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终于,他躺在曾经是商的那张床上,继续盯着这里的天花板发呆。
他无所事事,又看了好几个小时的深夜电视节目,直到凌晨三点多,一个忽如其来的声音让他振奋起来。
“商?!”
他决不会听错,那曾经对他说永远不要来找我的声音,是商无疑。
“商啊,你在哪儿?”
他四顾着空荡荡的房间,问。
这声音不知从何处直接传进了他的耳里、心底,亦如好几百年前那么典雅温柔,却是说得英语:“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商说,“因为我的朋友阿方基以前秘嘱过我,一旦嗅到危险,马上带着那只黑色盒子离开……”
“怎么,你遇到危险?!”
“不不!只是见阿方基和你都没有回来。”商的话颇有犹豫,他还是说道,“很抱歉我这样说。虽然我有些愚钝,但还是多少能够想明白些的。你是追杀阿方基去了。我不晓得你们有何恩怨,既然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从中插手总是不好,所以我只能带着盒子离开。我不知道这盒子对于阿方基来说意义何在,既然他珍视它,我就会替他好好保管。现在,我是来和你道别……”
“等等!等等,商!你要去哪儿?你现在又在哪儿?”
短暂的沉默后,商说:“我不能告诉你,即使我非常想让你告诉我关于我的那些往事。”
“噢,别!我就告诉你!求你说吧,你在哪儿?!”几百年前的往事一下子涌上心头,第五一阵哽咽。
“不。”商依旧固执,“你和阿方基都是我的朋友,我不会伤害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即使你们当中有一个离开了我。因此我必须离开……”
“不!”第五哀求着,对着只有他自己的房间叫喊,“你已经离开过我一次!求你了,别再让我离开你!别……”
“对……”
第五听得出,商本来是要跟他说“对不起”,可是这三个字还未说完,商的声音就突然消失殆尽。这立刻让地五紧张了起来:“商?商!”他用嗓音和心声共同呼唤他的爱人,而对方始终没有再回应。
“噢,不!商!”第五毫不犹豫地飞出了这个房间。
☆、NO。10 序
S。W。档案III
旅途及后遗症
No。10 序
印度,上午十点钟。
德里神迹管理总署里,刚刚收到来自瓦拉纳西圣地的内部消息,有巡逻的官方神迹在恒河边的市场上,看见了昔日那名假扮成亡故妇女的可疑家伙。这家伙仍以那亡故妇女的面貌出现,吓坏了不少认识死者的凡人。
此时,沙加正坐在浩如烟海的昏暗资料库里,查找他需要的档案。有人来报告他时,一向冷静的他也吃了一惊。
“抓到人吗?”他问。
“没赶急。那家伙一眨眼就不见了。好像只是为吓唬凡人而制造出现的幻影。”
“确定是幻影?”
“不,并不确定。”
“那就是依然毫无线索了?”
通报的人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看来是了。沙加无奈地叹了口气,让通报的同事离开了资料库,继续寻找他到的东西。
对他来说,眼前所有的案子都不如这事来得重要。因为只要找到可疑的先知,他们就能提前结束这场波及了全世界神迹的战役。
用电脑查询登记目录,用不了几个小时就知道了他到的档案被放在哪儿。可是当他按照提示去那柜子上拿卷宗时却发现,那卷文字资料不知被谁移动了位置。
沙加为此有点烦躁起来,用门铃叫来了这里的负责人。
“关于先知的那卷资料没有了。”
“不可能。”负责人亲自去找,确认过真的没有,一脸不解,“昨天下班时,我还例行检查过,它们都在它们该呆的位置上呢,这我可以保证。”
“那么就是今早丢的了?”
“不不,不一定丢,也许给谁放错了位置也说不定,经常有这种事发生。”负责人在一排排挤满各种卷宗、卷轴的铁架子上翻找。没用多久,他就在最下面的一排里找到了:“看,在这儿呢。”他也松了口气。
沙加亲自打开来,按照第一页的目录一页页核对,一直翻到最后,又翻了一遍,摇摇头,对负责人说:“这中间少了一页。”
东京时间下午四点钟、泰国曼谷下午两点、中国北京下午一点,这三个地方的同事们,同时发现他们寻找的关于先知的档案里,被人减去了一页。
“他妈的!这他妈谁干的?!保安喝醉了吗?”
“冷静组长!那什么,我不觉得有人进来了,真的。您想啊?同时突破老鹰兄弟、看门儿大叔,还有科长跟王小名署长的轮流坐镇,太、太不现实了!”
“嗯?你丫变聪明了呀?那你觉得该怎么着?”
徐之元想了想,说,“至少跟大家汇合以后,看看他们那边的情况吧?”他们俩并不知道,其他同事那里也遇到了相同的问题。
☆、NO。10 01
S。W。档案III
旅途及后遗症
No。10 01
两天以后,国际小组的五人在夏威夷落脚的宾馆里碰了头。在房间里,他们迫不及待地相互讲述过各自的经历,才知遇上了相同的难题。
“How,babies?对方也是先知,应该早料到我们的行动了吧?以后我们要干什么,也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几人沉默着,各自都没有头绪。
“对了,第五呢?”
不知谁提醒了一句,大家这才发现本该留守的血族同伴没在他们当中。
“丫这时候就会添乱!”胡步贤刚要给第五去个电话,客房的门就打开了。血族第五中宫垂头丧气地走进来。大家向他围了上去:“怎么了,baby?”
第五没料到他们回来得这么快,有点惊讶,随后便恢复了那沮丧的神情。他把他两天来的经历说了一遍,说道:“刚才李刚给我回了电话,说北京神秘事务处理厅没有关于先知的文字资料,很遗憾。”他又叹了口气,自责道,“我真无能,本想追踪商的行踪,可是追到一半就嗅不出味道了。商、还有潘多拉魔盒,全丢了。”
短暂的沉默后,毗拉卢说出了大家的心声:“敌人比我们更快下手,线索断了。”
“不,还有一线希望可以赌一赌。”第五低垂着头说,“虽然我不想利用商,但这也是唯一值得试试的方法了。”
“是什么?”
第五下了决心:“由我来呼唤商,如果他能听到我的声音、给我回应,我们就能重新获得线索……”
“你别傻了,”胡步贤打断,“现在的第五商早不是你故事里那个书生吸血鬼了,丫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凭什么指望丫搭理你?”
“你说的对,子卿,我并不指望他。可这也是唯一的出路,难道不是么?比起坐以待毙,我们总要做点儿什么。难道我们必须指望我的先知给我们指出一条明路吗?”
这话说得徐之元面红耳赤,他难堪得低下了头。他何尝不希望自己也能像其他同事那么威风凛凛、技艺超群?可他只有二十四岁,成为神迹的年龄也只有两年;他没有胡步贤那样与生俱来的破坏性天赋,也不像以前的周超那样被激发时就有三级水平,他只是挂了一个先知的“职称”而已。在神迹的世界,以神迹的眼光来看,这样的他就像个婴儿,虽然充满无限潜力,但眼下总是无用无能的。
我努力了呀!他不甘心地想,无论课堂课程还是实习实。操,不管工作还是闲暇,我可一直都跟组长和科长虚心学习来着;他们交给我的绝招,我也每次都派上用场了呀?再说羊皮卷的线索还是我预言出来的呢,还有那牡蛎半兽人,也是我预言后提供的线索,我怎么就无能了呢?汤姆里德尔奉教皇口谕任命我是你们的临时组长,他一坏事被抓、教皇一死,你们就拿我当废柴了呀?靠!
他越想越生气,说道:“这么着吧,我做个预言,看能不能找到点儿线索。”
不等有人说话,他已经躺在就近一张单人床上,闭上了眼睛。
他尽量让自己进入一种无人无我的静谧境界,放任自己的意识肆意游走。不一会儿,他的视野里就出现了一片白茫茫的大雾。这正是预言开始的序幕。他让他内心的视线跟着他的意识穿透这片白雾,可是这一次,白雾比以往来得都要浓郁、厚重,让他什么都看不到。难道这次会失败?!意识到这一点,他赶紧警告自己:“往前走!别回头!”
就在这个时候,他冷不丁听见了胡步贤喝斥他的声音:“停!够了!你丫别他妈搞预言了!”他以为是天启的声音,接着嘴巴子一疼,他醒了过来。那不是天启的声音,的确是胡步贤在吼他,还扇了他两个耳光。
“组、组长?!”他不明白。
胡步贤又扇了他一巴掌,令他的脸更加火辣辣地疼:“你丫翻白眼儿翻得就差吐白沫儿了!”
“可那什么,我是在做预言呀!”
“扯淡吧!他妈眼珠子都掉了还预言个屁呀!”
体会到胡步贤是在关心自己,徐之元一阵感动。他想,甭管别人怎么着,反正组长没嫌弃我就得了,那我得更争口气才行!他于是笑笑:“那什么,没事儿!我再试一次就行,真的真的!我一天至多做两个预言,要这回再不行就真的完了。”
几个人担忧地互相看了一眼,谁也不再多话。
徐之元又躺下,使自己进入状态。那片白雾很快在眼前出现。这次十分顺利,一团不甚清晰的色彩逐渐显现。他心上一阵狂喜,刚要定睛看清,却被一股突然而来的、极其有力的力量推了一把。那力量好像是某人的一双手?他瞥到一眼,没能看清,不太确定。他清醒了过来,喘着粗气做起。
同伴们全都张大眼睛看着他,等他平复下来,毗拉卢才第一个问话:“看见什么了?”
徐之元揉着眼皮:“看见一大团的颜色,还没等看清楚呢,就给谁推了一把,又什么都没看见。”
“给谁推了一把?你看见是谁推你了吗?”
“那、那什么,丫太快了!让我猝不及防。我没看清。但我知道是一双手!好像是、是……”徐之元陷入了思索。
“是什么?”
听到胡步贤和第五同时追问,徐之元才歪着头说:“好像是上回在那中餐馆儿附近做预言时,想在预言里掐死我的那股力量。我觉得挺像,可是也不能确定就是它啊?”
“嗯,那一定就是了。先知的感知能力不会错。”沙加代替徐之元肯定,然后对第五说,“五,你呼唤那个人试试?”
“嗯。”
第五坐下来,打开心的声音,呼唤起商的声音。他运用血族的力量,把他的心声抛向四面八方、传至天涯海角。他静静地等待,他的同伴们也焦急地等待着。
足有半个小时过去了,第五遗憾地摇摇头:“没有……不!”他又示意大家噤声,重新竖起耳朵。一分钟之后,他看着他的同伴说:“商回应了我。”
“他说什么,baby?”
“危险。他只说了这一个词就被一股未知的力量阻挠了。我什么都听不到了。他一定是遇到什么危险,听见我的呼唤后想及时警告我们。”
“明天,”毗拉卢对第五说,“你跟徐再试一次,说不定就能有什么结果了……”
“我们可能等不到明天了。”沙加插。话道,捻动佛珠的手停止了动作,“我感觉到有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正在向我们接近。”
“会吗,baby?”
几人观察了一番周遭的情况,什么都没发觉。沙加却十分肯定:“错不了。敌人在阻碍了我们刚才的行动后,想彻底除去我们。”沙加再次捻动佛珠,闭上了双眼。他眉心当中的那一点朱砂痣隐隐放出了佛的光彩,好像是师婆神的眼即将张开。他说了下去:“唔,人数不少,看来他们这回是下了决心。”
“怎么,沙加,难道你也是先知?!”毗拉卢非常诧异。
沙加闭目一笑:“我只是善于倾听佛祖的声音。”他接着说道,“他们速度很快……来了!做好准备!”
话音刚落,早已设下的魔法保护层便剧烈震动起来。
“不能让他们突破!”毗拉卢大声说着,张开茶色的魔法之光,把原有的保护层进行了加固。花轮、胡步贤也相继张开一层层保护网。沙加、第五和徐之元站在保护层当中,做好了随时给对手当头一击的准备。
两股力量相互较量,各不放松。魔法层才被突破一道裂缝,立刻就被修补上。最外面的保护层已被击溃,第五发射出去了连串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