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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
不妙!他拔腿就跑。对方却被他快一步,瞬间拦到他面前。是在机场“逮捕”过他们的巡逻员泰瑞。
“我们早就下班了,你还在这儿干吗?”泰瑞质问。
徐之元挠挠鼻子,撒起谎:“那什么,我跟我们的人来办点儿事儿。后来我闹肚子来着,出来一瞅,灯都关了。。。。。。”
“你可以喊人嘛,跑什么?”
“我、我、我没跑!就是听见你叫我,本能反应。话说回来,您怎么没回家呀?”
“今天我值班。”泰瑞打量徐之元,“别想岔开话题。你们到这儿来办什么事?”
“那什么,您就别问了,工作上的机密。再说您也知道,我们是国际小组的人。”
泰瑞看着徐之元笑了:“别拿大帽子压人,这里是美国!除了律法,什么都吓不倒人。既然是机密,你们就不会到这里来寻求帮助了。如果你不想说,只好跟我走一趟。”
“啊?我都在署里了,还能跟您上哪儿啊?”
“你说你闹肚子上厕所来着,对吧?厕所明明在那边,我却看见你从这边跑过来。怎样,有没有胆量带我上这边瞧瞧?”
徐之元明白泰瑞在怀疑他,也明白要是这会儿他露出一丁点心虚的迹象,他就功亏一篑了。他扯大了嗓门:“谁怕谁呀?瞧就瞧呗?”他先往资料室那边走,心里祈祷着巡逻员可别发现坏了的门锁。泰瑞跟在他身后,仔细扫着走廊两侧紧闭的办公室门。
“那什么!我刚才从厕所里出来,就是走错路来着。真的真的!”
从资料室门口经过时,徐之元故意说话,企图引开泰瑞的注意力,却没能奏效。泰瑞一眼看见资料室门上那坏了的铜锁。他马上检查了被破坏的地方,命令徐之元站在原地别动。他打算搜徐之元的身。
不行呀!万一搜着改锥,我不就露馅儿了吗?徐之元有点发慌。他看着泰瑞,忍不住举起了双手,他自己意识到的时候,又把双手放下了。干吗呢这是!我们才是正义的一方!他对自己说,反正都得露馅儿,他妈豁出去了!他忽然往身后迈了一脚,踏入影子界。不想这一下正碰到魔法警报线。
夏威夷署内顿时警铃响彻,不仅如此,那条魔法线立刻烧穿了徐之元的鞋。他感到右脚一阵烧灼的疼痛,赶紧跳了一下,侥幸跳过那条魔法线,膝盖却碰到另一条,牛仔裤顿时被烧开一道裂口,擦破了皮。
毗拉卢正在隔界里等待接应,看见徐之元倒退着跌进来,火速迎了扶住他:“好了吗?”
“嗯!”
两人掉头就跑。徐之元对毗拉卢说了刚才的经历,庆幸泰瑞没追来。毗拉卢冷着脸告诉他,那跟魔法警报线有关。
“不过,”毗拉卢说,“他现在不来,不代表他就此放弃。”
正说着,隔界一阵颤抖,泰瑞果然追来了。
“你闯进了我们的资料室?!”泰瑞一上来就对徐之元拳脚相向,“老实说,你盗走了什么?!”
毗拉卢张开保护层,替徐之元挡住泰瑞凶猛的一击。
“你先走!”毗拉卢对徐之元说。徐之元点了一下头,抓着他的手机跳出隔界,正好落在宾馆的电梯里。幸亏电梯里没有一个人。他按下楼层,顺利跟沙加三人在房间里会合。不多久,毗拉卢也回来了。他告诉大家,泰瑞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收手离开了。
几人把徐之元的手机连接到Ipad的上,导出阿方基的资料。这位八百多岁的血族,生平事迹非常简单,在此次圣战前,他没有污点,甚至还于五十年前受到俄罗斯圣彼得堡神迹官方颁发的“最爱和平荣誉奖”。
“多么纯洁的人哪,居然作了那些罪犯的走狗!”毗拉卢感慨。花轮只是一符忧郁的神情看着。胡步贤也看着,眼睛却在一行行的说明上扫得飞快。
这些资料有一部分是俄语,让徐之元无法看懂。他只好观察几位同伴的表情,希望从中了解到什么。
终于,几个人看完了。沙加说:“资料让我们更了解他。不过,”他有意把话顿一下,环顾伙伴,“行动前我们最好周全计划一下。刚才听到毗拉卢和徐的不快经历,我有种预感,夏威夷署并没有袖手旁观的意思。查资料时,我有意试探,说出了阿方基的名字,他们却告诉我们查无此人。幸好有徐秘密地去查找,得到这些资料。可见他们有意不让我们接近目标。而那个叫泰瑞的,又突然突然中止了他本该进行到底的工作……”
“你的意思是,虽然咱们计划得挺好,还是给他们阴了?”胡步贤打断。
“没错。”
“那该怎么办,baby?”
沙加捻着佛珠笑笑:“阿方基的资料告诉我们,他的级别非同小可。况且他还有无数手下,其中不乏《百年重犯名单》上的厉害角色。仅以我们五个的力量,乐观地说也许能抗衡平手,悲观地说只有失败。所以我想,我们对夏威夷署,可以将计就计……”
☆、NO。9 02
S。W。档案III
旅途及后遗症
No。9 02
第五从没想过背叛花轮和胡步贤他们。他跟阿方基走,只想确认商的真实性。现在他知道了,因为商就站在他眼前。阿方基让商告诉了他关于那中餐馆和黑色魔盒的事。他顿时醒悟:那个来自审判组的证人和花轮他们没有扫描到魔法痕迹,因为血族运用的是生存技巧,不是魔法;至于假子卿,是因为阿方基从“潘多拉”那儿获得了临时魔法的缘故吧!
“哦,朋友,你们两个好好聊?我必须得去恢复一下,先失陪了。”
对于第五的投靠,阿方基其实不太信任,但他眼下最要紧的是“复原”他自己,也就不得不暂时让第五和商单独呆上一小会儿了。
阿方基没有走入隔界,像凡人那样从房门离开。第五看得出,他的伤势让他无法再控制那本不属于他的魔法。第五于是对商说:“你能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吗?”
正如阿方基给第五看到的,商和阿方基在夏威夷临时住在这小宾馆的双人标准间里。
“你刚来就要走?”商用流利的美式英语反问第五。
“我就回来。”第五用汉语回答,“只是一小会儿!一小会儿!”他吻了吻商的右手,说,“然后我会把你丢失的记忆全都告诉你,我们再也不分开!”不等商再开口,他踱出了房间。
阿方基已经重伤,这是难得的机会。第五非常明白,所以不打算给对方机会复原。
阿方基没有走远,才抓住一个被他吓坏了的凡人,就在这层的走廊深处开怀畅饮。他才不在乎他的暴力行为被凡人们的监控摄像头拍到,他知道没有大事发生的情况下,那些凡人才懒得抬头看一眼面前的小屏幕,更何况事后他会给这儿所有见过他“丑态”的凡人催眠,使他们忘记他的这副样子。
一个人不够!要十个!至少十个才能复原!
他正这么想,第五追上了他。
“阿方基!”
第五喊了他一声,让他大吃一惊。他刚抬起头,就中了第五一记血族火球。
“啊!我一再给你机会!”阿方基嘶嘶地说着,从地上爬起。被他吸了血的凡人半死不活地昏迷在他脚边。
第五瞪着他,又接连发出火球,每一记都尽量避开周围的凡人世界,精准地打在阿方基身上。
“哦,你想趁机杀死我!”阿方基被激怒了,对第五回以血族的火球。可是由于受伤,他的火球速度比第五的慢了许多。没几分钟,他浑身又被点着。他在火里扭曲着,对第五吼了一声“我不会那么容易死”,义无反顾地扑出了身侧的大窗。
街上此起彼伏地传来路人的惊叫,宾馆走廊里也响起震耳欲聋的警报。
第五把一个催眠的眼神抛向走廊里几个摄像探头,使这里的人不必惊慌,也追着阿方基跳出了窗。
阿方基只向窗下坠了短短片刻,便用力往上一跃,冲入空中。第五对他紧追不放,在半空陆续抛出火球。火焰穿透云层,在刚刚拉下深蓝暮色的天空中爆炸开来,残余的焰火纷纷落下,犹如绽放的满天彩花,闪耀了一阵便自动消散。阿方基见自己躲不掉,猛吹响一个唿哨。
一秒钟不到,一些早早藏在各处待命的血族和半兽人,从四面八方朝第五包围过来,对他展开了攻击。
阿方基不指望这些低级别的手下能阻止第五,他只是用他们拖住对方,以给自己多争取些逃跑的时间。
第五清楚阿方基的打算,用双手和眼睛同时点起火,猛炸开一条前路。他以闪电般的速度从中穿过,在云端一路向着阿方基逃跑的方向放出炎火。
“我不会让你走!不会!”第五低低念着。他想:啊!昔日的朋友,至少让你死在我手里,你和我都会好受一点儿吧?
阿方基见那些低能的手下毫无用处,又连续打向两个唿哨。
凡人界的空气顿时震荡起来。还不等第五有所反应,从隔界里突然冲出无数道魔法光束。这密如雨林的光束攻击夹攻着第五,使他在空中上下穿梭、左右躲闪。虽然他速度奇快,反应也异常敏捷,还是被连续的两击擦伤。他咬了咬牙,忍住疼痛,奋力把他的血族火焰打进隔界。可是不管用。这些突袭他的家伙,明显比之前那几个杂碎厉害多了。
不行!这么下去,会被阿方基逃掉!我恐怕也会性命不保!
第五一个俯冲跳到地面上,仰头用血族的视线紧盯住阿方基在云中的影子,在地面上追赶。有那么短短霎那,藏在隔界里的家伙们停了手。然而不一会儿,他们就追上了第五,依旧隐藏在隔界里对他进攻。
华灯初上的街道上,只见无数色彩各异的光束相交相绕,从这头一直快速移动到那头。行人们只见它们一会儿摧毁路边花坛、一会儿炸开休息的长椅,全都退得远远的,惊恐地看着;而它们中间,始终有一个东方模样的少年在飞速奔跑。
突然,第五发现来自隔界的攻击缓下来了。没几分钟,这些攻击就变得七零八落。
怎么回事?隔界里发生了什么?
第五越发警惕起来,却不料看见花轮从隔界探出了脑袋:“嗨,baby?”听见有路人尖叫,花轮赶紧把头缩了回去,用心声对第五说:“我就知道你不是叛徒!因为你痛恨背叛!好了,baby,我们帮你拦住这些家伙。去追你的‘朋友’吧!顺道代我向他问好?bye!”
是国际小组的同伴们来帮忙了。
第五心上说着感谢,再一次跃上天空,加快了追击的速度。
阿方基无法跑远了,第五想,他的伤会拖累他、让他慢下来。不出第五所料,前方刚才还像飞弹般一往直前的老友,这会儿慢得就像个风筝,摇摇晃晃地要往下坠。
他到极限了,就是现在!
第五击出火球,一下子将阿方基从云端打落。阿方基咆哮着,像一颗穿入大气层、坠向地表的陨石,带着未燃尽的火与烟,划破夜空,笔直地砸向地表,把柏油路砸出一个深深的坑,把他自己灰头土脸地砸进了这黑色的深坑。
第五也从天上跳下来,用催眠术安抚过周围受惊的凡人们,走向了那个大坑。他用意念力把伤痕累累的阿方基拽了出来。
“你赢了,朋友!”
阿方基用那张被毁了的脸对第五笑笑。这本该是一个像孩子般顽皮又有点玩世不恭的笑、是阿方基招牌的笑,却因被毁了的脸变得丑陋非常。第五看着这样的笑容,流下了血色的泪水:
“朋友!”
第五对阿房基说,又像是对他自己,“我多么希望时光可以倒流。那么一来,我会用更多的时间听你诉说心事,会比以往更耐心地了解你。那么一来,你我今日就不会有这一幕了。”
阿房基仰面躺在地上,依旧笑笑:“没有用的,朋友。我们俄国人意外地固执,一旦下定了决心,谁也改变不了。”
“告诉我为什么。”
“你早知道了,我全都告诉了你。。。。。。”
“不!”第五叫了一声,无视路人惊悚的侧目,拼命摇着头尖叫,“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在那该死的酒吧对我鬼讲的那些!我只知道你热爱生活、对未来充满希望,你快乐、你向上、你睿智、你友善、你幽默、你、你……你向往一个普通人的生命与生活……”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改变我们的地位呀。”阿方基虚弱地说,“动手吧,朋友。别等我恢复体力,否则我还会坚持下去。”
第五不再多言,看着此时血肉淋淋的老友、回想着对方当年意气风发、美丽威风的样子,慢慢抬起了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