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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悠？”仿佛从远方传来的声音，漂渺不沾一丝烟火。
“对，是我，你在这里上学吗？我也在这里。。。。。。”那张嫣红的小嘴不断的说着华梦听不懂的语言，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因为看到自己那么高兴，那张狰狞的面孔不是她吗？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华梦，这是谁？咱们回去吧。”容恬买了东西回来看到华梦跟一个女孩在说话，确切的讲是女孩在说话，华梦只是在看着女孩听她说。喊华梦一声，就看华梦的动作好像是电视里的慢动作回放一样，半天才转过头来看他。容恬看着华梦呆傻的反应，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看着眼前不认识的女孩。手上传来拉扯的力量，华梦拉着他，不看那个女孩，给他使个眼色。
容恬第一次在华梦眼里看到这么明显的情绪表达，有害怕，有逃避，有乞求，只是一个意思：快走，不想看到她。容恬回头瞪那个女孩一眼，拿起东西拉着华梦向学校的方向走去。
“哎～华梦。。。”那个女孩还在喊他。
“别跟着我们！”容恬回头狠狠瞪她一眼，声色俱厉，如果没有华梦跟着，如果华梦不是这么迫切的想要离开，容恬真想揪住这个女孩问问，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为什么华梦的眼里还能出现害怕的情绪，看着华梦魂不守舍的样子，容恬想咬人。
走出那条商业街时，容恬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孩还在看着他们的方向。看看拉着自己手的华梦，容恬心里泛起了一阵担忧。
“华梦，别慌，她是谁呀？”容恬尽量放松自己的口气，不让一丝的询问意味明显的表达出来。
“。。。。。。”华梦看着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只有自己的影子和一抹担忧，心莫名的放下来一些。“田悠”声音模糊，好像才醒过来一样。
“咱们这次去你家我可以带足了礼品呢，这可是第一次正式见丈母娘呢。”容恬试图用轻松的话题让华梦从现在的这种状态里脱离出来。
“什么丈母娘，是婆婆好吧？”华梦开始正常，只是情绪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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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一体两面 。。。
华梦又睡了，一样的梦境，他知道一直走，走到门的尽头会有一片安静的乐土，那里可以好好睡一觉。但是这次睡着没多久，有一个声音开始在他耳边说话，是容恬，他在说要赶快起床，还要回家，可是他好想睡觉，在一片安静中，华梦挣扎着不愿醒来。
突然有个声音问他：“你睡吧，我替你去陪他好不好？”
“你是谁”华梦看着黑暗中的影子，以前这里什么都没有，这是谁呢？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想睡就多睡会儿，不想睡了告诉我，我回来睡觉，你出去，好不好？”
“嗯？”华梦觉得晕，他现在只想睡觉，不太能理解影子说出来的意思。
“你可以知道我在外面干什么，你睡醒了不想出去就看着，想出去告诉我，好不好？”影子只是关心能不能出去的问题，再问一遍。
“好，我就睡一会儿，你去吧。”华梦要睡着了，管他怎么样呢，先睡一觉再说吧，前边没有门了，如果有一定要再往里走一些才好。
容恬一早起来最怕的事情就是华梦叫不醒，心里揣着十五个小兔子似的叫华梦起床，没反应，容恬觉得自己哭的心都有了。
“你在给我家人打电话吗？”容恬拿出电话来想跟华梦的爸妈打电话，话还没说呢，有人在头上说话吓得把电话一下就扔地上了。
“华梦？”容恬双眼瞪到极致，像见鬼一样。这声音明明是一样的，为什么感觉这么奇怪呢？
“东西收拾好了吗？嗯～”华梦坐起来穿衣服，叠好被子翻下床，干脆利落，站容恬面前在他下巴上摸了一把。
容恬彻底让华梦给弄傻了，什么情况，华梦什么时候养成这么好的习惯了，醒了就起，起了就叠被，还有他怎么还主动调戏我，他不是什么都无所谓的吗，这算什么？伸出手，摸摸脸，掐一把，“嘶”真疼。
“我去洗脸，你准备一下，我回来咱们就出门。”华梦探过头来在他掐红的脸上亲一口，拿着东西出门了。
容恬心里乐开花了，哈哈，这家伙变主动了呢，功夫不负有心人啊。什么语气啊神态啊全抛一边去了，只要是华梦，他愿意怎么玩儿自己都奉陪，美滋滋的开始收拾东西。
两人以比平时出门快一半的速度坐上了回华梦家的长途汽车，在路上华梦主动的帮容恬拎了两个包，并不时的吃吃容恬的嫩豆腐。
开始容恬还挺美，直到第三次华梦把手放他腰上来回揉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华梦，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华梦手上没停，另一只手拉着容恬的大手开始数手指。
“你以前不这样啊，还有，你。。。。。。”不自在的动下腰，那里那只手在点火，“这些都是哪儿学的？”
“以前好还是现在好？”华梦不答反问。
“额～～～都好，可是。。。。。。”容恬真得觉得不对了，非常不对劲。
“都好？嗯，我想想，都好就是说不管什么样儿你都喜欢，是不是？”华梦放在容恬腰上的手微微用力，让容恬向他怀里靠，另一手拉着他的手往嘴边一送亲一口，一脸的若无其事。
靠在容恬的怀里觉得世界怎么就颠倒了呢，以前现在这样半躺坐着的不应该是华梦吗，睡一觉怎么像换了一个人？一路别扭的容恬想破脑袋也不明白，终于到站了，华梦拉着容恬走出车站，远远的看到他爸妈在车站外边等着呢。
拉着容恬走过去，把手里的东西的一提：“爸、妈这是容恬给你们买的礼物。”
“小容啊，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下次再买这么多东西，阿姨可不让你进门哦！”华妈妈四十多岁的老女人愣是一口萝莉音，着实让容恬的听力大受考验。看着这样一张风韵尤存的漂亮面孔再听着活像邻家小妹妹一样甜甜的声音自称阿姨，额～～容恬真想跟她耍耍贫嘴啊，只能一边心里不停的跟自个儿说冲动是魔鬼，一边跟人打招呼。
“梦梦，乖乖，来妈妈亲口，想妈妈没有啊？”华梦脚下一转，利索的闪过去甩给她妈妈一个背影，跟华爸爸来个拥抱。
“臭梦梦，你不乖，妈妈也要抱。。。。。。”华妈妈泫然欲泣的给一个可怜的眼神飞过去。
“好好说话，我再考虑。”华梦酷酷的甩过来一句。
“嗯，好吧，妈想你了，儿子来。”假装一本正经的一副慈母样子。
华梦知道自家的妈妈不能对她要求太高，要不然倒霉还是自己，上前给个大大的拥抱：“今天怎么想起来接我，平时也不见你们这么关心我，回来两次没接，今天例外？”
“说了啊，妈妈想你了，不行吗？再说这次不是有小容嘛，是不是，小容？”回头看容恬一眼。
“额～～”容恬给这一眼看得有点儿蒙，这华妈妈真不好伺候，满含敬意的看一眼华爸爸，嘴里含糊着应声：“也许。。。。。。是吧。。。。。。”
华妈妈拉着华梦向车走去，华爸爸落在后边跟容恬并行，帮他拿过一部分东西。“你电话里说得不是太清楚，怎么回事，梦梦这不是挺好吗？”
“我们昨天在街上碰到一个女孩，之后华梦就不太对，还记得上个月我给您和阿姨打电话那次吗，我觉得跟那次感觉挺像的，我怕他再睡着了叫不醒。可今天早上醒倒是醒了，可是总感觉不太对呢。”
“哦，上次的事华林后来跟我说了，真是谢谢你。你说的那个女孩叫什么，你知道吗？”
“田悠”
“嗯，这事儿回去再说，先上车。”华爸爸看到车上华妈妈在招手，赶紧快走两步上车去了。
晚上一家人和容恬，在饭店吃的，吃完饭回家九点多，还是那几间屋子，这次华林在家，所以容恬就和华梦睡一个屋了。把东西放好了，让华妈妈找出来一床新的被褥铺好，华梦给容恬一个眼神：“累死了，洗澡去，容恬你来不？一起吧，省水，现在水也是要花钱买的，很贵呢。”
这样的华梦让容恬颇感招架不住，心慌慌的说：“你先洗吧，我陪叔叔阿姨聊会儿天。”
“你们没感觉他有点儿不一样吗？” 目送华梦进入浴室后容恬才问。
“他一直这样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华妈妈自认为最了解自己的小儿子，直接回答。
“他．．．．．．”及时刹车，怎么说，因为华梦从不主动调戏自已，可是今天反常了？绝对不行。
想了半天：“额‘‘他今天没赖床，而且比以前勤快，还有他说话也跟以前不一样。”
“你是说我的乖儿子终于长大了，是吗？”华妈妈眼睛里都快冒出小星星了。“我明天一定要做我家梦梦最爱吃的糖醋鱼庆祝一下。”
容恬实在觉得跟华妈妈沟通需要超粗的神经，怪不得华梦能养成那种性格，对什么都敏感的人也受不了这样的妈呀。“阿姨，我觉得这不是长大的问题，他突然就变这样了，不奇怪吗？”
“晓旭，你先别闹，听听怎么回事儿。”华爸爸发话了，华妈妈也适当收敛一下，不过还是说了一句：“只要是变好了，管他突然不突然，还不都是我儿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比原来正常多了呢。”华林表态，他觉得从见到他们到吃完饭这段时间里华梦没跟他掐起来，非常值得表扬。
“从今天早上，我本来叫他叫不醒以为又像上次一样了，正想给你们打电话，他突然就醒了。而且一反常态，行为举止都变得很。。。。。。”容恬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拿眼神看华林一眼，“很像大哥。”
“啊？像我，他什么时候要像我了，我妈就该哭了。”华林对此种说话表示出极大的反感。
“哦，小林，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弟弟，妈妈虽然比较喜欢梦梦，但是也是爱你的，来，妈妈抱抱。”华妈妈又来劲了。
“妈，我求你，当着外人面能不能正常点儿？我都多大了，你还来这套。”华林被从小玩到大，有了华梦才成功让华妈妈的注意力转移，可是自从华梦出门上学以后，他的玩具功能有被重新开发的潜在势头。
“华林，我刚刚说了别闹。”华爸爸舍不得再说自个儿老婆，改向儿子下手。“小容，你说昨天你们有见到田悠？”
“嗯，就是因为见到她，华梦才开始不对劲。叔叔，您知道她，是吗？”
“知道。”华爸爸点点头。
“田悠悠？”华林是在饭店才见到华梦，不知道在车站的事，可是看他的样子应该知道什么。
“华大哥，这个田悠是谁？”容恬看这个样子，这个田悠还是个熟人，好像都知道她的样子。
“田悠啊，算我家梦梦的初恋小女友。那会儿华梦宝贝她的不得了，每天都一起上学，不过后来好像没什么事儿了”华妈妈负责为容恬释疑解惑。
“那我能知道华梦中学转学前发生过什么吗？”容恬试探性的问。
“就是那个田悠悠呗，听说他们那个班的数学老师不是什么好东西，然后田悠悠就跟华梦还有谁来着设了个套，把那个老师给弄进去了。那会儿华梦可是充当的英雄角色，本来是全校嘉奖，不过华梦不想太显眼，然后那些嘉奖什么的都是你说的这个田悠悠和另外一个同学拿了，华梦也转学了。”华林只知道大概，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可说的。
华妈妈明显知道的比别人多，不过这会儿她又变成了安静端庄的典型了，看着容恬在那冥思苦想就是一句话不说。
“说什么呢？这么沉重？”华梦洗完澡，穿个小裤头，围着大浴巾就出来了。出来看着几个人严肃的面孔，随口问道。
“哦，儿子，你太帅了，迷死妈妈了。”作势欲扑的华妈妈被华爸爸给拽住了。“儿子大了，不许再抱他。梦梦，要不就穿上衣服，要不就回你屋去，以后不许这个样子出现在你妈妈面前。”华爸爸吃醋了，后果很严重。
“遵命，老爸。”华梦跟爸爸行个军礼，顺手拉起沙发上的容恬就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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