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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到可以。你别进来啊?后退,后退我才开门。”
克瑞姆后退了两步。
徐之元把羊皮卷别进后腰,打开了房门。他仍站在门里,对克瑞姆说:“站那儿别动!就站那儿扫描!”
克瑞姆没动弹,打开了魔法之眼,与徐之元相隔四步进行扫描。他绿色的魔法视线在徐之元的腰部反复逡巡,让徐之元紧张了起来。
“那、那、那什么,完事儿没有?”
“可以了。”克瑞姆的眼睛恢复了以往的冰蓝色,“看来真的不在你这儿。真抱歉,我马上离开。”
“那回见了啊。”徐之元刚要关门。
“等一下!”
伴随着一个威严的声音,一只有力的手强行推开了即将关闭的房门。
“里德尔先生?!”
无论是走廊里的克瑞姆,还是房间里的徐之元,全都吃了一惊。
汤姆?里德尔笑眯眯走进了徐之元所在的这间客房他盯着徐之元的冰湖色眼睛闪闪发亮:“徐,你好像惧怕着什么?”
“我?没有哇?”徐之元故意讪讪地笑笑,“我有什么好怕?”
克瑞姆也跟进了房间:“先生,我扫描过了,羊皮卷不在他身上。”房门在他身后自关上、上了锁。
里德尔保持着微笑,摇了摇头:“克瑞姆,你是个出色的魔法师。但有时候太过依赖魔法,也会犯错。”他冷不丁朝徐之元的身后伸出了右手,一下子拔出了徐之元藏在腰后的羊皮卷,“记住,普通人的方式,有时更奏效。”
“徐,你怎么——”
“还我!”
徐之元想从里德尔手里夺回羊皮卷,可是对方已经给克瑞姆下达了命令:“干掉他,克瑞姆。”
“您说什么?”克瑞姆站在原地没有动。
徐之元惊愕地来回打量两位美国同僚。他依稀预感到了什么,但无法确定。
当里德尔看着克瑞姆、再次下达命令时,徐之元万全可以确定了——汤姆?里德尔,这位美国盐湖城神迹管理总署行动科的科长,一个官方的高级神迹,就是这次来杀他的敌人。
“我说干掉他。”
“可、可先生,徐是先知呀!”
“那又怎样?”里德尔一符无所谓的样子,羊皮卷在他手里摇晃着,“这世上出现了一位更伟大的先知,完全可以取代他。他没用了。”
“无论杀死神迹双绝中的哪一个,都是重罪!先生!”
“你难道要违背我的命令吗?!”
克瑞姆朝着里德尔单膝跪了下来:“很抱歉,先生。我不想看到你走上错误的道路。”
“很好,那么你闪一边去,我亲自来解决他。”
里德尔突然朝徐之元发起了攻击。克瑞姆迅速在徐之元面前展开一堵冰墙,把里德尔的一击挡了回去,可是冰墙也碎成了粉末。
“先生,怎么回事?您为什么一定要杀死徐?难道您不只是为了羊皮卷?不是为了我署的强大才要提前看到羊皮卷吗?!”
“这不明摆着吗?他是潘多拉魔盒那边儿的!他是叛徒!”徐之元大声指出。
“是真的吗?”
克瑞姆冰蓝的眼睛里瞬间溢满泪水,却没有流出。在真相显而易见的时候,他仍不愿让自己相信那一直以来勇敢、果断、智慧、充满魅力的上司是一个叛徒——背叛无处不在。
里德尔笑了:“二战时期,我曾是联合国神迹指挥中心某位高级神迹的贴身秘书。你们用来寻找羊皮卷的那张旧地图,就是这位神迹在临死前彻夜绘出的。他曾嘱托我,在他死后,务必把地图存入中心机密档案库。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能轻易放手?只要掌握羊皮卷上的魔法,我就是神迹界最厉害的人物。我秘密带着它,直至战后,被分派到这里。我一直潜心研究那张地图,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能找到羊皮卷的下落,我曾经也到过中国的钓鱼岛,搜遍了那里的每一寸灌木,始终没能发现羊皮卷的下落。迫不得已,我只好他把交给了另外的人,一个能够帮我达成心愿的人。我们做了交易,他帮会我找到羊皮卷,我会帮他杀死新生的先知。现在,交易就快完成了……”
“先生,那人是谁?和您做交易的那个人是谁?是否是来自潘多拉魔盒的恶灵?”
克瑞姆总算收起泪水,严厉地质问。
“在你们死前,我说得已经够多。克瑞姆,你执意违背我,别怪我不客气了!”里德尔张开右手,一片带着刃的光团朝克瑞姆旋转着扑去。他的手又张了一下,又一片相同的光团飞向了徐之元的咽喉。
“必须拿回羊皮卷!”
徐之元向克瑞姆大喊,朝着那片光团抛出了闪电。光团被闪电打飞,很快又扑回来。
里德尔站在窗边,看着为躲避他的魔法而手忙脚乱的两个后备,笑出了声:“就凭你们?一个不足三级的废物!一个八级的新生儿?别忘了我是高级神迹!高级神迹!”
“那么我呢?”
门外又响起一个新的声音。徐之元马上辨认了出来。他飞速扑向房门,就在那带着刃的光团即将划上他喉咙的一刻,他扑开了房门。
此时的另一边,沙加和毗拉卢在影子界遭到了伏击。两人无意争斗,互相使了个眼色,双双穿进金界。伏击他们的家伙们也都跟了过来。这让他们确定,这些家伙的级别至少都在三级以上。
“在动手前,我想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毗拉卢说。
那些家伙没有一个愿意用语言回答。其中一个向他抛出了极具攻击性的魔法光球,这便是唯一的回答。
毗拉卢只用一只手就像那光球捻灭。他把那魔法的残片丢到了一边,问那些家伙:“那天的罪犯和你们是一伙,没错吧?谁派你们来的?”
“我们不知道什么罪犯。”
终于有人说话了,“我们是官方神迹,从来都和罪犯划清界限。”
“噢?那只是你们的想法。”沙加笑了,“我总算看懂了,你们奉了里德尔的命令,前来夺取羊皮卷,我说对了吧?”不等那些人再说什么,沙加继续说道,“我不知道里德尔跟你们说了些什么,也许你们不会相信,你们的头领汤姆?里德尔,几天前了一群罪犯来袭击我们,还在隔界对我们抓住的证人进行了灭口……”
“别胡说!”
“胡说?哦!你们承认了。就是里德尔派你们来的。”
那些家伙意识到上了沙加的当,面面相觑。
沙加笑了笑:“我没胡说。他是否让你们干掉我们?”
“别再受他蛊惑!”一个家伙大声地喊,首先发动起进攻。其他人紧跟着施展开了各自的魔法。
☆、NO。5 序
S。W。档案III
旅途及后遗症
No。5 序
美国拉斯维加斯,晚上七点钟。
夜幕刚刚落下,透着清凉的青涩。华灯初上的街道,开始散发出白日没有的性。感魅力。
美丽湖大酒店门口的大水池边,人山人海。来自世界各地、有着不同肤色、说着不同语言的人们汇集于此,只为目睹世上最壮丽的音乐喷泉。
上一场的表演才结束,下一场要在一刻钟后才开始。水池四周的灯光熄灭了,几名工作人员划着小船从黑暗中缓缓驶出,默默收拾起激情未定的水面。
穿着白色连衣群的希腊少女挤出人群,踩着做梦般的脚步,孤独地往海盗船的方向走去。
她太美了,而且气质怡人,让从她身边经过的路人们忍不住朝她侧目。而她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只是朝着海盗船的方向走。几分钟后,那儿将有一场汇集了声光电和烟雾的盛大歌舞剧街头表演。
她并非一个游戏人间的人,只是想利用人间的各种娱乐手段让自己快乐起来。自从数日前离开了故土——被遣出故土,她就不再感到快乐。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因为她的负面情绪会渗透到空气里、影响身边的普通人,首先是情绪敏感的,紧接着就轮到情感粗犷的,然后是所有人。
不一会儿,一个刚刚朝她投去目光的年青男子抱头痛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男子的女伴问他。
他哭着摇摇头:“我不知道亲爱的!我突然觉得悲伤!”
希腊姑娘听到了,却没有回头关切地望上他一眼。
她很清楚那男人沾上了她的负面情绪——此时的她,无法改变更多;她为此感到抱歉。越是这般,她情绪就越低落,她周围的人就越遭殃——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天哪!难道号称人间至乐胜地的拉斯维加斯也无法使我恢复吗?!”
她问着自己,有点吃惊。
街角喧腾的乐声响起,伴随一阵彩色烟雾的落下,金银岛饭店前的海盗船表演开始了。一群扮演海妖、装容热辣的女性舞蹈演员,涌上了作为舞台的白色大船。她们边舞边跳、边朝着对面一条飘着海盗旗的黑色帆船唱歌,其中几个还用英语大声念着台词。
夸张打扮的海盗们也不甘示弱,一会儿发。射。喷。火的炮弹,一会儿派人乘小舟偷偷潜上女妖们的大船。舞蹈演员们在甲板、帆杆、两艘船乃至水陆间来回舞蹈、歌唱,伴着初上的夜色、跳动的灯光和不时喷。薄而出的彩色烟雾、场面宏大而壮美。
黑色海盗船在最后逼近白色帆船的时候,不幸中了炮弹,海盗投降,故事告终。
表演一气呵成,令人久久难忘。许多观众仍留在原地,或拍照,或回味之前的表演。
白色大帆船的一侧有条模仿甲板的小路,通向后面的餐厅。希腊姑娘忧郁地向它走了过去。很明显,几分钟前的精彩演出并没有打动她的心,更没能使她快乐起来。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她低声对自己说,“如果连这也不起作用,我只能去死。”
餐厅一侧的窗邻着街景,姑娘就挑了这一侧的窗坐下,点了丰盛的一餐。
她没有太大胃口,只吃了些开胃菜就打算叫服务员别再上接下来的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形高挑、身材非常完美的男人走过来,在她面前坐下了。
餐厅里的光线有些昏暗,而她对面那张椅子的位置刚好被一片温柔的阴影笼罩。那男人的容貌便恰到好处地朦胧起来。即便如此,她还是能够感觉得出,这男人非常英俊。
“您好?”男人用一充满魅力的嗓音向她打招呼,“我从美丽湖那边看到了您——您是希腊人吗?”
“是的。”
姑娘冷淡而礼貌地说道,“那么您也是?”
他们虽然彼此说着英文,她却从他的口音里听出了乡音,她的心随之微微颤抖了起来。
“对。”男子说着,露出一个迷人的笑。
他是神迹!
姑娘透过这笑容,一眼看穿了对方的把戏。她才被拨动的心一下子又沉淀下去,比之前更死闷。
“哦!不!”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对于神迹来说,他太年轻了!一百岁?也许还不到一百岁。而我呢,已经存在于这世界四百年!漫长的四百年!我们根本不合适。”她于是朝他笑笑,从座位上起了身,“我很抱歉,”她用希腊语说,“我必须走了。”
“为什么这么急?”男人隔着桌子抓住了她的手,“能在异地遇到同乡实在太棒了,您不这么认为吗?”
她只笑着抽回了手,掉头就走。路过餐厅前台时,她匆忙忙付了帐,不时回头瞥一眼那个年轻英俊的同乡。她很怕他会追上。可是对方没有。那男人仍站在那片阴影里,忧心忡忡地望着她。她便留给他一个微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就是我的命运。”
街道上的风吹在脸上,她低声喃喃,流下了泪水。
☆、NO。5 01
S。W。档案III
旅途及后遗症
No。5 01
汤姆?里德尔被带走的当天,徐之元把沙加三人留下羊皮卷的事告诉了杜鲁门和东郭他们。虽然四个人都表示对羊皮卷里写了些什么不感兴趣,但徐之元看得出,胡步贤对他撒了慌——少年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再明确不过地告诉徐之元,他很想看那手稿。
东郭和杜鲁门都让徐之元遵从沙加的意思,随身带着羊皮卷留守在汉普敦饭店。胡步贤和花轮会留下陪他,也许还有莱西斯,他们同时也是为了保护他和羊皮卷。
当天晚上,莱西斯从医院回来了。他很高兴花轮能安然无恙,同时也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伊利亚由于左眼失明、伤势一时无法痊愈,不得不退出任务;就在一个小时前,俄罗斯圣彼得堡神秘事件处理厅的几名同事赶来,把伊利亚带回国了。
“临走前,伊利亚让我代他向各位问好。”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