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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他?”
“……”当然不可能是,习近凉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把林湛从高处摔下来,看他被摧毁的那一天。
可是这样的想的时候,习近凉觉得他的心好象被绳子勒紧一样难受。
“当初他绑架你,就让你那麽难以接受?那你现在做的,又能君子到哪去?明明就比他更恶劣!”
“你什麽都不知道!”习近凉有些动怒,林峻乔的咄咄逼人就好象全部都是他的错一样。
林峻乔冷哼一声,“我知道很多,我知道你父亲所有的情妇和私生子的名字,知道你的母亲为了维持破碎的家变得神经质,知道你曾经多麽尊敬你的父亲,最後连他的葬礼都不愿意参加,因为他死於马上风,还是在别人老婆的床上!”
“你住口!”明明只有三个字,习近凉却在尽全力大吼,他大口喘著气,双手紧紧握成拳。
“你厌恶那些把爱挂在嘴边的人,或者说你根本不相信,林湛应该是你最讨厌的那种人,你只是享受他单方面的示好,即使你们一同创业,你仍然瞧不起他。你告诉自己他只是你的朋友,渐渐接受他的存在,他却绑架监禁你,对你说爱,你那时候是什麽心情?是不是恨到想杀了他?”
“你住口!住口!”
“你不是说我什麽都不知道吗,林湛喜欢的人,你以为我会什麽都不知道?”
“是!你什麽都知道!你有钱有势,可以查到你想要的任何人的信息,那你知不知道我从一开始就在耍他?我在耍林湛,还有林娅蓝,你的儿子和女儿一脸痴迷的看著我,因为我的一句话就高兴得飞到天上去,也因为我的一句话绝望又可怜的乞求,只求我不赶他们走!我最厌恶的就是你这种人,自以为博爱,其实就是不负责任的流氓!混球!你的儿子也好不到哪去!林娅蓝为了让我上她甚至给我下药!不愧是你的孩子,流的血一样下流!”
“不许你侮辱他们!你信不信我让你永远也走不出这道门!”林峻乔脸上的得意和鄙夷消退得一干二净,浑身颤抖指著习近凉。
“你除了威胁别人还能干什麽?还有什麽?你知道我每天晚上都是怎麽对林湛的吗?有时我也对他很温柔,然後他就会迷醉,任我为所欲为,刚刚他还在床上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任何事!你杀了我,他会怎麽样?”莫名的开始兴奋,掌控一个人的感觉让他无法自已的兴奋,“还是你想找其他人继承公司?”
林峻乔的脸低了下去,让习近凉看不到他的表情,“我们和你有什麽仇?你就不能放过他吗?只要你答应我再也不见他,所有的事我都可以不追究。”
晚了!查我的资料,查我父母的资料时怎麽不见这样的态度!明明是你先开始的,凭什麽让我先暂停!
“不!林湛是个很好的玩具,他所有的一切都握在我的手里,这种感觉好得不得了!他有多优秀你很清楚吧,只要我招招手,他可以放手下的事情跑到我身边,‘为我做任何事’!我会好好爱护他的,直到他爱我爱到极限,再狠狠抛弃!我要他堕落!”
习近凉一开始并没有想的这麽恶毒,他只是想报复林湛,可是在林峻乔的刺激下,他有些不能控制。他在沈浸欲望的时候被突然惊醒,接著一群陌生人闯进卧室,即使他努力压抑自己的怒火,也在林峻乔提及父母的时候爆发了。
习近凉以前并不是这麽冷漠,他也和普通的孩子一样。当他对父母亲失望时,当他身边最信任最亲昵的人背叛时,他不再相信任何人,对外界的一切冷眼看待。
即使在父亲的葬礼上,习近凉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因为对父亲失望到极限,可即使这样也是他自己对父亲的感觉。当外面当他的面如此不屑的蔑视父亲,而且说的都是事实时,习近凉愤怒了,他连自己都无法压抑的愤怒了!
那是他的父亲,即使令他失望,即使背叛母亲和他,仍旧是在小时候让他骑在肩膀上玩耍,受伤时会心疼他、保护他的父亲!绝对不允许别人侮辱!
“……嘿……”
习近凉仿佛被人浇了一桶冷水,眼前的林峻乔象换了一个人,他不再为林湛的事愤怒,也不再颤抖,甚至在他的嘴角绽开一抹诡异的笑容。
习近凉终於想起客厅里除了林峻乔在之外,还有卓宏,他就象个木头人,从头到尾不动不说话,连表情没有变过。
这可能吗?林峻乔刚刚气的浑身都颤起来,卓宏却任由别人对他的老板出言不逊?
林峻乔笑容绽开的瞬间,卓宏动了,他走到玄关,打开大门。
没有开锁的声音,大门没有锁上,或者之前上了锁,却不知什麽时候被打开了。
门的後面站著很多人,最前面的是被保镖们抓住手臂,封住嘴巴的林湛。
习近凉瞪大了眼睛,丝毫不能动弹。
他从没见过林湛这麽惨的脸,泪水和鼻水糊了一脸,明明旁边站满了人,却好象孤独存在一片大陆,仿佛吹过十几级的强风,吹得他几乎站立不住。
还有那双眼睛。总是亮晶晶的随著习近凉一举一动或喜或忧的眼睛,突然失去焦距似的,黑洞洞的不知道望著哪里。
“呵呵呵,你刚才说想让谁堕落来著?”林峻乔笑嘻嘻的朝习近凉走近,习近凉僵硬的转过头看著他的笑脸。
对了,这才是他知道的林峻乔,弹指间毁灭商场上的劲敌,从未失败,甚至连失利都不曾有过的男人,被称为“神眷顾的男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内,所以总是悠悠然笑嘻嘻的样子。在他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游戏而已……
“湛,现在的你还说要留在他身边的话,爸爸不会反对,公司也会另选继承人。”应该是无比严肃的事情,林峻乔却笑嘻嘻的说:“你的选择呢?”
林湛没有说话,也不需要,当习近凉的那些话说出口的时候,就注定了结局。此时此刻,无论多麽深的爱情,也不会接受被玩弄的命运。
林峻乔似乎满意林湛的沈默,他轻咳几声,走到习近凉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年轻好呀,年纪大了,大声说几句话喉咙就疼到不行。年轻人,好好爱惜自己,不要这麽轻易就发火,很伤身的。”
习近凉没有理林峻乔的挑衅,眼睛不眨的看著林湛,林湛应该是绝对服从的,他说过会为自己做任何事,只要自己不离开。现在他却要先离开了吗?
林湛,你说话,说话!
林湛的眼神依旧失焦,就在林峻乔以为他是不是被催眠还是被灌了什麽药时,卓宏上前挽住了他的肩膀。
“走吧。”
林湛仿佛失去灵魂似的,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然後轻轻点头,明明是麻木的表情,眼泪却一直没有停过。
卓宏忍不住回头瞪了一眼习近凉,习近凉却没有看他。
习近凉把自己的眼神变成刀子,把那些不守承诺的家夥戳死!
什麽永远的爱,屁!都是谎言!林湛!
林峻乔似乎挺满意习近凉的反应,脚步一摆手卓宏挽著林湛转身离开,林峻乔跟在後,接著是黑色西服的保镖们。
林湛的身影被林峻乔遮挡住大半,然後他们象被黑色的潮水吞噬,淹埋,直到那片黑色也消失……
习近凉觉得自己似乎有什麽东西丢了,整个身体空空,他就这样站了一个小时依旧没有恢复过来。
一颗大石丢入湖中,无论溅起怎样大的浪花,最终将也趋於平静。
习近凉的生活规律如常,上班,加班,吃饭睡觉。
可是酒店的所有人发现,他们的老板好象被吸走魂魄的行尸走肉,
老板神色如常,依旧一张扑克脸,可是却少了前段时间的柔和,甚至比以前更空洞。
开会,部门经理足足说了半个小时,老板好象才回过神似的,问:你说什麽?
酒店大厅,接待小姐议论纷纷,昨天老板搭电梯搭了一个小时,每次电梯降到一楼电门开启时,都可以看到老板在发呆,终於有人上前询问,老板回道:什麽?
老板秘书最近很是苦恼,老板最近工作效率下降的夸张,也没有以前谨慎,本来以为他在检查文件,结果却是在发呆。如果不提醒的话老板会就这样发呆半个小时以上,回过神之後也不再认真核对,提笔就签名。
所以说,老板是被什麽吸了魂魄吗?
一个礼拜後,公关部门经理汇报完报表,从办公室出去十分锺後,老板突然发神经,把办公室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部摧毁,那模样简直像要杀人一样。
秘书小姐怕的不得了,急忙打电话叫保安部门上来,以防老板真的攻击其他人。
等习近凉终於砸爽後,打开办公室的门,看到五六个保安和秘书小姐远远站著。
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习近凉大步走出。
“总,总经理,您没事吧?”
习近凉狠狠瞪了一眼说话的保安,就好象对方是他的什麽世仇,把人吓的双腿发软後,然後一言不发搭电梯下楼。
不能再待了。习近凉知道自己的样子看起来有多神经,但是他控制不住。肚子里有一团火,每天这团都会烧的更旺盛,他不知道如何发泄,即使把办公室毁掉依旧无法熄灭,他快要被这莫名的火燃烧殆尽!
等习近凉的身影消失後,秘书小姐赶紧翻出另一个老板的私人电话号码,求救!!
习近凉本来是想飙车,可是城市的路街总是拥挤,不堵车就不错了。
紧握著方向盘,习近凉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以压制自己想踩油门的冲动,这时,他注意路边有一家售红酒的商店,在大脑意识到之前,手就自动转动方向盘,最终在商店门口停下。
习近凉从不嗜酒,也从不研究,进商店之後,随手拿了十几瓶,结帐的时候也不犹豫。
服务生热情道,“先生需要送货吗?”
“不用。”
“那我帮您搬到後车箱。”
“不用。”
“先生是打算开派对吗?我们家的酒品质好,价格也不高,很适合开派对呢。”
习近凉知道他的扑克脸是最好的伪装,即使他现在火到想揍人,表面上依旧表现出有些冷漠而已。
习近凉把酒箱搬到车後座,那个服务生还殷勤的站在门口朝他鞠躬,他甚至不知道习近凉现在只想把自己的鞋印在他的笑脸上。
聂起扬说过习近凉的表情太稀少,身为他的朋友也只能看出几个含义,一半还是用猜的。被林湛绑架後,习近凉的表情突然变的多了起来,甚至会笑。天知道在大学时他们拿习近凉的扑克脸打赌,聂起扬赢的不亦乐乎。
习近凉会笑,最意外的人就是聂起扬,他知道了连习近凉本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林湛对习近凉是最特殊的存在。
所以当秘书打到他的私人号码上,报告习近凉最近的反常行为时,聂起扬立刻想到一定跟林湛有关。
聂起扬正和小九在日本玩,不能立刻回去,习近凉的手机又是关机,他只好好打到林湛的号码上,结果林湛的居然是空号。
两人立刻取消剩下的预行程,搭下一班飞机回城。
即使这样的火速,也是两天後才到。
习近凉的家怎麽敲也没有人应,惊动邻居後找来了保安,聂起扬说明情况,幸好管理员记得他是屋主的朋友,拿来钥匙开了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聂起扬怀疑这里是什麽异空间。
房间里也没怎麽乱,只是一股股强烈的酒臭味扑面而来,满地的酒瓶,红酒白酒啤酒,各种厂家各种规格,各种味道混在一起,只是站在门口,聂起扬就差点吐了。
邻居在打开门的时候就回家了,保安也不情愿进去,聂起扬只好自己避开酒瓶走进屋内。
走到客厅就看到睡在沙发上的屋主,任聂起扬怎麽叫他也不醒。“叫救护车!”
听到聂起扬的声音,保安慌了手脚,急忙拨打电话,“喂喂,我们这里有人死了!”
“是酒精中毒!”
聂起扬看著满室的酒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麽事,可以让习近凉折磨自己到如此地步。
救护车来的时候,聂起扬已经把习近凉背到楼下,他身上的酒味熏得聂起扬几乎无法呼吸。
习近凉的情况很快就稳定了,没有生命危险。聂起扬给小九打了电话报备,之後就一直在医院陪著习近凉。他也试著联系林湛,可是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林湛就象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样的状态林湛曾有过──被他老爸关起来的半年,那段时间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也无法联络。
聂起扬想打给林娅蓝,但是她出国之後就换了号码,聂起扬不知道她的联络方式。
总之,一切还是等习近凉醒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