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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志英已经走到了他所不能容忍的范围内了,陆飞感觉到了危险,他必须把这个不速之客驱赶出境。
陆飞摆了摆手:“学会了就走吧,以后和别人相处千万不要忘了这条原则,否则就算你技术再好,也永远成为不了一个受人欢迎的床伴。”
夏志英低着头,站在原地没有动。
陆飞
瞪他:“怎么还不走?”
不会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是个人都该识趣了,这小子难道不是人?
夏志英还是没有动,手垂在两边,紧紧握成拳。
“喂,这是我家哎,你……”
“我不想做你的床伴。”夏志英抬起头,陆飞惊愕地发现他的眼圈竟然有些红,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我不想做你的床伴。”他重复道,上前几步,弯腰一手撑在床头,“陆飞,我说过我喜欢你,是喜欢,你难道不懂吗?”
他离得太近了,呼出的温热气息就在他面前,他甚至能从夏志英褐色的瞳仁中看到自己有些僵硬紧张的倒影。
陆飞咽下口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背脊抵上床头冰冷的铁柱:“……你干什么?他妈的别乱来啊,否则老子翻脸不认人了啊。”
夏志英无奈地苦笑:“那又有什么区别?你什么时候承认过我?”
手中的瓷碗随着青年覆身压上来的动作砰的摔在地上,砸得粉碎。
嘴唇被堵住,对方的舌头颇为霸道地冲撞进来,那不容拒绝的气势让陆飞脑袋一片空白,呆呆张着嘴任由青年蛮横地索吻,直到青年把他摁在床上,撩拨勾缠住他的舌头时,他才猛然一颤,犹如被雷电击中,狠狠地推开对方。
“你干什么?!”
青年的嘴唇被陆飞咬到,有血淌了出来,但他并没有去擦,还是固执地摁着陆飞,眼圈红通通的,盯着他看。
那执着又委屈的样子,倒好像陆飞在虐待这个强/暴犯。
“……妈的。”陆飞低声咒骂了一句,干脆别过头去不看他,脸色铁青地说,“滚出去!”
夏志英没有动,陆飞等了一会儿,等不下去了,恼怒地转过脸,伸手就要推人,可是宿醉之后全身酸痛无力,推了两下竟然丝毫推不开。
“陆飞,对不起。”青年说这句话的时候,深褐色的眼底是捉摸不透的色彩,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把陆飞的胳膊反剪,脸上没有任何强/暴犯该有的扭曲欲望和狰狞嘴脸,而且不知是不是陆飞的错觉,陆飞竟然觉得,夏志英俊美的脸庞上竟然闪过一丝犹豫和愧疚。
好像这个青年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却不得不做似的,非常痛苦的心理。
失神间嘴唇就再次被堵
住,咸腥的血水沿着唇缝漫延进紧闭的牙关,浓重的铁锈味。
很苦。
接吻的时候,夏志英的手也滑到陆飞腰上,陆飞的衣服是昨天夏志英帮他换上的,那是陆飞最讨厌的睡袍,松松垮垮的,一扯腰带就乖顺地散开。
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因为清晨的寒意而颤栗起来,陆飞猛然抓住一丝理智,抬起手用尽全力给了夏志英一个耳光。
“妈的,要做也就算了,你上我下是什么个狗屁意思?”嘴上还沾着夏志英的血,却毫不留情地爆粗口。只不过光着身子还被人压着,骂出来的气势打了不小的折扣。
那一巴掌打得狠,夏志英白皙的脸庞上隐隐浮现五根指印,眼神也跟着深邃暗沉起来,很有些危险的意味。
“……我只做top。”
“废话!好像老子喜欢被人上似的!”陆飞身体状况不行,打不过夏志英,只好选择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有没有尊老的意识?我顶你个肺!你今天要是敢,敢——啊!”
夏志英显然没兴趣和他嚼舌根,只用实际行动告诉陆飞自己没什么不敢的,低下头吸含住了陆飞左胸上淡褐色的突起。
从未被这样对待过,陆飞连寒毛都竖了起来,背脊上好像窜过激烈的电流,连手指尖都微微发麻。
“夏,夏志英!”感到青年的嘴唇从胸膛一路酥麻蔓延向下,陆飞喊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我我他妈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动我,我就诅咒你出门被车撞!不,我诅咒你被驴踢到下半身!我诅咒你阳/痿!马勒戈壁!你听到没有?!我操——!”
话语被封在口中;接下来的事情;便是陆飞的一场噩梦。
从未感受过的陌生钝痛,耻辱而弱势的姿势,连尊严都被硬生生拆离骨骼的伤痛感。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在夏志英反复的动作中,死死咬着嘴唇,脑袋混乱一片仿佛即将溺死的人。陆飞连气都快喘不上来,却固执地咬破了自己的唇,堵死了嘴里痛苦的□。
感觉不到任何的快、感,只觉得……唯一执着地捍卫的自尊,都从反复的冲撞中被顶撞出了肉体。
想起圈子里曾经有人说过,处于被动位置的人,在地位上未必是被动的。所以不必执念于谁上谁下,男人嘛,想明白一点,只要爽到了就好。
……可是这些……都是有钱有地位的人的废话
!!
他们不懂别人心里的感受,若是失了最后的执着,那么那些生活在最底层的人,还能依靠着什么在这世界上摸爬滚打下去?
次日醒来,陆飞浑身僵酸,骨头都好像被粗暴地拆开来然后又重组了似的,一根一根粘回去。脑袋也迟钝地不像话,睁着眼睛瞪了好久天花板,昨天的一幕幕才像拼图一般重组起来。
陆飞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却因为腰部酸痛,又重重地跌回床上。
床上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被子还是凌乱的,染着可疑的痕迹,但是身上已经被洗过,换了一套新的睡衣。
夏志英已经走了,只在床头留下了一张字条。
陆飞拿起来看,那仿佛字帖上抠下来的漂亮字体工工整整写着夏志英的留言。
“我临时有事,先回单位。早饭在锅里,如果冷了记得热一下。”
陆飞盯着那张薄薄的,边沿裁减不齐的纸条,过了很久之后,他暴躁地嗤喷一声,用力把它揉成纸团,打开窗子扔了下去。
“臭小鬼,去你妈的!”
他撑在旧木窗棱上,对着不断落下的纸条吼了一句。
操,活了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这么亏本过。
对楼正在晾衣服的大妈提着条还在滴水的红短裤,非常好奇地朝陆飞这边望过来,被陆飞挥舞着拳头又吓得缩了回去:“你变态啊!看什么看!没见过清晨吊嗓子的?!”
大妈心有余悸,回头对在吃咸鸭蛋和稀饭的老伴说:“老头子啊,咱们还是搬到儿子家里住吧,这里不安全,对楼好像住着个神经病……”
陆飞气哼哼地回到房间,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用力扯下床单,他现在看到床上的那些罪证就直泛恶心,碰一下都会起鸡皮疙瘩。这张床单他不要了,扔掉。还有枕套,也扔掉。被套,扔掉。
妈的,统统塞进垃圾袋里,扔掉扔掉扔掉扔掉。
忙活了半天,陆飞抱着阵阵抽搐的胃蹲下来,把头埋在膝头,手指紧紧揪住自己的胳膊。
真的,什么都可以扔掉……吗?
拎着满满一袋垃圾准备出门的时候,陆飞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薄薄硬硬的,有些滑。
他心不在焉地弯下腰来查看,是一张借记卡,躺在离大门不远的地方,估计是被人塞进来的。
哈哈,谁这么缺心眼,往别人家门缝里塞借记卡。哟,这借记卡背后还写着密码呢,这已经不是缺心眼这个级别了,整一个先天愚型啊,哈哈哈。
迟钝地蹲在地上笑了半天,脸上的笑意突然像水泥一样僵住,握着借记卡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借记卡上的密码是用黑色马克笔写的;油墨新鲜;仔细一看笔迹;发现和夏志英写数字那种龙飞凤舞的样子非常相似。
陆飞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跟喝醉了酒似的,很想吐。
借记卡平滑的触感,是那样令人作呕。
找到离家里最近的一家自动提款机前,陆飞抿着唇站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卡来,可是手实在抖得厉害,竟然插了好多次才把借记卡插/进那道窄缝中。
冰冷的手指机械而僵硬地摁下密码。
短暂的等待后,陆飞望着显示屏上跳出来的数据,只觉得自己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晕眩不已,脸色骤然褪得比墙灰还要难看。
账户余额那栏后面,跟着的零有五个。
整整十万元。
作者有话要说:得到错误消息= =误以为风头过去了;结果杯具……委屈各位,吃肉进群……
☆、约定破裂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两下。
夏志英把它拿出来,是银行发来的服务短信,提示夏志英,他的银行卡今天早上在自动提款机上被取走了两万块钱。
“……”夏志英靠在电梯的幕墙上,盯着那条信息看了一会儿,嘴角微微勾起,弧度却有些苦涩。
果然,无论是谁,在钱面前,都是没有任何原则可言的。
其实这样正好,就好像一次性清账似的。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瓜葛了。
可是心里真的很愧疚。
陆飞,对不起。
陆飞。
电梯突然往上的时候,整个胃都像被拿走了似的,空荡得厉害。
副总经理办公室在公司最安静的地方,那是因为程维喜欢清静,听不得那些女员工十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咯登咯登的脆响。
夏志英抬手敲响了门,听到里面的人应声之后,推门走了进去。
程维正坐在高背转椅上,侧望着外面灰白色的天空。修长白净的指间夹着根抽了一半的香烟。眼镜摘下来了,放在宽敞整洁的办公桌上。
或许是因为没戴眼镜的缘故,他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给人的感觉要柔和很多,笔管显得细腻柔和,淡色的嘴唇如花瓣般温软,眉弓投下深邃的阴影,衬得五官愈发立体。
他听到夏志英进来的声音,淡然地转过椅子,褐色的眼眸带着近视特有的朦胧。
“……有事?”
夏志英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依旧会觉得有些局促。
程维的气场实在太强。公司里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方圆一百米内绝对是千山鸟飞绝,所有人低头赶工作,连喷嚏都不敢打一个。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背后的水深不可测,挥挥手可以翻转T城半边天的人,却在祝霖身边停顿了十四年,寸步难移。
他折磨过祝霖,离开过祝霖,陷害过祝霖。
可是夏志英知道,如果程维真的想弄倒一个普通人,一个小时内就可以把对方从世界上完全抹掉。
祝霖那么和气善良,程维这个恶魔随便一脚就可以把他踹到地狱去,却偏偏反复折腾了十四年。
十四年了,程维什么坏事都做的出来,可就独独拿他束手无策。
“你上次跟我打的赌。”夏志英深吸了口气,朝程维走过去,慢慢地说,“
我完成了。”
程维抬眼,显得很平静:“哦?”
夏志英怕他没听清,重复道:“我完成赌约了,是我赢了。”
程维不说话,向他摊开手掌:“拿过来。”
夏志英板着脸把手机和数据线递给他。程维把黑框眼镜架上高挺的鼻梁,漫不经心地将数据线连上电脑。从手机的相册里翻出夏志英拍的照片。
照片是趁陆飞睡着时候拍的,完全没有任何遮掩,内容相当不堪入目。
但是只有这么一张。
夏志英只瞥了一眼,脸色就有些发青,别过头去不愿再面对。程维却漠然看着,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完之后,淡淡笑了一下,断开连接,把手机推给夏志英:“你手机像素挺高的。”
夏志英没说话。
程维平静地弹去烟灰,说道:“可是我要的不是这个,你并没有完成任务。”
“别开玩笑了!”夏志英怒道,“照片已经是我的底线,你说的什么摄像……你叫我怎么下得去手?!”
程维淡淡道:“随便你,不高兴做的话,就滚回去。”
夏志英瞪着他,气得一张俊美的脸都涨的通红,捏着的拳头也在微微颤抖,程维却是完全相反的一派冷静模样,眼神甚至还有些懒散,瞥了眼夏志英突突直跳的额角,说:“别冲动,你应该记得,红纱背后是余家的势力,就算你们夏家和余家交好,你也不该在余家的地盘上对我动手。”
“余明辰怎么会要你这种人做他的左膀右臂?!”
程维冷冷地笑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夏志英的嘴唇都被自己咬出血来,半天才遏制下汹涌的怒气,对着面前的男人说:“……你让我拍他的摄像……我办不到。”
程维姿势相当优雅地将香烟在烟灰缸里摁灭,抬眼问:“那么,让他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