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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全都急速退去,只剩下了预言即将开启时那白茫茫的迷雾。这迷雾又在徐之元的意识下一层层退去,最后只剩下了无空无地,、无实无影、无你无我的干净空间,和徐之元作为先知那无形的视线。
太清楚了!他自己都诧异。显然,与他始终抗衡的那股敌人的量也流露出了吃惊的情感。他本来是在阻止徐之元进入商的意识,在商抗拒他的想法被打压下去之后,徐之元居然闯了进来。他的阻挠稍稍停顿了片刻,便开始一边隐藏自己一边向徐之元发起了攻击。
这攻击仍是无形,好像一只手,又好像一股有着杀伤力的魔法光束,让徐之元的视野再度模糊起来。
不!一定要看到他!徐之元又加了一把劲儿,强迫着自己的视野再度变得清晰。
他现在已经差不多能自由控制这窍门,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正经本科大学毕业的大学生,还考过了英语四级、取得了相应学位。那股力量似乎预料到了徐之元的决心,不再对他攻击,反而是全力想撤出商的意识。
徐之元的视野紧追不放,他加了把力气,加快了速度。但是对方比他还快,而且像他一样保持着无形的状态。
“即使是这样,我也能看见你!我知道方法了!”
徐之元在商的意识里说。他指的方法仍是他做预言时的方法。
“让我看见你。是你想让我看见你的!是你让我看见你的!是你让我看见你的!”
他同时在意识里运用了催眠术。这叠加的方法没有人教他,是他自己在迫在这眉睫中领悟到的。他觉得这不一定好用,但至少要试一试。他早就明白和一次的对手非同小可,这对手就是分散到世界各地的国际小组以及其他仍驻守的公职神迹、非公职神迹的头号敌人,是这场神迹圣战的第一元凶。他也明白今天的对决虽无华丽绚烂的魔法光芒与技巧,但并不意味着他就是平静的。他比之前的哪一次争斗都要危险,而且潜伏着浓浓的血腥味。但他必须让自己做到,不只为了几位同伴对他的期待,更是对那些已经为这场战役献出生命的同事的敬意。
极有可能,他想,世上所有神迹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了。
“是你要我看到你!”
他在一瞬间灌注了他全部的力量。比之前在与埃斯克瑞姆对决时用到的力量更为强悍,甚至超过了他自己的想象。那一次在瞬间达到了顶峰的八级水平,这一次有没有十级?有没有更高?但还不够!
“是你让我看见你!”
终于,他看到了。
虽然对方竭力抗拒他的催眠术,也退去得果断而急速,不过还是隐隐呈现出了一个一闪即逝的模糊影像。
“哦!组长你看见了吗?我看见了!我他妈看见丫的了!清清楚楚!”
徐之元在商的意识里叫了起来。紧跟着,他的意识被他的身体吸引着迅速撤回。他本人也叫了起来:“我他妈看见丫的了!”
随着他的叫喊,他猛坐起了身。他的眼睛酸涩得流了泪,他揉揉眼睛,急不可待地环视他的同伴。没有看到胡步贤,他又想起了对方已然不在了的事。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不过他说:“我看见了。”
他的同伴全围着他,关切地看着他。商昏迷着,不过比刚才平静多了,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Who’s he,baby?”
“他应该是个男的吧?”第五抱着商,轻轻擦拭对方脸上的血色汗水。
一向冷静的毗拉卢也十分好奇:“他到底长什么样?”
“快告诉我们,徐!”
徐之元这时有点迟钝起来,慢慢地,好似回忆地说:“还记得圣彼得广场上被削去头颅的那个神迹吗?”
“那是昔日大教堂里潘多拉魔盒的看守者,怎么了?”
“那什么!我不但看见了,还稍微碰到了丫的意识,虽然就那么一下下。我知道了那是丫亲自下的毒手。他没抹去痕迹,还故意让普通人发现尸体,目的就是为了嘲笑普通人。丫的、丫的想让神迹世界彻底吞噬掉普通人的现实界!”
☆、NO。11 02
S。W。档案III
旅途及后遗症
No。11 02
针对徐之元的话,沙加笑了:“这是不可能的,我们身为神迹的同时,也是普通人。至少很久以前,我们都是凡人。所以神迹只能跟凡能共存,而且这并不冲突。”
徐之元摇头:“他不这么想。好像他觉得神迹比普通人要高等。他把这叫做生物进化……。”
“为了进化,必须首先消灭低一等的生物吗,baby?”
“差不多就这意思。可是世界各地的官方神迹都在阻挠他,让他不能不把第一个矛头从消灭凡人的方向上,转移到了神迹内部的斗争上来。”
几个人听着徐之元的讲述。徐之元说了下去:“后来地中海的海滩边不是发现了一具尸体吗?就是那被挖了双眼的女尸。这就不仅是用来嘲笑普通人的的手段了——那什么,没错儿,他是个先知。先知做预言时不都翻白眼儿吗?他一定做了不少预言,似乎需要定期地用魔法更换眼球。我也不明白当中原因,到这儿,他的意识就跑掉了。可我觉得吧,丫极可能是老得没边儿的先知了,身体机能都退化了,所以才……”
“这不可能。”毗拉卢纠正道,“神迹有自身魔法的保护,在力量被激发出来的一刻,身体就会逐渐停止成长和衰老的脚步。这过程对于能力成长最慢的神迹,有三五年也显现出来了。如果一个八十几岁的老者被激发,只要不出事故,他就会以八十岁的模样永远活下去。只要是神迹,大家都一样。除非他是一具复活的尸体——啊,不!”毗拉卢随即否定了他的这个说法,“怎么可能!在没有灵魂终结者的情况,怎么可能复活?这跟血族根本是两码事。”
“别说这个了。”沙加转移了话题,“徐,告诉我们那家伙长得什么样?”
徐之元回忆着,开了口:“他——那什么,该怎么说呢?”
“你没看清吗,baby?”
“看清是看清了,可我觉得不可能。”
“How,baby?”
“他不可能存在!”
见几个同伴不甚明白地面面相觑,徐之元又说,“他根本是个虚构的人物!”
“你说得是谁?”
第五追问,仿佛已经觉察出什么。徐之元把目光投向了他,盯着他的脸说:“我在晋江网上发的《S。W。档案第二部》,您看过吗?”
“是的,从头到尾我都看了。怎么?”
“这些故事,除了头一个是我用您给我的磁带改写的,剩下的几个都是他们自己写的,还盗用了我的号儿擅自发的,这您都知道吧?”
“对,我知道,我看见你在章节里头注明了。”
“最后一个,关于我的故事,您也知道是别人故意糟践我的吧?”
第五笑了:“关于你和小可爱的那个什么《人生很无奈》?我知道。你在最后不都写明了吗?你不是基佬。”
徐之元点点头:“嗯,那您也一定记得那故事里头有个能变身成狼的半兽人男孩了吧?”
“当然了,有着一对蓝黄两色的异色眼睛、长得像子卿的男孩。”
徐之元点点头:“没错,我看见的形象就是他……”
“不可能!”第五叫道,“他是现实中不存在的人物!”
“是啊,我也挺纳闷儿的。”
其他的几个同伴还不明白,第五于是把关于徐之元写的小说,还有小说里一个虚构人物的事简单说了一遍。三个同伴听着,陷入了沉思。沙加首先开口:“有几点我有异议。”大家示意他说下去,他便说,
“首先,这家伙的级别不是一般的高,阿方基不是在给第五的遗言里说了吗?他比我们目前交手过的所有高级神迹都厉害,甚至比希腊圣域里的十二守夜人和教皇还厉害。如果像徐说的,他是个半兽人,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级别?而且还是一个千年难逢的先知。第二,他怎么知道徐的那些故事?难道他看过徐的小说?第三,他为什么偏偏和关于徐的那个故事里的人物一模一样?第四,为什么偏偏是那个人物?这是一个巧合吗?第五,变型只是血族的专利,作为一般性神迹,就算他的级别高过了天,我也不认为他能够擅自改变容貌,既使用了高超的伪装术,也是很容易就能识别出来,这跟血族的严谨变形不一样。难道他的本来面目就是这样的吗?”
几个人一起思考着沙加提出的问题,结果只想出一个答案:这家伙一定看过徐之元的小说。
“那什么,我觉得吧?”徐之元说,“丫的把自己弄成那样儿,肯定是想嘲笑我,就跟他弄出那些恐怖事件嘲笑大众普通人似的。这就能解释丫为什么是这个形象了。怎么样?”
花轮和毗拉卢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第五和沙加没有说话,仍在思考。
“那剩下的你怎么解释?”第五提出质疑。
徐之元又闷了几分钟,说:“操!丫没准儿还是血族和一般神迹的杂。种呢!不是有那种能通过正常生。殖产生后代的血族吗?”
“那些都是能力相对较低的血族。”第五补充,“那种混血的外貌大都很漂亮,继承了父母双方能力的几率也很高,但能力因为血统的限制,大都不完善,神迹的级别永远无法太高。况且他们生来和普通人是一样的,也需要激发。所以我不觉得他是混血。这事的确很蹊跷……”
“唯一的解释,”沙加打断了第五,“那毕竟是他的意识。他很可能伪装了自己的意识,让徐看见一个虚假的形象。”
“啊?那我不等于刚才白忙活了吗?”
“不,这只是我的猜测,并不一定是这样。”
“可也不一定不是啊?”徐之元沮丧地摸摸脖子,伤口早就不疼了。
毗拉卢说:“现在,我们只能按照徐提供的形象追查,其中必定会留下什么线索。如果这个形象如沙加所说,我们也不用再怕了。”
“嗯,只能这样了,babies。”
商量妥当,几个人不再焦虑,决定暂时休息几天,先把伤势养好。
花轮在毗拉卢的陪同下去医院更换夹板,徐之元为了给自己的脖子消毒包扎一下,跟他们一起去了。第五陪着商,沙加在他们的房里静静地坐禅。
仿佛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当这一天的阳光漫过窗棂,时间悄然行至午时,连一向最耐疲劳的血族第五也睡着了。商却在此时悄悄地醒了过来。他默默坐起身,茫然地看看躺在身边的第五,又看了看坐在房间角落阴影里的沙加。沙加盘腿坐在那里,好似睡着了。
商悄然下了床,往房门的方向走。第五没有觉察到,沙加却忽然开了口:“你去哪里?”
商闻声吓了一跳,回头瞥了沙加一眼,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屋子里太闷了,出去走走。”
看似睡着的沙加猛张开了眼睛,把目光盯在商的身上。他没有说话,就那么盯着对方。他仿佛在探索,目光像一颗无形的巨型钉子,令商一动也不能动。他停止捻动佛珠的手再次慢慢动了起来,佛珠一颗一颗地在他的指尖滑动。他也露出了一个笑容,用他一贯的好似冷嘲热讽的腔调说:“你不是五的爱人。你骗得了所有人,却偏不过我。”
“嗯?你在说什么呀?”商慢慢调转脚步,面向了沙加。
沙加仍坐在那里:“趁着五还没醒,你我直说吧,你是谁?”
“我就是商。从我张开眼睛的那一刻起,阿方基和那个人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对。但是现在、此时,你的意识、你的思想中的,又是哪一个?”沙加把话顿了一下,“你是那个先知吗?为什么利用这血族的身体?”
商没有回答。沙加依旧笑道:“有胆量的话,就从这血族的身体中退出来,和我一对一较量!”
“你?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
“不试试怎么知道?”沙加站起身,一挥手中的佛珠,把商连同他自己笼罩进了杜绝凡人界。他说:“只凭这血族自身的力量,是进入不了隔界的,你控制了他的身体,他才能够进来。我想,当初的阿方基也应该是这样吧?阿方基的魔法,是受控于你的结果吧?”
“不,我的确在他身上附了很强的临时性魔法,不过是临时的,他必须依赖着我,才能长久地使用这些魔法。”
“哦?这么说你承认了?你就是那凶手。”沙加笑了。
商并没有为自己受骗而生气或吃惊,他也笑:“既然被你看出来,好吧,就是我。”
“你趁着这血族刚才昏迷的中途,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