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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喜看着萧理的背影,还有他一摇一晃的尾巴,抬手摸了摸下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回家了=v=
PS;barbara破蛋快乐=v=然而,二更的,没有……(够
年兽(一)
“严初,她真的是妖怪,啊不,是僵尸……太可怕了,一连喝了好几袋的血!”
萧理窝在奔驰的副驾驶座,对着专心开车的严初喋喋不休:“不过她人还不错,除了喝血真的很恶心……她说会有很多厉鬼想吃我!”
严初想了想,最后还是很严肃地道:“萧理,你确定你没有做梦?”
“你妹的才做梦……”
萧理无语了一下,又道:“算了,你不相信就不相信,说实话,我也不是很相信……妈的,不就是被车撞了一下吗,现在居然变成这副德行,还遇到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儿。”
他把头埋下去,突然很怀念做人的那段时间。真的是失去了,才会特别的怀念,可是埋怨自己不够珍惜也已经来不及。
严初看到萧理这副样子,知道他心里难受,也忍不住心里面有些酸酸的,一只手把他揽到怀里,搔了搔他短短的毛。
+++
年关将近,公司放了假,严初因为老爸老妈催得紧,只好带着萧理回了老家。
这几天上上下下严初总能碰到莫喜,莫喜十分自然和他打招呼,也很自然和萧理打招呼,至于她肩膀上那只八哥则一直傻狗蠢蛋地叫萧理,搞得萧理超级没有面子。
严初还挺想问莫喜:你是不是真的是僵尸?
但是看着那张美艳的脸,他始终还是问不出来。
严初的老家在邻市的乡下,距离T市大概有五个钟头的车程,是一个十分宁静安详的小山村。那里是严初曾祖父母出生长大的地方,而他的父母在退休以后执意从繁华的都市中离开,来到那个基本上没有什么现代化设施的地方,偶尔种种菜、养养鸡鸭什么的,也过得十分愉悦。
乡下,又是在山上,山路修的歪七八扭的,从山脚下望上去就觉得不太靠谱,最后严初还是把车停在山脚下的停车场里,拖着他不多的行李和萧理一道爬山上去。好在山不算高,也不陡,一人一狗慢悠悠一路欣赏着冬日的景色沿着略微泥泞的山路往上,前几日下了一点小雪,融化了和泥土杂草混在一起,有一种异样的脏污感。
他们爬到山腰,透过一从稀疏的树木,就见到了不远处被树枝挡住的隐隐约约的几幢小平房。几个孩童正凑在树林外的小河边拿雪泥玩耍,严初上前问:“这里是清溪村吗?”
那几个孩子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了眼穿了身笔挺的昂贵西装外头一件burberry呢大衣的严初,眼里有疑惑,但是更多的是好奇,打头一个梳了两条小辫子的女孩子开口说:“对,这里是清溪村,大叔你是谁啊?”
大叔……
萧理真想毫无形象地笑出来,不过这样有点惊吓人了,于是他只能面部表情扭曲地把头深深深深地埋到严初的怀里。
严初嘴角微微抽搐,说:“我找严巍岭。”
严巍岭是严初的父亲。那女孩子眨眨眼:“你找严爷爷,你是谁?”
严初只好再把自己介绍一下,说是严巍岭的儿子。那些孩子听闻居然是亲戚来,都高兴起来,也不生分了,一个个推搡着严初往村里走。还有女孩子大胆地去抚弄在严初怀里的萧理,萧理被他们摸得挺舒服,也懒得挣动。忽然他觉得皮毛上一凉,抬眼望去,原来天又下雪了,阴阴的天气,一点点的雪花从极高的天穹顶上飘落下来。
要过年了,乡下人永远比城里人更关注这些,虽然最近天气一直不好,但喜庆的颜色透过阴沉的天气仍旧送了过来。大红色的福字已经倒悬着贴在门板上,门梁上挂起了红辣椒和爆竹,还有门口两边金红颜色相间的春联。有些家里面飘出来蒸米面的香味,萧理记得过年是要吃年糕什么的,这边属于江南,年糕大多用粳米或者糯米做,味道清甜,萧理往常喜欢切片炸了吃,外脆内软,好吃的什么似的。
想到吃的,萧理又想到自己现在已经什么都吃不了了,忍不住悲从中来,抽了两下鼻子。
严初低头看他:“感冒了?不会吧?”
小孩子们嚷嚷:“天气冷,让小狗穿袄,村长家的狗就穿袄。”
严初一笑,也不接话,一路上有些村里人好奇地看着他们,也有人上前询问,得知是严巍岭家的儿子,一个个都赞有出息,又拿羡慕的眼光看严初的一身打扮。严巍岭一家可是清溪村出了名的,从前两代就搬出了村子,听说是在城里做大生意,严巍岭和老妻搬回来以后,也是一家子富贵悠闲,不比寻常农人。虽然说现在农村人过得都很不错,但毕竟一辈子没出过这座山,也比不得严家在外头风波经历,自有一股农人没有的气质,因此心里头都存了一点敬畏。
严初在村人的指点下找到了自家的大门,原来在村子挺里面,一片独立的院落,篱笆栅栏里是两座连着的小平房,此刻也是在门窗上贴了窗花年画,十分喜乐。严初推开门,走进家去,一边叫:“爸妈,我回来了。”
里面就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爷赶出来,他岁年纪老,但瞧着面容冷峻,眉目清朗,除了眼角的鱼尾纹和额上的皱褶,和严初还有些相似。萧理就知道这是严初他爹了。又有一个大妈从另一边转出来,微胖,穿得一身富贵唐装,很有风韵,应该是严初他老妈。
严初放了行李,把萧理放在箱子上,上前和自家爹妈拥抱。他妈妈看见儿子就哭,扯着张手绢按在眼角,通红的眼眶直盯着严初,嘴里还念:“总算知道回来,你也知道回来,都多少年了,没来见过你亲爹亲娘?”
严初赔笑道:“这不是公司里忙嘛,也常常和你们打电话。何况儿子现在不是回来了。”
严父挥手道:“行了,过年节的,别哭了,回来就行,房间也给你收拾好了,自己把东西去放了。”顿一顿又说:“现中午也过了,吃过了吗?”
严初笑应,“吃过了。”
他妈妈把他打量了一个遍,忽然又把眼睛往外头望了望,望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回来,不由脸上气闷:“严初,这次又是一个人回来的?”
严初讪笑:“不是还带了大黄吗。”他把萧理献宝似的举起来。他知道自家老娘喜爱小动物,他小的时候家里也养过猫咪兔子,都是他妈妈照料。
“狗有什么用!”严母哼了一声,还是把萧理抱紧了怀里,一边继续数落:“明年再不给我看到你媳妇,我就做主给你相亲去了!快30的人了,怎么就一点都不急呢!”
严初唯唯诺诺,拍拍萧理的头,拉着行李回房收整去了。
村里没什么人,青壮年劳力都出外打工,还要过两天到除夕才能回来。幽静的山村,热情又带点不好意思的怯懦的村人,孩童偷偷放起的鞭炮的声响,还有家家户户飘荡出来的饭菜、糕点、糖果的香气,让严初和萧理都颇为适意,感觉从未有过的悠闲。一人一狗早早吃过下午四点钟的晚饭,见小雪也渐渐停了,就出去到树林子外的河边散步、从山顶流下来
的清澈的河水,水流不急不躁,缓缓地碧绿地淌过,偶尔带起一点浪花,还有一两尾小鱼从河面上钻出头来。
萧理看着那些青黑色的小鱼:“没想到这里鱼倒挺多。”
严初笑:“你也吃不了。”
“靠……靠靠靠。”萧理怒,但也无能为力,谁叫他这么点背,出门被车撞。
严初随手折了几根树枝,编做网兜形状,把萧理放到一边,自己卷了裤腿下河。河水不深,才到他的膝盖,就是水寒,让严大律师打了几个冷战,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温。萧理好奇趴在一边问:“你做什么?”
严初道:“以前电视电影里看人家捉鱼,这次我也来捉一条玩玩。”
“还玩玩,你是小孩吗?”萧理笑起来,看着严初笨拙地弯腰,一边还努力固定着脚定在绵软的河床上,一只手探下去,想要够住那些蹦跳的小鱼。但他的动作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手臂连连挥舞,身体不停晃动,早就把鱼都惊吓了,有一些胆子大的故意在他身边游了两圈,眼见着树枝做的网兜套下来,又哧溜一声远远游走,嘴里吐出几圈泡泡。
萧理早就在一旁笑得直打滚,雪、泥还有枯败的草叶粘在他的身上,把一条好好的小柴犬弄得浑身又脏又臭。
严初也知道自己是套不到了,也不纠结,笑着把手里的网兜一扔,哗啦哗啦地踩着水走到河边,把萧理拎起来扔进了河里。冬天的河水冰凉刺骨,萧理浑身打了个颤,皮毛全都湿淋淋地紧紧贴着,让他难受地不停打摆子,从水里窜出来恶狠狠地咬住严初的手指。
严初开心地哈哈大笑。一人一狗笑闹着玩在一起,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这般高兴过了。
玩够了,也把柴犬洗干净了,严初抱着萧理淌到岸边,在几块大石头间坐下。严初抚摸着萧理湿漉漉的皮毛,眼神温柔,良久道:“如果你还是人,那该有多好。”
萧理半天不讲话。
严初说:“我真的好后悔……萧理。是我不够珍惜你。”
萧理咂咂嘴巴,还是开口说:“这时候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我已经死了,变成这副模样,只能盼着以后真能再活过来。”
严初说:“如果……如果欧阳一的师祖,要到几十年以后才一时心血来潮,愿意帮你重塑身体呢?那个时候我也已经七老八十……”
萧理静了静,半晌说:“那我让师祖给我也弄个老头子的模样。”
严初低头亲了亲萧理的额头。
天色越来越暗,因为阴天,也看不到太阳,夜幕就这样悄然降临。傍晚的树林显得有一些阴森,枯藤老树像是木偶戏里的剪影,树枝低垂,像是人干枯的手,仿佛下一刻就会动起来。严初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有六点半多,他伸了个懒腰,也觉得冷,说:“时间过得太快了,也就玩了会儿水。”
话音落下,他们却听见后头有人呼叫的声音传来。回头看,却是村子里头的那几个小孩子,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见到了石头背后坐着的严初,眼睛一亮,忙说:“严叔叔,你在这里,快回去吧,过年节的时候,天晚了就不能呆在外头。
严爷爷他们叫我们来寻你们。”
严初一愣:“恩?为什么?有什么事儿么?”
打头的那个扎小辫子的可爱小姑娘脸上登时就露出了恐惧害怕的神色:“有鬼。”
“有鬼?”
严初和萧理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疑惑。
“对,好大的鬼,啊呜一口,会把人吃掉。”另一个男孩子张大嘴巴做出吃人的动作,声音有些颤颤的:“晚上出来的人,全没了……”
小孩子们都觉得害怕,不愿意再呆在外头,赶忙地招呼着严初和萧理离开了河边,一个个都往家里跑去。严初和萧理有些不明所以,看着孩子们像是后面有狼追似的冲进了自家门,然后木板门碰的一声就关了起来。家家户户都是门窗紧闭,只有火红的爆竹春联,在门口闪着仿佛幽幽的光。
年兽(二)
“也不是鬼,也有说是年兽的。”
严初坐在家里的大圆桌边,萧理趴在一旁的竹篮子里,身前放了一碗炖得烂烂的肉和骨头,他打起精神舔了舔,最后还是收回舌头躺回去。严母皱眉道:“怎么就不吃呢?”
严初只得道:“您别管它,就这样,方才在河边吞了两条鱼了。”
靠,当老子茹毛饮血呢这是……萧理愤恨地撕咬身下垫的缎子。
“真别管大黄了,爸,您跟我说说,年兽?这不是神话传说么?”
一旁的电视机里很低声地放着CCAV的新闻联播,严爸拿起面前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过了片刻才说:“也只是给个名号罢了……到底真是什么,又有谁知道呢?”
“您这越说越让人糊涂了,别卖关子了。”严初给自家老爹添了杯茶。
“我来说吧。”严母坐在一旁沙发上,开口说:“这事儿也是大约前两年起的。那一天过春节,我们就坐在这里,门关着,忽然就听到有东西敲门的声音。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