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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要去哪?为什么穿成这样?」忍不住皱起俊眉,费文立没见过浓妆艳抹的许静仪,她整个看上去就像……另一个人。
「跟去就知道了!」微微的眯起眼睛,记牢许静仪拦下的计程车车牌,郭敬棠熟练的发动车子,不远不近的跟监。
计程车东兜西转的闪进一条小巷里,郭敬棠放缓车速的慢慢滑行,若无其事的在计程车旁开过,就瞧见许静仪不疑有他的走入一间咖啡厅里。车内那两名男子不由自主的互望一眼,若不是对这附近熟稔,谁会知道这条小巷中会有一间毫不起眼的咖啡厅?看来,许静仪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还如此特意的浓妆艳抹,她是来与情夫碰面的?果真只是一件单纯的外遇事件?
「她……打算跟谁碰面?」显然也想到了『外遇』,费文立面色凝重的疑问。
「下去看看!」仿佛在计算时间,郭敬棠等待了一会儿后,二话不说的拉着费文立走进咖啡厅里。
悠扬的音乐声、昏暗的灯光,还有满室的咖啡香气,才刚跨进咖啡厅里,郭敬棠及费文立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店里划分成好几个半开放式的包厢,三三两两的顾客靠得极近,这分明就是让情侣来幽会的地方。
「先生,请问你们……」服务生快步的走近,借着昏黄的灯光瞧清楚郭敬棠及费文立后,不禁有些迟疑的打着招呼。
「喔!请给我们安排一个包厢。」不动声色的笑了起来,郭敬棠眼角余光瞄见了许静仪走入一间包厢中,想也不想的伸手往费文立腰际一揽,不等服务生带路,长腿一迈就朝那间包厢斜对角的座位走去。
一直在留意着许静仪那间半开放式的包厢,郭敬棠根本不在意服务生上下来回打量他们两人的古怪目光;倒是费文立十分尴尬。他陪着来是因为担心许静仪的状况,根本没料到会演变成这样。
「先生,请问要点什么?」明知道很无礼,仍然无法收回自己不自在的目光,服务生干笑数声后递出菜单。
「两杯美式咖啡,谢谢。」连瞧都不瞧一眼,郭敬棠随口答着,服务生不以为意的退开。通常会约在这里碰面的人,都希望不被打扰,他不会这么不识相。
「美式咖啡?你不是不喝这种口味?」凡是看过、听过的事情,费文立都能牢记在脑海中,尤其是关于郭敬棠的大小事,他更时时刻刻摆在第一位。
「我是不喝啊……跟监的第一要件,就是别喝太多东西。根据莫非定律,嫌疑犯永远在你上厕所的时候跑了。点美式咖啡的意思就是……我根本不会去喝。」
「歪理。」
「嘿……这是经验谈。喂!别动,跟许静仪约会的竟然是女人?」
又是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走进那间半开放式的包厢,费文立好奇的探头探脑,冷不防的让郭敬棠一把抱紧,跟着浑身一僵再也无法动弹。
「你个笨蛋!这么大动作会打草惊蛇……不要动,掩护我!」靠在费文立颈边低语,郭敬棠借着这个不错的角度,悄悄的翻出有着夜视功能的小巧望远镜偷窥。
「你……你在做什么?」十分不习惯与别人靠太近,尤其像现在这样被人紧紧拥着,费文立不自在的挣扎起来。
「别动!掩护我,我在看她们说些什么。」不知道从哪里学得读唇的技巧,郭敬棠非常熟稔的运用着。
「你认识另一个女人?」
「嗯,她叫冉美宁,就是替许静仪整型的郑正源医师老婆,也就是潘宇翔夫妇的邻居。」简单的向费文立解释几句,随即认真的窥伺着许静仪及冉美宁的互动。郭敬棠心底忍不住的冷笑数声,看起来她们非常熟识,完全不像冉美宁所言,那个女人果然在说谎。
「你……你可以……放开我了吧?」有些为难的请求着。费文立猜想也许是两人太过靠近了,彼此的体温互相影响,所以他的双颊不由自主的火烫起来。
「不可以,掩护我啊!这个角度刚刚好。」靠在费文立颈边,郭敬棠专注的望着另一个包厢内的一举一动。此时他太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一早就买下这支小巧的望远镜,因为夜视功能,所以能将昏暗的咖啡馆里的动静瞧得一清二楚。他果然愈来愈像个专业的侦探了,下回应该再搬套窃听的工具。
热气在颈边、耳旁一呼一吸,费文立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他一直都过着与旁人维持一定距离的生活,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接、强烈的入侵他的领域。费文立一方面感到不安,另一方面又觉得这种温热的气息让人目眩神迷。
微微的眯起眼睛,郭敬棠认真的读着那两个女人的唇语,丝毫没有留意到费文立不知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环抱他的腰际,只觉得这种姿势十分舒服,索性更自然、更施劲的『拥抱』着对方,利用费文立单薄的肩膀作支点,架着他那台小巧、精致的望远镜。
「为什么……杀死潘宇翔?我知道他是你们害死的,你们还要杀死多少人?」不由自主的皱起俊眉,郭敬棠低声的翻译着许静仪的唇语,这个女人果然知情。
「……先是艾琪,再来就是潘宇翔,你们下个目标是不是我?」愈是翻译愈觉得糊涂,看见许静仪用着第三人的语气谈论『艾琪』,郭敬棠只觉得一头雾水。但他不相信她得了费文立口中的解离症,都闹出命案了,这个女人十成十是为了脱罪。
「我们站在同一阵线,我怎么会想杀你?我对你怎么样,你不可能不明白……靠!这两个女人有一腿。」看见冉美宁深情款款的握紧许静仪的手,郭敬棠下意识的啧了一声。没想到这两个女人竟然联手让自己的老公戴绿帽,这世界真是太不真实了。
一直安静聆听的费文立,突然觉得不对劲。他跟许静仪谈过几次,他可以很肯定,对方的性向并不特别。
「……我只当你是姐姐,我对你没有别的意思,我还是爱男人的。」果不其然,郭敬棠翻译出的下一句,便是许静仪无情的拒绝。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为什么就是不懂!贪恋美色、肤浅,为了有个能带得出场的漂亮老婆,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们知道!他们还是让自己的老婆来整型,害死那些女人的,是她们的丈夫!」
译着、译着,语气跟着冉美宁的神情、动作激动起来,郭敬棠不由自主的猜想着『你们』、『她们』代表着什么?他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也许命案不只这么一件。
「她们……在说什么?」同样也是一阵茫然,费文立低声的询问。对话中出现了太多负面情绪,他不禁忧心许静仪的精神状况。
碰的一声,斜对面的包厢里突然传出巨响。许静仪神情气愤、厌恶的瞪着冉美宁,恶狠狠的撂下一句『永远别来找她』的话后转身便走;而一向强势的冉美宁,则露出了伤心、脆弱的神情,想要挽留般的追上前去。
害怕被这两个女人发觉跟监,郭敬棠迅速藏起望远镜,反射性的搂过费文立便是一吻,无巧不巧,许静仪及冉美宁一前一后经过。从外人的眼光来看,不过就是一对热恋但又不被祝福的情人,在那里缠绵的激吻,所以谁也没有多加留意。
轰的一声,脑袋仿佛让无数颗核子弹轰炸着,费文立完全无法思考,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在双唇接触的那一刹,他就好像机械人被过大的能量刺激,导致所有零件瞬间过热、毁坏,僵直得无法动弹。
「喂!她们要走了,我们快跟上……老费!老费?」发觉对方完全没动静,原本直觉的想继续跟监的郭敬棠,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愕然的望着耳根通红的费文立。
「喔……好,快跟上。」三魂七魄瞬间回到身躯里,费文立下意识的避开郭敬棠的目光,生平第一次动作如此迅速的追上前去。
小心翼翼的驾驶车子,郭敬棠经验丰富的跟着计程车,许静仪与冉美宁离开咖啡馆后便分道扬镳,最终郭敬棠选择了继续追踪许静仪。这个女人虽然神神秘秘,不过几次交谈下来的经验,她比冉美宁更不懂得隐藏情绪,尤其还有费文立跟着。凭他的丰富经验,就算许静仪想说谎,那个男人肯定能拆穿她。
「真是好样的,那两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啊?我老觉得她们牵扯上不只一条命案……」边开着车子,边回想许静仪及冉美宁的对话,郭敬棠突然觉得,也许她真的不是精神异常,许静仪与艾琪根本就是两个人,只不是不晓得用了什么方法,让她们互换身份;或许不是互换身份,而是谋杀了艾琪,然后取代她。
想跟费文立讨论案情,发觉对方一直闷不吭声、毫无反应。郭敬棠用眼角余光瞥了一记,就瞧见那名高瘦、单薄的斯文医师,绷紧俊脸的缩在副手席上。
「怎么了?不舒服?」想也不想的伸手贴上费文立的额头探温。郭敬棠担心他强拉着对方东奔西闯,害得那名动作神经缺乏的年轻医师身体吃不消了。
「你……你会为了跟监……所以亲吻搭档?」声如蚊蚋似的呢喃着,费文立想尽办法的将自己缩进座椅里。话说出口后,又回想到刚刚的画面,双颊瞬间发烫、耳根又一次泛红。
「什么?你说什么?」显然听不清楚对方说什么,郭敬棠理直气壮的反问。
「我说!你会为了跟监,就……就随随便便的亲吻搭档?」突然觉得只有自己在纠结十分的不甘心,费文立气愤的大声质问。
「跟监……亲吻?」一头雾水的复诵,郭敬棠愣了一愣,随即像接通电源,记忆体重新运作般,想起了他的所作所为,啊的惊叫数声,车辆惊险的蛇行起来。
「呃、那个……不是!那只是……我……」同样也是耳根通红,郭敬棠没想到自己竟然做出这种事来,他真的不是故意调戏费文立的,只是……就顺手……
「算了!不要再说了,就当是意外。你专心开车吧!」下意识的捉紧扶手,费文立横了郭敬棠一眼。比起纠结在亲不亲、吻不吻的话题上,他还比较担心生命安全。在高速行驶的状态下蛇行?就算没发生车祸,他的三魂七魄也会被吓得离体。
仿佛对那间廉价旅馆情有独钟,许静仪离开咖啡厅后,片刻不停的又返回这里。郭敬棠小心翼翼的将车子停在巷里,目光锐利的盯紧对方,就瞧见许静仪心神不宁的走向那栋老旧的建筑物。
「又来这里?她怎么这么爱这间廉价旅馆?」察觉彼此之间又出现那阵尴尬的沉默,郭敬棠刻意的找话题,脑袋则盘算着该怎么向费文立道歉。他又不是存心的,但当时的气氛,想都没多想顺手就……
「习惯。人的行为模式都让『习惯』左右,就像上下班、上下学的行程,明明有很多选择,但你总是会走某一条,而且不一定是最快、最简便的那一条,全是『习惯』搞的鬼。」
也许是习惯了冷静处理情绪,费文立很快的从震惊中走出,非常理性的与郭敬棠讨论起来,后者望了他一眼,忍不住的嘴角上扬。费文立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不自觉的投入专业解说中,整个人看上去闪闪发光。
知道对方不打算再提起刚刚那个『意外』,郭敬棠自然很识相的略过这个话题,是男人就该大方一点。
「我想,我们应该找许静仪好好谈谈。她跟艾琪也许真是两个人,像这样长时间的扮演另一个人,无疑是一股沉重的压力。」拧了拧俊眉,费文立认真的思索。他不理会这当中的是非对错,单以一个精神科医师的身份来看,化解许静仪的压力来源,才是医治她的根本之道。
「我们不只要找她谈谈,而且要快……」眼角余光瞥见一辆黑色厢型车朝这个方向驶近,以郭敬棠的经验,立即察觉不对劲,想也不想的冲上前去,打算将许静仪拉回来。
不知道是哪个女人先发出尖叫,在这附近游荡的人全看向廉价旅馆,就瞧见一辆黑色厢型车高速撞向刚要走进旅馆的许静仪。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英挺、帅气的年轻男子,像拍电影似的冲了出来,揽过许静仪的腰际,迅速的朝前一滚,惊险的避过那致命的撞击。
「敬棠!你们没事吧?」心脏漏跳了好几拍,费文立脸色苍白的冲向郭敬棠及许静仪。那名饱受惊吓的女子,一瞧见熟人,立即哇的一声疯狂号泣起来。
「我们都没事,可惜没看见车牌。」心跳同样失控的狂飙,郭敬棠急喘了好几口气,如果他晚几秒,又或许跃得不够远,他跟许静仪就得手拉手共赴黄泉了。即使再怎么艺高人胆大,肾上腺素过后还是会直冒冷汗。
「7546…OM。」
「什么?」
「车牌号码,7546…0M。」
「老费啊老费……我真是爱死你了,瞥一眼就能记这么牢!」
差点冲动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