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每一名同志,心底都藏着一份寻找真爱的渴望,哪怕滥情滥性,也会残存幻想。
“好吧,我支持你离婚。”文渊鼓励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见鬼去吧!
“可以把这话引申为你同意和我交往的意思吗?”指甲油狡猾地挑眉。
文渊板下脸:“我是0。”
“你也是爷,再说,我们可以用工具,人类区别动物最大的特征就是使用工具。”指甲油的口才一点不差,收拾完随身物品,站起身,探过身体,凑到文渊耳边呓语,“我先走,保持联系,你那俩保镖今天算是白来了……”
话音未落,飞快在他腮边亲了一口,扔下一句“江离是傻逼中的战斗逼”,掉头走了。步履轻捷,施施然潇洒大方,哪有半点女人味。
躲在暗处的古岳、叶环面面相觑,当众亲吻,热乎得好像老情人,这是寻仇么,约会好吧!妈的,他们啥时候开始勾勾搭搭的,瞒得人好苦!
古岳郁结,咕咚咕咚灌水。
叶环大皱小眉头,这不科学啊。
“听饱了没有!”文渊虎着脸出现在他们面前。
古岳不吭声,一脸的苦大仇深。
“隔那么远,谁听得见啊,又没长顺风耳。”叶环嘀咕,“看饱了……”
文渊往他身边一坐,恨不能拍桌子,“他孤身前来,我却带了俩保镖,不定怎么瞧不起我呢。”
“不会啊,他都亲你了……”叶环说。
文渊斜睨他:“没长顺风耳,倒长着千里眼啊。”
“我们是担心你。”古岳说,“圈圈,体谅下吧,环环急得跟什么似的……”
“喂,古岳,别拿我当挡箭牌啊,你不急么?”叶环横了他一眼,转而笑嘻嘻望着文渊,“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文渊也不是真的责怪他们,一片好心,怎能体会不到,故意耷拉着脸,说道:“我和他尽释前嫌了,现在有件事想问清楚。古岳,你是受到什么刺激才转性儿的?”
古岳一愣:“刺激?”
“就是为什么浪子回头?”文渊凝视着他。
指甲油要离婚不像在开玩笑,端丽清新的形象大有洗心革面的势头,使他不禁联想起追叶环追得正紧的苏启,以及从前花天酒地的古岳,忽然起了好奇心。
古岳挠头,长叹一声,说道:“是钱……”
古岳是家中独子,全家上下宠得不得了,读大学起就仗着自己有钱玩弄男色,炫富、砸票子,多少小零趋之若鹜,三两天换男朋友,遇到姿色绝佳的,诸如刘帆之流,才会把交往的时间延长一点,但也到处偷嘴,约炮、NP、包养,燕瘦环肥,只要喜欢,照单全收,沉溺酒色不可自拔。古父忙于事业,知道儿子好色,却不知道好的是男色,某次撞破隐情,古岳逼不得已,向家里出柜,可把古父气坏了。富贵人家的子弟留恋烟花风月,只要不是太过出格,家长们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们自己做不出好榜样,谁没有几笔风流罪过,但是“堕落”成同性恋,在女人面前硬都硬不起来,那还了得!怎么传宗接代,怎么在社交场合见人!
古父一怒之下,断绝儿子财源,不吸老子的血,小王八蛋有什么资本当花花公子,你花给老子看看!古岳铁了心做同志,也发狠了,立志自己挣钱玩男人,从朋友处借来创业资金,艰苦奋斗,自力更生。哪知不干不知道,一干吓一跳,大大小小的事务烦不胜烦,客户关系、供应商关系、政府关系、上下级关系,没一样省心,压力之大,天天失眠。最艰苦的岁月,别说见了女人硬不起来,小美0脱光光跳艳舞,下面也是软趴趴的。自此醒悟,老爹赚钱不易,他所挥霍的不仅仅是他老人家的血汗,更是浪费生命,作为一个男人,虚荣、骄傲、荣耀等等东西,不是靠身下伏着的美色来体现,而是事业成就。
“当时悟出一个道理:人家以前尊敬我、看重我,是因为我有个好爸爸。”古岳说,“我要他们以后尊敬我爸、看重我爸,是因为他有个好儿子!”
一席话说得文渊热血沸腾,满面激赏之色。
叶环打响指,击节赞道:“这才是男儿本色!”
随着贸易公司发展壮大,古岳自然而然收心,要找一个和自己同心同德,而非缺少责任感,把别人的赐予当成应该的好男儿,以至于宁缺毋滥,与右手结下不解之缘。
叶环哈哈大笑,蓦地略显羞涩:“我也是……”
古岳说:“第一次见圈圈,就发现他与众不同,再听他讲诉混迹黑道的经历,真是……真是……”
叶环说:“等到从刘帆那儿了解越多,越爱到心里去了,是吧?”
古岳大大方方笑,点了一下头。
文渊揉了把脸,用手指沾了沾柠檬水,在桌上画下一条长横一条短竖,“第三者插足,逆势而为,我这正字也要逆笔画而写。”跳空画下一条短横,“第三关算你过了。”
不和江离分手,第三关永远横着,文渊是真没打算搬除障碍,孰料形势比人强,但若没有弄清楚古岳脱胎换骨的原因,也不敢轻易向前一步。
古岳的反转和再造切切实实打动了他。他喜欢有过去的男人,没有对过去的反省和改变,将来的不确定性太大。
古岳喜形于色,问道:“我是不是可以经常约你了?”
“笨蛋,只是约一约么,我哥愿意和你交往……”叶环自作聪明。
文渊瞪他一样,纠正道:“尝试交往,像你和苏启那样。”
“是是是,尝试交往,尝试交往……”叶环嘿嘿笑道,“可以吃豆腐那种。”
文渊语塞。
古岳更加开心,同志们谈“爱”的速度赶得上宇宙飞船,圈圈对感情非常认真,怎么不早早认识他的!
“第四关呢,第四关是什么?”古岳迫不及待问,现在追求也不迟,谁叫自己一度不知检点,就当老天爷派下的惩罚。
文渊摊手:“不知道,从明天起,给爷辅导英文吧。爷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57自信
日子陡然间充实起来;连早上赖床的享受都被剥夺了;古岳像上了发条的闹钟,七点钟按响寓所门铃;赶文渊、叶环下床吃早饭;八点整苏启登门;开车送叶环去大洋贸易公司实习;作为古岳的实习助理;古岳则开始训练文渊的英文听力和口语;中午一起吃午饭;然后古岳回公司上班,文渊午休;下午六点半;文渊、古岳会合;叶环、苏启会合,要么共进晚餐;要么分头约会,晚上十一点前回家睡美容觉;周末游泳、打网球、看书画艺术展、去周边城市旅游……
四人两对,感情发展迅猛。特别是文渊,架不住古岳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豆腐被吃了个遍。叶环仍如先前一般,只到亲亲抱抱这步,倒不是因为保守,文渊始终不信任苏启,他也放心不下,八字显示,春节前后他才迎来全新恋情,便不急于定情,多考察一段时间。
这期间,文渊和游昆的私交也越来越笃,常常网聊逛街,无话不谈。游昆虽然怀有爱慕之心,但尊重他和古岳的准情侣关系,并不横加破坏,在文渊过二十八岁生日时,馈赠重礼——黄色的奔驰SLK跑车,价值百万。
没有男人不爱车,以前对杂志社的隐忧心存顾虑,文渊不敢买车,私房钱留作备用,厚着脸皮借小雅的M6,用过好一段时间。游昆的厚礼喜得他口水流一地,可是实在太贵重,愧不敢当。游昆当场翻脸,好姐妹之间客气啥,大不了将来回赠他一辆兰博基尼,再要推辞,便要黑化做小三谋求上位。文渊脑子一热,立时允了,驾车跑了一圈,爱不释手。
古岳一连几天睡不好觉,游昆有钱,老子就没钱么!有心砸票子,文渊翻白眼瞪他:“你送我的联排别墅不比跑车更昂贵?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指甲油喜欢我不假,却也有看重我背景后台的缘故,五百万投资杂志社,靠现在的发行渠道和网络,什么时候才能回本?”
古岳问:“你收下跑车,是想帮助他们了?”
文渊说:“借花献佛,赠以航空渠道,两不相欠。那是你的资源,相当于你替我谢酬,好不好?”
古岳大喜,老婆大人果然处置得当,既圆了自己面子,也还了游昆人情。
“不过,我想用一种特别方式……”文渊思索片刻,“你明天约刘帆,介绍苏启给他认识,让他亲自谈下渠道。”
古岳不解:“为什么便宜刘帆?”
“牢牢绑住江离,他欠刘帆越多,负疚感越重。”文渊淡淡说,“我希望他们永远在一起,都别出来祸害人了。”
旧爱难忘,江离在他心底的痕迹依然深刻,但他下定决心抹平,成全刘帆,就是杜绝江离回头的可能。
江离回头,他怕自己抵挡不住,人心总是肉长的,分手是理性选择的结果,不是感性上的,他一点不恨江离,爱情防线并非那么牢不可破。
古岳明白他的心意,至今不见他出第四关考题,说明他还未做好接受自己的准备……
时间会改变一切,慢慢来吧,我等得起!
自此,古岳越发宠溺文渊,当真如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千依百顺,呵护备至。苏启取笑他向着“妻管严”的大道一路狂奔,吃药时间到了,他却洋洋得意,甘愿放弃治疗。
文渊其实挺不习惯,几次抗议无效,渐渐随他去了,貌似其乐融融,甘之若饴,但在一个人独处时,总是动不动拧眉,深思的表情藏着浓浓的忧患意识。
转眼即到十二月,天候阴寒。古岳知道文渊怕冷,担心挂壁空调制暖力不足,买来大功率立机,卧室热得可以打赤膊。
这天,叶环回校上课,下午早早返家,见文渊倚在床头,拿着手机,呆兮兮望空出神,不知想些什么。睡袍下露出两条白大腿,相互交叉,脚掌红润润的,裆部鼓鼓囊囊,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没睡午觉么……”叶环脱下外套,走到床边,身体蓦地发热。
苏启待他再好,也无法使他从喜欢一级深入到爱,有时真不愿意和文渊共居一室,同枕同眠,心隔天涯,那滋味真不好受。但文渊非管他的贞操不可,怕他不在自己身边,禁不起苏启诱惑。叶环甚感委屈,一度生闷气,本打算坚持己见,可是转念间,想到见他的机会将大为减少,不禁难过得想哭,立时打消念头,即便文渊撵他,也要赖着不挪窝了。
“问你话呢,怎么不睡午觉?”
叶环翻身上床,假装重心不稳,撞到他身上,偷偷摸一把大腿。
卧槽,要硬了!
“慢点慢点,小祖宗。”
文渊浑然未觉,看一眼手机,眯起眼睛,自语道:“会还没开完么?”
“你说什么?”叶环大着胆子伏他胸口,感受胸膛的起伏节奏,心情激荡。
“等消息。”文渊把手机扔到一边,低下头看他,微微一笑,“瞧你水汪汪的样儿,春心萌动了吧。”
叶环点头,下巴一磕一磕,说道:“欲/火中烧,想做/爱……”
“忍一忍。”文渊摸头,血气方刚的岁数,憋得也够久了,“我想个法子考验考验他。”
叶环不开心,心说老子是想和你做,现在就想!
文渊越长越水润,海吃不胖,调养有道,脸蛋白里透红,红里透润,身材之佳,蜂腰猿背,反倒比从前更胜一筹。晚上睡觉时,肉嘟嘟的屁股只要不小心擦着他,小弟弟能挺一夜。
“哥,你为什么不和古岳做?”叶环舔嘴唇,身体向下移了移,小环环越胀越大,硬梆梆的,怕顶着他,被他察觉,“你不想吗?”
“怎么不想……”文渊苦笑,“我不是保守的人,但……总觉得欠缺点什么,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矜持……唉,感觉好怪。”
叶环问:“忘不了江离?”
文渊不答。
古岳多少次摸他屁股,可是一往股缝里探,他就不自在,恳求道:“再等等,正字画到第四画,我就给你;画到第五画,我们同居……”
古岳也猜测他忘不了江离,可仿佛是这个原因,仿佛又不是这个原因,他说不上来。
叶环以为勾起他的伤心事,赶紧转移话题:“哥,在你心中,我是不是很弱很弱啊。”
文渊莞尔。
“我问你,我强不强?”
“那还用说,超级强!古岳和苏启都比不上你。”
“强在哪里?”
“意志刚强,敢作敢为,有本事有能耐。”
“打个比方,如果把我的本事和能耐全部给你,你认为你弱吗?”
“或许……不弱?”
“我失去了那些本事和能耐,我的意志还会刚强吗?还能敢作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