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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帮忙查明事件真相,反而还要他躲到美国畏首畏尾地生活,这跟叫他畏罪潜逃有什么分别!
「我不需要不信任我的人。」
森泽大树毫无情感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新井秀子却因此激动难平。
「你怎么可以不需要我?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都可以牺牲,你这么说对我不公平!」正在搅拌咖啡的手颤抖
个不停,汤匙碰撞瓷杯不断发出声响。
「我只是实话实说,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信任我的人。」
眼前的玻璃窗上浮现出叶月芽生傻笑的脸庞,森泽大树胸前窜过一丝暖意。
「我当然是信任你的!大树,跟我回家好吗?不去美国也可以,想去什么地方我都会陪着你一起。你看,我帮你买了
新的换洗衣服,护照也从公司拿出来了。」
一看到新井秀子打开的行李,森泽大树的脸立刻垮了下来,里面全是森泽大树平时穿的昂贵名牌服饰,光是高挑俊美
的外型就已经光芒四射藏不住了,要是再穿上这些名牌衣服,等于是昭告天下自己的所在。经过这次风暴,森泽大树
开始对新井秀子的办事能力感到怀疑。
「妳回去吧!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森泽大树的冷淡,终于让新井秀子爆发出来。
「大树,你为什么不清醒一点?发生这种事,你应该勇于面对才是,就算你真的是冤枉的,就算可以证明你的清白,
那又如何?观众是很现实的!一旦传出丑闻,你的形象就大大受损,你认为还能够像以前那样呼风唤雨吗?不可能的
!演艺圈的现实难道你还没有看清楚吗?新闻早上才一见报,远山集团下午就宣布解除婚约,如果不是我靠关系到处
恳求拜托,你能够有机会喘气、那些记者会放过你吗?你为什么就不能看清楚,当你最需要帮忙的时候,一直守在你
身边的人是谁?是我啊!我那么努力。。。。。。」
不。。。。。。
新井秀子激动的声音逐渐远去。
森泽大树摇头,出现在他心里的人,不是经纪人新井,而是另一张不太有分量的脸。
突然间,他好想见他。
一整天下来,叶月芽生都有点无精打采,明明是看喜剧片,他却笑也没笑一次。开车送他抵达车站后,趁着叶月芽生
下车前,远山幸治终于按捺不住疑问。
「你今天看起来有点憔悴,是不是生病了?」
远山幸治把手伸向叶月芽生的后颈,将自己的额头贴上他的。
「好像有点发烧。」
捧着叶月芽生脸颊,远山幸治眼中透露出藏不住的爱怜。
「谢谢学长关心,我没事的,该怎么说好。。。。。。」叶月芽生低下头,「每次遇到我,都给学长添麻烦了,临时约你出
来,要你陪我一整天,还摆一张臭脸。。。。。。」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张脸,不准你说他坏话!你能够想到我,我高兴都来不及,别说傻话。」远山幸治把手放在他
的头上左右搓了搓。
「我很感激学长对我的照顾,可是有时候我也希望学长能够对我严厉一点,要是我因此习惯依赖你那就糟糕了。」
「依赖我有什么不好?」
「嗯?」
「能够得到一个人的信任,让他安心的依赖着,不是也很幸福吗?」
「学长说得没错,只不过,对象好歹也得是个漂亮的女人吧!」
「我可从来没这么说过。比起其他人,我更想得到你的依赖。」
由于他的语气太过认真,叶月芽生不慎回忆起被他告白的瞬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拜托你,别露出那种困扰的表情好吗?好像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不,不是的,我只是。。。。。。」
「吓了一跳?」
远山幸治替他把话接了下去,叶月芽生点点头。
「哈哈哈。」叶月芽生的诚实把他逗笑了,远山幸治就是喜欢他这一点,目光也舍不得从他脸上移开。
「不逗你了。话说回来,真的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嗯,真的不用麻烦,我得把摩托车骑回家才行。」叶月芽生态度坚定。
「好吧,这次就放你一马,下次可就不能拒绝我啰!」
叶月芽生笑着答应。
期待下一次见面快点来临的远山幸治上前给了他一个美式拥抱,叶月芽生在他的目送下离去。
第七章
「你到哪里去了?」
叶月芽生才一进门,就迎上森泽大树惨白的脸色和询问。
注意到屋内没有父母亲的影子,叶月芽生猜想他们可能玩到乐不思蜀,呆在山上的森泽大树也因此饿了一整天,所以
心情显得十分暴躁。
「你等等,我马上去煮面给你吃。」
放下书包,叶月芽生卷起衣袖走进厨房,在经过森泽大树身边时,被他一把抓住手臂。
非比寻常的力道传达愤怒的情绪,叶月芽生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生气?如果只是因为饿过头,火气也未免太大了
。
「我问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回答?」
「我不是说过,我去见学长。。。。。。」
「有什么事重要到非得三天两头见面一次?」
不习惯森泽大树咄咄逼人的态度,叶月芽生只好低下头回避,连说话的声音都因为心虚而放低。
「谈事情。。。。。。」
「混账东西,把人当笨蛋也要有个限度!你以为我没看见他在车上吻你吗?其实你是背着我去找他上床,对不对?」
「你下山了?」叶月芽生惊讶的抬头看他。
「对!我不只下山跟经纪人见过面,还不巧撞见你那个男人在车站送别的亲热镜头。众目睽睽之下又是亲吻又是拥抱
的,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一定打得更加火热吧!没想到你这豆芽菜还真意外的有男人缘,我真是小看你了。」
森泽大树掐住叶月芽生的下颚,用力的程度使他无法言语,想要辩驳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他是不是跟我一样,用他的老二让你的屁眼好好享受过了?」
即便是自己有错在先,但这种恶意的侮辱和轻蔑,已经逾越可以接受的程度。
无法理解如此粗俗的字句居然会从森泽大树的口中说出,强烈被侮辱的委屈转为怒气,叶月芽生再也不想忍受他的无
理取闹。
「就算是真的你也管不着!我爱跟谁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不是吗?」
被激怒的森泽大树二话不说,粗暴地将他拉进客厅,推到在榻榻米上,叶月芽生发出叫声转身欲逃,森泽大树不让他
有机会爬起,直接跨骑在他身上,动手撕扯他的衣服。
「不要!」
叶月芽生紧闭着双眼,不敢正视森泽大树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还以为他会整个欺压上来,没想到企图对他施暴的手,却在半途停了下来。
「拜托。。。。。。我只剩下你了。。。。。。」
事发至此,叶月芽生是唯一表示信任他的人。
在见过新井秀子之后,森泽大树更深刻体会到叶月芽生对他的重要性。
森泽大树从痛苦的呜咽中挤出声音,滚滚热泪一颗颗落在叶月芽生的脸庞。
张开紧闭的眼帘,叶月芽生带着不可思议的情绪仰望森泽大树,他的五官全皱在一起,面部肌肉因为忍住泪水而抽搐
着。
叶月芽生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森泽大树并非肚子饿在闹别扭,而是别具意义的情绪反应。
吃醋,应该这么说吗?叶月芽生对这个大胆的推论感到怦然心动。
「我、愿意。。。。。。」
颤抖的音调无法掩饰内心的胆怯,不是安慰,而是叶月芽生的真心话。
森泽大树放松脸部僵硬的肌肉,眼神释放出需要更多线索的讯号。
没有丝毫疑问,也不需要犹豫,叶月芽生的心情从来没有这般清澈明确过。
他喜欢他。
而这份绝对的心情,也透过眼神传达给森泽大树。
「我也。。。。。。愿意。。。。。。只属于你。」
就算火热的羞赧染红了脸颊,叶月芽生坚持不移开交缠的目光,他要森泽大树知道,此时此刻的心意百分之百没有做
假、没有欺骗。
被这份真挚感动,森泽大树俯身,用数不尽的亲吻表达感谢。
用肉体上的欢愉换来确定彼此,是生物的本能。
即使没有言语上的承诺,强烈的爱意仍可以透过激烈的肢体传达给对方。
今天晚上,两个人都没有真正把那个字说出口,却狠狠地用身体让对方感受到无比浓烈的情绪。每当身体因为森泽大
树的拥抱而颤抖、欢愉,叶月芽生就更加肯定自己的心情。神秘的谁
爱人之间不该存在着秘密,至少叶月芽生是这么认为的。
没有想过会演变成这种局面的叶月芽生,犹豫着该不该把真相说出来。
为了这个重大的决定,叶月芽生反复思量,一整夜都未曾合眼。
森泽大树会有什么反应,他在脑袋里反复模拟了不下千百次。
被窗外公鸡的啼叫声吵醒,森泽大树注意到坐在床边发呆的叶月芽生,眼睛肿肿的。
「怎么了,睡不着吗?」
叶月芽生摇摇头,「等你睡饱了,我有话想跟你说。」
过分平稳的语调赶走了森泽大树的睡意,直觉告诉他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迅速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我睡饱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森泽大树一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一边打呵欠。
窗外的天空已经露出曙光,叶月芽生的心却依旧笼罩着一层罪恶的黑幕。
不喜欢说谎的叶月芽生,最不想欺骗的人就是森泽大树,即使要面对的结果会令他粉身碎骨,他也不允许自己退缩。
仿佛需要大量的勇气,叶月芽生深吸了一口气。
「事情是发生在三个月前的某个晚上,我结束打工回到家。。。。。。」
「我回来了。」
室内鸟漆抹黑一片,仅有的微弱光线,是窗外路灯投射进来的。
叶月芽生把鞋子放好,藉着屋内似有若无的能见度,把塑胶袋里的过期便当拿出来放进空荡荡的冰箱。
「明天的早餐和午餐就麻烦你们了!」
叶月芽生关上冰箱的同时,像交代什么重大任务似地,对着四四方方的盒子合掌膜拜。
明明还十分美味可口的食物,只要午夜一到,管他售价多少,全会被穿着制服的便利商店员工依照公司规定丢进篮子
,和分类好的垃圾袋一起弃置在后门的废弃物集中区,等待被销毁的命运。
实在是太浪费食物了!
当初就是看上这些免费饭盒,叶月芽生才会不顾家教工作的重担,又到便利商店打工的。
不需要花费一毛钱就可以吃到随着季节变化、不断推陈出新的大众口味,对独居在外的穷学生而言是不可多得的奢侈
品,叶月芽生总是怀抱着感恩的心情,带回这些没有人购买的便当,并且用心品尝。
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曾经在西雅图就读高中的叶月芽生,凭着英语一级检定认证资格,标准的美式发音和教授的推
荐函,在注重外语教育的高级住宅区内得到许多家教机会。
担任英语家教的收入优于一般劳力工作,对还债确实有很大的帮助,叶月芽生也希望要是可以一直维持下去就好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寒暑假的脚步一旦接近,那些学生和贵妇们全都忙着出国度假,叶月芽生就会顿失经济来源。
为了不让还不出债款的情况发生,每到家教淡季的寒暑假来临,叶月芽生就会四处兼差打零工,以维持基本进账不虞
匮乏。
像今天下午,结束选修的通识课已经是下午三点,他先抵达人口密集的百货公司门口发两个小时宣传单,再回到住所
附近一家连锁录影带出租店交接柜台,晚餐则趁着没有客人结账的空档,蹲在柜台底下,靠着女同事送的爱心便当和
公司提供的免费麦茶度过,录影带店打烊后,还得赶往隔壁街的便利商店工作三个小时,直到凌晨十二点,忙碌的一
天才终于宣告结束。
像这样一路不停歇持续打工到凌晨才回家的情形,他早就习以为常。
有时候回家还得准备隔日学术研究的讨论资料,睡眠的时间几乎少得可怜,但是叶月芽生却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还
乐在其中,尤其是当他收到父母寄来的卡片和两老亲手栽培的新鲜蔬菜时,疲倦的精神总能再度蓄满充足电力。
叶月芽生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像这样靠劳力和时间换取金钱,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还得了那笔庞大的数字?
五千万。。。。。。
每个月光是要还地下钱庄的高额利息就非常吃紧,更别提本金。
现在想想,在自杀未遂的父母亲面前夸下海口,承诺要一肩扛下债务的自己,似乎真的是太天真了。
「我一定会按照时间把钱交出来,但是请你们不准再打扰我的父母,如果你们不能遵守约定,就请做好到黄泉路上讨
债的心理准备。」
面对几个凶神恶煞,叶月芽生到现在还想不透当时是哪里来的勇气敢这样说话。难道说万一他们不遵守承诺,去老家
向爸妈施压讨债,自己就真的会逼迫年迈的父母一起共赴黄泉?叶月芽生摇摇头,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可怕了。
打开从阳台上收集来的宝特瓶,叶月芽生把水小心翼翼地由脖子和肩膀的交接处倒下,拿起房东送的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