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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拒捕啊!」觉得很委屈,郭敬棠下意识地抓乱了头发,他没有想过要伤害别人,但是那个犯人完全不理会他的警告,都说了不准动,竟然还跑,于是就……
「大侠啊……有时我觉得你真的该看看医师,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是武林高手吗?飞檐走壁还兼力拔山兮,要不是我们拉得快,那兔崽子真有可能被你揍死。」
「这么不禁打还敢出来抢钱……」
「耶!你这句说得对,警队应该用这个idea拍宣传带,『敢抢就要不怕死』,枪毙算啥?遇上咱们郭大侠,绝对让你生不如死、分筋错骨……」
「白痴啊你!还不快帮忙想,这报告要怎么写?」郭敬棠石破天惊地吼了一声,就将报告扔给林达伦,后者一边嘀嘀咕咕地抱怨、一边却又认命地帮忙。
这位稍嫌暴力的小组长,其实没什么大缺点,整个二课的组员都尽力维护他。凡是认识郭敬棠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好警察,若不是在执勤时身受重伤躺了大半年,以他的身手,应该留在维安特勤组效力,在那里,才不会有这么多框框条条的限制,郭敬棠才能真正像个大侠似的一展长才。
「出来了、出来了!」机警地敲了敲隔板提醒,赵玉桦指了指李思儒办公室大门,就瞧见一名身穿着样式老气但合身黑西装的年轻人跟在他身后走进电梯里。
「喂!那人好眼熟。」随意瞄了一眼,这回轮到林达伦发愁似的揪着头发。
「费医师啊!你眼残啊?这么帅你竟然还认不出来?」狠敲林达伦脑袋一记,赵玉桦的语气中难掩心花怒放。
打从在夜店里与费文立有一面之缘,她就对那个安静、斯文的精神科医师留下好感。从长相、职业到个性,费文立真是无从挑剔,不过就是因为太完美,赵玉桦打算远观就好,像这么优秀的男人,肯定老早就名草有主了。
「啊啊?新任的警队顾问是他?喔——那大侠有救了、有救了。」脑袋硬是多转了好几圈,终于想起『费医师』是谁,林达伦大概是感受到对方的威胁性,所以刻意『遗忘』他。不过威胁到他是一回事,能帮上郭敬棠又是另一回事。
先别说二课跟费文立的关系,好歹也保护他一阵子了,革命情感不是李思儒那类小人所能撼动的。再说了,费文立跟郭敬棠还是高中同学,虽然这两人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相认,但毕竟相认了,这回的心理评估,费文立总不会不给面子吧?
「喂!你说,李思儒知不知道费医师跟咱们郭大侠的关系?」年纪虽然不大,但俨然已有了三姑六婆的本钱,赵玉桦伸手戳了戳林达伦,如果她跟郭敬棠的感情像兄妹,那她跟林达伦就像青梅竹马玩伴似的,可以百无禁忌动手动脚。
「千万别说出去啊!陈医师就是跟大侠交情太好,才让李思儒弄走的,幸亏他在警界还有点分量,否则应该直接被扫出去哩!如果让李思儒知道咱们大侠跟费医师是高中同学,那他还不直接把费医师请走?」急忙捂住赵玉桦的嘴,林达伦做贼心虚似的东张西望,深怕隔墙有耳。
「好啦!你不要再捂了,当心被你闷死!心理评估的事,你们不要去烦老费,我相信他的为人,肯定公平公正。」没好气地分开赵玉桦及林达伦两人,郭敬棠表面上虽然说得铿锵有力,可是心底一点把握也没有。
虽然他跟费文立『相认』,可是他的记忆很不可靠,他只记得对方挂着黑框眼镜,傻乎乎埋头念书的模样,偶尔叫唤时,会慢半拍地回一记如阳光般柔煦的笑容。现在的费文立,是他记忆中的费文立吗?他们曾经很要好吗?这些郭敬棠真的不记得了。
「大侠,我们就怕他太公平公正,这样你不就完了?」
「说这什么鬼话?你们就对我那么没信心?」正气澟然地瞪着林达伦及赵玉桦,接收到那两人完全不信任的眼神,郭敬棠也变得底气不足地东张西望,他也不是不清楚自己的毛病所在,只是一旦执行任务,他常常就故态复萌,然后像恶性循环一样,后悔、赌咒发誓、再犯、后悔、赌咒发誓、再犯……
「大侠,兄弟我说句真心话,不管那个心理评估,你私下跟费医师详细谈谈,看看这个毛病要怎么改善。」
◇ ◇ ◇
站在狭小的会谈室正中,这里原本是陈志仁使用的,所以摆满了他所需的书籍及资料。只不过陈志仁跟费文立不同,他对『颜色』没那么要求,所以狭小的会谈室中占去一半空间的书柜里称得上五颜六色。这点让费文立有些不自在,他打算花点时间来处理这些东西。
好奇地翻看着之前的会谈记录,这些原本不该公开,可是陈志仁医师似乎刻意将这些资料留给他,上头甚至有些个人心得的注明。费文立非常钦佩陈志仁在犯罪心理学领域的研究,正着迷于其中的奥秘时,突然有人敲了敲门,不等费文立反应,自顾自地开门踱了进来。
「你就是新任的顾问?好年轻啊!」半倚着门,侦搜一课的小组长庄维汉自认为潇洒地笑了笑,友善地与费文立握手,后者显得有些尴尬、僵硬。
「你是?」不动声色地退了几步,费文立尽可能地清出点空间,随时准备聆听这些人民保姆的问题。
「喔!我是侦搜一课的组长,我叫庄维汉。喔喔!我不是来咨商的,我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只是来关心一下我们的『新邻居』,一课的办公室就在楼下,有什么需要,直接喊一声就行了!」伸手指了指门外。透过楼中楼的设计,从这间会谈室确实可以看见侦搜一课办公室,只不过费文立的注意力全摆在更角落的二课办公室。
「谢谢。请问,还有什么事?」礼貌地打过招呼,费文立愕然地望着迟迟不愿离开的庄维汉。
「我是想提醒费医师,你知道的……其实……第二分局只有一个问题,从头到尾问题就出在二课……」
「呃……我不明白?二课?侦搜二课吗?有什么问题?」
「呵呵呵呵呵——再多说下去,就显得我很小人。我真的不是针对二课,不过费医师千万不要感情用事,更不要有罪恶感,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警局好。我要说的就这么多,费医师辛苦了。」
再次伸出手,面对庄维汉的『热情、友善』,费文立有些不自在地与他相握。等『新邻居』离开后,费文立才松了口气。
「我看见了,你跟李思儒、庄维汉他们处很好嘛……」突然又有人站在门边,郭敬棠似笑非笑地打趣。
「Jesus,你一定要这样突然出现吗?」受到莫大惊吓似的抚了抚心口,费文立有些埋怨地瞪着郭敬棠。
简简单单一个眼神,让那名热血、正义的警察愣在当场,郭敬棠发誓,他一定见过这又像埋怨、又像撒娇的眼神,只是不记得详情。看来,费文立在他心中有一定的份量,才会在什么都遗忘的情况下,还记得他的容貌,甚至一个简单的眼神。
「刚搬过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让弟兄们……」
「看来,警队的顾问是个很好的职缺呀!这么多人提供协助?」
「什么意思?」
「刚刚那位一课的组长……」
摆了摆手,阻止费文立往下说,郭敬棠觉得有必要让这个误入森林的小白兔了解第二分局里的生态。毫无保留地说明,他正是人人头疼的麻烦,李思儒、庄维汉正希望借他的手,除掉自己这颗碍眼的石头。
「所以,你是真的有问题?」好奇地询问一声,费文立习惯性地翻看笔记,一副心理医师咨商中的模样。
「你才有问题!」自在地坐在桌上,十分顺手地敲了费文立脑袋一记。郭敬棠让自己无礼的举动吓了好大一跳,可是刚刚那一幕,仿佛深深烙在他脑海里。
在图书馆里,费文立安静地温习,而自己故意捣蛋引他注意,最后双双让管理员阿姨赶出图书馆。
发觉郭敬棠没反应,费文立抬起头直勾勾望着对方,这时才惊觉,他有多习惯两人之间亲昵的互动。看见郭敬棠有些迷惑、有些茫然的神情,费文立才想起,他看过陈志仁留下的记录,郭敬棠因为执行任务遇上爆炸案,结果头部受到重创,记忆才变得片片段段、零零落落。也许,刚刚的亲昵举动,不只吓到了费文立,更吓到郭敬棠自己。
「我……我看过陈医师留下的记录,你的头部受过创伤,所以遗失了部份记忆。陈医师还在持续追踪治疗……」
「嗯,他想帮我恢复记忆,你不会了解那种感觉,自己的记忆自己不能信任。有时脑海中会闪过一些可怕的画面、陌生的人事物,这可能是我经手过的案子,也可能是我认识的人,只是我不记得详情……」
「你想聊聊吗?我愿意听。」
看了看狭小的会议室,到处摆满了写着费文立姓名的纸箱,看得出来他还没来得及整理。郭敬棠忍不住地笑着摇头,他记得这个,从以前就是这样,费文立这个傻乎乎的书呆子从来都不懂得拒绝他。
「好啦!你继续整理,等到进行评估时,我再来打扰,到时希望你多帮忙。」
「嘿!我会秉公处理的。」
「是啦、是啦!知道你最公正了。」
◇ ◇ ◇
咬着红豆面包、哼着歌,原本枯燥乏味的监视行动,今天却特别不一样,自从会谈室回来后,郭敬棠整个人陷入心花怒放的情绪中,高昂得让林达伦频频侧目,活像看见妖怪似的,瞪向这个上司兼搭档。
「大侠,我们是来监视毒品交易的,你怎么像自己嗑了一样?」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林达伦艰难地动动四肢。都知道他们家郭大侠是个不受控制的未爆弹,结果每次出这类风险高的任务,又都强烈要求他们二课支援,这些家伙真是够可以的,全都得寸进尺啊!
「心情好啊!打击犯罪嘛!」将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郭敬棠捉起对讲机回报情况。他们几路人马等了大半夜,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该不会被线民耍了吧?
「是打击犯罪的关系吗?我看是因为费医师吧?你们以前很要好?谈个话而已,可以把你乐成这样,干嘛?有一腿喔?」
「切!不要乱说话,老费青年才俊,搞不好早就结婚了。」
「没有喔……小妹打听过了,他没结婚,不仅如此,连女朋友都没有。」
「没有女友?怎么可能?老费这家伙很蠢的,除了很会念书之外,其他的都很不行,尤其不太会照顾自己……」
「是啊!我也觉得很诡异,长那么帅竟然没有女朋友?该不会是……你说吧!你们该不会曾经有过什么吧?结果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把他忘记了,害人家费医师痴情地在等你。」
越说越像有那么一回事,原本想反驳的话全让郭敬棠咽了回去。自从跟费文立相认之后,他记起更多高中生涯,每个记忆片段中都有那个傻傻的、羞涩的身影,全都美好、愉快得让他拼了命想记起更多。
车内突然间的沉默,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林达伦无心地随口一句话,仿佛揭露了什么秘密,如同深水炸弹似的威力十足爆发。
『喂!你们两个,要讲八卦的时候先把对讲机关掉,这样我们很尴尬!』
◇ ◇ ◇
终于牵回了自己的爱车,幸亏保险愿意理赔,否则费文立一时半刻间还不晓得该怎么处理交通问题。
以他那种保守、习惯回避风险的个性,要他再花时间、精力去挑选辆新车,他情愿自掏腰包地花上大笔修理费,等他的宝贝车子回来。他不爱变动,即使只是微小的改变,对费文立而言,也要耗上很长一段时间适应。
「你真的很幸运啊!竟然遇上枪战。」修车师傅擦着手,满意地欣赏着自己手艺。从板金到烤漆全都亲力亲为,整辆车子像新出厂似的亮晶晶。
「遇上枪战叫幸运?」低声地笑了起来,费文立摇了摇头。
那段经历八成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冒险的事情,在枪林弹雨中匍匐前进。也许那时他就已认出了郭敬棠,所以才不感到害怕。回想过去,一直温吞、保守的他,哪一次不是让郭敬棠拖着去干些疯狂的事情,若不是有那个家伙,他的高中生涯肯定一片空白,除了书本之外,什么回忆也不剩。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车都被打成蜂巢了,结果人却一点事都没有,这还不算幸运?」
「嗯,那倒是,我遇上个好老师,教我怎么在险境中自保啊!」
有一句、没一句地与修车师傅闲话家常,等待手续完成后,费文立终于可以领回自己的爱车。发动引擎时聆听着低沉的嗡嗡声,这名挂着细框眼镜的斯文男子,嘴角不经意地些微上扬。
正打算将车子退出修车厂时,费文立下意识地撇了一眼照后镜,猛然间瞧见人影闪过,一种强烈的不安立即爬上心头。他形容不出这是什么感觉,仿佛有人不怀好意地在暗中窥视自己。
「费先生,有什么问题吗?」留意到费文立停下车子,修车师傅急忙走近,担心哪里出问题,趁车子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