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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别说了,有人!』
好奇的看向那几名男学生,明显是附近升学高中的学生,费文立正想走过去打听几句时,那几个男学生却像做贼心虚般转身便跑。
「同学,等一下……」就算没当过警察,当有人神情慌张的逃跑,即使个性温吞的费文立,也会不由自主的跟上前去。
◇ ◇ ◇
熟练的敲着键盘,赵玉桦疲累的揉了揉眼睛,这名年轻女警,果然十分认真的在检视着借调过来的监视画面。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进展?」抱了一大叠资料走回办公室,为了替郭敬棠证明清白,林达伦非常认真、一步一脚印的去询问笔录。从那群飙车的不良少年、在校的同学,总之跟那名失踪的男学生扯得上关系的人,他几乎全都问了一遍。
「没有……这里拍到了那群学生欺负邻校的学生,还想打郭大侠的镜头,不过结果你一定很清楚。」
「大侠真是……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不过那些学生后来一哄而散,郭大侠也走回餐厅,就跟他做的笔录一致。」
烦闷的猛搔头发,林达伦很想当个能独当一面、掌控全局的厉害警察。偏偏在郭敬棠离开后,才发觉自己根本不懂得如何查案,像这样遇上困境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突破。
「现在该怎么办?」睨着林达伦,赵玉桦也跟着浮躁起来。毕竟扯上的是他们的好兄弟,再加上庄维汉在那里加油添醋,让他们侦搜二课的成员们倍感压力,总觉得应该好好的处理这个案件,不能让已经离开警队的郭敬棠吃闷亏。
「呃……那个,你继续查那些监视影片……」
「继续?可是已经知道郭大侠确实跟他们起过冲突了,再查?查什么?」
「说不定会拍到些什么……」
「拍到什么?拍到鬼喔?」
「总之你把附近的监视影片全调出来看一遍!」
刻意的摆出上司的模样命令着。林达伦才刚吼完就十分后悔,他只是想证实自己有能力率领刑事侦搜二课而已,并不是真的要拿上司的身份来压榨下属。
「我、知、道、了!林、组、长!」咬牙切齿的狠瞪林达伦一眼。这一次是为了郭敬棠,所以赵玉桦不跟那个男人计较;下回再摆出这张嘴脸,她一定会狠狠的教训他。
翻看着那些走访得来的资料,林达伦又开始烦躁的搔着头发。以前跟着郭敬棠东奔西闯都不觉得累,为什么独立收集情报时会这么麻烦?看着这些基本上无用的资料,林达伦挫败的长叹口气,看来他还没有掌握住如何询问案情、辨别对方是否说谎的技巧。
「嗯?你要去哪?」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赵玉桦继续查看那些监视影片,虽然不明白要找寻什么,不过『上司』交代的工作还是要认真执行。
「呃,我再去问问他母亲,看他家境不错,搞不好不是失踪案而是绑架案……」急病乱投医,林达伦想尽快找出个突破口,所以任何可能性都不能放过。
◇ ◇ ◇
打从知道了失踪的男学生不是那名报案母亲的亲生儿子后,郭敬棠对他的家庭状况感到好奇,街坊邻居非常热心的提供消息,说明那家人的家境不错。
牵扯了金钱、牵扯上前妻之子,郭敬棠不由自主的联想到豪门恩怨,虽然不至于到电视剧那么夸张的地步,但这不妨碍他继续往下追查。
「喂!郭大侠,你已经不是警察了,这样打探隐私,尤其还是财务状况,其实是犯法的……」接到郭敬棠的电话,急急忙忙的离开银行,一直与他有好交情的投资高专赵家伟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喂!是不是兄弟啊?要你还个人情这么困难?」佯装生气的捶了赵家伟一拳。郭敬棠知道对方重义气又开得起玩笑,否则也不会一接到他的请求,立即拎着资料赶了过来。
「为了帮你弄这些,我又欠小咪好几顿饭了……」
「拜托,自己想追求小咪就直说,不要拿我做藉口!是男人就放胆追啊!」
一把抢过资料细读,郭敬棠微微的拧起俊眉,那个家庭没有想像中的和谐、美好啊!光是遗产继承的部份,那对母子远远及不上那个失踪的男学生。
「怎么?有问题吗?脸色那么凝重?我看过那些记录,并没有什么不对。」
「可是我却看见了杀人动机。」
◇ ◇ ◇
「同学……」愈喊跑得愈急,费文立无奈的拔腿直追。他原本只是想问问,那几个男学生在讨论什么事?其中有几个字眼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谁知道才刚开口,其中一名男学生却像做贼心虚似的转身便跑,这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费文立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线索。
在小巷中追来拐去,费文立对这附近一点也不熟悉,自然吃了闷亏,幸好他手长、脚长,虽然不像郭敬棠那么身手矫健,但是盯紧目标还不至于被甩脱。
那几名男学生,对这附近的巷弄了若指掌,这穿、那穿的带着费文立愈跑愈远,带头逃跑的那名男学生,突然灵光一闪似的侧身跃进暗巷中,跟在他身后的同学自然而然的追上前去。
落后一大段的费文立,只来得及瞧见最后那名学生的衣角闪进暗巷中,害怕自己跟丢,于是想也不想的闯了进去,等待他的竟是一记不偏不倚的闷棍。
本能的举手格挡,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费文立只觉得眼前一阵白茫,脑袋失去思考能力,还感受不到疼痛,黑暗便袭上前来。
「喂……你会不会下手太重了?」其中一名学生吃惊的问了一声,害怕的盯着倒地不起的费文立,无框眼镜摔碎了,地上出现一滩血迹。别说是人了,他这辈子连小猫、小狗都没胆伤害,现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打伤一名陌生人,心底分不清是震惊还是害怕,下意识的连退好几步。
「他知道太多了!」举起球棍又想敲下,那名男学生恶向胆边生。
「住手!你杀上瘾啦?那个家伙勒索你,所以帮你教训他是一回事。这个……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干嘛这样?」同伴当中,较为冷静、理智的学生连忙阻止,深怕他这一棍敲下去,费文立凶多吉少。
「他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追我们?他根本是警察,他是来捉我们的!」挥开那名阻止他的同伴,握着球棒的男学生凶狠的瞪着其余人。
一直以来,他都是被欺负的角色,当他发现自己能够反击、能够掌控别人的性命时,他迷上这种掌控着别人生杀大权的滋味了。
开始他也许只是想出口气,可是当他看见那个勒索他的飙仔,躺在血泊中等死时,他兴奋得整夜都睡不好。就好像现在这样,看着费文立的鲜血缓慢流出体外,那种色泽、那种气味,他不想太快失去。
「他是来捉你的吧!是你弄那个机关绊倒车子……」比较怕事的男学生,急忙的想撇清责任。他一开始只是因为好玩、因为义气,跟着其他人起哄般的帮忙抬走那个职校的学生。可是怎么会想到,放了一夜之后,他竟然死了?他还有大好前途,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到处惹是生非的飙仔去坐牢?
「怎么?现在想撇清了?」举着球棒指着那名怕事的同伴,那名男学生凶狠的质问。他承认,他一开始也不是要杀那个职校的学生,甚至,他根本不是针对他,只能说那个家伙倒霉,会落单的误中陷阱。他也没想到就这样一摔,那个职校的学生就这样死了,不过,看着一条性命慢慢流逝,他有说不出的满足及快感。
「没……没有!」害怕下一个受害者会是自己,那名怕事的男学生带着哭腔反驳着。
「他没有!你把球棍放下……我们都是共犯,不只我们,那些看见他摔车,结果没有报警、救人的全是共犯,这样可以了吗?」想也不想的介入两人之间,稍显正义的那名男学生强做镇定的劝着好友。他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那个老被欺负、老被勒索的同伴眼神变得很不一样,有一种令人胆寒的狠戾。
「那……他该怎么办?」没想过要对自己的同伴出手,那名男学生放下球棒,睨着昏迷不醒的费文立呶了呶嘴。
「他……他不是警察,他是精神科医师耶!」较为怕事的男学生,翻出了费文立的皮夹,吃惊的叫了一声。这下,他们真的闯祸了。
「他如果醒来,一定会报警的。」眼神再次转为冷血、毒辣,下意识的握着球棒挥啊挥。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一棍、一棍的敲着那人的身躯,只看着对方鲜血流尽似乎不够,他想感受亲手夺走别人性命的滋味。
「怎么办?」虽然相对有正义感,但毕竟只是个学生,而且还是犯了过错满怀自责、内疚的学生,刹时间手足无措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真的不想赔掉前途。
「杀了他?」
「不行!」
「那……把他抬去『那里』!」
扬了扬眉,握着球棒的手再次无意识的挥动,虽然语气平静,但是动作却像是威胁,那名男学生提着不容否决的建议。
「也……也只能这样了……」扯了扯嘴角,心虚的笑了数声,怕事的那名学生很快的就跟着扔掉球棒的那名男孩,捉手、捉脚的抬起费文立。
◇ ◇ ◇
纤指不耐烦的敲着桌面,唐晓柔气闷的嘟着嘴、望着窗外。满心欢喜的期待着与费文立『约会』,原以为费大医师终于开窍了,谁知道对方不仅没将她放在心上,现在更是连人影都不见了。
「怎么样?有看到人吗?」看见服务生走近,唐晓柔连忙追问。她请服务生替她进男厕找费文立,结果大失所望。那个男人竟然凭空消失了?真的没想到费文立会是放人鸽子的混蛋。
「呃……那里有个后门,也许他从那里离开了。」有些安慰似的望着唐晓柔,服务生也很不明白,有谁会将这么甜美可爱的女性独自留在店内,实在有违常理。
「费医师不会先走的。」气鼓鼓的嘟着嘴,唐晓柔危险的眯起眼睛。她相信以费文立的个性,绝不是这种会不辞而别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扯上郭敬棠,绝对是那个混帐把费医师拐跑的。
愈想愈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唐晓柔片刻不停的翻出手机,没想到那个家伙的号码竟然在排序中占了第一位。她想联络费文立的时候,绝大多数是直接找上郭敬棠,一想到这点,她又更加的不愉快。
第一通没人接、第二通没人接、第三通、第四通,对方若不是转震动就是根本没将手机带在身边,这种时候继续拨打毫无意义。但人总是这样,就好像以为猛按按键,电梯会跑动得更快一点一样,耐性完全被消磨掉的唐晓柔疯狂的重拨。
◇ ◇ ◇
「方女士,有些事情想请教你?」自信满满的微笑走近,郭敬棠的突然出现,让那名『应该要焦急』的母亲有些手足无措。她没料到会这么轻易的被他找到,更猜不透他笑容背后,究竟藏什么秘密?他知道了多少?
「你想说什么?我还没跟你计较打我儿子的事情……」
「你真正想计较的是这件事吗?」
「你想说什么?」
愕然的瞪着郭敬棠,那名『应该要焦急』的母亲随即扭头便走,仿佛明白且忧心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他才是绝大多数遗产的继承人,对吧?他如果不在了,你跟你儿子……」
「不要胡说!我绝对不可能伤害他!」
「伤害?他不是失踪而已?你还知道什么?」
对于这一类的问话,并没有经验及心理准备,郭敬棠轻而易举的捕捉到她话中的重点,毫不留情的继续追问下去。
「你不要再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找回失踪人口不是你们警方的责任吗?」恼羞成怒的大吼,那名母亲气愤的转身便走。郭敬棠不可能放过这个线索,长腿一跨的拦下她。
「你如果知道什么,为什么不直接跟警方联系?你根本就是希望他永远不要出现……」
「不是这样的!我不可能伤害他。他如果出事,我丈夫不会放过我!」
平静的望着那名伤心、难过的女子,郭敬棠相信对方没有因为遗产继承的问题伤害那名男学生。她那担心害怕的神情绝不是装出来的,只是她肯定也隐瞒了什么。如果那个男学生真的发生意外,或者遇上什么危险,她这种误导警方办案的行为,一样会替她惹来麻烦。
语重心长的劝说着,郭敬棠清者自清,当然不怕被误会,但如果那名男学生真的有危险,时间拖得愈久对他愈不利,于公于私,郭敬棠都希望这名知道内情的母亲能说出真相。
「其实……他没回来的那晚,我们就知道他出事了,他的机车被扔在……」
「等等,我有电话。」
让不断震动的手机弄得烦不胜烦,郭敬棠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