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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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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高三一班的课堂,数学老师把两节课并为一起,又利用课余时间,凑成了一次考试。
  而坐在这个教室正中央的少年,体态修长,手靠在桌面上,露出一截手腕,他并不像其他同学那般紧蹙眉,又或者转着笔头,苦思冥想的模样,相反,他答的很顺。
  其实按照白鹿的早慧,这个年纪,早就能够上大学了,可他在白家,事事都得压制,就连学习也不能优秀的太过分,早两年,他的成绩都是不好的,也只是近年,他在白家的势力稍稍做大,那些暗藏着的锋芒,总归不用牢牢的压制,透露出了些许。
  一场考试下来,数学老师也不想让他们太累,学生们大致也就休息了五分钟,又进入了温书中,他们所在的学校是市内重点,若一时松懈,跟不上班级的脚步,便会远远落下。
  不过白鹿是不用担心这些事的,他把考卷交了上去后,就随意的翻阅了一下之后一节课的书,面上表情淡淡,心里想的却是一些其他的东西。
  学校是到了极晚才放了学,一些住宿生比他们走读的惨,没一会儿就得回来上晚自习。
  白鹿走出校门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时,一辆黑色的车无声无息的靠了过来,白鹿坐了上去,他拿出手机,打给了梁琛。
  电话只响了一下,就被接起,那头传来了梁琛清朗的声音。
  白鹿听了,只觉得心里舒畅,一天课业下来疲惫的身体似乎都得到了放松,白鹿想要多听听梁琛的声音,可是那人却已经说话了,“什么事吗,我现在还蒋老师家。”
  白鹿皱眉,“你学画的时间不是已经到了吗?”
  他说话的语气与他的年龄是不符合的,面对梁琛是,似乎都带上了长辈的责问,不过梁琛没在意,他也未注意,电话那头的梁琛依旧是喜滋滋的语气,“蒋老师收到了几幅画,我正和他一起看着呢,白鹿,待会我就回去了,你要是饿了,就先吃饭吧。”
  白鹿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呢,那头就给挂掉了,他无奈的看着手机屏幕。
  车子并未开动,前面坐着的司机静静的等着白鹿的指示,过了片刻,就听白鹿道:“去蒋郁达家。”
  蒋郁达是教授梁琛画业的老师,他和梁琛是在一场青年画展上认识的,当时那场画展里,摆放的作品都是一些初出茅庐的新人所作的画,梁琛的一幅画也被摆在了里面。
  那个时候,梁琛来到白鹿这儿,明面上说着是要教授他画业,可是他自个儿却还是个学了一半的半吊子,又怎么能误人子弟。
  后来,梁琛便去了一些学画的地方,虽然教的东西不算深,但也总算让他拾起了当年丢下的那些许画技。
  而自从蒋郁达看中梁琛,收他为徒后,梁琛平日里平淡空闲的生活,倒是多了几分充实与韧性。他一周有三天都会去蒋老师那儿,剩下的日子则会在画室里作画,有时没灵感了,就会出去,坐在广场上,为来往的路人作画,还能赚一些外快。
  梁琛觉得每次在蒋老师这儿学到点东西,都是极为珍贵的,他是极其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自然每次都是认真对待,蒋郁达有什么要求,都是一一答应的。
  和蒋老师看完了他新收的画后,时间已经不早了,梁琛谢绝了蒋老师留下吃饭的邀请,心里想着要快些回去,也不知白鹿究竟有没有先吃饭了,他这样想着,动作就匆忙了些。
  蒋郁达看着他忙手忙脚的动作,摇了摇头又不禁笑了,心想到底还是年轻人,性子急躁。
  梁琛和蒋郁达告别,走出了门,步行了两步,就听一声温柔暖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一只手被人牵住,白鹿两三步就凑到了他跟前,嘴唇凑在他的耳廓边上,软软的喷出着热气,“哥……我来接你了。”
  梁琛先是一愣,而后眨了眨眼,面上浮出悦色,反手拉住了白鹿的手,手指紧扣着,“你还没吃饭,既然都在外面了,走吧,哥带你去搓一顿。”
  车开到了一家名为容味的餐馆,里面主打的是川菜,梁琛和白鹿其实都喜欢带上一点辣的食物,他们点了一些红油油的菜,梁琛看着就食欲大开,白鹿却知道这样对胃不好,又点了些清淡的小菜。
  入秋之后,湖蟹开始出产,这饭桌上自然也得摆上,白鹿自然而然的拿了一只蟹,替梁琛剥开壳,沾上了调料,放到了他面前。
  他对于梁琛似乎有一种温驯的态度,在梁琛的面前,白鹿便就不再是那只有着凌厉坚硬鹿角的战士,而是一个温柔乖顺的孩子,他会对梁琛百分百的好,听从他的话,做对他有利让他舒适的事,一分一毫都不容有错。
  而他这样的做法,虽看起来美好,可里头,却又是另一种蚕食的方法了。
  晚饭大概是吃到了自己极为喜欢的食物,梁琛吃的有些多,白鹿就拉着他,从街头走到了巷尾,马路两旁栽种的梧桐树上,挂上了闪烁着光的银灯,银光落在了两人的身上,从远处看去,他们俩也都似乎化成了银光,归入了光辉里。
  ……
  时间过得也不算快,只不过是从秋天温温吞吞的挪到了冬季。
  白鹿的期末考结束之后,却还是不能放寒假,他们高三的学生,是需要集体补课的,白鹿不想特立独行,自然也参加了,可当他看到寒假要学习的内容时,突然想到了因为春节将近,所以暂定授课而因此清闲在家的梁琛。
  为了这些简单的课业,就放弃了与梁琛接近的时光,值得吗?
  答案当然是否,白鹿的家世在学校算是公开的秘密,老师听他说不想参加寒假的补课,自然是不能说什么,只叮嘱了几句,说要在家里认真温书之类的话,便由着他离开了。
  当日,白鹿是早早的就回到了家,去了画室,看到了正认真描绘的梁琛时,一颗心都仿佛是系在他身上的,一下接着一下的跳动,都似乎是随着他画笔的起落,而诞生的。
  梁琛听到了动静,转过身,站起来就看到白鹿站在门外,看向自己的目光温柔缱绻,梁琛不觉一怔,他侧过头,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他细细的想着,却是又不敢深想。
  他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处了,他经历过太多的事与物,爱…欲这种复杂的情感,他是极懂的,可就是因为太过明白,当他看到白鹿眼中那种深入温软的情感时,他竟有点害怕。
  “今天怎么那么早?”
  “嗯……我没参加寒假的补课了。”白鹿走至梁琛跟前,“画好了吗,我们出去吃饭吧。”
  梁琛的手被他拉着,梁琛的手心有些冰凉,白鹿攥紧了几分,用温温暖暖的手掌轻轻摩擦着,梁琛手一抖,不动声色的抽了出来,面色微熏,白鹿面色一愣,不过倒也不在意,他的指尖擦过掌心,有些痛痒。
  走到外面,就见窗外被风扑哧吹动的树影,屋外是极冷的,这气温也影响到了屋里,虽然开了暖气,可人走过窗边,后背还是会觉得有冷风扫过,梁琛打了一个激灵,白鹿见了,就立刻卷住了他的肩膀,他现在已经比梁琛要高了,这样搂着,梁琛就好像整个人都蜷在了他的怀里。
  这样的姿势,让梁琛皱眉,手动了动,想要挣开,耳朵边却突然一热,白鹿呼出的气息扑在了他的耳廓上,有点痒,“晚饭吃什么?”
  梁琛什么也没想,就说了,“你决定吧。”本来是有专门的钟点工过来做饭的,但是因为年关将近,钟点工家里的事也多,便请了几天的假。
  白鹿顿了顿,似认真思考了一阵,然后说道:“煮面吃怎么样。”他这样说着,后又小小声音的加了一句,“我也只会煮面了。”
  他那样子有点羞涩,不似平常那副沉稳严谨的样子,梁琛觉得白鹿这个模样,倒又像是自己刚刚捡到他时的那样,小心翼翼的做着每一个动作,像只在林中被人惊吓到的小鹿。
  他顿时就笑了,心里的那点愁郁便散了去,点了点头,“嗯……就吃面。”
  白鹿果然就只会煮面,他把面条放入了沸水里,又在冰箱里找到了昨日吃剩下的冷菜,是几块红烧的大排和一些蔬菜,放入微波炉里转了几分钟。
  等面好了后,他也不敢放调料,就拿着没有味道的面条和一些菜就这吃。
  不过好在,吃面的人也不嫌弃,梁琛吃的津津有味,他今天一天都呆在画室里,他画的极其认真,只饿了的时候就吃几口,其余的便是都不在意了,刚才出来时,大概是饿过头了,便不觉得饿,此刻嗅到饭菜的香味,顿时就食欲大开。
  “别只顾着吃肉,多吃些菜。”白鹿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入他的碗里,梁琛倒不是偏食,只是在肉和蔬菜之间更喜欢肉食,此刻要吃菜,他也没有什么异议的吃了下去。
  “你也吃。”梁琛勾起唇,也给白鹿夹了一大筷子,白鹿无奈的看着自己碗里快要铺满出来的菜,任命的一点点吃完。
  面条是煮的极其软,大概是白鹿没注意时间,白鹿吃了几口,自己就不想吃了,可看梁琛却还是大口大口的吃着,不禁皱眉看着他,“你以后就算是要画画,可也别把自己的胃给忘记了。”
  他这样教训着梁琛,倒像是个大人,梁琛在他面前,则像个孩子了,可梁琛自己则丝毫不介意的,他连连点着头,嘴还是没停下,吃着面又夹了肉。
  一顿饭吃完,梁琛捂着饱肚子,叹了一口气,“白鹿你煮的面太好吃了。”
  白鹿:“……”
  他自己也不知该说什么,就看着被梁琛吃光了的昨夜的剩菜,心里无奈又好笑。
  他这样想着,嘴角就不由自主的扬起,平日里沉寂的眼里涌起了温柔的笑意,梁琛正好抬起头,就看到白鹿眼里的情感,他心里一个疙瘩,不由的慌了下,可面上却没有显露,只是身体顿了顿,便拿过了碗筷,“我去把碗洗了。”
  白鹿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失落,不过他倒也没气馁,走到了梁琛身边,把他手里的碗拿了过来,帮他洗了起来。
  他是白家的继承人,可现在洗起碗来也不生疏,洗好了碗,梁琛就去洗澡了。
  白鹿替他拿好了衣服,梁琛接过后,说了一声谢谢,他这生疏的模样,让白鹿有些压抑,他不知自己是做错了什么才惹得梁琛不高兴了,白鹿怔怔的站在原地,他手脚都有些冰冷,窗口边上沉暗的窗帘微微抖动,从窗缝里透入进的一些冷风,扑在了白鹿的后背。
  白鹿的面色晦暗不明,他厌恶这种感觉,那被梁琛疏离的感觉,真的让他十分不适。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吐出了胸口那股阴郁的气息,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白鹿回到房间,进了浴室,打开水开关,花洒里水浇在了他的身上,白鹿的衣服瞬间湿透,黏在了他的身体上,他顿了顿,脱去了湿哒哒的衣服,而后仰头冲洗着自己。
  水温不高,还带着些许凉意,可白鹿却不觉得冷,他闭上了眼,心里想着是梁琛那疏远警惕的神色,心里酸涩,他知道了,也许是自己表达的太明显了,可是自己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对他温柔难道都不行吗。
  白鹿皱眉,有些气闷。
  他洗的很快,就冲了几下,便拿过大毛巾,随意的擦干了身上的水渍,屋内开了很足的暖气,白鹿就在胯…部为了条毛巾,他单手拨了拨湿漉漉的发丝,下颚上沾着几滴水珠,从额角上滴下的水珠,不小心落入了他的一只眼睛里,白鹿眯起了眼,眨了眨。
  此时,突然就听门外一声巨响,他眉头一皱,打开门,跑到了梁琛的房间里,打开门,就看到梁琛一条腿翘起,尾骨着地,身体摔倒在地上,白鹿视线微扫,就见叠放在床上的干净衣物,看来梁琛是洗完了澡出来穿衣服时,不慎摔倒了。
  而此刻,梁琛的姿势也实在狼狈,他全身上下几乎是赤…裸的,修长的腿被一条内裤勾着,左腿微蜷,往外侧扩展,刚好露出了那私隐的地方,白鹿怔愣了一下,随即又看到梁琛疼痛的表情,便立刻反应过来,走过去拉他起来。
  梁琛的尾骨撞到了地上,后背又重重的碰在了门把手上,实在是疼,眼泪都快疼出来了,他被白鹿扶着,就靠在了他身上,白鹿此刻也没穿衣服,温热的身体让梁琛蓦然一怔,他动了动,想要挪开时,却被白鹿强硬的搂住了。
  “你别动了,刚刚摔疼了吗?”
  梁琛是真的疼,尾骨似乎被一把小刀戳着,后背上又是闷痛,感觉应该是淤青了,他点了点头,白鹿就说,“趴到床上去,我去给你拿药。”
  梁琛听他的话,趴在了床上,但是待趴好后他却反应过来了,自己此刻全身赤…裸,竟是没有一丝遮掩的,他觉得有点羞耻,便扯过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背上。
  而白鹿在拿药的时候,也去换上了衣服,他拿着药,过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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