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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5、第五章 。。。
我们穿过林间，枝叶掠过身边，留下一股春天特有的青葱般的味道，阳光斑斑驳驳的洒下，一切的一切都让人又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天竺飞在前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转头看我，结果我那一副享受的表情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进入他的眼睛。
我飞得很快，一个不查，当我急刹车的时候，鼻头紧贴着他的胸口，几乎被压扁了之后才止住了前进的势头。
“你做什么？”我有些恼怒地看他，没事停下来做什么？
天竺却用一副恶寒的表情看着我，手指伸出，颤颤巍巍的，“你，你刚才那副表情……”
“怎么了？”我很莫名。
天竺抖了一下，“天哪，你那副像圣女一样的表情看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大哥，咱们可是爷们儿！纯的！！好不好？”他竖起大拇指，一副骄傲得不得了的样子。
“你说，要是被那些小姑娘看见你这么一副小家子气的样子，将来谁还愿意跟你！”
他说这话完全是出自好意，但是我一听，却又是另一个味道。
一个没忍住，一脚就踹上去，“他爷爷的，你说我娘娘腔！”
他却突然笑了，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恩恩，就是要这样，虽然粗狂了些，但至少男人了许多，恩恩，还有的救，还有的救啊……”
我真要怀疑这人的智商问题了。
这智商，明显是在标准水平之下嘛！
可是，闹了这一出，却忽然提醒了我，面前这个男人有着很传统的道德观，他认为，男人就应该纯阳，充满着男子气概的，那在他的观念中，一个男人爱上另一个男人是不是就是不可饶恕的罪恶呢？
我突然有些踌躇，原本准备好的满腹心事，突然似乎失去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这让我不免有些失落。
而那个大大咧咧的男人明显没有察觉。
我们最后还是回到了我的那棵小树屋。
天竺那家伙一进门就“啪”地找了一张我全屋最舒服的躺椅坐下，还翘着个二郎腿，嘴里嚷嚷着，“哎呀，真不知道你之前只怎么想的，为什么要选一个里琉璃殿那么远的地方，平时来来回回多不方便呀，哎呀，真是累死我了，快给我倒杯水来！”
感情你大爷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我用鄙视的眼神瞅着他，后者摇着二郎腿，那眼神就像是在说：你快点呀，在磨蹭什么呢！
我想着，还是算了，宰相肚里能撑船，何必跟这个家伙一般见识。
于是，还是为他倒了一杯水，还亲自递到他的面前。
天竺拿起那杯水就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最后还特别酣畅地“啊——”了一声。
看他那样子，我原本不是很渴的，也忍不住喝了一口。
“对啦，你不是说有事想要问我？”那家伙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
听到他如此这般的问，我倒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咦？你有心事？”
我诧异地看他，不久才道，“呵，不知道你还挺敏感。”
天竺却皱了眉，“临渊，你这就不厚道了，咋俩是什么关系？你有什么心事是不能跟我说的？”
那件事情我纠结了半天，被他这样一说，倒成了我见外了。
我感动地看着他，可能是我表情太过外露，只见天竺看着我的样子，有些嫌弃地撇了下手，“喂喂，至于嘛你！”
不过我看他那样子就是嘴巴上硬一点，看他那飘忽的就是不敢看向我的眼睛，我可以肯定——这个男人害羞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说，“我想我爱上陛下了。”
“哐当——”木质杯子掉到地上的声音。
我看向那翻出来的，蔓延成一滩的水，眼神竟然是冷静的。
“你，你……”天竺瞪着眼睛看我，一副震惊到不能言语的样子。
他瞪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过了半响，也还是安静。
对于我来说，最艰难的时段已经过去，憋在心底的话已经说出，所以，我相对显得淡定。
天竺想必是真的被气到了，连呼吸声都急促了许多，他努力地深呼吸，尝试缓解自己的情绪。
刚才门没有关严。
这块地方，只是零零散散地居住着几个精灵。
离权利中心较远的地方总是显得相对冷清，所以，我也不介意关不关门这件事情，因为，几天接触下来，向来正直的精灵们是不会做出偷听这种下作的事情的。
外面似乎起风了，沙沙的树叶摩擦声清晰可闻。
很久之后，天竺才冷静下来。
“临渊，我知道你最近的精神状态不怎么稳定。”
“不！我是认真的！”他还没有说完，我就打断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失忆后，今天是第一天见陛下吧？你就如此肯定你的一见钟情不是一时冲动。”他突然像是老人一样语重心长，“哎，我知道陛下很英俊，几乎所有女人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会被他迷住，但是，你怎么也……”
他说的没错，或许这一时的心动代表不了什么，但是，心底总有一种感觉，我和他，似乎不应该只是现在这样的距离，我们应该是更亲近，更亲近彼此的……
“小竺，如果有机会我真的很想试一试。我渴望了解他。”
天竺似乎又被刺激了一下，只不过这次他冷静地很快，他的声音依旧带着些惊异不定，“你……确定？”
我点点头。
或许是我的态度过于坚定，他看了我很久，那神情，才像是终于相信了的样子。
天竺放下了他翘在半空的脚，坐得端正了起来，他看着我的眼神里面没有了散漫，变得认真，这是我这几天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不自觉地在精神上一震。
“临渊，作为一个朋友，我自然是支持你的决定的，但是我依旧要提醒你，就算不管陛下的身份地位，他也依旧是一个男人！或许你不知道，在这里，一个男人，爱上另一个男人，虽然不是明文被禁止的，但是还是不免会遭人非议，所以，如果你执意坚持，就一定要事先好心理准备！！”
他说的如此的郑重，使我感动之余，不得不再仔细考虑一下。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小竺，我以前有喜欢过什么人么？”
他或许没有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愣了几秒，又恢复了他那股吊儿郎当的样子，脚也跟着又翘了起来，“怎么可能啊！有我在你身边，大家的视线当然是被无比英俊，举世无双的我吸引啦，哪里会注意你！”那狂放自恋的样子真的是欠扁！
“而且，你以前就是闷葫芦一个，谁会看上你！而且，就算是你暗恋人家，你也不会告诉我的啊！”
最后那句，他虽说的不经意，但是，我知道，对于以前的我，他是带着些无奈的。
“之前……真是难为你了。”
静默了几秒，天竺忽然冲过来揉着我的脑袋，“哈哈，我真是爱死现在的你了，你怎么变得如此的可爱！”
“去~”我拨开他的咸猪手，让到一边。
“你说陛下会喜欢我吗？”我静静地问着，天竺看我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就像我很幼稚的样子。
可是他又不忍心打击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子，于是，只好不说话。
而我，也没有打算听到他的答案。
这一个问题，更像是在问着自己——塞尔默，他会喜欢上我吗？一个不起眼的小侍卫？
6、第六章
6、第六章 。。。
这几天我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可以天天出现在琉璃殿，天天看见那个让我日思夜想的人。
在他写字的时候，我总喜欢去帮他磨墨，开始，他会抬头看我，笑着说，“临渊，你的职责可不是这个。”然而在我的坚持下，他最后也只好默许了。
帮塞尔默磨墨其实是另一位精灵的事情，在这里，每个精灵都各司其职，足以可见领导者的管理能力。而在我的心里，这或许更大程度上是塞尔默这个人的个人魅力，因为，帮他做事，我心甘情愿，我想其他人应该也跟我一样的心理。
天竺是这个殿的守卫之一，其实琉璃殿的守卫总共加起来才不过10人，这里虽然可以说是精灵族权利的中心，但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防护都是隐蔽的，是肉眼所看不见的，所以，在这个还算得上是太平的年代，塞尔默并没有打算让很多精灵族的精英做这个在一定意义上像是闲职一样性质的工作。但是，还是有很多精灵对此趋之若鹜。
“这就是物以稀为贵。”这天，我正好和天竺谈论起此事，摇晃着腿，如此讲到。
“我也觉得，要是这殿前守卫有数千人，也就不稀奇了！不过，光是能近距离看着陛下，这一个诱惑也就不小了，全族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精灵是咱们陛下的忠实粉丝呢！”
“真的啊……”我心里有点复杂，这就好像你最重视的东西被别人也欣赏了，心底会有欣喜，但是，被这么多人观赏，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害怕自己一个不优秀，就被别人顶替了自己在那人心目中地位。
天竺小哥看着对面这人儿的神情突然有些奇怪，刚开始想不通，最后终于恍然大悟。
这个人对陛下竟然是认真的！他到如今仍对那个惊天秘密有些消化不良！
“我说，陛下的女人那么多，再说，他喜不喜欢男人还是未知，要不，哥儿帮你介绍介绍，咱们精灵族的姑娘们可个个都水灵！而你……”他上上下下地看我，片刻后点了点头，“勉强长得不错。或许等你有了个对象，就不再那么想着陛下了。”
……什么叫勉强长得不错啊？
这家伙夸人都带拐弯的！
不过，“……我还没准备好谈恋爱呢！”
“……”
***
塞尔默看着临渊今天有些恍惚的神情，不得不提醒道：“前面是湖。”
“啊！”近在耳旁的声音让我心扑通地一跳，轻叫了一声，抬眼看去，那双像是天空一样湛蓝色的眼睛正看着我，带着些疑惑和笑意。
那一瞬间，我又一次陷入了这个人的魔力中，不可自拔。那双眼睛的弧度是温柔的，我们靠得有些近，此时，那里面满满的都是我的影子。
“小心。”塞尔默看着眼前人呆愣的样子，只是轻轻一笑。那种神情他早就习惯，他甚至记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的。这里的很多人看着他的时候都会发愣，就算相处很久的贴身侍者也不例外。
看他回神，塞尔默放下抬起的右手，站立在湖边。
此时，我才发现只要我再迈出一步，就会不慎落入水中。
“谢谢陛下！”回过神来的我急忙站好，那时我才一瞬间感觉到此前一直有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挡在我的身前，那离去的温度，是那样让人留恋。
“今天你是怎么了，总是恍恍惚惚的？”站立在一个小型湖泊前，塞尔默随意地问着。
这里有很多湖泊，大大小小的，称琉璃殿只是陛下的宫殿那不足以说明它的广阔和秀美，从另一个角度，这里更像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宁静美好的世外桃源。
我也跟着站立在离他半步的地方。
其实，这几天我才真正感觉到，这半步的距离是很多精灵梦想中的位置，因为这几天听到最多的话类似就是：“临渊，我真羡慕你，可以离陛下那么近！”
不过，对于他刚才的那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呢……而正在我踌躇之际……“临渊！”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我的脑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天竺，怎么不挑挑时候！
由于在琉璃殿中是不允许用翅膀飞行的，所以，当他接近的时候才看见站在我边上的塞尔默。
他愣了一下，立刻站直，神情肃穆地行了一个礼。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如此严肃正式的样子。不由惊讶了一下。
塞尔默转身，看到是天竺，轻轻抬了抬手，那相当于免礼的意思。天竺顿时就没那么拘谨了。
“有事吗？”塞尔默问。这里采用的是轮值制度，今天并不是天竺当班的日子。他看了看身边的临渊，想必是来找这个人的吧！
他对于以前的那个小侍卫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