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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别怪吴景安小心眼,按理来说,一个刚跟你干过架同时又打你女朋友主意的人,你会那么好心去帮他的忙完了再请客吃饭,摆着那么点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
哼,哼哼,要不是因为个林佳佳,他吴景安和许辉就是八辈子打不着关系的陌生人。
现在虽不那么陌生了,吴景安也完全没有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以为他们是朋友。
人许辉不说了嘛,人是要分三六九等的,他这下下等人就只能和下下等人交朋友,至于那许董的公子,他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也够不着!
所以,在吴景安来看,这场酒无疑是一场鸿门宴。
不行,今儿说什么他也不能喝多,时刻保持清醒才能在第一时间,逃跑。
许辉的话说的众人是热血沸腾,一个个举起了杯子,要和许辉喝。
这个说许少够哥们,讲义气,乃真英雄,小的们佩服。
那个说许哥有气度,不拘小节,将来必成大气。
你一杯我一杯地敬到许辉面前,岂料那富二代端着酒杯,眼神瞄啊瞄地就瞄到了吴景安这边,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句爆炸性的发言。
“景安,还在生我的气吗”
“轰”地一声,吴景安脑子炸了。
他看见那富二代微眯着双眼在对他笑,笑得那叫一春光灿烂,迷死人都不带偿命的。
那一声景安,甜腻亲昵的好似在叫情人。
这小子,绝对TM的是故意的!
可不管他怎么解释,还是被众人唏嘘不断的浪潮给淹没。
于是接下来,所有矛头都指向了被逼无奈、垂头丧气的吴景安。
“哟,景安,怎么不喝呀,你那个不舒服呀,没事,让咱们许少帮你喝呗!”
“景安安安安安安,来,给哥疼一个。”
“大刚,你不想好了,那景安是你叫的吗,那是人许少专用,还疼一个,没看咱许少在那盯着你呢嘛,老实点!”
“景安,你和许哥也算不打不相识了啊,来,给小弟传授两招,你是用你这平平的胸部还是用这翘翘的臀部勾引的咱许哥啊”
“景安,景安,景安景安景安,MD,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名那么**哪!”
吴景安咬着牙一忍,二忍,三忍,我操;这些人还有完没完!
喝高了的大刚打了个很响的酒嗝,嘿嘿怪笑了好一阵,说:“景安,你说你咋就是个男的呢你要是个女的,不就没林佳佳什么事了吗那许哥非把你娶回家疼着不可。”
此话一出,即使是喝高了的大刚也觉得有些不妥,悔得直想抽自己几嘴巴。
玩笑归玩笑,可提到了林佳佳,不知那阴晴不定的主会不会再出什么邪症!要知道他之所以和吴景安干那场架,也是因为林佳佳。
众人似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都很有默契地不再说话,小心观察着坐在上位喝得同样有些晕的男人。
吴景安抬起头,许辉就坐在他正对面,身子摇摇晃晃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栽倒在地。
孔新清咳两声出来打圆场,“我说大刚你这喝多了瞎胡说什么呢,该罚酒,罚酒,快,满上,这剩下半瓶你得全包了。”
大刚豪爽的一拍胸脯,“这算什么,我…………”
话音未落,便被人截断,只见上座那摇摇欲坠的人稍抬了抬头,眼神迷离地看着众人,语调不稳地说:“大刚说得也没错,”那幽怨的小眼神飘啊飘的飘到了吴景安这边,拉长了音
叫他的名字,“景安,你说,你怎么就成了个男的呢不然,你去变□!我等着你,只要,把你那根切了,你就是我的人了。”
富二代话刚落,人群中爆发出阵阵狂笑,夹杂着疯狂的叫嚣,几乎把这酒场上唯一清醒的那人给淹没。
“快,关门,拿刀来。”
“那个谁谁谁,把他裤子扒了,老子亲手阉。”
“快来看快来看,新鲜太监出炉,不看白不看呀!”
“没刀,用叉子行不行”
“行,叉下来咱烤着吃。”
“靠,你吃得下去吗”
“别忘了洒点孜然和胡椒,那叫一个香啊!”
一桌人整整闹了三个小时才算终场,许辉晃晃悠悠地靠在饭店门口,对着一众酒鬼特诚恳地问:“我今儿喝醉了,不能开车,睡哪啊”
大刚眼睛都没睁开就拍着胸脯说:“跟我走,许哥你放心,把我那大床腾给你。”
孔新也说:“要不去我家吧,我家离得近。”
小乔说:“你要不习惯,就住矿里那宾馆,十分钟路程,我们送你去。”
许辉摇了摇头,一抬眼,目光寻到了那眼观马路耳听别处的男人,他笑着拉长音喊:“景安,你那儿有空吗,咱挤挤呗!”
被人涮了一晚上的吴景安命苦地把罪魁祸首扶回了自己宿舍。
宿舍里没人,上班的上班,至于没上班的,脑子里不知存啥坏心眼,情愿在别人家挤着,也不肯回来。
王八蛋!
将那祸害扔上床,吴景安累得瘫倒在地。
这死人,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硬是把全身重量都压到他肩上,害他这一路几乎是把人扛回来的。
“景安……”
耳边又传来那腻死人的呼喊,吴景安恼怒地转过头瞪着他,“闭嘴!”
“景安……”
“你能别那么恶心的叫我吗”
许辉特无辜,“那我要叫你什么,安子小安,还是,亲”
亲……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在吴景安心里落下不小的莲漪。
他称他高富帅,他喊他亲。
在那段时光里,好像曾有小小的看不见的温情在缓缓流动。
他站在寒冷的室外守着月光和高富帅聊失落的过去。
他靠着冰冷的墙对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问酸掉牙的话。
高富帅问他亲,像不像你。
四个小人的椰雕上用他和他的名字串起一句祝福:许你平安。
这些记忆,将会成为他心底珍藏的宝贝。
不和任何人说起,只在孤寂苦闷时拿出来自己回味。
在他平凡无奇的生命中,曾有一个高富帅出现过,那个人送过他一个椰雕,叫过他一声亲,这些,就够了。
他转过头背对着男人靠在床边,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将他的脸抹成苍白。
他说:“许辉,不管我怎么得罪过你,都请你原谅吧!以后……没有以后了。你是有钱有势的公子哥,而我,就是一平头百姓,咱们连朋友都做不成。许辉,别耍我了,行吗”
许辉缓缓睁开眼,他只看得见吴景安的后脑勺。
月光给这个伤感的男人添了一层柔和一层悲凉,使他的心莫名产生一丝触动。
那一句“许辉,别耍我了,行吗”一直回响在脑中。
这样的吴景安对他来说太过陌生,让他一时有些迷惑。
见惯了男人的泼皮无赖,听惯了他的诨话笑闹,他以为,吴景安就该是那样子的。
可今天…………
许辉醉了,醉得有些糊涂。
他竟觉得这样的男人有几分,可怜。
以后……没有以后了。
男人要求调值,没有林佳佳的吴景安,自是没有见面的必要。
可…………
真的,就能这样结束吗
该睡了,睡一觉才能解开这一切烦扰。
到明天,他又是清醒着的许辉,没有人,能耍弄的许辉。
第二天上班时吴景安被通知调值的事,取消了。
吴景安恼火地冲到主任室询问为什么,得到了非常官方的回答。
经,上头研究决定。
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
吴景安将记录本重重摔在桌上,咬牙切齿地问候了许辉家祖宗十八代。
小人!
休班第一天,他坐早上七点的车回了市里。
四月的气温舒适宜人,许辉穿着薄薄的线衣在繁华路段溜弯。
他给蒋路打了个电话,可惜电话那头的人精神不太好的样子,对溜弯这种事明显不感兴趣。
脸上的青紫已消,只剩些淡淡的印子,他决定中午去哑叔家蹭顿饭。
掏出手机刚想拨号,欢快的音乐就响了起来。
是那冤家。
☆、17结交朋友
吴景安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
“在哪呢”
“皇朝。”
“在那干嘛,买衣服”
“你有事吗”
“没事。”
“没事你打我电话干嘛”
“就是没事才打,有事打你电话管用吗,你是能给我一百万呢还是能帮我找工作!”
吴景安被他噎得没话可说,这年头,没钱没势都别活了。
“在那等着,我去找你。”电话那头的许辉中气十足地发号施令。
“不是,你找我干嘛”
“少废话,等着就是了。”
电话断了,吴景安瞪着那待机屏幕郁闷了好半天,最后,按下了关机键。
他笑着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不好意思,我手机刚好没电了,又忘带备用的了,还没有充电器,于是乎…………”
他放心的将手机装兜里,大摇大摆地逛起了商场。
逛完皇朝逛金鼎,逛完金鼎逛盛世,逛完愤愤不平地骂道,什么世道,一个月工资不够买件衣服的。
下到商场一楼就听一直响着的轻柔音乐被一声声怒吼代替。
一个熟悉的男高音通过广播放肆狂妄地喊道,“吴、景、安,不想我在全市广播你的名字,就把手机给我开开,王八蛋,敢不接我电话。我数到三,你再不打过来,就在全市的电
视上找你的遗像吧!一…………”
吴景安哧溜一声冲出商场,并在奔跑的同时完成开机,拨号的动作。
这个无药可救的疯子!
疯子接了电话,懒洋洋地说:“哟,您小爷舍得开机了呀,怎么,编好理由糊弄我了吗”
吴景安急急喘气,“我,我,我,少爷,咱,咱不带,这么玩人的。”
少爷不屑地哧笑,“我还就玩你了,怎么着”
中午的时候富二代领着土包子在豪华饭店进的餐。
土包子撇撇嘴,不满地嘟囔,显摆,不就显摆嘛,吃个饭还得先往卡里打个十几二十万的,这哪是人吃饭,是饭吃人。
处处,皆**。
饭中,吴景安疑惑地问,“你少爷可真神算,怎么那么巧就在那儿广播我呢,万一我不在,你是不是真满市的商场喊着玩呢”
许辉用看白痴的眼神打量他,“你当我真傻,当然是先看见你了呗!”
吴景安以为他又会说出什么豪言壮语,没成想竟是这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解释,愣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感情这傻的人还真是自己。
他不满地拿手点桌子,“你林妹妹今儿休班吧,你不去跟她红楼,跑这请我吃饭,安什么心哪”
许辉邪邪一笑,“宝哥哥今儿也休班,找哥们聚聚联络联络感情,也是很有必要滴。”
吴景安乐了,“我算你哥们”
许辉眯着眼瞧他,“哟,你还想得瑟不成”
“岂敢,”吴景安往椅背上一靠,端的是慵懒闲适,“这人分三六九等,我算那下下等,那您老搁哪层啊”
许辉掏出烟塞嘴里,丢他一白眼,“瞧你那小肚鸡肠样。”
吴景安也觉得自己这话没意思,管人有没有心当你是朋友呢,人毕竟帮过你忙,要记仇也不该自己来记。忘恩负义四个字他还知道怎么写。
于是转了话题,“说真的,你本事通天了,怎么还让你林妹妹窝在那小厂里,你没事闲得慌天天算着一升汽油跑多少公里”
许辉点了烟悠哉悠哉地抽着,直把那吴景安的烟瘾抽出了头。
“她算我什么人女朋友人可不急着承认呢,既然这样,我何必拿热脸贴人冷屁股。”
吴景安在心里骂了句,阴险狡诈;商人本色!
什么他没从商什么样的老子下什么样的种,许辉从骨子里就坏得透透的。
吃了饭,许辉说要带他去见一见朋友,吴景安急忙摆手,困,困得慌,下次再约啊!
许辉不悦地扬高下巴,拿鼻孔瞪他。
瞪了半天,人脸皮厚得城墙拐弯,愣是不松口。
许辉放弃地笑笑,得,你去睡,睡饱了我再找你。
吴景安没把他这话放心里,上了一路车直奔哑叔家。
靠着前几年挣的小钱加上那时房价不高,哑叔和张叔在山下开了个早点店并买了个两居室,过着安稳适意的小生活。
哑叔的一楼小居真应了那句轻装修重装饰,靠着这几年一一淘来的小玩意,把他们那小天地装饰得那叫一温馨惬意。
吴景安这个点来让哑叔不禁疑惑,他自己倒没知没觉地摆摆手,“刚跟朋友吃过,你就别忙活了。”
哑叔压低眉眼,这人真是没脸没皮惯了。也不看看什么点,还想谁给你备着饭哪,不撵你出去算不错了。
脱了鞋直接倒家里那张桔色布艺沙发上,拿了茶几上的遥控器调到自己爱看的体育频道。
张叔有睡午觉的习惯,这个点,忙着在小屋打呼噜呢!
哑叔不睡,他喜欢拿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