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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好?好什么好,我不好!”他在那边叫,好像喝了酒,“我一个人在家里,你!赶紧过来陪我,不然,一开工我就炒了你!”
他说一个人在家里,我想问他许梦远为什么不在,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好吧!我也一个人,我现在就去你那儿!”
我不是怕他炒我,也不是我一个人在家里也孤独,而是……我总觉得他跟许梦远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而如果我不赶快过去,一定还会有更可怕的大事发生!
所以我匆匆忙忙换了身衣服,出了出租屋,连坐公交都顾不得,直接招手打了一辆的士,就让他将车开往司徒启居住的花园小区。
敲了半天门,门才打开,司徒启高高地站在门口,用手扶着门框,果然是满脸醉红,满身酒味。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棉睡袍,里边好像还穿了一条睡裤,睡袍的带子随随便便扎了一下,看起来颓废而落魄。跟那个总是清高冷漠、衣冠楚楚的极致美男,形若两人。
“你……,为什么跑这儿来了?”一看见我他就瞪眼睛。
“刚打电话你叫我来的!”我径直从他身边挤过去,自己在鞋柜里找了一双棉拖鞋换上。
“我叫你来你就来?我打我老婆的电话,他接都不接!我打……林枫的电话,他说他在英国来不了!为什么……他们都不来,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我一叫……你就来?”
“我是你的下属,而你说……我不来你会炒了我!”我回答,看见茶几上放着一瓶已经快见底了的洋酒,另外地上满是烟头。
他本来不抽烟,但是昨晚肯定抽了不少,也难怪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嘶哑。
“你会怕我炒了你吗?”他醉醺醺地追着我问。
“我当然怕!你知道我穷,如果被你炒了鱿鱼,那我不是更穷了?”我一边回应,一边开始帮他收拾。
“原来你也有怕的事情!”
他嘿嘿嘿地笑,伸手又去拿茶几上已经不剩多少的那瓶洋酒。我怕他再喝两口,恐怕就要吐出来,赶紧抢在他前边拿起酒瓶,竖过瓶底将剩下的两口喝干!
洋酒度数比中国白酒要低,但是比中国白酒还难喝,不辣不苦,又辣又苦——这话有点儿矛盾,不过喝过洋酒的都明白我的意思。不过再难喝,我也只能咬着牙关硬咽了下去!
然后司徒启又向我瞪眼睛。
“你干吗抢我的酒喝?”
“我来给你拜年,你总得给我喝口酒招待一下吧?”我赔着笑,将酒瓶顺手放回茶几,又跪到地上去收拾满地的烟头。
“你敢喝我的酒?”司徒启拿着酒瓶晃两晃,忽然把酒瓶重重一放,“过来,你不是会按摩吗?现在就给我按!不然,我马上炒你鱿鱼!”
他一边说,伸手撑脚地就向沙发上一趴!沙发很宽大,虽然他个儿很高,趴在上边还是很宽松。
我自然什么都听他的。我将手上捡起的烟头放到烟灰缸里,抽了两张面巾纸擦了擦手,然后挨着他的身体侧身坐在沙发边沿上,伸手从他肩膀按起,再顺着颈椎、脊椎往下揉捏。他侧脸枕在一条胳膊上一动不动,一会儿,我忽然听见他嘴里嘀嘀咕咕唠唠叨叨!
“老婆,你在哪儿?为什么你要关电话?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你别丢下我不管……”
我听着他的唠叨,心里微微地有点儿发紧,他说“这个世上我只有你”,那么我先前关于他父母地揣测,只怕都是事实。
“你说过……你是我的,会永远……听我话,为什么你现在……不听我话,还跟我……吵架?你说……会永远陪着我不离开,可是……你现在老想离开,开个公司,都不肯在我跟前!”
他在那儿絮絮叨叨,我听着他声音中已有哽咽之意,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可是我不能不说一两句安慰话。
“他不在你跟前,说不定有其他什么事,这会儿一定正在往回赶。何况,你还有其他人呀!比方说……你爷爷,虽然你爷爷管得你很紧,但是……”
我的话只到这儿,因为他突然抬起头来,凶狠地打断了我!
“不准提他,他不是我爷爷!他不过……是他的儿孙不争气,才用我给他撑门户而已!所以,不准提他!”
我愕然!听他话中意思,他爷爷……好像也不是他亲爷爷,那么他……或许,就是一个孤儿了?
许梦远曾经说过,说他很“粘人”!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很粘人,因为他,在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没有其他人,或许真的只有他老婆、只有许梦远一个人!
他喝酒上脸,本来满脸通红,这时候瞪着我的眼睛,更像是充了血一样,很凶狠,甚至也很愤怒!好像我真的说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言语,他现在的神情,就像一只负伤的野兽!
我没有被他的凶狠所惊吓,反而,看着他负伤的、受伤的神情,我的心揪成一团。没加考虑地,我忽然伸出手,紧紧地,将他的半个身体,抱在了我的怀里。
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安抚这个受伤的、无助的大孩子!但是没等到我安抚,司徒启在我怀里僵硬了一小下,忽然一把将我重重推开。
沙发很宽大,但是他重重一推,仍然将我推得跌落下来,“卟嗵”落在地板上!
然后他从沙发上顺势滚落,整个地压在了我的身上。
☆、第三十章
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真的只是想安抚这个受伤的、无助的大孩子,起码在抱住他的那一刻是如此!
但是当他整个地压在我的身上,紧紧地将我按压在地上,嘴里叫嚣着:“你敢抱我?谁让你抱我?”
我心里竟是出奇的平静!瞅着他那张即便愤怒,仍然极致俊美的脸;以及那两片因为叫嚣而不断抖动的丰厚嘴唇,我伸出手,做了下一个莽撞、甚至是有些不知羞的动作!
不可否认,那是我早就想做的一个动作,但是在平时,我没有机会这样做,实际上我的矜持与尊严也不允许我做。但是在今天,在此刻,瞅着司徒启受伤的、凶狠的神情,我就像鬼迷心窍了一样,一手揽住他的肩背,一手勾住他的后脑,然后我抬起我的下巴,在他那两片极致性感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他愣住了。
他本来满嘴烟酒味道,幸亏我刚才也喝了一大口酒,所以对他嘴里的味道不是很敏感,反而他嘴唇温润柔软的感觉,居然让我真地像是触电了一样。
所以我禁不住地,又吻了他一下!
这一下司徒启马上反应过来,双手抓住我的肩膀,把我紧紧地按在地上。
“你敢吻我?你居然敢吻我!”
他呼呼地喘息着,好像已经愤怒到不知道怎么处置我!我安静地躺在地上,安静地看着他的脸,心里什么也不想,甚至我脸上还带着一点微微的笑意。
而这点笑意很明显更加刺激了他的愤怒,他忽然用手将我双手按在头顶,用一只手将我两只手一起抓住,然后就用另一手开始扯我的衣服。
我不反抗,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害怕,因为在他凶狠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柔软善良的心,这一点我看得很清楚,所以就算他是在愤怒之中,而且喝了酒,也不可能做出太凶残的事情。
何况我并非“贞男烈夫”,这些年在空虚寂寞的时候,我也曾经通过网络寻找过其他男人,虽然我很不喜欢那种纯发泄的关系,所以找的回数并不多,但,毕竟我找过。而现在面对着这位让我一见心动的极致美男,我要是能够拒绝,那我就不是一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者了。
所以我不挣扎,也不反抗,而是顺从的地安抚着他的怒火。
可惜我的安抚没能让他熄火,反而越来越狂热,直到——
我很痛,以他的身材比例,我不可能不痛。
但,痛,并快乐着!这话谁说的?
☆、第三十一章
不知道什么时候,司徒启把我从冷硬的地板,转到了软绵的沙发上。
我不能不承认,年轻人精力旺盛,发起狠来没完没了!而我毕竟比他大了八九岁,到最后身体已经像要散架了一样,他才终于安静下来。
之后他直接压在我的身体上不动,我以为他是想稍微喘口气,但是有可能他昨晚真地一夜未睡,就那样压在我的身上,枕着我的肩胛,他居然,睡着了。
我慢慢将两只手从内衣里边脱了出来,然后我轻轻地,想把他从我身体上挪开。
我不是受不了他的压迫,虽然他的身体很结实,不过毕竟我也是男人,也不会弱不禁风!被他一个高大的身体压着,我并没有觉得很难受,反而,心里有一种……满足,和得意!毕竟,像我这样才貌不扬无能无德的男人,能够跟这样一个极致美男春风一度,已经是……可遇不可求。
我只是感觉身上粘腻腻的,连我自己也感觉很不舒服,我恐怕司徒启醒来的时候,会更加厌恶。
但是我刚刚将司徒启的身体轻推了一下,他嘴里发出一声模糊地咕隆声,动了一动,反而把我压得更紧。
所以我放弃把他搬开的想法,他好不容易能睡着,就算醒来感觉厌恶,就让他厌恶好了,反正我也不敢妄想再跟他有第二次的缘分。
而趁着这唯一的一次露水姻缘,我还是细细地体味一下被他压在身下的感觉。
不过现在毕竟还是寒冷的时节,虽然广州永远不可能有“数九严寒”这样的概念,但是我被他压在下边不觉得,我怕他会在睡梦中被冻着。所以我尽量伸长手,尽量在不打搅到他的情况下,用手指将他扔在地上的棉睡袍勾了过来,再轻轻地抬高手臂,将棉袍覆在他的后背上。
※※※
等到司徒启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了,被他一直压了几个小时,我是真的很辛苦!但是就这么辛苦,也没落到好。
当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还没怎么样,而当我冲他笑了一笑,他在一瞬之间,可能一下子想起了所有事,就那么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而他的眼神,也变得厌恶,而冰冷!
“你还真是欠X欠干!”
他鄙视地丢下一句话,从我身上起来,顺手将棉袍披在身上,然后直接往楼梯的方向走。
我有那么一点儿受辱的感觉,虽然之前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真的面对,心里还是很难受!被他压了这么久,半边身体都麻木了,不过我还是强撑着也从沙发上坐起身来。找到地上的内裤长裤、内衣毛衣穿上。
然后他忽然又走了回来,将一叠钞票扔在茶几上。
“是你趁我喝了酒,先勾引的我!不过,算我倒霉,这些钱当是补偿你,以后再也不许在我家里出现!”
我慢慢将衣服穿整齐,然后抬起脸来,冲着他笑。
“我本来也没想在你家里出现,是你打电话的时候要我来,还说我不来,你就要炒掉我,那你现在还准不准备炒掉我?”
他盯住我不吭声儿,但是明显地咬着牙,忍着怒!
我不为已甚,抬腿要走,又停下,弯腰将那叠钞票拿在手里,向着他晃了一晃,表示我接受他的补偿。之后我转过身,走向大门口。
刚一拉开房门,扑面一阵冷风吹来,胸中忽而涌起一股按捺不下地冲动,我随手一扬,将那厚厚的一叠钞票,扔在了风里!
《今生何属》完
极致美男司徒启经历过怎样的坎坷,才使他小小年纪如此冷漠,如此厌世,又如此凶狠而无助?“我”跟他还有再相亲的机会吗?而“我”深爱的直男钊曜,又有没有进一步跟我发展的可能?我的归属在哪儿?谁是我所有,我又是谁的所有?
所有精彩,敬请留意第二卷:《想要有个家》
冬日暖阳
11年8月13日
☆、第一章
家是什么?
在我看来,应该是一份温暖的期待,一份踏实的依靠。而我,就在这大年初一的夜晚,我躺在简陋的出租屋里,没有期待,也没有依靠,有的,只是孤零零的我自己。
我不是刚被人家扫地出门所以才有这样的感慨,实际上今天的这场艳遇绝对是我大年之中的意外之喜。至于之后司徒启给予我的侮辱,是一开始我就料到了的,所以并没有超出我的心理所能够承受的范围。反而,在我从司徒家的大门走出来的时候,我没有替他关上房门,所以我一出大门,就将钞票扔得漫天飞舞的“豪气”,估计紧盯着我后背的司徒启全都看在了眼里。因为这个,我甚至有那么一点儿小得意!
我并非存心要跟司徒启斗气——当然在那种情况下,我心里的确有那么一点儿赌气的冲动,但更重要的是,我是在响亮地告诉这位从此再无可能跟我发生好像今天这样亲密交接的大帅哥儿,并不是天底下的所有人,都会像他的那个“大老婆”一样,更爱他的钱!
我这话不是说得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