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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这样好”方氏忽然看到了希望,不禁夸赞赵相宜道,“还是咱们相宜聪明,这样一来,凭着有根的人马,找个人还不简单”
幸而他们住的地方离赵有根家并不远,不过当爷孙俩跑到赵有根家去寻人的时候,家丁却说赵有根早早的就被赵信良和赵弘林两个寻出去办事了。
爷孙俩闻言,非但不着急,反而各自松了一大口气。
看来他们两个是跟自己这边想到一块去了,早点让赵有根出力更好,这样能确保可以早点找到齐宛瑶。
“那咱们回去等消息好了,万一宛瑶想开了,想回家,可家里又没了人,她也进不去呀”方氏说完,又焦急地拉着赵相宜往回赶。
赶到家门口的时候,没瞧见齐宛瑶的影子,倒是看见了任氏。
“师傅。”
“任师傅。”
爷孙俩不约而同地打了声招呼,任氏冲她们笑笑,随后解释了自己的来意:“我也有些担心那孩子,不过他们父子俩已经找了衙门的人马去寻了,相信要找个人还是很简单的,不必担心。”
“倒是麻烦任师傅了,因了最近的这些事,搅得你不安生。”方氏歉意道。
任氏却摇摇头:“横竖最近生意上也清闲着呢,无碍的。”又看着赵相宜,“你别太焦心了,今天的练习就免了。我这会手头上还真有点事要处理,等到你们回来知会了一声就行了,那我现在走了,一会人要是真找回来了,你们可得要去绣坊里知会我一声,我也好赶过来劝劝她。”
“嗯,我会的,师傅走好。”赵相宜乖巧地应答。
任氏走后,爷孙俩疲倦地进了屋,今天是个艳阳天,刚刚绽放的紫薇此刻正迎着阳光舒展着自己的每一片花瓣。
赵相宜吐了一口气,随后进了屋坐着,等消息。
这厢,赵信良跟赵弘林两个随着赵有根的人马一路寻到了镇外的乡路上,从镇上通往外头的路子只有三条,另两条路一条很险峻,一条是官道,想必齐宛瑶如若要离家出走,是不会选择官道这么招摇的,这样很容易会被年家的人抓回去,另一条路极其险峻,她一个姑娘家的,肯定也不敢走,那么眼下的这条乡路则最有可能发现她的芳踪。
不过另两条路赵有根也还是派了几个人去追寻,就怕错过任何一丝痕迹。另外,在镇里也托了关系派了人马在细细地搜查,说不定她人这会还在镇上也未可知。
赵弘林面无表情地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
齐宛瑶这次肯定是出走无疑了,绝不是简单的出门逛逛,或者担心汪氏等人回去看看。她是想彻彻底底地避开他们一家人,不想再给他们家增添麻烦,增添纷扰。
她是这么想的,这个傻丫头
于是什么也没有带走,连同新裁制的衣裳,方氏给她做的帽帏,最近赵信良硬塞给她的零用钱,这些她统统都没带走。
她以为自己这样一走了之,这个家就会恢复如常,烦恼纷扰一应消失殆尽,她真的是太天真了
她这样一走了之,带给他们的不是宁静祥和的生活,而是一大堆的烂摊子与无尽的担忧,从此以后,他们家人的日子还会继续过得与世无争么?
不可能
等见到她之后,他一定要狠狠地敲醒她的想当然。
“找到了”苦苦搜寻将近两个时辰之久,赵有根的声音突然自马车外传来,他骑着一匹杂色的马朝马车方向奔来,嘴上兴奋地冲父子俩喊道
赵信良和赵弘林俱是一惊,纷纷掀开了车帘让马车停下来,随后各自地跳下了马车,但见赵有根那匹马的后头,坐着一个穿粗布衣裳的少女,那还是她来时身上穿的破烂衣裳,此时是炎热的正午,阳光曝晒在她那乌黑的发鬓上,马儿狂热地奔跑在空地里,她的头发就随着风肆意地飘扬着。
很美。
赵弘林不经意勾唇,但很快又立马敛了所有的笑容,开始板着一张脸来。
等赵有根停下过后,齐宛瑶仍旧不敢下马来面对他们。
“没事了,下来吧?”赵有根心知马身很高,她要下来很困难,但在抱她下来之前,他得询问她的意见。
最后,赵有根成功地帮助齐宛瑶下了马来。
赵弘林平静地走上前去,没有骂她,也没有说一句关心的话,只用寻常的语气说了一句:“现在够了么?回家。”
“对不……”
“不要再说那该死的对不起”赵弘林忽然拔高了声音打断齐宛瑶。
赵信良和赵有根俱是吓了一大跳。
齐宛瑶也愕然地抬头看他,眼里的泪水隐忍地蓄在眼眶里,倔强地迟迟不落。她知道自己从出现到现在,就一直是他们一家人的包袱与累赘,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却反而给他们带来了莫大的悲痛。那么现在,力量微小什么也做不了的她,至少要努力地做到不掉眼泪……
赵弘林的睫羽轻闪,到底有些不忍,但依旧没能软下语气来:“回家再说,你知不知道自己今天这样的举动有多愚蠢?”
齐宛瑶没有说话,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保持着现在的状态,不让眼泪崩塌。
“我不回去了。”齐宛瑶冷静过后,脱口而出,别过头去,根本不敢看赵弘林等人,“我跟有根叔叔回来不是为了跟你们回去的,是来正式地告别。”
赵弘林双眼忽然微微眯起,右手在剧烈地颤抖着,忽然控制不住,扬起手来对准了齐宛瑶就是一记耳光
“弘林你干什么你疯啦”赵信良立马狠狠地推了赵弘林一把,赵弘林往后退了几步,险些跌个踉跄。
齐宛瑶伸手捂着自己疼痛的脸颊,眼泪依旧蓄在眼眶里,直把一双原本好看的眸给逼得通红无比。
“我就是要打醒她蠢不蠢啊以为自己这样走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怎么可能我们的心是死的么,我们就不会因此而担心么你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我们怎么可能做到像以前那样自在地生活?”
赵信良听后,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真真是两个孽根,这样互相折磨的情形,连他都看不下去了。
“回家吧。”良久,赵弘林的情绪渐渐地平稳了下来,亲自拿出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齐宛瑶,“捂着就不那么疼了。”
齐宛瑶接过赵弘林的手帕捂着脸颊,热辣辣的疼痛感忽然全数地转变成了一股股暖流,悄悄地流进了她的心里……
第141章汪氏他们的消息
第141章汪氏他们的消息(求粉红票子)
回到家后,赵相宜见齐宛瑶的面颊红肿,不禁忧心地问了句:“怎么回事,难道真的碰上了年家的那群歹人,被欺负了么”
赵信良没说话,含糊地应了声,肇事人赵弘林更是别过脸去,面上有些尴尬。
倒是齐宛瑶微笑着摇头,声称自己无碍,也没遇到危险,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的。方氏闻言,立马去厨房张罗煮鸡蛋去了,说是要给她敷敷。
看着一家人为她忙活担忧的模样,齐宛瑶忽然彻底地想开了,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愚蠢的行为,懦弱与可怜并不能让他们真正地放心自己,唯有自己真的变得坚强,哪里跌倒从哪里站起来过后,他们才会真正地安心
故而,当任氏赶过来欲劝说齐宛瑶的时候,才是知道自己此举是多余的,齐宛瑶如今是真的想开了
是被赵弘林打醒的吧。
只是不知情的如赵相宜他们,并不知这点内因,只以为是齐宛瑶自己忽然悟出的道理。
不几日,赵信良派去的人回来了,带来了汪氏他们的消息。
那天是在千禧楼里,赵弘林正好在账房里帮忙赵信良处理一些细琐账务,听见来人的禀报时,手中的笔瞬间滑落……
“这是真的么”赵信良也是立马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腾地站起身子来,双眼早已微微泛红
来人不敢扯谎,立马恭敬严肃地重复了一遍:“的确是事实。我悄悄打探之后,他们告诉我,在那小姑娘逃跑的当夜,汪氏跟那小姑娘的哥哥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处,等找到其大伯娘询问之时,却已经晚了,人早已被暗中掳走汪氏无意间得闻噩耗,瞬时加重了病情,当晚呕血不止,不久就抱病身亡了小姑娘的哥哥齐琛,悲痛交加的情况下,失去了理智,持刀捅向了大伯娘,幸而被制止的快,大伯娘留了一条命下来,不过那家人却因此没能放过齐琛,将他一举告上了当地衙门,现今,齐琛被判了十年的流刑,发配至偏远极寒的幽州……”
“怎么会变成这样……”赵信良重新坐回椅子上,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爹……”赵弘林连声音都在颤抖,“不管怎么样,这事先不要让宛瑶知道。”
赵信良也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事先谈好的银钱递给那人:“谢谢了,你先下去吧,这事暂且保密,别声张,尤其不能让宛瑶知道。”
来人接过钱,恭敬地退下。
可开门的时候,却兀然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齐宛瑶,手里还提着一个三层的食盒,此时她的双手紧紧地攥住了食盒,露出了发白的骨节。
“都是……真的么?”她还是不敢相信,刚才无意间听见的那个消息是真实的以至于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言语是那般地艰涩。
“宛瑶,你怎么来了”赵弘林大惊,立马跑上前去,有些慌,“你听错了,他是在说另外一个人。”尽管这样的谎话很蹩脚,可齐宛瑶还是很配合地点点头,双目无神道:
“原来是假的啊,那就好……”话毕,她整个人身子忽然一软,在大家面前瘫倒了下去,赵弘林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齐宛瑶手里的食盒因此而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发出一阵闷响,里头精致好看的点心也撒了一地……
“你先扶她进去休息,我去找大夫”赵信良吩咐完过后,拔腿就跑
赵弘林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小心翼翼地扶齐宛瑶进了账房,服侍她躺在赵信良备用的小床上。
大夫来了之后,给齐宛瑶把了脉,只说无碍,随后给她开了几帖压惊的药,匆匆离开了,推说很忙。
这厢,齐宛瑶终于幽幽转醒,赵信良和赵弘林见状皆是庆幸地笑了笑。
“想哭就哭出来吧,狠狠地哭一场。”赵弘林安下心来过后,才发现自己说话的嗓音有些沙哑。
可齐宛瑶却别过脸去,双目无神地在发着呆,没有眼泪,她的眼睛干涸得像是一大片的沙漠。
“宛瑶,你别这样,不管到了何时何地,你都还有我们,我们也是你的亲人。”赵信良生怕齐宛瑶觉得世间再无依托,又想轻生。
可齐宛瑶还是不言不语的。
其实,不是她刻意不想说话,而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喉咙里似被人用力捏住了那般,痛得沉重,她说不出一句话来,每每要开口,就是排山倒海的疼痛,如同一把把残酷的利刃,在生生地剜她的心
“算了,先让她这样呆一会,爹,你忙你的去,我陪陪她。”赵弘林无力地开口道,每天都有人在面临着生死,可这样的噩耗发生在自己身边时,他永远也无法坦然接受。
更别说是齐宛瑶了。
死的那个,受刑的那个,可是她在这个世上至亲的人
赵信良仍旧有些不放心,可赵弘林却投以让他安心的眼神:“有我在,不会出事的。”
如此,赵信良便点点头离开了。
室内陷入一大片的沉寂当中,赵弘林没说话,只坐在齐宛瑶的身旁,静静地看着她。齐宛瑶没有直视赵弘林,只别过脸去闭上了双眸,微微闪动的眼皮彰显她内心那波涛汹涌的悲痛
久而久之,她感觉自己真的很累,于是便渐渐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自己身处赵家的房间里,视线落定过后,她腾地一下挺身坐起
床沿坐着的是正在绣花的赵相宜,见她醒了立马高兴道:“你终于醒啦”
齐宛瑶以为自己之前的情境是梦境,故而存了一丝侥幸问道:“我睡了多久了?一直在家里么?”
赵相宜不明白齐宛瑶为何这么问,不过汪氏他们的事情她也是听赵信良跟方氏说了,此时为了不触动齐宛瑶的伤痛,只得小心翼翼斟酌着回答道:“大夫说你最近劳心过度,体虚得很,才会这么脆弱的。嗯……你从昨天下午开始,一直睡到了现在,这会已经是次日上午了。”
见齐宛瑶不说话,赵相宜立刻转移话题道:“这么久没吃东西,饿了吧?奶奶做了桃花酥,还煲了鸡汤,都在锅里温着等你醒来吃呢”
“相宜……”齐宛瑶忽然伸手抓住了赵相宜,“所以……是真的对不对不是我在做梦,对不对……”
赵相宜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