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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货与二逼的计算法则》作者:懒虫已乘黄鹤去
文案:
失忆男与恶坊主
赵某人从茧蛹般的绷带中一觉醒来,发现人生正在经历一场滑稽喜剧:他失忆了!
没有年轻貌美的未婚妻手喂羹汤,没有家财万贯的老子为他支付医药费,
只有一个男人一脚踩在他的肚皮上冷笑:“废物。”
等等,这不太对啊!
没心没肺的二货与神经不正常的二逼,两个劣质男的恶搞篇。
苹果遇到梨,它们会相爱;狐狸遇上狼,它们会互相鄙视;二货遇上二逼,会怎么样?
二加二等于四,二乘二还是等于四。是该死,还是该发,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避雷针:
1。失忆
2。恶搞
3。慢热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阴差阳错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颜洛卿,赵小福 ┃ 配角:齐韩,宋一舟,张清桥,高子明 ┃ 其它:搞笑,逗比,失忆
第一卷: 二货的计算法则
第1章 第1章
“什么,你刚叫我什么?”特护病房里全身绷带面色苍白的年轻男人一脸莫名地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
“阿福啊。”西装革履带着不以为意的神情,扯了扯里面白衬衣上的领带,毫不客气径自坐到病床边上,“赵阿福,别跟我装失忆,这种戏码现在早就不流行了。”
“叫谁呢你。”病床上的男人切的一声笑了,哪里跑来的野男人,人都没认清就在这里乱认亲戚。
赵阿福?这种名字现在只有乡下的土包子才会取吧?
“我的名字是……”
我的名字明明是……
是……
是……
是什么来着?咦。
心悚地凉了个透。
西装男的脸突然一下子在眼前放大凑近:“赵阿福。”
绷带男吓得条件反射地一弹,差点从床上掉了下来。
之前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全身都痛得要死,满满地裹在绷带里像一只茧就已经够崩溃了,而且居然对事情的原委一无所知。
怎么变成这样的,被谁,什么时候。通通没印象。
怎么搞的,难道自己是在梦中被人谋害?
白大褂:“你还记得什么?”
他发呆:“……”脑中空空如也。
白大褂:“你的家庭住址?”
他眼神呆滞:“……”脑筋短路了,一时竟想不起来……努力再想想。
总不至于真忘了吧。
十分钟后那个自称齐韩的主治医生就叫来了眼前这个据说是自己救命恩人的西装男。
西装男踹进门,看到自己一脸“你丫谁啊”的表情以后,扯起一边眉毛,不知是嘲讽还是兴灾乐祸地笑起来:“阿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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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病床上的男人抱着自己的头,把身体和身上的被子一起蜷缩成便便状半天不动的样子,西装男不禁皱了皱漂亮的眉毛,“阿福,你该不会哪出问题了吧?”
原本还停留在呆滞状态的绷带男听到西装男这句话,像被什么用力弹了一下,条件反射似的从床上跳起来指着西装男大吼:“福你个头,你再用这SB名字叫我我就跟你急!”
西装男愣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指头:“这是几?”
病床上的男人白了他一眼:“神经病。当我白痴?”
西装男脸上浮起不怀好意地微笑,“那你说说我是谁?”
“……”病床上的男人看着眼前这个身材修长,眉宇间傲气飞扬,眼睛狭长透着孤高,衣着考究,神情邪恶的男人,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从左想到右,再从右想到左,再综合他的皮肤质量等等因素………只得出一个结论:他应该不超过30岁!
可是……他是谁?
在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西装男之后他暗松口气,冷冷地道:“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更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赵什么福。”
肯定是这家伙认错人了!
就是,自己怎么可能叫什么赵阿福。恶了吧唧的。整个儿一从山沟沟里捞出来的名字。
结果西装男脸上的仿佛洒也洒不完的坏笑瞬间僵住。
所以,结论是——
“你失忆了。”明明看起来年纪很轻却要摆出一副老持成重的样子的主治医生看着病床上的男人,一只手拿着笔记本,一只手拿笔轻敲着床沿的铁栏,淡淡地说出四个字。
“脑部残留血块压制了某些脑神经可能是导致失忆的一个原因。”半天又补上一句。
“怎、么可能……”笑,这种狗血的剧情可能发生在他身上?除非秦始皇复生,汉武帝叫他老爹还差不多。
“那你现在想起你的名字了吗?”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波澜不惊。
“……”病床上的绷带男挣扎了一下,“可、可能只是暂时性的片段记忆丢失吧……”某部狗血电影里好像是有演过这种情节。
大病一场后大脑一时运转不过来,有些数据会暂时丢失,据说是很快能恢复的,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失忆。
那部电影的名字他还记得,叫……
蓦地一悚………
叫什么来着?
医生施施然笑起来:“那你妈叫什么名字?”
病床上的男人瞪大了眼睛,想了足足五分钟,终于全身发软地倒在了被子上。
七天之后。
“喂,走了。出院了。”颜洛卿用脚踢踢一脸呆滞坐在床边的男人,见他依然一副神游在外的表情,不禁脸抽了一下,“赵阿福,你以为这里是免费宾馆?要是不舍得走就自己掏钱。”
“别叫我赵阿福!”床边的男人蹭地一下跳起来,像极了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颜洛卿又露出一脸的坏笑:“想玩洋范儿?阿福赵?”
赵阿福郁郁地又坐了回去,面如厕纸:“再跟我说一遍我的身世。”
颜洛卿一脸的坏笑化为一脸的厌恶:“我不习惯把一段话重复七次以上。”
赵阿福抬起头,一双眼睛水汪汪得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狗:“那我爸妈呢?怎么不来看我。”
那眼睛真叫水,看得颜洛卿有些不忍心,只得压压火气,不厌其烦地道:“据说是一对嫖子,你妈生了你你爸不认你你妈又养不起你所以从你两岁开始就被扔在孤儿院门口他们至今下落不明。那家孤儿院叫幸福福利院,5年前因世态炎凉缺乏资金倒闭了。就这样,OK?”
“那我的工作……?”
“高中毕业后当过清洁工洗车工洗碗工后来试图借高利贷自主创业却被骗子卷走所有财产目前失业半年了!”颜洛卿终于忍无可忍地拽起他往外走,咆哮,“靠,这辈子能遇上我这尊佛你就知足吧你,给我老老实实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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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阿福抖着手认真地翻看着颜洛卿扔给他的一堆身份证高中毕业证洗澡证乃至游泳证……不敢置信地跌坐在地上。
姓颜的说的都是真的?
他,姓赵,名阿福,25岁,幼失双亲,高中文化,无业游民。
怎么会……
明明自我感觉这么优越,却居然是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
难道他不该是个出身高贵、家世显赫、地位不凡的上流社会人士?
简直难以置信!
我的法拉利呢?我的豪宅?我的富有贵族气势的名字?
难道以上都是他幻想出来的?
仿佛一觉醒来就失去了一切。
真的一无所有!
怎么会这么倒霉?
上帝是干什么吃的?(上帝打呵欠:你谁啊)
赵阿福自暴自充地仰躺到地上,闭上眼睛,大吼:“我操,我操!我操操操操(以下省略若干个重复单字)!!!!”
突然感觉得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压在了肚皮上,睁眼一看,头暴青筋:“姓颜的,你敢踩我!”
颜洛卿没移开脚,只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微微一笑,声调柔和,字眼儿却明显与音调不成正比,“废物。大门往右走两条街,再向前走八百米,那里有五十块一次的鸡店,环肥燕瘦,服务周到。想操就滚出去,别操我家的地板。”
赵阿福一下被呛住,呆了五六秒才反应过来是在骂他,怒:“你有病!”
颜洛卿高高在上地笑了一声,笑意更浓,脚上却加大了力度:“看来你还是拎不清我们之间的地位关系。”
“你……你不是说我们是高中同学吗?”赵阿福吃痛地挣扎着想挪开他的脚,却感觉到了蜻蜓撼石柱的无奈。
“对,高中同学。”颜洛卿悠悠地说,“只不过我们不是普通的高中同学。”
“……”难道高中同学还有普通和特殊之分?赵阿福惊。
“我们之间存在法律关系。”颜洛卿看他安静下来,才慢悠悠把脚移开,“准确地说,你欠我钱。”
“我……我欠你钱?”赵小福底气倏地被这句话抽掉了,“欠多少,有借条吗?你该不会是想讹我吧?”
颜洛卿扔出一打单据打在他脸上。
赵阿福捡起撒落在地上的单据,一张一张打开。
——今日向颜洛卿借两万,赵阿福字。
——今日向颜洛卿借三千修车,赵阿福字。
……
每一行字都重重地写着自己的债务。
瞬间沮丧加深了,妈的,他失忆了啊,才醒过来,却要背上莫名奇妙的债务?人生,你就觉得我好欺负是吧?
颜洛卿娓娓道:“所以现在开始,直到还清债务为止,你就是我家佣人。煮饭洗衣买菜打扫拖地都归你管。而且对你的雇主,我,要时刻心怀感恩。没我你也活不到今天。明白?”
赵阿福悲愤地从地上站起来,指着颜洛卿大叫:“一点破钱就这么斤斤计较!还同学呢,我呸,整个一钱鼠,黄世仁,西门庆,秦皇李世民!”
其实只是一时说得顺口,好像跟西门庆李世民没什么关系,不过说出的话好比泼出的水,收不回也懒得收。半天弱弱地补上一句:“大不了我找份工作慢慢还你就是了。”
颜洛卿施施然笑了,俊美的脸上仿佛永远也看不到邪恶:“哦,可以啊,你在加护住了八个月17天,一天2888块。自己算吧。另外你在车祸前借来还高利贷的十五万也不用算利息了。”
赵阿福一下子被噎住了:“这么贵!这什么破医院……”还有十五万?
颜洛卿还是在笑,只不过皮笑肉不笑:“如果不进加护,你能好得这么快?脑子没坏掉都不错了。”顿了一下补一句,“哦,忘了,其实已经坏掉了。”
“……”赵阿福一时想不出什么,只觉得沮丧到家,看着颜洛卿慢慢走出房间,忍不住大叫一声:“喂!”
那个西装男转过头来,眼里有些讥诮:“嗯?”
“我……我做了还不成啊?”赵阿福可怜兮兮地吐了一句。
环视着这座有洛可可风格的别墅,盘算着大概要花多少银子才有可能买得起。
300坪左右,二层,外带西式小花园和智能化保卫设施。
楼梯拐角的墙上还挂着颜洛卿的照片,照片里他穿着一身欧洲中世纪的骑士装,很是闷骚。
在自己房间里兜圈——据说车祸前因为身负巨债早已投身伟大的家政行业在此服务数月。
很宽,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床头柜,一个大衣橱,一个卫生间,外加一个阳台。该有的都有了。住的不赖。
桌上还有个陈旧的相框,旧照片上的人白白净净,眉目清秀,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高中校服,笑得阳光灿烂。
谁呢。
端详了半天才发现好像在哪见过……
在哪?
好像是医院洗手间的镜子里……
马上拿起镜子对比了一下,这鼻子这嘴……
靠,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赵阿福恨恨地把相框倒扣起来。
随手捡起桌上的一本书,一看,《蓝猫淘气三千问》,翻了翻,有点气岔,自己以前居然看这种东西?换一本再看,《一千零一夜》!《格林童话》?!自己好歹也是高中毕业,就这鉴赏水准?
再说,赵阿福其实比较喜欢安徒生。
还能记得安徒生,看来还行。这样安慰了下自己,转身去翻衣厨。
满满一柜子的衣服,除了西装种类都齐了。好像姓颜的有说过自己以前不喜欢穿西装之类的吧。
确实不太喜欢人穿上西装后那种道貌岸然的样子,就像姓颜的一样。
赵阿福还真不知道除了他还有谁能如此完美地诠释衣冠禽兽这个成语。
啧,有些人,不管再怎么看,也不会看得顺眼。
挑了几件穿在身上,料子不错,套在身上有说不出的舒服,不用看也知道是好牌子。
只是这些衣服穿在身上都略微有点宽松,姓颜的也有说自己住了一场院瘦了不少……
操,怎么都是那货说的……
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拼命地在脑海中搜刮,脑中却只有无限延伸的白色。
赵阿福把背靠在墙上撑住身子,然后抱着头顺着墙根慢慢滑坐到地上,萎像根上了岸的水草。
空白像海水一样泛滥,记忆只能依靠别人来填充上色,没有来由的恐惧就如同落入了水中的纸,越来越重,终于渐渐下沉,直到另一股更大的恐惧来取代。
我在这世界上,算什么。
满脑子胡思乱想,越想越心慌,好像要掉进悬崖一样,终于忍无可忍地骂了句,不敢再想,上床抱上被子睡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