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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楚延昭是第一个离开皇宫的人,作为众皇子中第一位封王的,他一向独来独往,他看似云淡风清的外表下透着让人揣摩不透的神秘与高傲
当然,他有高傲的资本,他的母亲是已故的正室皇后,他的舅舅是当朝宰相,可他却不愿与其他皇子搅在一起,似乎他们谈论的事情与他无关。
也许,真正高明的人向来都是沉默的,让人猜不透才能更好的隐藏心里膨胀着的野心……
*
天韵坊,明媚的秋日阳光洒了下来,风也轻了,慵懒的暖意暂时驱散了秋日的凄凉。
已经过去两天了,云婳再也没有和怜幽说过话,看这架势,她是不打算理会怜幽了,看着云婳冷漠的脸,怜幽很难忍住想要自问的冲动:“我到底做出了什么?我想拒绝这一切,可是有人给我拒绝的机会吗?”
人生向来如此,对弱者来说,听命、顺从是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如果你有足够的勇气,就应该抬起头来继续,你若是胆怯的倒下,不会有任何人同情你……
既然事情早已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又何苦自寻烦恼,要让所有人满意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求问心无愧便是了,无可奈何的怜幽只能让自己尽量的处在忙碌之中:合曲、练舞,她的生活没有空闲给她去顾虑其他。
没过几日,天韵坊的人便开始议论起怜幽的舞技来,不肖三日的功夫,她已经可以融入舞群之中了,之前见过她跳舞的人是极少的,如今一见,自然都是惊诧不已,和云婳的妖娆妩媚不同,怜幽的清雅脱俗、俊秀飘逸显然更适合这首曲子醉倾城。
“坊主的眼光真是毒辣,怎就一眼看中原本做歌姬的怜幽呢?”在一旁观摩多时的霓雪脸上都是赞叹。
“舞者也要看是否和乐曲相搭,云婳受伤正好,我的本意就不是想用她的,这丫头太好强,在那种场合之下还不使劲用她的媚色出彩,这样只会毁了这曲子。”坊主在这一行混迹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又怎会差,怜幽和云婳,谁更能让她放心,自然都在她心中。
“既如此,为何不早些提拔怜幽?”霓雪不解的问道。
“迟早都是一样,这丫头天生就是为了大场面而生的,好的机会只需要一次足矣,你只管好好教她便是了。”
“霓雪自然会尽力,霓雪只是担心怜幽和云婳的关系,原本是好姐妹的,怎地就一下子生疏了许多,怜幽似乎也为此很是烦心呢。”霓雪见了这几日怜幽和云婳的冷漠,心里有几分担心。
“云婳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实在不行,让她去学琴,总不能白养着她不是!”坊主欣慰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翩翩起舞的丫头们,很快脸便沉了下去。
现实的坊主,她经营着如此庞大且正式的歌舞坊,自然难免有一颗异常冷漠和尖锐的心……
午后,云婳便被派往琴房,天韵坊的丫头们自小都是学过这些基本技艺的,只是不十分精湛罢了,这也就罢了,重要的是要云婳这个领舞的头牌去做配曲的琴师,面子上一定会不好过的,旁人自然不会当着面说,可背后是一定会议论一些不好听的话出来。
听到如此多的闲言碎语,云婳的心里只能是雪上加霜的冷,知道自己命背也就算了,无端端的弄伤腿,错过了这大好的机会,只想着自己若是日后腿上痊愈还是可以东山再起的,岂料现在落到了配曲的地步,再要想重新获得坊主的重用,谈何容易。
这一切都是谁的错?怨天吗?还是应该怨自己的命?又或者,她不应该和怜幽这个天赋异禀的奇人同在一处谋事?这些天怜幽的表现她也看到了,这样的表现证明了坊主选择怜幽不是心血来潮的冲动,怜幽的舞感和神韵绝对是在天韵坊无人可及的。
可既然怜幽的舞技如此出彩,为何她会选择去做歌姬呢?好好的做她的歌姬也就罢了,在这个重要时刻,她又为何要出来沾了自己最想要的那个机会?
也许这才是云婳真正想不通的事情。
那双粉嫩的手抚着许久没有碰过的古琴,难免会觉得有些痛的,只是这十指的痛又怎及得了心里的痛呢……
夜间,怜幽还是不死心的带着糕点去找云婳了,自己的苦她可以受,可是她却无法看着好姐妹成天心情烦乱,“云婳,是我,怜幽,我进来了。”轻轻的敲着没有掩好的门,怜幽带着些谨慎的问。
“我已经睡下了,你走吧。”云婳慌乱的上了床,撒谎着。
这是无法让人信服的谎言,此时尚早,谁会这么早就寝的,更何况,若是已经睡下又怎会不关好门呢。
于是,怜幽果断的推门而入了,果然,云婳只是在床上坐着,衣衫都和白日里一样,云婳仍然想避着不见她才是真的。
“云婳,为何要对我不理睬?不能告诉我理由吗?”放下盘子,怜幽走到云婳身边坐下。
“与你无关,我是气自己罢了。”云婳面无表情的敷衍道。
“如果可能,我也不希望有这样的机会,你知道,我从来无意在任何演出中出彩,我在这里只想赚点养家的钱……”
“就是这样才可笑不是吗!你无心出名,却给了你大好的机会,我想证明自己却只能去做配曲的琴师,你看看我的手!”伸出自己带着伤痕的手,云婳眼中的泪已经夺眶而出了。
“事情已然如此,你我都无从选择,个人的命里都是有坎坷的,你可不要气馁,你放心,我会找机会呵呵坊主说的,你只管尽心修养腿伤便是,在琴房学琴就当是打发闲时了。”怜幽拿出手巾为云婳拭泪,一见云婳的心酸泪,她也只能尽量安慰了。
“我没事,你好好做自己本分就是,既然坊主如此看得起你,你也不要让她失望,要不然,你的日子会比我更惨,不过我这人的命也不算完全背到没治,你看,我今日在后院拿草药熏腿伤,就让我捡到一个好宝贝。”云婳自然是知道怜幽是拿出真心对自己的,这今天她是因为心里落差太大,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情绪有些失控了,眼睛怜幽如此诚心的关心自己,她又怎好再继续冷漠下去。
“宝贝?什么宝贝?”怜幽只是为云婳高兴了,完全无从猜测她可能拿出来的东西会是什么。
云婳转过身去,在枕边翻寻片刻,拿出了她得来的意外之宝……
新文,是晶第一次尝试架空古文,可能有诸多不足之处,希望亲亲们提出宝贵意见,晶鞠躬为谢……
[情始卷:004 又见信物]
当怜幽看到云婳手中那快晶莹通透的玉佩时,很难抑制住心里的紧张和诧异这东西不是被她一把火烧了吗?又怎会出现在云婳手中?
“怜幽,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表情如此诧异?这宝贝很值钱的么?”显然,云婳被怜幽有些过分诧异的表情弄糊涂了。
“这…就是你说的宝贝?”怜幽只好拼命平复自己的心情,压低声音问道。
“是啊,你看,是不是看上去很值钱的样子?看来很像是官家才有的宝贝呢,好歹我现在是废人一个,让我发点小财也是补偿了。”云婳只知自己是发了意外之财了,没有想其他,看着这宝贝,眼中也算是闪出些光芒来了。
“是啊,应该是难得的罕物才是,你…打算拿它做什么?”怜幽小心翼翼的问道,她自然是担心的,若是那男人真的有一天会回来凭此宝找人,又该如何呢?
“我留着它,等到有需要的时候再拿去卖掉,我想一定会有识货的人出高价买走的。”云婳满心喜悦的盯着手中的美玉,越看越喜欢。
“也是呢,你好好收着。”怜幽完全找不出任何头绪来和云婳说关于这玉佩的事情,只能烦心的敷衍她。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这坊间怎会有人丢下如此贵重的东西?就没有人去寻吗?我这好歹也算是捡了别人的东西,过了这几日了,也没有人说起呢,说来也是奇怪了,这玉佩居然是在一堆已经烧成灰烬的废墟里寻到的。”有些小窃喜的同时,云婳还是不免要疑惑的。
看来怜幽真的是想错了,那一把火居然没有烧掉她想要毁灭的一切残忍,为何这刺眼的信物还如此完好的出现在眼前呢?
“既然你捡到了,又没人问起,也许它就是该属于你的。”怜幽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了,心里烦乱的她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又或者,这也许是云婳的另一个机会如果他日那男子真的回到这天韵坊寻人,如果那男子果真是富贵之人,云婳正好有了翻身的机会,反正,她不是一直都想有能够享受奢华生活的机会么……
“说的也是,反正若是没有人说起丢了,我便据为己有了,我不偷不抢,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好了,我去洗漱一番便准备睡了,怜幽,你也去睡去,练舞不像唱曲,很是累人的,你的身子可能还要适应一些日子呢。”看来云婳的心情被这小小的宝贝弄的不那么郁闷了,她心里对怜幽那股不顺畅的气也慢慢舒缓了一些。
“嗯,你的手指不怎么舒服,也要小心照顾着,那点心你都吃了吧,是我特地为你做的。”这几日原本就堆满烦恼的怜幽又有了新的压力,如果可能,她多想从云婳手中把这玉佩拿走,然后永远的让它消失掉,可是看云婳捡到这玉佩之后如获至宝的神情,她却什么做不出来了……
“我吃,怜幽做的点心最好吃了。”云婳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也许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吧,如果心里加了些紧张和担心能够换来云婳发自内心的笑,又何必去在意那么多呢……
练了几日的舞,怜幽也真的觉得腿比以前沉重了一些,步子也无法轻松的迈出,其实她哪里知道,真正变沉的不是她的步子,而是她疲惫且烦乱的心啊!
缓步回房,即使躺下也只能是闭目养神的度过难熬的长夜,好似半梦半醒,怎么也睡不踏实,就怕一睡熟之后那些烦人的噩梦就会来打扰……
只是,这熬心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
真的到了靖王府晚宴的那一天又会发生什么事?还有那个可怕的男人,他真的还会回来吗?又会在什么时候回来呢?手上拿着他留下的信物,无辜的云婳又该如何?
不是非要自找麻烦,实在是烦人的事情太多,要安睡,谈何容易……
*
靖王府中,天韵坊坊主蓝玉第一次得见如此有权势的人…今日,靖王招她入府商议家宴表演的事情。
“草民蓝玉见过靖王爷。”坊主不敢有丝毫怠慢,平时发号施令惯了的她必须卑躬屈膝的行礼。
“蓝坊主不必多礼,不知本王嘱托你的事情办的如何了?”即使面对一介草民,靖王楚延昭的神情依旧如此淡然,不带威严,不带官腔。
“回王爷,都已准备妥当,十五那晚,定不会让一众宾客失望。”蓝玉看来是颇有信心的,神情自若,且面带微笑,显然,这位王爷比她想象和善得多,这也让她的情绪放松了不少。
“如此最好,早闻天韵坊领舞云婳姑娘舞技非凡,不知到时是否可以有此眼福?”既然挑选天韵坊的人来演出,楚延昭自然是有所打听的,至少,他知道领舞者的名字。
“回王爷,云婳腿伤未愈,此次不便登台,不过靖王请放心,草民另有安排,到时定会让靖王及各位贵人们大开眼界。”
“哦,不知蓝坊主可否透露一二?”好一句大开眼界,就连一向不动声色的靖王也稍有动容了。
“这个…请容许草民先做保密,一切,待到表演那日便可见分晓。”蓝玉大胆,在靖王面前卖了个关子。
“如此也好,既然蓝坊主不肯透露,本王也不好强求,只当在心里留一分期待也好。”靖王微微一笑,那笑意里透着丝丝文雅。
“是,多谢靖王谅解草民的苦心,不知靖王打算在何处表演,草民好根据场地的大小做细节方面的调整。”此时,二人所在的地方是正厅,地方不大,显然不会是家宴的正式场地,因此,蓝玉警觉的问了一句。
“不瞒蓝坊主说,本王一向对歌舞表演特有偏爱,因此特地建了一处舞台,而且,府内也养了一些歌姬舞姬,只是不能与蓝坊主手下的姑娘们比罢了。”靖王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别院的华丽舞台。
果然是真有喜好之人,这舞台建造的十分正规,各类摆设和布局都绝对是名师之作,奢华之中透着贵气,实用中透着心思,而且地方绝对的够用,完全不用担心伴舞的丫头们太多。
“如何,不知蓝坊主对这舞台可满意?”靖王露出些许得意的表情,问询着蓝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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