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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你前生情-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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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山以沉默姿态应对,看他的眼神充满警觉和敌视。
  刘元察觉到他眼中的抵触,也十分不悦,冷哼一声轻蔑的说道:“圈里这种事情多得是,你瞧那个余盟,昨天还跟冯媛甄你侬我侬亲密无间,今天就来勾引林永哲,这种事情实属悉数平常,你实在用不着这么紧张,况且林老板也是玩惯的人,他更不会把这种小事情放在心上。”
  蓝山听完只觉浑身发冷,这世道真是变了,哪里还有什么真情实意,全然都是逢场作戏三昧俱,你方唱罢我登场,浓墨重彩,今日走了个风流倜傥,明日就有当红小生充当替补。世风日下,逢场作戏早已成为人人崇尚的时尚,哪还有人敢认真?
  你想认真吗?认真就等于没有好下场,认真就等于被伤的体无完肤,认真就等于落得世人白眼唾弃。
  在这样的游戏里,谁还敢谈感情?蓝山骇然,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他真想立刻逃离这令人寒心的地方。
  刘元俯身,将他的苍白无助尽收眼底,然他的语气却依旧冷酷:“这样就受不了了?你可是欢场老手了,今时今日才想装纯情是不是晚了点。”
  蓝山白着脸不说话,他这种人,早已从皮囊腐烂到内脏,脏的无以复加,再张口为自己辩解只会给旁人徒增笑料,他又何必呢。倒不如两眼一闭,双耳一关,任他们说去,蓝山就是蓝山,不管旁人说他什么,也不会改变蓝山的本质。
  刘元笑着举杯迎向他的玩伴,方民生笑得顾盼生辉,拿脸颊亲昵的蹭他:“今晚属你最耀眼。”
  刘元不答,却鬼使神差的向对面角落望去,蓝山正颓然的趴在吧台上,略显棱角的下巴搁在腕子上,头顶五彩斑斓的灯光正投在他略显稚气的脸庞上,把他那茫然的神态衬托的越发孤寂落寞惹人怜爱。不知为何,他的心脏猛然快速跳动起来,刘元慌忙推开方民生,却发现来不及了。
  方民生正对着他巧笑嫣然,一双眼睛别有深意的盯着他,果真不负众望双唇一启:“刘公子不是一向不轻易动心吗?”
  “不过能有幸听到刘公子如此澎湃的心跳,鄙人真是三生有幸。”他笑的似一只偷得蜜糖的狐狸,眼睛里精光闪闪。
  真是败给自己了,刘元恼怒自己一时大意,竟叫这小人得志。他心里有气,觉得蓝山使他丢了面子,却又不能失了风度,只得极力忍耐方民生搭在他手臂上的手。
  那只手正轻轻的摩挲着他的上臂,看似两人着实亲密。
  这个方民生早就打自己的鬼主意,为了把他绑在身边使尽了浑身解数,恨不得不择手段,眼下又叫他误解自己喜欢他,他肯定会更加肆无忌惮,看来是甩掉他的时候了。刘元眼里寒光一闪,表情却是极尽温柔:“明天我带你去郊区踏青。”
  方民生大喜过望,明知冬日无青可踏,心里却笃定是刘元与他打暗号,心里窃喜不已,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
  刘元看着他得意的笑容,心里恶寒,白痴一个。
  扶梯转角,林永哲看似全身贯注的与余盟聊天,眼角余光却始终监视着蓝山的一举一动,刚刚他与刘元的一番纠缠早已尽收眼底。他满汉怒意的审视着趴在吧台上郁郁寡欢的蓝山。
  他是在为刘元难过吗?
  他瞬间扭曲的脸孔叫余盟不知所措,他报以歉意的微笑:“林先生,是我不好,说了不该说的话叫你不高兴了。”
  林永哲一惊,连忙收回思绪正襟:“不用道歉,你并没有说错话,相反,与余先生聊天是件令人愉悦的事情,只不过我有些累了,我会考虑你说的那个投资方案的,先失陪。”
  迅速摆脱掉余盟,怒气又重新充斥着他的胸膛,老天,为何蓝山总是能那么轻易的触怒他,简直罪不可赦!
  他刚要去声讨蓝山对他不忠,随即他又立刻冷静下来。多可笑,他本来就是个妓男,人尽可夫勾三搭四是他的本职工作,现在他却要一个妓男的忠诚,多么可笑,他本身就是不忠的化身,不是吗?
  林永哲摇摇头,讽刺一笑,就让他缩在角落里吧,这么想着,他似乎又释然了一点,转身迎上余盟的笑脸。
  蓝山趴在大理石吧台上叹气,见到朝思暮想的刘元,其实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可随之而来的恐惧又将惊喜冲淡,他竟然还天真的害怕林永哲发现他和刘元的过往,其实根本就没有人在意,就像根本也不会有人在乎自己。
  我还是趁早离开吧,倒不如去找阿泰喝一杯,再对着他没心没肺的大呼小叫一番,那才是属于他的世界。平凡的渺茫的,甚至是卑微的。却是适合他这种人的。
  他自嘲的笑笑,仰头猛灌鸡尾酒,放下空酒杯向门口走去。
  “蓝山。”刘元自身后叫住他,“你这样不告而别会让林永哲很没面子的,况且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蓝山挣脱他,可是刘元的眼神却坚定不容拒绝:“就算你非走不可,你没有车怎么走?这里根本就打不到车,难道你想走回去吗?”
  是呀,没车他根本没法回去,而且现在已是深夜,外面已经冰雪封城。实属罕见,深圳竟有这样的大雪。
  蓝山无奈的看着刘元:“你放手,我不会走。”
  刘元非但不放手,还用力的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兜在怀里。淡淡的烟草味袭来,蓝山的心慌乱的难以自持,恍惚间,一双有力的大手已经牢牢扣住他腰,刘元忽然大叫一声:“小心脚下。”
  旁边那些诧异的眼神立刻露出了然的神色,仿佛在说‘原来是他摔倒了,还以为是什么三角畸形恋呢,真没趣。’
  刘元趁机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待会灯一灭,你就站到那棵圣诞树下,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一定要来。”
  蓝山呆呆的愣在原地,他的气味还是那样的另他心醉神迷,同时也令他困惑不已。
  他不是早就放下他了吗?可是为何只是感受到他的气息而已,他就已经心猿意马。
  瞧啊,他的双腿甚至为他颤栗不已,他的手心满浸满冷汗,他的头皮发紧额头刺痛。不该不该,这般丑态毕露,却只换来别人的冷嘲热讽,值得吗?
  他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刘元根本不会爱他,刘元只会蔑视他,轻视他,看不起他。老天,他蓝山为何一定要如此自轻自贱!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圣诞派对彩灯还未熄灭,他就心神不宁的徘徊在舞会正中央的圣诞树下。
  他的脑子里不停的盘旋着刘元的话,他到底要和自己说什么呢?他完全没法集中精力,甚至无法思考。
  天呐,灯终于熄灭了。蓝山按照记忆,快步移动到圣诞树下,触目所及一片漆黑,他仿佛堕入无边的暗夜里。视觉闭锁,耳朵却异常灵敏,他可以清晰地听见周围有情人窃窃私语。他不知为何今夜格外感性,只觉鼻头一酸,似有无限委屈。
  忽然一个黑影迅速站在他的面前,就在这时,灯光应声而亮,金碧辉煌的景色瞬间被点燃。派对立刻发出欢呼:“接吻,接吻,接吻!!!”
  蓝山不明所以的望着周围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倜傥人士,谁这么倒霉,成了众矢之的,他幸灾乐祸的向身后望去,却惊悚的发现,派对所有人的视线指向的正是他!
  老天!这是什么状况?!这群变态为什么要他当众表演接吻大戏?
  他正纳闷,就见刘元忽然笑得极其奸诈,那样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就落了下来。
  蓝山顿觉天旋地转,这一定是梦,一定是一个再恐怖不过的噩梦!蓝山闭眼企图通过自我催眠来逃避现实的残酷,可当他再次张开眼,对上刘元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太真实了,太真实了!
  看着刘元得以的笑脸,他突然就惊醒,哪里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他根本就是在耍自己!
  “你卑鄙!”蓝山气得发抖,转身就往门口跑。
  人群立刻爆笑。
  “这人傻缺啊,不会不知道槲寄生的典故吧?”方民生心里吃味,不怀好意的冷笑。
  刘元一脸无辜的耸肩,满脸茫然:“大势所趋民心所向,不吻不行啊。”
  这出闹剧看得林永哲心底生寒,他知道以蓝色的涉略程度,他根本不会了解这西方传统,他并不在乎刘元吻他,不过是玩笑而已,他生气的是那一刻,蓝山的表情是那样沉醉。
  

    ☆、第 19 章

  他说与阿泰听,阿泰靠在墙纸上哂笑,他的海边宅院装修已能大体看出装修风格。
  很奢华,很招摇,大面积采用骇人的亮色调,蓝山不懂,但他看出阿泰住在这样奢华的房子里,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开心。
  阿泰抖抖烟灰很不以为然:“谁叫你自己非要站在槲寄生下面的,活该叫人白占便宜,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小费一毛都没有。”
  “我哪里知道什么槲寄生,托林永哲的福,谢天谢地,我好算还知道天下真有个节日叫做圣诞节。”
  “蓝山!”阿泰审视他的神情很是古怪,“其实你是喜欢他的对吧?”
  “谁?!林永哲?!”
  “装什么洋蒜,我说的是刘元。”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喜欢他。”
  “你骗不了我,你根本不会说谎,瞧你脸红的,恩,”阿泰掐灭烟火,一张人妖脸很难得露出极为认真表情,“听我一句劝,别陷进去,刘元他不是个好人。”
  蓝山拿易拉罐砸他:“我才不会陷进去呢,不管刘元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与我无关。”
  “那就好。”
  阿泰继续趴在地毯上点烟枪,蓝山时不时的拿眼瞥他。
  他为何说刘元不是好人呢?好想开口问,好想不管不顾叫疑问脱口而出,可是蓝山懂得分寸,他不该多管刘元的事情。蓝山按住胸口,默生安慰道‘别怪我对你残忍,是你太贪心,你闻到肉味就想吃肉,听到关于他的一厘一毫就会忍不住想了解更多关于他的事情,如果现在放任你,才是对你最大的残忍。’
  他叹口气,将滚烫的脸颊贴在冰凉的地毯上,然这凉意却抵不住纠缠的思绪。你和他是没有可能的。你们是一个世界里的两条相交线,相交然后不可逆转的分离。这就是现实。蓝山,别说你不懂现实。现实就是一把镶满钻石的皮囊美丽的匕首,然匕首都是要叫人痛的。不痛就不是生活。
  蓝山突然很想笑,然他真的笑了,为他是如此少年老成透彻人生。
  他笑了,笑得胸腔痛得嗡鸣。蓝山想,痛就痛吧,反正也痛不了多久了,很快他就会变得麻木不仁,这是他生存下来的本领。
  屋子里的灯光很暗,暗的模糊了蓝山的视线,屋子里的空气寂静,静的刺痛了阿泰的耳膜。
  阿泰抬头冷眼看他:“蓝山,你疯了。”
  可是这个世界难道只有蓝山一人疯了吗?而自己又何尝不疯?不疯如何能日日煎熬度日。
  蓝山也察觉自己的笑声着实诡异,他连忙止住,抱歉的朝阿泰耸耸肩:“你家老头子病的怎么样了?”
  “医生说他一死就给我来电话。”
  “那他快死了吗?”
  “快了,就快了,医生说他挨不过今年。”说道这里,阿泰的眼睛放出希望的光芒,亮的几近刺目。
  蓝山不忍,别过脸去。这是他认识阿泰以来,见他露出的最为生动的表情。此刻他才领略出阿泰原来真是个活生生的人,并不是个披着人皮的木偶,笑也好,哭也好,都定时定量,按部就班,仿佛是刻意安排出的一场戏,他为别人活,为幕后的操盘手而活,所以,活好活坏,是否真心实意完全不干他事,而从今以后,他将为他自己而活,不管嬉笑怒骂都是要发自内心。
  “我真心替你高兴。”此刻蓝山是再诚恳不过的祝福。
  蓝山并不是残酷的人,面对每一个生命的陨落,他都会虔诚的替他向上帝求情,求他网开一面,不要叫亡灵堕入黑暗。
  然至于齐雄正,他非但不会为他祈祷,他更宁愿他堕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女孩问里昂:“生活一直这么痛苦吗?还是只是童年。”
  里昂说:“从始至终。”
  零星一点记忆,阿泰似乎还能迫使自己依稀记起那个叫他‘家明’的女孩,那是他人生最鼎盛最美好的时光。
  阿泰常常醉眼朦胧的向他述说那个女孩是如何的可爱,眼角带着期许和幻灭后的绝望。
  她的脸庞圆圆如月盘,她的双眸圆丢丢似满月,她哪里都圆圆的润润的,可爱极了,扑到我怀里时,习惯大张着双臂,摇摇晃晃的倒在我胸口,十分的信任我。
  阿泰讲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蓝山说深圳是个令人心碎的城市。
  是呀,是呀,阿泰喃喃的重复心碎,心碎一遍又一遍。
  阿泰白日约蓝山结伴去百货公司购物,走到旋转门时,他突然说:“蓝山,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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