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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吃的饭菜,但如果你能为我买上适合的内裤我会更加高兴,你的内裤我穿得太紧了。”胥盲几乎席卷了那一桌子的菜,若不是还考虑到莲生需要吃饭估计他不会留下一点。
在思考胥盲的话一瞬间莲生脸上火辣辣。他不可能保留父亲的内裤,而且也不可能不让对方穿内裤吧,所以在他洗澡的时候莲生便将自己的内裤父亲的衣服送到他的手中。只是被当面说出来这让莲生十分难为情和害羞。
“嗯。”低着头收拾桌子的莲生耳朵都红透了。而恶劣捉弄人的始作俑者却心情非常愉快。
入夜后的古玩街还是那么热闹,外面是灯火通明的世界,莲花里是寂静无声的世界,在二楼混在纸人之间扎花圈的莲生自然不会去帮助胥盲昊买内裤。莲生将几百元给胥盲昊让他自己出门添一身行头,自己便和以往一样在二楼工作。
出了门的男人穿着朴素的旧衣服从“莲花”的大门出来,眼尖的王老板一看可不得了啊,这个长相瞩目的男人是谁?
胥盲在经过早上莲生弄丢馒头的地方之时看了一眼那个缩在角落里的“人”。说他是人却不成人形,身形消瘦到只剩下皮包骨头,枯黄的头发稀稀落落,身上一身破烂,眼珠子凸出来,整就一因饥饿而脱形之“人”。他左手拿着莲生弄丢的馒头,右手拿着破碗伸向行人有气无力地讨吃,灯火辉煌下的行人没有人因为他而停下脚步给他一分钱和一个怜悯的眼神。
胥盲目不斜视地经过这个“人”与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男人擦身而过,看到胥盲侧脸的男人还是小小地惊异了一下随即他撇了一眼那个伸手讨伐的“人”,不期然而然地发现他的手上果然有馒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好几次前来古玩街之时都发现这个“人”手上拿着干净的馒头。
是谁的施舍?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一点让他有点莫名地想知道那个人可以看见这些东西的人。虽然现在很想知道,但是眼下古玩街的林老板这个时候更需要他。
明器,冥器。敢挖人祖坟就要有惹上怨灵的觉悟。
林老板真是惹上不得了的怨灵,身上穿着红袍狡猾的喜气鬼,脸上如同涂了面粉一般苍白,那笑几乎将嘴巴裂到耳根,嘴巴血红红。虽然不知林老板怎么把这恐怖的鬼招到家里的,若是不收将这鬼打得魂飞魄散,那么林老板就得给自己准备丧事了。
喜气鬼一出,必有丧事。
跨进林老板家中,那团黑气一直萦绕在林老板家中。普通人只能看到这大堂明亮光洁,而他看到的则是乌烟瘴气飘渺的黑气。
“张、张先生你可来了!”林老板哆嗦着连话都不利索了。
“先把我们的协议签了。”随即张今将一份文件甩在林老板面前,林老板哆哆嗦嗦地签下不平等条约之后张今便将协议收起来。
“半个小时后你再进来。”张今将人赶出去后便将大门一关手从怀中夹出几张符一甩,符便稳稳地贴在门窗上让喜气鬼无处可逃。
呆在外面的林老板听到了自己家古董落地碎掉的声音瞬间心中滴血。
“我的宝贝啊——”热爱古董的林老板终于忍无可忍地推开门,一阵阴风从自己头顶刮过,张今脸色难看地踩过林老板猪一样的身体追了出去。
看着半空中飞跃的黑影张今暗骂林老板不知死活,穿越在古董街人群中死死地盯着那道黑影,喜气鬼那如同面具裂开的嘴阴气地看了张今一眼如同在嘲笑张今的不知死活一般随即窜入一幢楼房。推开人群的张今,入眼的是挂着白色灯笼大门紧闭的——莲花。
为什么古玩街会有寿衣店?
诡异的违和感。
喜气鬼已经进入这家躲藏,如果不捉住打散喜气鬼,这主人家将活不久了。
仰望二楼透出微弱的光,窗户上有着数不清的人影,三楼阳台上有个男人在低头看着他。张今摘下眼镜对三楼的胥盲招招手算是打了个招呼。张今记得这个男人,因为今晚这个男人的侧脸给自己的印象很深刻。不过,看来在今天晚上是不可能打搅“莲花”的主人了。
混在纸人之间扎花圈的莲生有点头昏眼花,以至于他眼花地看到自己有个纸人竟然在咧着嘴笑,这种诡异的表情让莲生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难道是我画错了?”莲生仔细端详那奇异的纸人,于是他将这个纸人移动到半成品边上以便记住明日修正。
揉揉自己的肩膀伸了个懒腰便将二楼的等关掉上三楼。那诡异的纸人脸上的笑容咧得更开了……
上三楼之后莲生才恍然地想起在今晚自己捡到了一个人,不过看到隔壁亮着灯关着门想必是自己收拾住进去了吧。打了个哈欠,莲生拿起睡衣进浴室好好地洗了个澡便回房跌在床上才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莲生才脑袋昏沉地醒来,这一看自己不知怎么地就到了古色古香的宅院之中,大红色的灯笼和红布,一片火红色,莲生眨眨眼,眼睛能分辨颜色了么?忽然一人撞到他的身上大骂一声:“蠢奴才快快让开,若有闪失唯你是问!”莲生被骂得莫名其妙,自己怎么就变成奴才了,让开一条路便看到后面一串人拿着红色喜服、喜冠等往宅院主人的厢房去。莲生不由自主地跟上这个队伍后面,进入宅院主人的厢房后一个脸上洋溢着喜气的男人让仆从伺候着。
“来,这是打赏你们的。”身穿红袍长相尖细的男人咧开笑容随手洒下碎银引得奴才们抢哄。
“嘿?你这奴才竟然不要?有趣、有趣。”宅院主人有趣地看了莲生一眼,眼中有道不明的意味,莲生心里一个“咯噔”急忙趴下跟着抢碎银。
“你们都给我出去候着吧。”宅院主人说道。
“是,老爷。”奴才们说道随即退了出去。没多久便听到一句“吉时已到”,瞬间人群又忙碌起来。莲生晕头转向混在那群人之间忙碌,在接新娘子之后,便是鞭炮人声喜气洋洋。新郎洋溢着喜气的笑容接到了新娘子跨火盆进入大堂之后喜娘便道:
“一拜天地!”
新郎脸上咧开的笑容就更大了。
“二拜高堂!”
莲生盯着那新郎的表情诡异地想到了自己二楼上的那个没做好的纸人。
“夫妻对拜!”
喜娘声音完,新郎新郎对拜,有一阵风吹进来撩起新娘的头盖,新娘的侧脸暴露在莲生的眼中,莲生瞪大眼睛,看到的是一脸妖冶红妆的胥盲!他的嘴角挑起诡异的笑容!
“咚!”地一声,新郎忽然倒地咧着嘴瞪大眼睛而亡!
“啊——”新娘尖叫莲生眼疾手快地扯新娘的头盖一看并不是胥盲!瞬间大堂乱成一团。莲生想趁乱逃跑,谁知有一只面粉白的手抓住自己的腿莲生回头一看被吓得面无人色,那个新郎将笑咧到耳根:
“放开我!”蹬腿踹到新郎的脸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尖锐的笑容从新郎的嘴中发出,场景瞬间变得黑暗,整个黑暗的空间只有自己和那新郎。被抓的后脚被放开之后,新郎的脸忽然贴在自己面前只有一只手指的距离,莲生活生生地在梦中被吓晕了过去。
第三章:张今
第二天,张今来到古玩街,早十点的古玩街稀稀落落的人。古玩街往里左手第三家便是“莲花”,此时莲花已挂上象征营业的红灯笼。
“叮铃铃——”张今推开门,“莲花”门上的小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欢迎来到莲花。”门窗的光线落到男人那张棱角分明英气的脸上。他一身休闲地坐在古朴的椅子上拿着茶盏在喝茶。香炉上燃的香料是莲生自制的香料,特别的味道弥漫在珍整个莲花。
“打搅了。”张今自顾自地坐到另一边的茶座上。
“不知道客人需要什么。”胥盲为张今倒了一杯茶。这茶,虽不是好茶却可入口。
打量了了一下一楼整齐却让生人寒碜的东西,张今笑道:“昨天我家的一只猫逃进了莲花,所以今天前来就是为了要收掉那只猫,只是不知道方便否。”
“昨晚午夜有东西在二楼瞎闹,原来是你家的猫。”胥盲笑笑,抿了一口茶。
此时,莲生才昏昏沉沉地醒来,整个精神不好,那个古怪的梦境太过于真实,真实到让他觉得可怕。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境了。难道是家里来了脏东西?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对于那些东西他有多远躲多远。就是小静和他交往的这七年也没有发现异样。莲生叹气,一定是小静和自己分手的原因而衍生了那样可怕的梦境。看时间,惊异于自己昏睡的时间,看来小静与自己分手的事情对自己打击不小。将帘子一拉,整个天色很亮,阳光透进来让他觉得暖烘烘的。于是将空调关掉之后换上衣服在客厅里看到冷掉的早餐随便胡塞进嘴巴便下楼营业,他可没失忆昨天自己捡到了一个人。
于是精神不济脸色青白的莲生便下楼,在经过二楼的时候莲生顿了顿想起了那个被自己放在半成品边上的那个诡异的纸人,再联想到昨晚的梦境莲生的手一颤。莲生只是微微地犹豫了一下便踏进二楼进入那些和成人一样身高祭祀用的纸人,在半成品处,莲生看到自己昨晚移过来的那奇怪纸人。可是,眼下这纸人没有什么古怪之处,那脸色的五官都会自己描出来的,和其他的纸人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更没有昨晚自己看到的那咧开嘴咧到耳朵上奇怪的样子。
“难道是我昨晚看错了……”莲生喃喃自语。他工作一旦很晚就会出现眼睛花掉的情况。背后忽然沙沙作响——
“谁!”莲生回头,看到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他围住的纸人们。一种莫名的寒意遍布四肢百骸,莲生瞪着这些莫名奇妙的纸人,怀疑自己还在梦中未醒。
如果现在莲生回头看,就会发现昨晚被自己移在一边的纸人那么他就会发现那个纸人的嘴巴忽然咧开直到耳朵,眼睛弯弯。随着这个纸人的变化,莲生面对的那群盯着他的纸人也慢慢地出现了变化——
他们盯着莲生,嘴巴渐渐咧开,与昨晚梦中那个在婚礼上暴毙而亡的新郎渐渐重叠。
莲生脸上的表情从呆愣到害怕最后是恐惧。莲生的表情随着纸人的变化而变化,最后他的脸上面无人色。
“哈哈哈哈哈啊……”尖锐的笑声从所有的纸人咧开的嘴发出,莲生恐惧地推开将自己围住的纸人:只要,只要能离开这个屋子就会没事了!到底是什么东西混到纸人里面了,他从来不惹事,从来都是假装看不到,他不要、也不想看到那些奇怪恐怖、可恶害人的东西!自己与他们唯一有联系只有在古玩街头那个饿死鬼而已!可是那个饿死鬼从来就没有发现自己是能看见他的!
莲生推开围住自己的纸人往门跑去,可是莲生怎么跑都跑不到尽头,门口明明就在眼前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莲生跑着跑着便摔了一跤,他瞪大双眼看那散开又围住自己的纸人们,他们有着一样的表情,还发出古怪尖锐的笑容。莲生浑身发抖,面无人色。他抖着嘴唇:“这一定是梦,一定还是在梦中。我一定还没睡醒,一定是!”
“我认得你,你这个奴才!”尖细的声音出现在耳边,不用转头就知道那家伙现在自己那张诡异的脸贴在自己的脸旁边。莲生激动得手一挥“啪”地一声,那纸人的头毁在他的手上,整个头被自己的手打破,莲生一瞧不禁哆嗦。
“狗奴才!”喜气鬼勃然大怒,瞬间所有人的纸人一阵飞窜,跌坐在地板上的莲生后退摸到了自己裁剪工具,那纸人飞向自己之时莲生扬起剪刀狠狠地扎上纸人的胸口。
血溅满地。
莲生惊恐地瞪着喜堂上那暴毙的新郎官,整个喜堂的人早已散去,只剩下他拿着剪刀狠狠地扎进新郎官的胸口上,新郎官的脸上还维持着生前那咧开嘴的笑脸,但此时胸口上却被开了一个洞,满地的猩红色让新郎官的笑容更加诡异和阴森!
莲生被吓得松开手!为什么自己刺进纸人的剪刀会变成刺进新郎官的身体里面?但是——
暴毙而亡的新郎官没有给他离开的机会将那面粉白的手扼住莲生的脖子,莲生双手抓住那扼住自己脖子的手使劲挣扎,但是那只扼住自己的手越来越紧,莲生连“救命”这两个字都无法发出,脸色越由红变青灰色,双眼开始向上翻。
死亡,离莲生越来越近。莲生悲哀地想到自己就这么死了,报纸上肯定会给自己一条“暴毙而亡”的消息。真是……好不甘心啊……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就这样死掉。他还有自己的愿望,他还想将自己的眼睛治好看看这个色彩鲜艳的世界。从小能看见那些可怕的东西对他来说就是一场灾难,在现世看不到的颜色却偏偏在死世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