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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刚脱了上衣赤luo个背就向我嚷个不停。
我抬头向老大略微尴尬的脸道了声谢。我知道帮我的人一定是他。在班里也只有他这个班长有这种暗度陈仓的能力。
他笑着拍了拍凌的脑袋,脸颊微红似乎有些羞赧,【其实只要有一个人承受老头的雷霆之怒就可以了,小莫可是咱们的兄弟,总不能让他也跟着倒霉吧!】
别看他说的轻松,我知道包庇了我,他绝对不好做。毕竟刚刚成为班长就徇私舞弊,对他的声誉肯定不好。何况是让如此坦荡的一个少年做这种事。
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般照顾我,虽然平时他已经够照顾我了,但是这次毕竟有所不同,好歹也牵扯到徇私,说没有一丝动容是假的。毕竟刚刚相识一个月,在我看来,我们并没有过多交情,他没必要为我做到这个份上。
说实话,我并不希望他这么做,不管怎么说逃课都是我一个人的事,他不需要为我的放纵承担后果。再说我不希望欠别人什么。
我承认骨子里我是个比较冷血的人。我讨厌欠别人人情,讨厌莫名其妙就多了牵绊。就算很喜欢他,我也不想亏欠他什么。
老二的床在我对面,他望了我一眼,接触到我的目光时,又飞快转移了视线。他的眼神总是飘忽不定,就算人坐在这里,你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并不是说他的存在感极低,像他这样三分忧郁五分俊美的少年并不多,只是他一直低头沉默,其光芒也就被其他人掩盖了下去。
他眉目间的忧郁是怎么也掩饰不掉的,我知道他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即使年轻,也有一颗历经沧桑的心。
在这个社会里,又有几个人是轻轻松松的活着,单纯的成长?
周延他们常说我和韩向鸾两兄弟都有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直指人心。有时会让人感到由衷的恐惧,招惹什么样的人也不要招惹我们这样的。
外人都以为这是家族遗传原因,就如他们只会看到光艳的外表,无法洞悉内里的腐朽。
韩家和莫家确实没有良善之辈,就算是几岁的孩子也能在成人面前不失气势。只是这其中的代价是谁可以担负的起的?
拥有特殊的家庭背景,不是任何人都能消受得起,也不是人人都会感恩戴德。假如可以选择我宁愿出生在平凡一点儿的家庭里。我们没有任性的童年,没有亲人精心的呵护。在这两个大家族里,亲情从来都是一种奢侈。他们要的不是无能之辈,在他们眼里当你足以担当一切时,如果你仍妄想安然度日,寻求庇护,那可真是痴人说梦。
周延说我是最难懂的一个,明明光芒照人,却可以轻易收敛起锐气,每日漫不经心,让人以为我是一个徒有精致外表的纨绔子弟,从不招惹事非,却又偏偏爱凑热闹,简直是个矛盾的结合体。如若谁觉得我好欺负,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我可以瞬间就给敌人致命的打击。
他的评价我不以为然,毕竟想看透一个人岂是这般容易。
但不可否认周延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他清楚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并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我一向很欣赏他。
雨彻底停止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智博建议我们一起出去喝酒。下过雨的秋天喝点儿凉酒不失为人间乐事,我们几个风风火火就出发了。
我知道昨天那群找我麻烦的人绝不会轻易找来了,见识了我的身手,必定会调查我的背景。清水帮,好歹也是三大帮派之一,他不会什么也查不出来。
即使入校时我和韩向鸾故意隐瞒了身份,但姓名并没有改动,循着蛛丝马迹,他们很快就会查到我们的身份,莫家虽说与黑道没有过多牵连但是也并不是清水帮想招惹就可以招惹的,更何况我的舅舅还掌管着黑盟堂。
所以我敢肯定他们不会再鲁莽,说不准还会一反原先的态度,鼎立支持慕杨和韩向鸾的交往。瞧!这就是人的本性趋利避害,为了利益,可以无所不用及其。
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愿望很快就会破灭,韩向鸾岂是那么容易就被拿下?他根本不可能被一个人拴住,很快就会换新的情人。
他讨厌与一个人有过多的接触,哪怕只是肢体在进行交流。
周延说那些情人之于韩向鸾,就像他饥饿时需要的面包,吃完就吃完了。绝不会花多余的时间去回味。而他的情人之所以悲哀是因为明明知道无法从韩向鸾身上得到爱情,却仍旧摆着优美的姿态,趋之若骛。
我忍不住想要叹息,处于这样一种社会,又有几人会有真心?自己的心都不够真,还妄想得到别人的真心,真是好笑。
明明亲口听到韩向鸾不会付出感情,却还充满着憧憬,真以为王子与灰姑娘会存在现实社会里?
我纳闷韩向鸾为何时不时就需要情人,虽说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哪里来那么大的火气?周延总是一脸的神秘,说我性冷感。
雨水扫过鹅卵石铺成的小道,形色各异的石子被雨水冲刷后泛着点点洁净的光芒。
天色已经有一些灰暗,四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一起走在诺大的校园里,不失为一道亮丽的风景。
英俊的外表,挺拔的身姿,引来了周围学生频频回首。
看来我们宿舍被誉为帝释新生中帅哥的质量与数量最高的一个不是没有道理。
初听凌宣布这件事时我哑然失笑。一些小女生聚到一块儿办事的效率还真不低,开学不到一个月,竟然把全部的男生都偷看了个遍,还评出这些头衔。
我不知道原来她们已经无聊到这种程度,也难怪即使是校风最为严谨的帝释学院,八卦之风也这么盛行。她们的功劳不可谓不大。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一个诺大的“鸾”字出现在屏幕上。我对他们三个打了个手势就接起了电话,耳边响起的是韩向鸾低沉悦耳的声音。
【你要出学校??】
我左右瞧了瞧,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只有两个可疑的身影,在报摊前,故作姿态的翻翻捡捡。
我的嘴角不知不觉翘起好看的弧度,【你果然派人跟踪我。】
那日听到他知道我喝酒的事就令我有所察觉。
这些天过的一向散漫,没有注意周围的事,看来昨天那两个人并没向韩向鸾报道我和人打架的事,要不然看到我的伤他的反应不会那么激烈。
他们没向他报道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是袭击者倒下一片,我没有什么危险。
【怎么,你不喜欢?】我可以想象他皱眉的样子。骄傲而自负,内敛的眉诉说着他的不满。似乎不喜欢我用跟踪这两个字。他只是认为这是对我的保护,即使知道我根本不需要。
【不,我喜欢。】
我果断的回答,要是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对我这么做,我绝对会让他有苦说不出,包括我的父母在内,可是我允许他这么做。
允许他知道我的行踪,允许他采取这种方式对我进行关怀。如果非要说个原因,也许只是因为这些年,我与他一起走过。只是因为在那样一个缺乏亲情的家族里,他是唯一一个彻底被我认可的亲人。只有面对他时,我不会产生任何怀疑与提防心理。
两个幼小的背影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在那些异常难以忍受的日子里,始终有一个弱小的身影,倔强而又坚强同我一起承担悲苦,始终以保护的姿态站立在我身边。
我不排斥他知道我的行踪,况且我的事也没有想瞒着他的。而那些不愿让他知道的,别人也跟踪不来。
我知道他只是想安心而已,不想再发生四年前的事。
那年我一时大意,和朋友聚餐,不小心竟然被下药遭受了绑架。至今我仍记得他找到我时把我紧紧拥到怀中手指却不住颤抖的样子。
随后似乎只要我单独行动就会有人秘密保护着我,但是两年前那些人早已消失,要知道我的身手早已不需要那种保护。
没想到上大学这些人又出现了,难道最近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看来我不能总是过得太悠闲,有些事并不是只要不扰到我我就可以不过问,毕竟我也有要守护的人。
【出去干嘛?】他悦耳的嗓音打断我的神游。
【喝酒。】
【不要喝醉。】
【没有理由我不会喝醉,你知道我并不喜欢醉酒。】借酒消愁的人一向是我瞧不起的类型,上次醉,我只是故意把自己灌醉,仅此而已。
【我现在真想见见你的同学,是谁请动你去喝酒的?要知道一个月没有人可以走进你的心里,他却做到了。】
我皱起了眉,什么意思?
同意去喝酒只是我想去而已,跟人有什么关系?不可否认,这三个同伴我并不排斥,甚至还有意结交。
我把手机扔给班长。洁净天空下的他,看上去有一种清澈如溪水般的柔和,是一位赏心悦目的美少年。
和他在一块儿心情总能变得很平静,也难怪我们班那么多女孩对他青睐有加。
他吃惊的看着我,我耸耸肩,无辜道【有人想认识你。】
他接起电话,有礼道【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是小莫的舍友。】
他的声音听上去也很好听,与韩向鸾的性感不同,极为干脆,利落,就和他的人一样。
我知道韩向鸾一听到他的这句话,就明白了我把手机扔给了建议喝酒的人。
我不知道韩向鸾说了一句什么。
我看到老大的脸霎时变得苍白;然后不知所措的挂了电话。
我接过手机,看着他惊恐的表情,暗叹韩向鸾这个家伙就会给我惹事。这次竟然一句话就把人家吓成这样。
【他和你说了什么?】我把手机塞到兜里,有那么一丝好奇,竟然只凭一句话就把一向爽朗、阳光的大男孩吓成这样。
他惊恐的盯着我,一连串的摇头,支支吾吾道【没、没、没说什么。】
老二廉默盯着寂寥的天空一如既往保持安静,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老三凌乐了起来,他一向唯恐天下不乱,这次也不例外。【嘿!老大,怎么一回儿事啊?谁的电话啊?竟然这么有魄力。】
我瞅着老大苍白的脸,心里有一丝疑惑,【他就爱开玩笑,你别介意。】
他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望着我的眼神也复杂极了,我忍不住皱起眉,什么事牵扯到韩向鸾就没好结果。
快到餐厅时,智博突然扭过头对我说【我们是好兄弟对吧?】
虽然不知他为何把我当成兄弟,我还是点点头。
如此美好充满阳光色彩的少年没有人愿意拒绝,何况我的兄弟真的不多。以前我以为有韩向鸾一个就足够了,但是现在明显和他无法经常在一起,那我就结交新的兄弟吧,虽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但也可以在无聊时帮我打发时间。
就像在高中,我和韩向鸾一起认识了周延他们几个,只是时光荏苒,走到今天,大家都各奔了东西,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只有偶尔可怜的一通电话,维持着往昔的美好。
也许终有一天那些偶尔用来缅怀的日子,也会像微风拂过湖面,虽然曾卷起一丝涟漪,但是在岁月无情地摧残中,终究不留一丝痕迹。
我抬起头看向微暗的天空,一时间竟感到别样的压抑。我想问、是不是有一天,我和韩向鸾也会越走越远?
那么到了那一刻,我又会拥有怎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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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4 与酒有关【修】 。。。
酒灌入了肚子,微微的苦涩。
这是法国最流行的Champagne;作为学生消费这些确实有些奢侈,但是作为莫家的子孙,却有足够的资金够我支配,先不提我自己的小金库,单单每月家人打给我的零花钱就够我挥霍。
我从不喜欢在享受方面委屈自己,自然想喝什么就要什么。
这家餐厅不是很奢华,却也别具一格,能收藏这些好酒,对我来说已经是个惊喜。我吩咐侍者拿出这些酒时,他们都用惊异的目光瞅着我,连老二都泄漏了明显的情绪。我微笑不语,一起要在一块儿居住四年,没必要遮遮掩掩。我一向只求顺心,何况有心结交他们。
看着他们青春飞扬的脸庞,我有那么一丝恍惚,这就是激情四射的感觉吗?如此陌生却又无形中令人心动。
莫家与韩家的家规有着相同的一条;少年须老成。
我已经忘记初看这规定时的感受,但我清楚的记得,韩向鸾曾讽刺的说,他们还真是天真的可以,真以为可以控制一切?
也许他们并不能掌控一切,但这一点他们确实做到了,韩家与莫家的子孙,果然少年老成。这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