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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单冲小雅的面子,就不想和他走太近。
“你的话有问题。”文渊淡淡道,“我们才认识,关系不熟,你该这样向我打招呼——你在想什么?或者,你似乎有心事?你不该用陈述句,疑问句会显得礼貌些。”
江离的笑容顿时僵硬。
“对不起,我是不是……冒犯你了?”他脸上带着不知所措的表情,像犯了错的大孩子。
文渊目光灼灼,看到他不敢和自己对视为止,然后觉得他眼神闪躲起来的样子很可爱。
“你的脾气很好吧?”文渊问。
江离点了点头,“是的……”
文渊脸色一寒,目光变得凌厉,“你和赵小雅到底在搞什么鬼!”
江离与其说吃了一惊,不如说吓了一跳。文渊的声音并不高,可是一凶起来,整张脸布满又邪又傲的霸气,比他高两个头的大个子都会害怕。
江离嚅嚅说:“你不要误会……我们,我们……”
文渊缓缓走近,见他一会儿惊疑不定一会儿呆若木鸡,忽然哈哈大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穿这么少,小心南京的秋老虎。”文渊温言道,“进去喝酒吧。”
两人重回酒吧,江离反反复复说“以后再也不承认自个儿脾气好了”,认为正是这个缘故,文大师才凶神恶煞般欺负他。
这话没错,但文渊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回到人群中默默无言,酒喝到位就换可乐或者冰水。水绒很忙,疲于应付诸ID。江离便静静陪着他,想找些话题拉近关系。文渊兴致不高,目光迷离望着前方,似乎在寻找脑海里的什么念头。
“我看过你的所有文章。”江离打破沉默。
“不可能。”文渊心不在焉回他。
演艺舞台上,有个女生在唱歌,模样还算周正,打扮也算入时,就是爱跑调,跑得也忒离谱了吧。
江离递过来一支烟,“你在秘密版才发正儿八经的东西,外人看不到,好在小雅都拷贝出来了,传给我一份。”
文渊:“……”
“她对我说,你是个绝对值得交往的朋友,建议我认识你,说得很对!”江离替他点烟。
文渊斜睨他,继续:“……”
“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和她在搞鬼?”江离真诚地问。
文渊眯起眼,转过脸直视他,“她对我说的是,叫你掰弯我。”
江离愕然。
文渊拂袖而走,回到座位上,亲了亲水绒,“宝贝,夜深了,我们该回去了。”
夜是深了,街边的行人稀稀落落,流浪的猫儿猛地跳出来吓人。
文渊搂着爱侣,踩着彼此的倒影缓缓前行,越走越慢。秋风拂面,吹凉了脸颊的温度,也吹皱了眉宇的哀愁。
“我难得来一次,不要这么不开心好吗?”水绒柔声道。
文渊叹道:“没有不开心,没有……”
水绒说:“无语凝噎?还说没有……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傻姑娘,你的笑话全都不好笑。”文渊把她搂得更紧了,“我只担心有恶人半途出来打劫,劫财也还罢了,劫色……”
“本姑娘面前已经有了一个劫色的恶人,老天爷哪会再派其他恶人来。”水绒微笑说,“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有劫匪出现,你保护我吗?”
文渊哼道:“这话等于白问!”
水绒说:“你这么瘦弱,我可不放心。”
“你忘了你未来老公的曾祖父是旧中国著名黑帮的掌门人么?”文渊说,“他老人家的血液永远不会消失,嘿嘿……”
笑声被冰冷的秋风吹断,他的眉越锁越深,水绒的眼睛湿了。
是夜,两人紧紧相拥,抵死缠绵,要了一遍又一遍。
6同行
大恶人的抠门令人发指,国庆放假还叫人拼死拼活为公司效力,这也就算了,竟然不让坐飞机,说什么“反正和客户约在3号,没必要飞过去,返程再飞吧”。本来文渊无所谓,南京到北京也就一夜,闷头大睡,睁眼即到,可是水绒呢,她怎么能陪自己坐火车?泣血三升!
文渊想退掉火车票改订机票,大不了自己贴钱,这点毛毛雨算得了什么。但水绒不答应,劝他少跟老板较劲,平时顶得那老家伙吹胡子瞪眼,哪像打工的样子,不就是火车嘛,真以为本姑娘娇里娇气吃不得辛苦?!
文渊无奈,只好听话。在水绒面前,纵然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也要百炼钢成绕指柔。老妈常数落自己任性妄为,说世上没哪个姑娘愿意嫁他,嫁了也是受尽欺凌,可她老人家铁定想不到,眼前就有个不费吹灰之力把自己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女人。
文渊深感幸福,心中有爱,听话也是一种快乐。
或许是因为白天爬紫金山爬得太累,水绒不到11点就在卧铺上睡着了。文渊渐渐心安,想她睡觉认床,能在颠簸恶劣的环境下安然入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自己也挺困,却怕她忽然睡醒来了精神头,没人说话多寂寞啊,于是就陪在一边用手机上网解闷。
手指按的生疼,这才领略到当个拇指族也不容易,看看时间已过凌晨一点,正想伏着小桌打个盹——坐着睡文渊一向睡不沉,水绒一醒他就会发觉。手机突然发亮,进来一条短信:如果没睡,到3、4号车厢的连接处来,我请你抽烟。
谁的短信,该不会发错了吧?
文渊仔细看号码,觉得有点眼熟,再扫一遍内容,不禁纳闷,难道车上有熟人,怎么知道我在3号车厢的?
他满腹狐疑,前往连接处,微吃一惊,低声道:“是你!”
“早猜到你不会保存我的手机号,否则哪里肯过来。”昏暗的车灯下,江离笑不露齿,依然有一股玉树临风的味道。
文渊说:“你这话有问题……”
“是有问题,如果你保存了我的手机号,就当我是朋友了,朋友相邀,怎能不来?”江离抢过他的话头,递上一根金南京,“你呀你,太喜欢抓人小辫子了。”
文渊笑了,伸手接过,问道:“你……”
“怎么和你同一辆火车?怎么知道你在3号车厢?”江离再次抢过他的话头。
文渊把烟塞进嘴里,掏出火机点燃,听他解释。
“我从北京专程来参加聚会,聚会结束了自然要回去。”江离抽烟的姿势很帅,酒吧里文渊一点没留意,“小雅帮我订的车票,也是她告诉我你在3号车厢。呵呵,接下来你要问她怎么知道的,嗯?”
文渊摊开手掌,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还知道你此次进京是为了见两个人,一个姓孙,叫孙平;另一个姓吴,你称他吴老。”江离压低嗓门,“他们俩将决定一个四千七百万的大单归属。”
文渊翻起眼皮,目光如电,冷冷道:“这也是赵小雅告诉你的吧,真没想到,她竟然睡了我的老板,昨天……不,应该是前天,晚饭时间,酒店里操她的男人哪是什么小家伙,老家伙吧!”
江离满眼钦佩之色,赞道:“你实在太聪明了,心智过人,反应敏捷,还有惊人的第六感。”
文渊心里那个恨啊,恨当初为什么让那姓赵的小贱人到公司找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把大恶人介绍给她认识。他向来严格区分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从来不使两个世界交叉,一不小心造成这样的糗事!
文渊捏着手机,真想一个电话过去把赵小雅臭骂一通。打女人的事干不来,骂一骂又解不了气,说不出的烦躁。
姓赵的小贱人对他的私密了解太多,万一泄露给大恶人,公司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妈的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昨天一天,我和小雅都在谈你。”江离不徐不急说道,“她本以为你忙那笔大单纯粹是为了赚钱。你是研发部副经理,业务与你无关,可这笔单子是你公司有史以来遇到的最大项目,仅提成就高达一百二、三十万,签下来后你再主持开发,又能赚到二、三十万的项目奖金,确实可观。”
文渊叹了口气,心说贱人啊贱人,你果然厉害,大恶人被你治得好不乖巧,什么都不瞒你。
“她说的对!”文渊板着脸道,“我就是想赚钱,公司谈不下去了,我在部里正好有关系,所以主动请缨。还本以为,事实就是如此!”
江离笑道:“话是不错,可你的公司因为实力不够已经被部里判了死刑,谁都不指望了,偏偏只有你较真,非要亲自跑一趟搞什么大逆转,而且向公司暂借业务费,二十六万啊,失败的话就要自掏腰包二十二万。你已经不是三年前的你了,根本赔不起那么多钱!”
文渊抿着嘴唇,指关节发白。
江离继续说:“如此豪赌,不但要有莫大的勇气和魄力,还要有十足信心。我们不知道你用没用奇门遁甲算过,但你的占卜态度是不到全无主意,尽量不算自己。你写过一篇帖子,阐述术数预测的适用性,说因为自己的主观倾向和欲望,预测自己的事往往不准。”
江离掐灭烟蒂,双臂抱于胸前,眸子闪闪发光。
“究竟是什么迫使你下决心豪赌一场?”江离目不转睛盯着文渊看,“小雅说她一开始没想太多,只当你神经错乱,脑子进水了。昨晚参见网友聚会,一见你的女朋友,她猜到了原因。”
在论坛的一个并不引人注目的私版里,文渊和小雅被誉为两个最聪明的人。普通大版若给出这样的评价,他们不会放在心上,小雅甚至不屑一顾嗤之以鼻,但对于该版版友的推崇,很难不沾沾自喜。该讨论版乃是一家精英俱乐部,隐藏极深,从不对外张扬。首席斑竹做过一次统计,ID们从事的都是高端职业,有政府高官、企业家、商人、律师、医生、作家、诗人、教授、艺术经纪人、考古学家及电视台台长等,年收入超过100万的占到百分之七、八十,超过500万的占到百分之二、三十。文渊能受到邀请进驻,除了玄学上的造诣,主要是首席斑竹成了他的易学门徒。
仅从现实成就上看,文渊远远不能跟绝大多数版友相提并论,只是在网上大家都玩一些形而上或者不着边际的东西,比如故事接龙、联诗、对句、杀人游戏……他和小雅的聪明于是脱颖而出了。有好事者找来一份最权威的智商测试题让两人做,令人惊奇的是,他们得了同样的高分。好事者笑称你俩在网上难分轩轾,改天在网下一较胜负。
不知道小雅是否记得这句戏言,文渊听了江离一席话,有种一败涂地的羞愧。
“她太不同寻常了,不论站姿、坐姿、手势、表情,还是语气、语调、措辞都不是平凡人家能教育出来的。”江离转述小雅的话,“她的美纤尘不染,清丽脱俗,皮肤之娇嫩,是真正的吹弹得破,可不是后天养护的成果……”
文渊很讨厌江离双臂抱胸的动作,非常讨厌!个头没他高,体格没他壮,外形上毫无优势,想要与之针锋相对,只能昂着头进行斜视,摆出酷酷的样子。
“说完了没有?”文渊冷然问。
江离含笑道:“你在生气?”
“……既然猜到,永远埋在肚子里,为什么说出来?”文渊厌恶地皱起眉。
江离突然欺到他身边,凝视他的眼。
文渊嘴角牵动一下,还没来得及吭声,就听见他说了一句笑话:“我想帮你。”
对着车厢顶长长吐出一口烟,文渊让自己沉着几秒钟,脖子先右上旋90度,再左下旋90度,然后说道:“提出你的策略和分成条件。”
“分成条件?”江离楞了楞。
“我不喜欢欠人人情,要多少尽管说。”文渊面无表情。
江离摇头道:“你可真难打交道……”
文渊截然道:“此事作罢!”
“慢着——”江离苦笑,“算我怕你了,好吧,10万?”
文渊“嗯”了一声,“要看你的策略值不值10万。”
“我认识孙平……”江离的脸红了红,支支吾吾说,“我……我们睡过,还有吴老……嘿嘿,他是个老gay,和孙平曾经……那个……你不太了解啦,同志的圈子很小,有了网络以后更小……”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故事发生于2002…2004年,当时的网络形态、网络用语和同志圈状况,和现今有所不同,换到现在,江离认识孙平一事就很有狗血成分。
7心事
文渊是个总能碰到稀奇古怪事情的人,经历的巧合也不算少,但江离的话仍叫他吃了一惊。
“……上周我和小雅通电话,听她无意提到孙平的名字,就多问了几句,原来竟是我认识的那位。昨天她向我交待了你的情况,说是希望我可以帮到你,我们同乘一辆列车也是她安排的。”江离的神态渐渐恢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