严勇很神秘的样子,华宜安也不敢出声,耳朵紧紧贴著听筒,生怕错过什麽,聚精会神的听著。
忽然,电话那头传来“咻──”的一声,紧接著“砰──”的炸开。礼花升空发出的巨响,像是开了个头一般,各种鞭炮爆竹紧跟著纷纷炸响,隔著遥远的距离,那些夹杂著硫磺气息的浓烈年味,清晰地扑面而来。
这一刻,华宜安举著话筒,泪如雨下。
“小安,我现在在天台上,你有没有听到?”
“……唔……有,我有听到。”华宜安哽咽著。
听到他声音里的哭腔,严勇紧张的问:“小安你哭了?怎麽了?出什麽事儿了?”
“没事没事,”华宜安擦了把眼泪急忙解释,“我就是,有些、有些感动……”
电话那头沈默了一会儿,严勇温柔的说:“傻瓜。”
“……”华宜安吸著鼻子不说话。
“想我麽?”
华宜安用力点头,也不管严勇看不看得到:“嗯!”
“我也想你。”严勇说著,声音里带著一种哄小孩般的宠溺:“等著我,再过几天我就回去。”
“嗯!”华宜安更用力的点头。
听著远方的鞭炮声,俩人都没说话,静静的享受著这个时刻的温馨。
好一阵子,严勇才说:“好了,都十二点多了,快去睡吧。”
“嗯,你也是,早点睡。”
“差点忘记了。”严勇突然说。
“什麽?”华宜安不解。
严勇笑笑:“小安,新年快乐。”
温暖隔著遥远的距离也抵到他的心底,华宜安也笑了:“新年快乐。”
作家的话:
今天……睡多了……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过年很多人都在休假,只有商家舍不得休息。冰箱差不多空了,看看天还没黑,华宜安决定再去买些食物填满它。
正在走著,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华宜安扭头看去,一个面带惊喜的年轻男子看著自己,略有些迟疑的说:“华──宜安?”
华宜安满腹狐疑的看著对方,染著金黄色的头发,越看越觉得对方眉眼间有几分熟悉。
看他这个样子,那年轻男子就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大咧咧的笑:“你都认不出我了?”
他一笑起来,华宜安忽的灵光一闪,惊喜的脱口而出:“沈晓海!”
“哈!亏你记得我这个老同学!”沈晓海笑得满脸灿烂,用力的给了他个熊抱。
华宜安笑著回抱他:“你如果不把头发染成这个样子,我一见你也能认出来的。”
对方故作潇洒状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怎麽样,太帅了是不是!我就知道这个颜色一定是风靡万千少年少女的!哈哈哈,我果然有先见之明!”
华宜安笑的很无奈:“是啊是啊,你你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那麽鲜明,那麽出众。”
说到这个沈晓海,他是华宜安老同学了,就爱耍宝,性格直爽,从不藏著掖著,永远一副热心肠的样子,尤其喜欢打抱不平。
就是特别爱说话。华宜安实在想不通,身为一个男生,怎麽就像个女人一样,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住了。高中的时候华宜安总是一副蔫蔫的样子,沈晓海身为他同桌,总喜欢来找他聊天,哪怕华宜安只是简单回应个“嗯哦啊”,他自己也能自顾自兴高采烈指天画地说半天。
哪怕在上课。
偏偏他音量还控制不住,每次说著说著兴奋了,声音就会越来越大。他们上课经常能看到的景象,就是伴随著老师气急败坏的怒吼:“沈晓海!”他抬起头来:“啊?”一截短短的的粉笔头就会准确无误的丢他头上。大家想笑,也不敢当场笑出来,都低著头憋到发抖。可他压根就不会记住,下次还是会说个不停。
可就是因为他这样的性子,居然成了华宜安高中生涯里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跟他在一起,连华宜安都忍不住要调侃他。也因为有他,平淡却紧张的高中生涯,愣是多出一抹欢快来。
等到华宜安从遥远的回忆里醒过神来的时候,沈晓海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说起来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家搬家到这儿的时候,把同学录都弄丢了。我问我妈,她想了半天居然跟我说应该是卖给收破烂的了!我就生气啊,怎麽能给我卖了呢!那里边还有我各种同学的电话呢!没了它我怎麽联系你们啊!我妈她居然说……”
听他说个不停,华宜安终於忍不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