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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特基本没怎么喝酒,风从正面袭来,把他的T恤吹得紧贴身体,勾勒出形状饱满的肌肉,不论容貌还是身材,他都很像电影中传统意义上的美国英雄,“花希越,你有没有喝醉?”
或许很多人听到他说话会觉得惊讶,因为他的中文讲的非常地道纯正,而且王子般的声线十分动听。
花希越明白李斯特为何会这么问,他今天喝了不少酒,路边有车辆在向这边靠近,刺眼的灯光打亮他的脸,“我很想知道怎么喝醉。”勾起嘴角回答对方的问题,他和李斯特的头发在大风中舞动。
“回去时小心。”李斯特盯着花希越的脸看了片刻,直到刚才那辆车从他们身边驶过,远去的引擎声渐渐在耳边消失,他才缓缓开口,“我先送女士们回家,如果有需要,可以打给我。”
说完,李斯特就转身走向了自己的车子,白色宝马120,不错的品味。
“陈寻。”叶铭晨的声音忽然在花希越背后响起,花希越猛地回身,差点高挺的鼻翼差点相撞,他们各自退后了半步,站定身子,目光将彼此的面容锁定。
陈寻听到叶铭晨叫他,立刻回到,“头儿,什么事?”
“送花总监回家。”叶铭晨转看着陈寻,顿了顿,又道,“照顾好他。”
又是这句话?一天之内两次叫他照顾好花总监?陈寻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清咳两声,“头儿啊,我必须解释一下,我,那什么,真的不是gay,花总监确实出众,但,但这不代表,咳,你懂的。”
“你送他回去我比较放心。”叶铭晨的表情非常认真严肃,显然这不是一句酒后戏言。
“你的担心很多余。”花希越哼笑着说出这句话,倒也没有拒绝,他今天确实喝了不少酒,他懂得量力而行。
路灯从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头顶照下,拉长了他们的影子,花希越眯起眼问他,“你呢?”
狂作的大风忽然静止,像极了洪水爆发前的征兆,某些事即将来临。
叶铭晨把烟放在嘴边,用打火机点燃,“去我本来该去的地方。”
陈寻已经发动了车子,花希越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嘴角挑起一个笑容,“那祝你好运了。”
叶铭晨抬起手作为道别,口中呼出的雾气在灯光下氤氲,将他的半张脸模糊。
“你和头儿的关系很好么?”陈寻在听到关门声后踩下油门,转而问道。花希越不置可否地翘起嘴角,表情似笑非笑,“你想知道什么呢?”
“我想知道你们在之前是否认识。”陈寻一手持着方向盘,一手伸向左侧的车门,他鼻梁上的镜片反射出街边路灯的白色冷光,“因为他对你的态度很不一样。”
“我比较好奇的是,这算询问,还是算审问?”花希越不动声色地回答,眼底却划过一抹警惕的光。
“随便你怎么想,我在意的只是你的答案。”陈寻从车门下方拿出一瓶矿泉水,递向花希越。
花希越接过水,缓缓拧开瓶盖,悠然开口,“很可惜,你在意的事并不是我在意的。”
“看来我需要让你在意一下了。”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陈寻眸色一厉,按下手刹边的按钮,手刹连带着置物架一起弹飞,藏在凹槽中的手枪被他拿起,直指向花希越,“告诉我,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显然,刚刚陈寻把矿泉水递给他只是为了令他放松警惕。
“威胁我是没有用的,陈寻,你别想从我这里套出任何有关他的事,一个字都别想。”花希越对待枪口的态度很淡然,事实上这不是他第一次被枪指着了,显赫的身份往往会带来很多麻烦,那也算他过去糟糕经历的一部分。
“你对朋友很忠诚,然后?”陈寻抬高了枪,示意花希越继续往下说。
“然后你犯了两个错误。”花希越微微一笑,猛地把手中的矿泉水向着陈寻泼去,清澈透明的液体在街灯下闪烁着莹泽,旋转着冲进枪口,飞溅出来的水滴打在陈寻的脸上。就在他眯起眼的瞬间,花希越挥出拳头,快如闪电的一拳不偏不移地砸中陈寻的面部,作用力下陈寻的脑袋偏向一边,撞上车窗。
头部剧痛,陈寻咬着牙用力踩下刹车。车体狂烈的晃动中,花希越立刻拉住车门上方的扶手,阻止前倾的身子撞向前车窗。系上安全带的陈寻比他更快反应过来,肘击敲中花希越的侧脸。
嘴角溢出鲜血,花希越撑着椅背飞起一脚,正中陈寻下颚。
陈寻身体撞上车门,血顺着被刚才花希越拳头砸中的额角流下,他抬起手重新瞄准了花希越,迟疑片刻,没有扣动扳机,“进水的手枪会引发炸膛,这是第一个错误。”
把枪缓缓放下,陈寻伸手在地上摸索了一会儿,捡起打斗中掉落的眼镜,一边镜片已经破碎,但并不妨碍使用,他把坏掉的镜片剔除,重新带回脸上,“那么第二个呢?”
“你的对手是我。”花希越挑了挑眉,“而我向来不喜欢回答多事之人提出的问题。”
车早已在刚刚的剑拔弩张中偏离正常的行驶轨道,它现在停在正反向道路的中央,压着黄线。
“你的身手确实好到让我意外。”陈寻发动引擎,把这开到路边停下,“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敌人?”
“宴会场起火时你有很多机会,但你没那么做不是吗?”意外死亡是掩饰谋杀的绝好借口,如果陈寻真想动手,不必等到现在,花希越打开车门,示意陈寻下车再谈。
“好吧,我只是希望你在不了解一个人的情况下,不要离他那么近。”陈寻跟随者花希越走到树下,下意识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的处境很危险,你也一样,加起来,就是双倍。”
花希越若有所思地看着陈寻,这个男人的表象很斯文,但却只是伪装,“听起来他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你也不知道。”陈寻接上花希越的话,“但你应该清楚我是站在哪边的。”
“你希望我代替你提醒他?你该知道我不是多事的人。”花希越不为所动,仿佛他并不在意叶铭晨的事情一样。
“你的话令我意外,我以为你很在乎他。”陈寻脸上第一次出现疑惑的表情,他还以为他的判断从不会出错,摸着下巴,小声咕哝,“你对他的态度很真诚。”
“听着,陈寻,哦,或许这不是你的真名,但是无所谓。”花希越听叶铭晨说起过去时就想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看着陈寻,毫不掩饰眼底释出的幽冷,“你不想暴露身份,又想要我的帮助,就得告诉我真相。”
“如果你不担心后果,我可以告诉你真相。”陈寻缓缓勾起嘴角,阴冷的笑容下,死亡的气息将他环绕,“广告部的前任总监是因病辞职的,但他会得病不是意外。嗯,你应该记得徐仁通,他也不是自杀。还需要我说的更多吗?”
原来会有那些不祥的传言并非巧合,有人在幕后推动着一切,实际操作者便是陈寻,以他敏捷的反应和出色的身手看来,也许是职业杀手。
“但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呢?”陈寻的答案超出了花希越的预料,但不足以引起恐慌,他平静的整理思路,得出结论,“你是叶家派来的人,专为叶铭晨扫清障碍。”
花希越铭晨如何形容自己的父亲,鞭挞之刑往往意味着寄予厚望,那个控制欲极强的男人怎么可能把儿子放在外面好几年不闻不问?
“你这么聪明,应该能想到,他其实不姓叶。”陈寻敛起眼中的冷光,转而露出一个笑容,他的笑脸,狡猾又迷人,“至于我的真名,你无需知道。我能说的都告诉你了,现在你得为我做些事。”
高手过招 第一部 棋逢对手 第46章 东窗事发
四周的空气从刚才起就很潮湿,这是下雨的先兆,花希越仰头看向云层聚拢的天空,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抖动,“为什么是我?”他的语声很平淡,或许这个问题并非出于疑惑,只是因为好奇。
“他喜欢掌控,掌控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陈寻也微微抬高了下巴,天空的颜色映入他的双眼,加深了瞳眸的灰度,“简单来说,他不喜欢他的家族干涉他的事情。”
“所以你们采取了暗中干涉的态度,这有什么区别?”花希越瞥了陈寻一眼,陈寻的侧脸很精致,单看外表,没人能想到他竟然是个杀手。
“只要没被发现,就有区别。”陈寻把手放在口袋里,他的眼底没有丝毫感情的流露,似乎着一切对他而言,就是单纯的那人钱财,为人消灾的任务,“雷猛也是我们的人,他打小就跟着那位少爷了,比较容易得到信任和认可,遗憾的是他在明处,无法发挥更多作用。”
“那位少爷?看来你刚接手这份工作没多久。”花希越勾起嘴角,阵起的凉风吹袭在他的脸庞,“恐怕现在你会觉得更遗憾,因为我并不打算加入你们。”
“跟你说话可真是一点都不能大意。好吧,也许是我判断失误,看你在火场的表现,我还以为你是纯粹的利他主义者。”对于花希越的拒绝,陈寻有着诧异,但并不是非常意外,他见过各式各样的人,也总会有一两个像花希越这般难以捉摸的。说实话,这些陈寻都不怎么在意,他的生活就是圆满地完成工作,然后数钞票或者确认电子银行的账户,此外无它。
头顶的天空像被墨水泼染过一样,呈现出抑郁的深灰色,身后钢筋混凝土建造的大楼阴影笼罩在他们身上。
“我向来只做我想做的事。”花希越递给陈寻一个笑容,向前迈出脚步,而这时,他却听到陈寻在他背后忽然开口,“但他值得你为他做些事,你心知肚明不是吗?”
“我也没否认这一点。”挥手作为道别,花希越拦下一辆的士,坐上车离开了。
陈寻看着红色的车尾灯逐渐远去,眉头稍稍向上挑起,然后他转过身,看着从大楼围墙边走出来的高壮男人,“什么时候来的?”
“从你的车发出警报开始。”雷猛出现在陈寻面前时,脸上多了一副墨镜,这让他看起来颇像个职业保镖,把手中的GPS信号接收器关闭,从他怀中掏出一份文件,“少爷让我做了些背景调查。”
陈寻眯起了眼,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雷猛手上那薄薄的几张纸,“你真的,认真做过调查了吗?”
“Kay,这个男人不简单,我甚至怀疑希越根本不是他的真名。”这里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别人,雷猛选择直接用绰号称呼陈寻,他把单薄的文件交到陈寻手里,“包括他的家族,他们很低调,很少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而且和我们的BOSS有着非常相似的爱好。”
“喜欢当幕后老板?”陈寻皱着眉闭上眼,片刻后睁开,耸着肩感叹,“大隐隐于市。”
可以听出陈寻语气中的复杂,像花希越这样拥有显赫背景的男人能进到别家公司做个普通高管,态度谦和地谨慎处事,这让他惊讶,也让他非常欣赏。
更何况,在母亲病逝,父亲失踪的一连串打击后,还能保持这样的从容潇洒重新开始,这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了解到这些,雷猛不禁为过去对花希越的小看感到惭愧,摇着头感慨,“我们当初真的把他想的太简单了。”
陈寻一页页翻过档案,几乎没有什么值得瞩目的有用信息,学生时代成绩优秀,同学和老师给出的测评是一致的称赞,他的前一份工作绩效也非常出众,原先那家公司的老板不惜开出五倍的价码挽留他,得知他离开的决心已下后,甚至还为他写了推荐信。
尽管走到哪里都很受欢迎,但恐怕没有一个人了解他真正的背景身份,多数人都知道他家境好,但却不清楚他家到底有钱到什么地步。挂在花希越名下的,也就仅有一家咖啡店而已。
“你动用那么多资源都查不到,看来他确实不简单。”作为职业杀手,陈寻很清楚,懂得将自己隐藏在最深处的人都是极具耐力的,而且,这样的人通常都很危险。
“不过,这里有一条比较有趣的消息。”合上文件,陈寻的嘴边终于展露出一点笑意,“他曾经和一个女人走得很近。”即使再懂得伪装的男人身上也会有突破口,而且这个突破口往往和女人有关。
不被镜片遮挡的肉眼中释放出危险的气息,雷猛逼着自己把视线从那个有些森然却又极具吸引力的笑容上移开,叹了口气道,“没必要吧,你想知道韩彩英的态度,他刚刚已经表明了,我认为他不会做出危害少爷的事。”
花希越和叶铭晨独处的时间很多,他要是想做点什么早就做了,况且,看他之前的反应,他完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