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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沙加会呢,baby?”
这猜测让第五眼前一亮,可他仍故作镇定:“但愿如此!但愿!”
“不是但愿,baby!我相信他一定会用那个魔法!一定!”
第五没再答话。
房间的窗帘敞开着,窗下的一小片地板沐浴着月光。第五喜欢温馨的黑暗,让他恍如活在以往的岁月里。他独自想了一会儿关于胡步贤的事,闭上眼睛,让自己彻底陷入往事的回忆中。
大约十分钟后,花轮又开口:“对了baby ,你那位血族朋友——就是背叛了你的那个俄罗斯血族,他非常厉害。而且,他能够进入隔界——至少他进入了影子界……”
“这我知道。”
“你知道了?”
“对,在你失踪的那几天里,他通过隔界找过我麻烦,的确令我大吃一惊。当然了,我也给了他一个惊喜,我用一个简单的驱逐咒逼退了他。”
Great,baby !就该那样!”
第五苦涩地一笑,说:“我到宁可永远不要那些超出生存本能之外的能力,也希望曾将交心的朋友用不离开我……”
☆、NO。7 序
S。W。档案III
旅途及后遗症
No。7 序
白色的建筑、纯木色的大号古典家具、蓝紫的天鹅绒围幔,墙上的装饰品除了镜子,整栋建筑中只有一个人的肖像画—— 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男人。这男人有时披紫色长斗篷,有时穿一身华美的金色铠甲;大多数时候,他披斗篷,斗篷一直包裹到他的脚踝,使他那同是黄金打造成的纤丽靴子若隐若现。
阿尔特尼斯在这白色的建筑里住了近四百年,直到一天前,才亲眼见到画像中那张隐藏在面露后的脸。
她记得她很小时问过那男人:“阁下,您为什么戴面具?”
“为了缅怀我逝去的岁月。更重要的是,我无法容忍总是看到自己的那张脸。”
“难道不该像您说的,爱自己、为自己感到自豪吗?”
“哦,当然。可我不行,除非有一天我能宽恕自己的罪孽。这也是对神的尊敬。”
“我不太明白,阁下。如果有一天您摘下面具,我无法认出您,该怎么办?”
“我没有让你认出我的理由,所以保持神秘吧,阿尔特尼斯。”
“可是……”
“姑娘!生活正因神秘和无法解释的疑惑,才美妙无比!这正是我能够活上千年的理由。有一天,你也会深深体味到这句话没错……”
思绪从四百年前飘回到今天。
空旷的大房间里,只有阿尔特尼斯一个人。
她站在那戴着面具的男人画像前,虔诚地仰望画像中人,思索着。
这一栋巨大的白色建筑,被历代高级魔法师的保护魔法笼罩,隐在卫城遗迹的最深处,既使经历千年岁月的锤炼、既使卫城和那些殿宇都化成了废墟与尘埃,它始终崭新如故。没有一个凡人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也没有谁能洞穿它的秘密。
此时,它的秘密还在深深地蔓延。
“是的,和以前的面具一模一样。”
阿尔特尼斯回忆着,喃喃自语,“不变的装束、不变的声音。可是为什么,他突然摘下了面具?难道只是为了到布卡拉区亲手杀死那几个神迹?”
她想不透。她觉得这违背了那男人戴面具的初衷。
她想起在美国拉斯维加斯经历过的那些,再次摇头:“不 ,阁下怎么会只为了羊皮卷而置无数凡人的悲伤于不顾?可是,他让我去欺骗那些人,却是事实……”
“难道,那年轻人说得都是真的吗?”
她好似醒悟,“那年轻人对我说的时候如此诚恳,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没有撒谎。但如果他说得都是真的,那么——那么真正的教皇阁下在哪里?”
她俨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泪花蹦出了眼眶。她拼命甩甩头,决意把那可怕的想法甩出头脑:“不可能!教皇阁下对我爱护依旧,怎么可能是假的?!那年轻人一定受到了谁的蒙蔽!”
外面响起子夜的钟鸣,宣告着又一天的结束。
这夜夜响起、响彻了千年的声音,第一次让她有了聆听的欲望。她诧异地听了一会儿,仿佛从中听到什么启示——飞速冲入她自己的卧房——这也是一间只有白色大理石的雪白房间,除了必要的家具,几乎空空如也。她快速换下睡衣,换上了她日常的希腊长裙。
她从抽屉里找出一把金色匕首藏在手里,溜了出去。
白色的罗马柱长廊一直向前延伸,看似漫漫无尽头。阿尔特尼斯在其间灵巧地穿梭,躲避着圣域中守夜人的视线——这些守夜人全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神迹,誓死效忠教皇。他们当中,年纪最大的几乎与教皇同岁;年级最小的,也有阿尔特尼斯这么大了。
夜色正浓,她站在长廊高高的石阶上,透过无形的魔法保护层把爱琴海尽收眼底。
穿过长廊,就是教皇的私人区域。浴室、寝殿,全在那边。她要赶往那里,亲自确认教皇的真伪。
突然——
“阿尔特尼斯!”
身后响起熟悉的呼唤,她大吃一惊。她慢慢回过身,尽量用身体隐藏住匕首的光芒。
“阁下?”她有点紧张,“这、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眼前的男人戴着黄金面具。他定定看着阿尔特尼斯的脸:“我也正想问你同样的问题。你好像要去找我?为了什么事?”
“我?我没有……”
男人笑了: “小姑娘!你从小就不会撒谎!说吧,有什么事?”
“没什么!”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她微微笑了笑,说:“我只想问您一个问题。”
“说吧,孩子。”
“您、您还记得您告诉我您戴面具的理由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知道!我的意思是,我有点记不清了。看到您昨天突然摘下面具,让我很吃惊。”
“没什么好吃惊的,小姑娘。”男人在面具后面发出沉闷的笑声,“那几个叛徒太会伪装,要是其他神迹受到他们的蛊惑可不太好。你知道,现在是关键时期,敌人分外强大,我们不能允许一点点失败。大家都为战役忙碌,能够亲力亲为的事,我们为什么麻烦其他人?至于我的面具,”他摸了摸脸上的面具,仿佛在触摸另一个人的皮肤,“你总不能让我戴着它走在凡人当中吧?”他笑出了声,“时代变了,你不觉得那太醒目吗?”
“对。我明白。可我问您的是,您当初为选择什么戴面具?”
“哦,你怀疑我,孩子。”
阿尔特尼斯几乎颤抖了。她看着他后退了一步:“请您告诉我。”
“好吧。”他有点不耐烦,“我当时是这么说的:‘为了缅怀我逝去的岁月。更重要的是,我无法容忍总看到自己的那张脸 ’你于是又对我说:‘道不该像您说的,爱自己、为自己感到自豪吗?’我答道:‘我没有让你认出我的理由,所以保持神秘吧,阿尔特尼斯。’我怎么会忘记!”
他说得一字不错。阿尔特尼斯震惊了。
“好了姑娘,”他叹了口气,“这次就当你真得忘记了我们的一段往事。快回去睡觉。”
“真对不起,阁下。我还有个请求?”
“什么?”
“我能拥抱您一下吗?”
“当然。”
他向阿尔特尼斯张开双臂。女祭司蹑手蹑脚朝他靠近,藏在背后那攥着匕首的右手,早被冷汗浸满了手心。
她想:“如果他是真的,既使我用刀子威胁他,他也不会对我产生芥蒂。如果他是真的,一定能感受到我此时的悲伤。”
她一把抱住了他,眼睛顿时湿润了。同时,她把匕首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阁下,这游戏真有意思,啊?”
她现在完全感觉不到不害怕了,因为她什么都豁了出去。虽然她对那来自中国的年轻先知说了她想离开希腊、永不回去之类的话,但她知道那都不是真的。她像所有爱国者那样爱自己的祖国,尽管它在某些方面不尽如人意,可她的家终归在这儿,还有她爱的人。她眼下的疯狂动,正是为了她爱的人。
她一直都清楚,她爱这戴面具的男人。她的爱与对方的不同,不掺杂一丁点儿亲情,是一个女性对一个男性的纯纯的爱情。
“啊,他并不是我的父亲,也非我的兄长。”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他比我年长千年、将我养育成人、使我成为一名纯洁的祭司,即便他把我看作永远长不大的小女孩儿,我依然那样爱他。”
她手中的刀没有一丝动摇。
他透过面具凝视她的脸,一双幽深的眸子闪闪发亮。他笑出了声,笑声有些干涩。他反问她:“你想跟我玩游戏?很好。说吧,怎么玩?”
“我想要您的血……”
“呵!你既非血族又非半兽人!”
“那又怎样?只是个游戏。我小的时候、在我还是个普通人的小女孩儿时,您经常陪我玩游戏,您还记得么?”
“我可没教过你如此血腥的游戏,孩子!”
“那您为什么昨天让我和您一道去杀他们?!您从没对我下达过诸如此类的命令!”
“你终于还是受到他们的迷惑了?看来让你去一趟拉斯维加斯是错误的!”
“我没被任何人迷惑。阁下,游戏还没完,请给我您的血!”
“你要的话,便拿去!”他把脖子挺上刀锋。一丝鲜血染上了金色的匕首。
“你满意了吗?”他略现冷酷地说,“别再难过了,阿尔特尼斯,也别再让我难过。”
“我、我很抱歉!”她丢了匕首,拥抱住他,亲吻他冷冰冰的面具,“我向您道歉,阁下!”
他让她亲了一会儿,慢慢将她拉开:“都过去了姑娘。我们该彼此信任。回你的房间吧,我也要休息了。”
“是的。”她含着泪花看他,一步一步、恋恋不舍地走上来时的路。最终,她转过身,背对了他。
“阿尔特尼斯!”
他突然高喊,引起她注意。
“是的阁下!”
她又回身,却看到他单膝跪在那儿、双手抱着头,非常痛苦的样子。
“阁下?!”
“不!别过来!快逃!趁着他还没为刚才的事发怒!”
“谁?!您说的’他’是谁?!”
“别问了孩子!趁我还能控制住他!快逃出圣域!去告诉我昨天想杀死的那些战士,一定要来杀死我!”
“不!”阿尔特尼斯哭了,冲上去抱住他、摇撼他,“我不能丢下您一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不作答,奋力将她推开老远,任凭她重重摔在地上。他头也不回地冲进了自己的寝宫:“记住!务必来杀死我!”他反锁住了沉重的大门。
接着,房内传出一阵疯狂的笑。
☆、NO。7 01
S。W。档案III
旅途及后遗症
No。7 01
胡步贤对自己甘愿冒险的行为,感到有点后悔。
作出这一决定的时候,他非常疲倦。朋友们同他拥抱、亲吻,他直觉得像做梦,毫无感觉。就连第五想要拥抱他的时候,他也只是本能地将对方推开。他发誓他没打算伤害第五的感情,到了这份儿上,以往的恩怨都没有必要了。
他满脑子都想着沙加死亡了的事——对方的级别比他高,同假教皇交手后却连一粒骨灰都没能幸存,他难免担心自己那不好的预感会成真。
跟着摩根他们离开时,他听到了徐之元的呼喊,这让他如梦方醒。他的心剧烈地跳动了几下,他真想跑回去拉着徐之元逃跑:“我们回家吧!别再管这该死的工作了!”可是他没有。他不想让后辈小瞧了他,所以他头也不回,免得自己真得退缩。
他跟着摩根和罗西塔走,低着头,完全没留意到身边的风景。他想到去找东郭,至少让对方解除他力量的封印。那么一来,是否能有胜算?他问自己,随后便意识到东郭不可能为他解除封印。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左胯,烙在那里的印记仿佛在发烫。
他们去了摩根的住所,旁边一座一模一样的小平房便是罗西塔在希腊的家。这是两间紧邻的平房,屋内设备有点简陋,卧室和客厅全挤在一起,不过幸好卫生间里有淋浴。
胡步贤去洗了个澡,让自己冷静了一下。他从卫浴间出来后,摩根和罗西塔已经在客厅商量好把他带进圣域的计划。他们简短地把计划对他讲述了一遍,他有心没心地听着,完全不发表任何意见。
他们问“他你怎么想”,他也只是回答:“没什么想法,你们让我怎么都行。”
摩根和罗西塔互相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