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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闻一闻这个吧,”说完,霓雪递过来一瓶清凉醒神的药瓶,凑到了怜幽的鼻子旁,“闻过之后会脑子清醒很多,别想那么多,一曲舞很快就会结束的,你就当这面前什么人也没有,按照平常训练时那般做便是了。”
“多谢霓雪姐的关心,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或许等一下真的上了台之后紧张的情绪反而会不见呢。”吸入了这清凉的香味,怜幽倒真的觉得脑子里没那么混沌了。
“对的,事情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严重,那些个贵客们不过是欣赏歌舞解闷罢了,这药瓶你带着,有需要的时候就用。”霓雪交代了几句,便走开为其他丫头们安抚情绪去了。
怜幽不自觉又走到了邻近舞台的台阶上,轻轻的撩起垂下的纱帐,偷看着不远处热闹的景象。
今晚来的人的确非常的多,皇子之中除了太子以及太子的胞弟楚延勋之外,其余几人均已到场,当然,因为当朝宰相薛振东的关系,众多大臣也都会捧场的前来凑分。
在表演还未开始之前的最后时刻,最重要的几位人物靖王、靖王的胞弟楚延祁、宰相薛振东才从后厅姗姗来迟,显然,他们是做了一番紧张的谈论之后才出现的。
一时间,在场的大臣们纷纷上来招呼行礼,一直在舞台后面偷看的怜幽和好奇的丫头们大概也能够猜得出适才出来的一定都是今晚的核心人物了。
“怜幽姐,那位身材最为高大、走在最前面的莫非就是靖王爷么?”怜幽身后的丫头好奇的问道。
“谁是靖王爷,与我们有何关系?丫头,我们去准备吧,若是主人家已经出现了,我们要赶快准备出场才是。”怜幽放下了纱帐,低头看着自己的一身行头,即使表演尽在眼前,她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即使这舞衣不是艳丽的,却也已经足够奢华复杂了。
“怜幽姐这话说的,我们之中若是有人表现出色被靖王爷看上的话,可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难道你一点也没有想过这些吗?”
“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王侯将相之家的生活又岂是我们这些命贱的人有福气享受的。”怜幽的脸上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小丫头的话倒是提醒了她,让她的心一下子豁达了一些既是命贱之人,便应该是无所畏惧才是,又何必害怕当着这些贵客们起舞呢……
不肖一炷香的功夫,台前的贵客们都已经到齐了,坊主也开始在后面吆喝了,这半月的努力准备也就是为了这短短的一曲舞罢了。
拉开纱帐,脸上蒙着薄纱的一众丫头排成整齐的一排,一个接着一个随着古曲的伴奏走上了舞台,简单的起步动作之后,走过来两个伴舞丫头轻轻的扯下了怜幽脸上的薄纱,她,开始用天籁般的嗓音给在坐的顾客们第一个惊喜。
歌姬们大多都是在幕后坐着唱的,可与琴声和鸣的不少见,可这般与舞蹈融合的状况却是很新奇的。
此刻,就坐在距离舞台最近的靖王爷看的十分专注,他的眼睛已经无法从台上这位清雅到无法用言语笑容的女子身上移开。
舞者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气质?舞者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悠扬空灵的歌声?莫非这就是蓝坊主所说的意外惊喜吗?好一曲醉倾城空有孤心无处寄,奈何浓情终成空……
这月,这夜,这景;这曲,这声,这舞,这人,怎么可能搭配的如此完美?
“延昭,看来你找这天韵坊的人前来表演确实是找对人了,这位歌舞双绝的美人果然是人间绝色。”坐在靖王身旁的薛振东品着香醇的美酒,欣赏着台上的且歌且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舅舅,暂且收回您贪婪的眼神,台上的人儿害羞的很,若是被您吓坏可如何是好。”靖王的话锋虽然是对着身旁的舅舅,可他的视线很快便回到了舞台之上。
“你这话说的可是冤枉我了,依我看,真正贪婪的人是你才对!”薛振东自然注意到了外甥脸上露出的惊诧和赞叹,还不忘揶揄回去。
“也罢,我坦白的承认好了,台上这且歌且舞的美人我是要定了。”靖王仍然没有打算移开他的视线,而且,在不经意的几个来回中,他和她的眼神已经有了短暂的交流。
“英雄美人,无可非议,我倒要看看你将如何夺得美人的芳心了。”薛振东无所顾忌的大笑几声,手上已经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
“三哥,你这话不是说着好玩的吧?不过是一介舞姬罢了。”坐在靖王身旁的楚延祁似乎对台上美人没什么太大的兴趣,“要知道,太美丽的女人只能带来祸患,自古都是如此。”
“你这话是何道理?舞姬又如何?她们只是凭着自己的技艺取悦于人罢了,难道你要因为她们的身份而看轻她们不成?”靖王稍有不悦,斥责着身旁的弟弟。
而此时,台上的歌舞已经进入了尾声的部分,在经过刚才那一阵连续的转圈之后,怜幽已经感觉到脚踝处隐隐作痛了,似乎总觉得完全用不上力,但她还是忍痛的坚持了下来,凑巧,最后一个动作是伏地而卧,其他伴舞的丫头们会拿薄纱为她遮身,即使此时她已经无法忍住脚踝处的剧痛,不得已而倒地不起,也不至于影响整支舞的连贯性和完整性。
所以,当怜幽倒在舞台中央无法动弹之时,台下的和台上的,包括后台一直紧张观望的蓝玉和霓雪都以为这是舞蹈的最后一个动作,台下的人为这最后一幕的完美起身赞叹、鼓掌;台后的人为这表演最后顺利的完成而松了一口气。
只有台上的主角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伴舞的丫头们纷纷起身了,准备面相贵客们谢礼,却发现怜幽根本无法站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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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始卷:007 一见倾心]
这又是为何?舞罢一曲,怎的就倒地不起了呢?
“怜幽,怜幽”台上的丫头们见怜幽已经无法自己起身,立刻都慌乱了起来,未来得及谢礼,便又纷纷蹲下叫唤了起来。
“我的腿怎么动弹不了了?一动便是钻心的疼。”怜幽只能坐着,腿上无法用力,这疼痛感已经超出了她的忍耐范围。
台下的人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刚的惊叹还未散去,怎么又来了这等意外?
作为主人家,作为皇子,作为正式封王的靖王爷,楚延昭原本不应该如此冲动的,但他却没有表现出他应该有的风度和忍耐来。
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距离他只有数丈远的舞台之上,他甚至有些无理的推开了围在一旁的伴舞丫头们,什么话也没有说便抱着坐在地上怜幽起身,直接朝着前院的方向走去。
留下的是诧异的宾客们,和无比羡慕的伴舞丫头们,一时之间,议论声此起彼伏……
就连一直藏在台后纱帐里的霓雪也为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呆了
“坊主,这…靖王爷的反应说了什么问题?”霓雪试探的对着身旁的坊主问道。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看不出来吗?怜幽这丫头好福气,被王爷看上了,她的好日子要来了,我们天韵坊的好日子也来了。”隐藏了得意的笑意在嘴角,蓝玉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颇为满意。
“坊主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一点也不觉得意外?”霓雪看着坊主脸上难得出现的笑,疑惑更深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怜幽这丫头自然有她能够吸引人的魅力,别说是王爷了,就算是皇上,恐怕也很难不为她的气质和才艺倾倒,就如同我先前说的,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罢了。”蓝玉在这行混迹这么多年,自然懂得如何猜透男人的心理,如同靖王爷这等有涵养的男人,最是无法抵挡女人内在的魅惑……
被众人关注着的怜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抱着自己的男人应该就是这王府的主人靖王爷了,可他为何会如此紧张的冲上去来,然后一言不语便抱着自己离开众人的视线呢?
“王爷…您应该就是靖王爷吧?请放下民女下来。”怜幽的声音不可自控的有些发抖,一双眼睛不敢直视抱着自己的高大男人,只好尴尬的把脸侧到一边。
“你叫什么名字?看着我,回答我。”显然,楚延昭没有想要放下她的意愿,而且,在她面前,他丝毫没有要摆弄官腔和权势的意思,他甚至没有自称本王!
“回王爷,民女莫怜幽。”怜幽只得听命的低声应答。
“怜幽?不俗的名字,就像你的人一样,告诉我,你的腿是怎么了?”楚延昭继续追问,一双眼睛追逐着她闪躲的眼神,完全一副为了她失魂落魄的模样。
“回王爷,没什么大碍,只是近日练舞累的紧,可能劳损过度了,所以请王爷放民女下来。”怜幽的心里分明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要求势必是不会被允许的,可她此时能说的只有这一句了。
“你觉得我可能会安心放你下地吗?”楚延昭俊美的脸上拂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这个女人好生害羞,自从刚才抱起她之后,她脸上的红晕便没有消失过,一双手纠缠在胸前,十指紧紧的握紧成拳,她的无措,她的紧张,毫无遮掩的显现出来。
怜幽终于无言以对了,果然,这王府的夜宴,就不是她想象中那么轻松和顺利的,这不争气的腿和脚踝,怎么偏偏要在最后一刻给她惹这么大的麻烦,可她哪里知道这位王爷的七魂八魄早在她且歌且舞的时候已经被自己勾了去。
几大步的脚程,怜幽已经被抱着走进了靖王府的前院正房,而楚延昭未经过任何思考便把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乐坊舞姬抱到了自己的主房之内。
“你且先行躺下,我已经吩咐下人去叫府中的大夫过来了。”将怜幽安稳的放置在床榻之上,楚延昭终于可以更为直接盯视她的面容了,果然,如此近距离的看她,失神的也更快了。
“王爷,这里是民女不能呆在这里!请让民女回到天韵坊去,这小小腿伤,何足王爷挂齿。”怜幽一看这房间的布局和摆设便知道这应该不是普通的客房了,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是王爷的所住的房间才是,而此刻,她已经被强行安放在这奢华的大床之上了,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做着无力的抗拒,没有听命躺下,依然呆呆的坐着,不安的低下头。
“你看上去不像是那般反应迟钝的姑娘才是,我适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既然不可能安心放你下地,当然也不可能让你回天韵坊去了。”楚延昭没有允许她低下头继续回避自己的注视,伸出手抬起她的下颚,逼迫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如果真的要如此与他对视,倒不如听命乖乖躺下的好呢!
“民女愚钝,不知王爷的意思,多谢王爷一片好意,民女躺下休息便是。”无助的怜幽失礼的拿手把靖王爷的手从自己下颚移开,顺从的躺下。
躺下,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即使她的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可她的那一句不能却没有任何分量。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他有决定一切的资格和权利,所以,他可以如此霸权的对待她…那食指轻轻的一勾,显示的是他的轻佻,他,不过只是贪图自己的美色罢了……
面对如此状况,她又该如何?为何上天总是给她这许多不想接受却有无从拒绝的尴尬?别人艳羡这一切,可她想要躲避这些烦扰的心又有谁知道?
楚延昭还在看着她,即使她已经无奈的闭上眼睛,即使她急速起伏的胸口显示了她此时的紧张和不安,可他就是无法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
她脸上的红晕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有些让人担心的惨白,那惨白几乎让人忽视她足以让人过眼不忘的美颜,腿上和脚踝的痛继续折磨着她,即使她已经拼命的咬牙忍耐,却止不住那额头已经慢慢滑下的滴滴汗珠,她自己也是无比茫然的,前几日只是感觉酸痛罢了,每晚她都有按照云婳叮嘱的那样擦那些药酒,这些酸痛倒是真的有所缓解,怎么到了今晚这最要紧的时刻这痛来的如此严重呢?
“还逞强的说自己没有大碍!依我看,你的腿伤一定是很严重的,既然有伤,为何要硬撑着出来领舞?以你的才艺,即使只是随曲吟唱,也足以打动人心了!”楚延昭自衣袖内取出手巾擦拭着她额头的汗珠,那份心疼一涌而出,其实,心动的人只有他自己吧……
这精心准备的夜宴原本是取悦朝臣们的,怎么到了最后无端端弄的他失了心智呢?
一个女人的杀伤力到底有多么的可怕?她的舞,她的歌,究竟是带了什么魔咒而来的,怎么可以让他在一夕之间为她倾心呢?
打动人心?她不过是个为人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