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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府中,莫夫人关上门窗坐在梳妆台上眼泪不住地往下流。离开?说得轻巧,可是现实中哪那么容易啊。这一大家子人都在,自己也不是二十岁的年轻人了,哪能那样使小性子。婆婆,女儿,还有小祯,再加上那么多的下人,她就算是有什么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啊。只是她看着铜镜中模糊的自己。她伸出手在脸上抚摸着。脸上干裂的皮肤和松弛的手感令她捂着嘴哭着。她不敢再照镜子。她把自己埋在桌子上呜咽着。大姑娘如今已成黄脸婆。水灵灵的皮肤已像老树皮。当初的琴棋书画只剩柴米油盐。你侬我侬,现在只有偶尔敷衍。时间过去了,当初的一切美好现在早已不在。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除了人变了之外,连情也找不到了吗?
她抬起头擦干眼泪,从梳妆台底面一个隐秘的地方拿出了一个木盒子。她轻轻地打开锁,里面赫然放着一个小小的布囊。她擦着睫毛上的眼泪,缓缓打开手中的香囊,里面竟然是一块泛着白色的粉红色手绢。她把它拿出来平铺在桌子上。看着上面绣着“当不负卿”的四字眼眶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一瞬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浸湿了手里的帕子。即使二十多年过去了,可她仍然清楚地记得这帕子是丈夫送给自己的。当然自己还好一番取笑,一个大男人送手绢着实让人讶异。但年轻的莫珏却说这是他特意在一个老婆婆那里订做的。为的就是要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和一辈子的承诺。如今想起当时的情景,莫夫人想笑却笑不出来,或许现在唯有怨恨着丈夫的冷落和不解人意了吧。
叹了口气,擦干眼泪把手绢重新叠好放在布囊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盒子里,上锁。最后再放到远地点。收好之后她轻轻擦了擦眼泪。站起身走到旁边用毛巾洗了洗脸,这才又像没事人似的走出去了。
女人。女人……女人的人生终究是和男人牵扯在一起的。无论什么时候,就算是身份再如何高贵,哪怕是公主,也必须要出嫁从夫。女人一生最大的功课和任务就是想着如何抓住男人的心。如若不然,即使再优秀,再如何显得洒脱毫不在乎,到头来还是会黯然神伤。一旦失去男人的关怀,女人瞬间就显得不那么幸福了。或许从另一方面来说,之所有有这些缘故,只是因为女人用生命在爱着自己的丈夫吧。
……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洛阳大街似乎永远都是歌舞升平的繁荣景象。莫珏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有个像猫儿一样的女人窝在自己的怀里。他伸出手去抚摸她的眉,但在快触及那凝滞一般的肌肤时,他仿佛触电一般缩了回来。动作有点大,女人醒来了。她看着莫珏:“你既然来到这里,为何不要我?既然不要我,又为何要我相陪?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给我吧……”说着她的手伸向莫珏的腰带。莫珏一把抓住她的手,看着她渴望的眼神他摇摇头:“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回去……”白雅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掉。她望着他轻轻质问着:“既然你要回家,既然你还惦记着你的妻子,你又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莫珏摇摇头:“我真心想要和你成为红颜知己的。雅儿,你知道的,我从不会骗你。”
雅儿苦着脸点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嫌弃我风尘女子的身份不够纯白是吗?一定是的。可是你知道我为了你我已经很久没有接客了。你看看我这房间,除了你,哪还有别的男人的气味。你一定会觉得我很可笑吧。呵呵,什么‘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简直荒谬至极。不管是什么身份,但凡她是个人,她就一定会爱上她喜欢的男人的。就像是我……”说着她伸手搂紧了莫珏的腰。
感受着腰上的玉臂紧紧地抱着自己,莫珏低下了头。看着这美得仿佛仙女一样的女子叹了口气:“唉,你真是个妖精。”说完一个翻身把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压在了身下。“要吗?”“要……”“好,那我就给你。”
终究还是没有能够逃离这命运的安排。男人的劣根性啊,女人,家里已有等着你的妻子了,你为何还要在外面沾花惹草?男人啊,难道外面的女人才是你最爱吗?男人啊,你爱的到底是爱情,还是激情?男人啊,你为何永远不知满足?你贪婪这温软香玉,可你是否知道,你从此便踏上了不归路。堕落的男人啊,苍天为你默哀,世人为你无奈,但窗外的喜鹊啊,你为何也悄然落泪又展翅离开?你是不忍心这好一段柔情似水的甜蜜将被无情地染上灰色吗?或许是吧。
红颜祸水,虽然荒唐,但不乏几分歪理。女人……永远是男人最难过的一道坎啊。平静的生活,因为这个妖艳又温柔的女子,变得波涛汹涌。莫珏啊,你也只是个凡夫俗子罢了。你爱这红尘吗?你可知,在踏进这里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注定要将生命断送与此啊……悲戚戚兮哀叹一声……
家里的女人啊,你满心焦急地站在门口在遥望什么?是为何此时还未归来的丈夫吗?每当远处走来一相似的人影,你总欣喜一番。当看到人影转向别处的时候,你又满脸落寞。女人啊,你不气氛那不知情意的男人了吗?你不心酸那不知体贴不顾夫妻之情的男人了吗?你苦苦相望是否早已原谅了这个你爱的男人?你的丈夫,你孩子的父亲,你心中的巍峨大山,他现在身在何处你……知道吗?
倘若你知道你要作何感想?倘若你不知道……会不知道吗?女人的心细如发。更何况这个是与自己同床共枕生活了几十年的男人啊。假若真有变故,你怎会看不出端倪?可是,若真猜到了你该怎么做呢?是决绝的与他撕破脸面?但接下去又该如何生活呢?还是假装不知继续做个温柔娴淑的妻子?女人啊,你也曾高傲过,你也曾对世间不平不屑一顾过。你是端庄大气的女人,你会睁只眼睛闭只眼睛假装不懂这其中污秽吗?即使不为自己,也为着家庭的和平安乐?女人啊,可悲的女人。
“离儿她娘啊,你怎么还没睡?”
莫夫人转头一看竟然是婆婆。她急忙扶着婆婆往里面走,“娘,这天儿都这么黑了,您怎么还不休息啊,这么远到这外边来做什么?”
老夫人看着儿媳妇,“哦,是这样的。刚刚我想起一件事来就想去告诉你们。这几天你们要是有空的话,准备一下,我想去看看迎儿。这孩子都两年没回来了,信也还是去年写来的。也不知道过的如意不,真是让人不放心。所以啊,我想去看看他们。”
莫夫人点点头:“娘,这事明天说也成啊。这天都这么晚了。您一个人出来多危险啊。下次可别了啊。”老夫人看着媳妇笑着点点头:“嗯。我下次不了。这不是一想到了就睡不着了吗?”莫夫人淡淡地笑着。
老夫人看着儿媳忽然想起来了,:离儿她娘啊,这都这会儿了,三更半夜的你不在房里头站在这儿干什么呀?哎哟,你还穿得这么少?这要是冻着了可怎么办啊?“说着就要接下自己的衣服。”来,我穿的衣服多,脱一件给你穿上,瞧瞧这风多大啊……别说啊,都春天了,这天还是不暖和。“
望着婆婆莫夫人鼻子发酸。她摇头握着婆婆的手:”娘,我身体硬朗,没事的。您回去吧啊。我在这儿再等一会儿。“
”等什么?“老夫人看着儿媳妇的脸色不好,马上火冒三丈。伊板着脸:”是不是珏儿还没回来?“莫夫人点点头:”嗯,没事的。我等一会儿就行了。您回去吧。“
老夫人拐杖在地上狠狠敲着,”这个混账东西,到底还知不知道有个家啊。看他还不回来,他要是回来了,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莫夫人连忙拍着婆婆的手:”娘,您别着急。他兴许是有什么事儿耽误了,您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等。吗,没事的。“
莫老夫人看着儿媳妇,眼睛又生气地瞪向门外:”什么没事,我就在这里等还就不回去了。我偏要看看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真是能耐大了,居然这么不像话!我就要看看,待会儿他怎么给我解释清楚。离儿她娘啊。你别着急啊,没事的。我一定给你们娘俩讨个说法。我今天还就不信我管不了他了。“
莫夫人摇摇头,望着婆婆她叹着气:”娘,您回去吧。您在这儿等算怎么回事的。这要是没什么,您在这等反而像怎么着了似的。再说了,这天这么冷这么晚了,我怎么能忍心让您在这里陪着我一起呢?“
老夫人摇摇头,态度坚决道:”没事的,我今天就要看看我养的是个什么儿子!“
莫夫人有些无奈。老人身体才好没多久,这要大晚上的在风口呆着,肯定吃不消啊。她看着婆婆又说道,”娘,您回去吧,您想,您要是和我都在这儿站着,这要是让下人们看见了该怎么说咱们啊。再说了,老爷一定没事的,我……我相信他,“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说出的话多么苍白无力。但,又能怎么样呢。
莫老夫人的确爱面子。听儿媳这么说,只好点点头:”那好吧……我回房等你们。等那混账东西回来的时候,让他到我的房里一趟。我倒要看看他都忙些什么。“莫夫人点点头,”嗯,娘,您自己回去慢着点啊。“望着婆婆在夜色里的背影她忍不住心酸地深深吸口气。这样好的婆婆怕是天下不多吧。
☆、第一百四十章 情深意切
今天的风似乎格外的寒冷。莫夫人抱着双臂在冰冷的夜色下盼着丈夫的归来。或许人性是一样的。当一件事情渺无音讯或是等一个人久等不来的时候,人的大脑总是会不受控制地往坏处想。或许是遇到抢劫的了?受伤了?又或是其他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灾难意外。是的,没有一个人在等一个人等得天昏地暗都没来的时候会想着这人是不是捡钱了发财了。
女人的第六感莫名其妙的有时候很准。莫夫人心里越来越紧张害怕,她知道事情可能就是她想象的那样。她蹲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她趴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地闭上眼睛,她该怎么办?
“你怎么在这里?”莫珏还没到家就看到一个人坐在自家门口,远处看去以为是一个乞丐,可是近了才知道是自己的妻子,他很诧异。
莫夫人从噩梦中惊醒。她望着丈夫奇怪的眼神,连忙低下头往里走,“哦,没什么。回家去吧。”莫珏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和妻子一起往里走,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在外面,出什么事儿了?”莫夫人不想多说,她只是摇摇头:“没什么。困了,睡吧。”说着就回房了。看着妻子看也不看自己倒头就睡。莫珏心里不高兴,他望着已经躺在床上的妻子问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忙了一宿才把手头的事情忙完,怎么回来你不理不睬的?”
莫夫人背对着丈夫,眼眶的泪水湿了枕头。听丈夫语气明显责备不高兴,她咳嗽了一声掩饰掉因伤心而沙哑的嗓音,说道:“我困了,睡吧。”
莫珏哼了一声鞋子脱了一把拽过杯子就躺下了。他真是搞不懂家里的这个女人。怎么越来越不像话了。整天脾气那么大,还莫名其妙地不高兴。他翻了个身一会儿就睡着了。
听着身边丈夫的呼噜声,莫夫人轻轻地坐了起来。她望着丈夫的脸庞心里说不出的失望和绝望。丈夫身上的胭脂味儿扑鼻,她怎么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望着理所当然大发脾气的人感到可笑。身边躺着的人和自己生活了二十年。为何忽然变化这么大?是他变了,还是自己根本从未看清他?
生活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里闪现着。莫夫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丈夫。想了很多,想了很久。一宿的时间让自己冷静了不少。莫珏翻身觉得眼前有什么。睁开一看是妻子,不禁吓了一跳:“你怎么还不睡?”莫夫人起身下床:“睡醒了,起去做饭。”
莫珏望了她一眼点点头:“哦,等会你们吃吧,别叫我,我累了多睡会儿。”莫夫人的身子顿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便简单梳着头发就出去了。她现实到了婆婆的房间,进去之后她看着婆婆已经醒了坐在被窝里,她淡淡地咧嘴笑着:“娘,您醒得这么早啊?”
老夫人看着她:“离儿她娘啊,他回来没有?”
莫夫人愣了一下。老夫人又问:“到底怎么了?回来没有?”
莫夫人愣了一下连忙点头:“哦,回来了,娘,昨晚您刚回来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我想着您肯定是睡了所以就没来打扰您。”
“哦,回来了啊,我半宿没睡好。不过回来就好。我就在想着说啊,我的儿子怎么可能做哪些事情呢,不会的。”
莫夫人点点头:“嗯,是啊。没事。”她望着婆婆:“娘,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